71年陈再道、钟汉华从南昌到福州,韩先楚向他们传达中央三点指示

鲜衣怒马讲文史 2025-04-14 11:26:25

【前言】

1969年快到国庆节那会儿,陈再道翻出了自己的军装,把帽徽、领章都给整上了,算是给自己来了个“大变身”。让他纳闷的是,他这么一整,居然没人吱声说好,也没人说不可以,就像是大家心里都默许了一样。

10月18号那天,陈再道被招待所的头儿喊去聊了几句。说是按照林彪的指示,得让陈再道和政委钟汉华先去福州军区,然后再转去江西省,到那边的部队农场去干活。

【陈再道、钟汉华到了农场后,都用了化名】

陈再道和钟汉华俩人接到通知,说是10月19号得从北京动身。到家后,钟汉华立马去找了陈再道,催他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走。“老陈,咱还是赶紧动身吧。”

陈再道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道:“说不定去了农场,跟那里的战士们并肩作战,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就这样,陈再道和钟汉华一路上不停地换乘车辆,终于在第三天抵达了福州。那时候,福州军区的头儿是韩先楚。说起来,陈再道和韩先楚在打仗那会儿,就已经挺熟络了。

这次,韩先楚对陈再道和钟汉华是格外关照,能帮就帮。在福州待了几天后,陈再道就被安排去了高安县的部队农场工作,而钟汉华呢,则是去了安义县的部队农场。

抵达目的地后,陈再道用了个新名字“陈新”,被安排进了二营的机枪连队。他和士兵们一起吃喝、一起住宿,又拿起了镰刀、锄头这些农具。跟士兵们朝夕相处,陈再道以前心里的那些烦恼好像一下子就没了,心情也变得愉快多了。

之后,陈再道聊起往事,他这样讲道:

大多数团、营、连、排的领导们,对我们这些小兵都挺不错的。在生活上,还有劳动的时候,他们都挺会体谅我们的年纪和身体状况,尽量照顾周到。

陈再道到了江西以后,用了个假名字,不过连里的干部和战士们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因为打心底里尊敬他,大多数战士都喊他“首长”。陈再道想了想,然后对大家伙儿说:“你们这么叫我,我挺感激的!不过以后啊,就叫我‘老陈’好了!”

大家听完陈再道的话,都乐呵呵地点头表示同意。从那以后,大家就都亲热地管他叫“老陈”了。

之后的日子里,陈再道每天早上都起得特别早。他原本打算跟连队一起做早操,但连队的领导就是不肯让他参加。所以,他就跟其他几位老同志一块儿,有时候去山上溜达溜达,有时候到锦江边走走。

有个晚上,农场搞了个电影放映活动。陈再道拎着小板凳,和全连的弟兄们一块儿到了放电影的地方。他刚踏进场地,立马就成了大家的焦点。有的战士开腔了:“嘿,听说老陈是当年抢渡大渡河那十七个勇士里的一个。因为给革命立了大功,毛主席特地赏了他一块‘特别通行证’,碰到啥事儿,可以先动手再报告,绝不会被判死刑。”

陈再道一听,心里头是又乐又觉得暖心。乐的是,大伙儿能把没影的事儿传得那么邪乎。那会儿,还有好多战士缠着他,非要瞧瞧那块“保命符”不可。陈再道只能一遍遍跟他们解释,压根儿就没那东西。

陈再道琢磨着,咱们革命队伍里,功劳归功劳,过错归过错,讲究的是组织性和纪律性,哪有什么“保命符”一说?而且,十七勇士奋勇抢渡大渡河那会儿,他正领着另一队红军打仗呢,压根儿就没在大渡河边待着。

不过,陈再道从战士们的言谈之间,感受到了大家对他的敬重和好意。电影放完的那个晚上,陈再道和战士们一块儿,开开心心地哼着小曲儿,就回到了连队。

转眼间,时间溜达到了1970年。春天一到,连队里头又热闹忙活开了。陈再道和战士们肩并肩,动手干起了耙地、浇水、培育秧苗,还有插秧的活儿。到了正式插秧那天,连长乐呵呵地对陈再道讲:“老陈啊,今儿个你得当咱们的‘后勤总管’,任务是给大伙儿递送秧苗。”

陈再道立马就懂了连长的心思,他直接回道:“我打算去田里忙活,‘后勤大佬’这活儿你还是找别人干吧。”

干了一段时间活儿,连长跟战士们再次跟他说:“老陈啊,田里那水冰凉冰凉的,赶紧上来歇会儿吧!要是把您身体累垮了,我们可真担当不起啊。”

陈再道轻描淡写地回答:“还行,不觉得累。”

战士们瞅着陈再道干活,觉得他动作挺溜,一点不生涩,就开口问道:“老陈啊,你以前干过插秧这活儿不?”

陈再道笑着,轻轻晃了晃脑袋说:“不管是参军前头还是参军以后,这事儿我都搞过。”

陈再道和连队的干部战士们一起生活、一起劳动,感情变得越来越深厚。每当陈再道有空,他就会琢磨起钟汉华那边的生活状况,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钟汉华抵达农场时,给自己起了个别名叫“劲松”。起初,战士们都挺纳闷,有的人嘀咕:“《百家姓》里头哪有姓劲的,这家伙八成是个大官,才用假名呢。”还有的猜:“咱们中国有欧阳、上官这样的复姓,说不定劲松也是个少见的复姓呢。”

有的人一本正经地讲:“我听说啊,劲松原本姓金,到了井冈山那会儿,毛主席亲自给他改了名,叫劲松。”

接着,就有战士好奇地问钟汉华:“您这姓,到底是算‘有力气’的劲,还是金银财宝的金呢?”钟汉华听了,笑着答道:“金和劲嘛,在我看来都是一家子,没啥分别!”

打那以后,大伙儿都直接叫他“老金”。日子久了,大家对他有了些了解,就开始喊他“金老前辈”。

在部队里,钟汉华和士兵们一起吃饭、一起干活,关系处得特别好。钟汉华还会摆弄些乐器,毛笔字也写得相当漂亮,因此在部队里特别得人缘。

1970年冬天那会儿,陈再道家生了炉子取暖。结果一不留神,煤气漏了,他使出老劲儿往门口蹭。之后,他就被紧急送到了省军区医院。在医院里头一住就是两个多月,眼瞅着快出院了,王震将军还专门抽空到医院探望了他。

【陈再道、钟汉华从南昌到了福州,韩先楚向他们传达中央的指示】

1971年开头那会儿,陈再道正在农场忙活,突然接到了江西省军区打来的电话,说让他火速赶到福州军区,去听中央的重要指示。差不多同一时间,钟汉华也接到了这么一个通知。

陈再道那会儿心里头别提多兴奋了。不过,他也在琢磨,这回调到福州军区,领导具体是安排啥任务呢。

吃完早饭,陈再道麻利地打包好了行李。不一会儿,江西省军区那边开来了一辆吉普车,直接停在了农场院子里。陈再道上了车,望着不断往后退的连绵山丘,心里头不由得生出几分忧愁和不舍。

在农场呆了两年多,他对那儿渐渐有了些感情。一眨眼,吉普车就已经驶入了福州城。陈再道到了军区干部部,正好碰上一个干事在值班,干事抬头问他,你是谁呀?

陈再道说了自己的名字,那位工作人员很热情,告诉他:“韩司令早就晓得您要过来,已经在办公室等了好一阵子。不过刚才临时有点急事,出去处理了,但很快就会回来。要不这样,您先到招待所休息一下。”说完,他打了个电话,叫了辆车,直接把陈再道送到了福州军区的招待所。

陈再道刚在招待所安顿好,钟汉华就从南昌赶到了。两人好久没见,一见面就觉得特别亲热,立马就开始聊起了各自这两年来的事儿。没过多久,韩先楚推门就走了进来,陈再道和钟汉华一看,立马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跟他打招呼:“韩司令,你来了!”

韩先楚跟陈再道、钟汉华逐个打了招呼,仔细问了问他们的身体状况和生活咋样。接着,他就把中央给他们的三条重要意见告诉了他们:

一是重新给予应有的政治地位。

第二点就是要认真学习和保证充足的睡眠。

三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没几天功夫,陈再道和钟汉华就住进了福州军区的大医院,准备从头到尾好好检查一遍身体。转眼间,一个月溜走了,陈再道之前的老肺病被控制住了,他就办理了出院手续。韩先楚帮他张罗,让陈再道住进了汤井巷的招待所。巧的是,罗瑞卿和张爱萍也在福州养身体,他们同样也住在那招待所里。

陈再道住的这个地方,整天没啥事干,心里头觉得空落落的。他琢磨着,就给老婆张双群写了封信。没过多久,夫妻俩就重逢了,陈再道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眨眼间,1972年的春天已经悄然而至。陈再道在招待所里头,还是没能盼来一丝关于工作分配的动静。

韩先楚工作特别忙,但他还是会抽空去招待所瞧瞧那些“闲着”的老战友。有天,他走进了陈再道的屋子。陈再道直截了当地就问:“韩兄,我身体检查早搞定了,接下来咋整啊?”

韩先楚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道:“上头没啥新指示,看来咱还得打道回府,回农场去。”

陈再道一听,心里有点诧异,便道:“咱们这事儿也得搞个明白,你给上面说一声吧。”

韩先楚轻轻应了声,表示了赞同。

过了些时日,韩先楚把陈再道那边的事儿跟北京说了。有一天,周总理在人民大会堂跟外国客人道完别后,就让办公室的人给总政治部管日常工作的副主任田维新打了个电话。

那时候,田副主任正在京西宾馆出席一场重要的会议,接到周总理的电话后,他赶紧坐车直奔人民大会堂。

周总理一见到田维新,就开门见山地讲:“我找你来呢,主要是聊聊干部这方面的事儿。光咱俩聊有点难办,你再找个伴儿一起来吧。”

田维新一听,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总政干部部部长魏伯亭的号码。等人一到齐,周总理就直接开口:“叫你们来,是想聊聊陈再道和钟汉华两位同志的事儿,这事儿主席挺上心的。得赶紧想办法解决他们的问题,给他们找个合适的工作岗位。”

总政经过一番商量和琢磨,最终拍板给陈再道安排了一个大军区的岗位,让他重新上岗。

这天,田维新拿起电话,拨通了大军区司令员的号码,想跟他聊聊让陈再道去那边当副司令员的事儿。司令员一听,那边有点儿犯难地说:“陈再道?嘿,他可是我以前的头儿啊!”就这么一句话,意思明摆着。让以前的头儿来给自己当副手,那以后工作起来得多别扭啊。

【陈再道、钟汉华对自己的新岗位,都非常满意】

那时候,好多军队里的干部都得到了解脱,各大军区位置多得是,结果陈再道愣是找不着落脚的地儿。

之后,田维新给韩先楚打了个电话,把事儿都跟他讲了讲。出乎意料的是,韩先楚在电话那边,直接干脆地说:“没问题,老陈的品性和本事咱们心里有数,他来福州军区,我举双手欢迎。”

六月里的某一天,韩先楚再次踏进陈再道住的那家招待所。他刚进门,就冲着陈再道乐呵呵地说:“老陈啊,好消息!中央军委发话了,要你去当福州军区的副司令员。这下好了,咱俩又能一块儿共事,同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了。”

陈再道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他盼着能重新为部队、为国家出力呢。韩先楚笑眯眯地跟他说:“我这人几斤几两,你心里有数。往后啊,还得靠你多指点指点我呢。”

陈再道跟韩先楚说了声谢谢。韩先楚拉着他的手笑道:“你还跟我道谢,没意见就行啦?”

韩先楚离开后不久,汤井盖招待所内就悄悄流传起陈再道要重出江湖的事儿。住这儿的老伙伴们一听这消息,对陈再道是又喜又有点不是滋味。喜的是他能再展拳脚,不是滋味的是,他这回要挑的担子,前面多了个“副”的头衔。

不过陈再道却没太当回事,他笑道:“要搁打仗那会儿,名字多个字少个字,根本不算啥。”说起来也是,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里,陈再道也曾遭遇过职务下调的事情。

1937年那会儿,陈再道当上了红四方面军第四军的军长。卢沟桥事变爆发后,国共两边开始联手,谈了好一阵子,最后决定把陕甘宁那片的红军整编成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这个八路军下面呢,有115师、120师、129师,还有一些直接归它管的部队。

陈再道被分配到了129师的386旅,担任了副旅长的职位。虽然他之前是个军长,现在变成了副旅长,但陈再道并没放在心上,更没有半句抱怨。在他看来,职位高低不影响他干革命的热情。身为共产党员,又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陈再道觉得,不管是当副司令员还是去农场,他都一样能接受,毫无怨言。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七月中旬。陈再道收到了中央军委的邀请,让他去北京参与庆祝“八一”建军节的活动。到了北京后,陈再道入住了北京饭店。庆祝活动结束后没多久,周总理就安排和他见面了。

周总理紧紧抓着陈再道的手,直接对他说:“再道啊,中央现在安排你出来做事了,你得把心里的担子放下,放开手脚好好干!”

陈再道一听,心里头那股子情绪再也憋不住了,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了下来。

周总理接着讲道:“咱主席老早就提过了,咱们这些当官的,不管官大官小,都是给老百姓服务的。中央那边,对你的情况心里有数!”

受到周总理的鼓舞,陈再道心情豁然开朗。从北京返回到福州,他立马就去新岗位报到了。

陈再道在福州军区那会儿,得知老战友钟汉华已经调到广州军区当上了副政委。据说,钟汉华刚落地,广州军区的头头脑脑们就直接把他接到了军区的大礼堂,为他搞了个挺热闹的欢迎会。

陈再道和钟汉华对新工作都挺满意。陈再道一到岗,韩先楚就安排他负责后勤,还有空军和海军的事务。虽说陈再道有好几年没在职了,但他以前可是军队里的高层领导,经验丰富得很,干起这些活来,还是非常得心应手。

在陈再道的指挥下,大概一年的时间里,全军各项工作的成效都相当显著,受到了广泛。

1975年8月份,陈再道被调去北京,当上了中央军委的顾问。陈再道这人天生爱忙活,他觉得这顾问的活儿太清闲了。他曾跟身边的人打趣说:“顾问这活儿,有空了就管管,没空就不管。我这脑袋瓜子都快闲出毛病来了。”

从1977年9月开始,一直到1983年1月,陈再道挑起了铁道兵司令员的大梁。与此同时,他的老朋友钟汉华呢,在1979年到1982年期间,成了成都军区的政委。

陈再道和钟汉华到了晚年,有机会聚在一起,就聊起了他们一起走过的那段日子。陈再道感慨万千地说:“想当年在战场上,子弹横飞,炮火连天,我竟然能活下来,还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兵,一路走到了共和国的高级将领的位置。想想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兄弟,我真是太走运了。我现在虽然是个老革命了,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得一直拼下去,不能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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