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走10里夜路买回来一桶“馊水”,打败闺蜜获得美满姻缘

名著茶话会 2024-07-07 07:32:40

为增加可阅读性,本文部分情节做了艺术化加工,请注意甄别。

我是60年代出生的人,我是父母的长女,那年代的农村人,就连男孩子也未必有多少学习的机会。但父母对我却有点与众不同,硬是供我读完了初中。

虽然因为特殊原因未能继续上高中,但在当时的地方,已经算是个能写能算的人。

即使父母对我在如何宠爱,回到家的我,也不得不和大家一样干农活,虽然不必像男孩子那么挑重担,但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不能缺席的。

比如下田插秧割稻谷,山土里栽红薯种豆子之类的事,就算是下雨天,也得在家里做家务,洗衣做饭喂猪养鸡,那是我们那代女孩子必须掌握的“技能”。

一转眼到了82年,从大集体承包到户,乡亲们的生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改善变好,但我们家却反倒落下来了。

因为我是个姑娘家,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要读书,家里的劳力不足,自然就比不上别人家了。

我的年龄渐渐大了,20岁的我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们那一代,已经有很多姐妹都开始了自由恋爱。

说是自由恋爱,其实也就是男女青年们自己寻找合适对眼的对象,然后交往一段时间。如果觉得彼此合适,那就在家长的安排下请个媒人做中,这场亲事就算定下来了。

在一帮姐妹里,我算是文化水平最高的,样子原本也不赖,加上“腹有诗书气自华”,我确实也是很多男青年眼里的梦中情人。那些男孩子,熟悉的不熟悉的,本村的外村的,有事没事都喜欢在我身边转悠。

但我也渐渐地发现,自己身边的异性,明明对我很有想法,可从来不敢有实际行动。很快我就明白了其中的症结:我家里太穷,还有两个弟弟要带大,谁要是找了我,那就得帮着养大两个弟弟,负担不是一般的重,于是才让他们望而却步。

幸好我自己心里倒没有什么负担,一直是那种风轻云淡的性子。每天做完事,有时间就看看书,或者和几个小姐妹聊聊天什么的。

和我关系最好的姐妹叫阿芳,算起来我们还是本家,我叫她父亲做伯父,但也出了五服吧,但这并不影响我和阿芳的姐妹情,从小到大,我们就一起读书一起干活,几乎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

以前,阿芳家的条件不怎么好,她父母也认为女儿是要嫁人的,没必要读太多的书,阿芳小学都没读完就回家干活了。那些年里,阿芳一直很羡慕我能读初中。

可自从包产到户之后,阿芳家的条件就突飞猛进,父亲带着三个人强马壮的哥哥,不但能轻松对付家里的田土,还有大把的时间搞点副业,也就有了现金收入,到82年时,阿芳家就成了我们村上数一数二的好人家了。

阿芳的模样也俊,做事也很麻利,当然,在那年代的农村人,还真的没有几个懒人。除了比我少读点书之外,其他各方各面都不相上下吧。

我们也算是惺惺相惜,友谊反倒更加深厚,几乎是形影不离了。女儿家的那些不方便对父母说的小心思,我们彼此却了如指掌。

那时候农村也没有什么文娱活动,唯一的娱乐节目就是看露天电影。每一回知道某个村放电影时,阿芳就会约上我一起,手挽着手,稍微和“大部队”拉开点距离,我俩就更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

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和阿芳模样出众又经常一起出现,很快就成了附近几个村子男青年关注的对象。

但我家条件不好的消息是肉眼可见的,再说了,因为家庭条件的缘故,我和阿芳虽然形影不离,但身上穿着的衣服,那些肉眼可见的差异更是瞒不住的。

于是,几乎所有的男孩子都更喜欢在阿芳面前献殷勤,我则彻底沦为陪衬,令心里一直有点高傲的我沮丧不已。

但世上的事无绝对,虽然大多数人都更关注阿芳,却还是有个男孩懂得慧眼识人。他叫阿梁,是我们河对岸村子的人,他父亲还是村上的支书。

阿梁的年龄和我们相仿,读完高中后没有考上大学,回到家就学起了匠人。泥水匠木匠都能干,现在是我们附近一带比较有名的师傅了,经常给别人家建房子。

阿梁和我们也是在看电影的时候认识的,不过他和别人不一样,从一开始就对我和阿芳一样好。

比如他们村放电影时,他会提前给我和阿芳安排凳子座位,绝对不会落下哪一个。兜里有什么好吃的零食,也从来都是给我们俩一样多,而不会厚此薄彼。

有时候我和阿芳回到家说悄悄话,弄清楚阿梁对我们的态度之后,反倒对他更加佩服起来。

哪个少女不怀春?我和阿芳是好朋友,私底下就不羞不躁地商量着:我们是好闺蜜,不能见色忘义,在和阿梁的交往里一定要公平竞争,不管谁最后胜出都没有怨言。

阿梁对我们俩肯定是很有好感的,在我们村干活的时候,有事没事就会来找我们聊一阵,有时候一眼就能看出,他真的就是没事找事来看我们俩一眼而已。

那一年,我们当地冒出来很多做鞭炮的小作坊,能给大家带来一定的现金收入。

我和阿芳都加入了这个队伍,两个人总是走在一起织鞭炮。只是阿芳家里条件好,她织鞭炮就有点散漫,完全就是消遣时间的做法。

但我不同,我自己每天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一定要做完多少有了多少钱才肯罢休。

于是,阿梁每次来看我们的时候,虽然我和阿芳都坐在桌子前,但阿芳就有点散漫,而我虽然也不会怠慢阿梁跟着他说话,但嘴里说话手上的活却从不会停。

82年夏天的双抢季节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我们家最尴尬的时候。因为要抢在大暑节前把早稻收回家再把晚稻插下去,我们家又只有父亲一个全劳力,请人帮忙的话,人家至少也得干完自家的活才有时间。

但这一年因为阿梁的出现改变了我们的窘况,阿梁早就和我们说了:到了双抢的时候,自己会先来帮你们俩家收完早稻再说。

我和阿芳在背地里商量:阿梁平素不是这么直白的人,可这一会如此主动了,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梁在我和阿芳之间也一直都难以取舍,只是我们自己当事人不明白而已。

阿芳家的谷子成熟早一点,她家的双抢就提前开始,阿梁真的没有食言,一大早就到了阿芳家帮着干活。

只是阿芳有三个哥哥还有父亲,兵强马壮的人家,阿梁这个生力军的力量并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

相反,阿芳的父亲对阿梁也很满意,说话干活里都很照顾这个未来的女婿。这样一来,阿梁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了。

吃过晚饭,阿梁又腆着脸拉着我和阿芳去看电影,一路上说起白天的事,他只是说了很多感谢阿芳父亲的话,说叔叔太客气了,照顾他这个晚辈。

我家的谷子是第三天开始收的,阿梁也没有食言,前一天刚好在我们村上干活,收工后还特意对我说:明天他会早点来的,让我准备好筐和其他用具就行。

阿梁来找我的时候,阿芳自然也在场,阿梁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今天晚上在主家吃饭的事情来。

阿梁说,今天晚上吃得太开心了,主人家的儿子从镇上回来,提了一桶散装的啤酒,自己是第一次喝啤酒,酸酸甜甜的太好喝了。

我心里一动,尽管我那时候虽然知道啤酒,但也仅限在书本上知道有这个东西,不但没有喝过,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既然阿梁这么喜欢喝啤酒,作为欣赏她的人,刚好明天他还得来帮我们家收稻谷,我能不能做点什么呢?

我很快就有了决定,偷偷去买点啤酒回来,第二天能让心上人喝个痛快。

但我们家离镇上还有十来里路程,这还是走小路的前提下。这么远的距离,我去得迟了就买不到,再说,第二天我还要在家里干活做饭做家务呢。

这一切都没有难不倒我,那天晚上,我睡到凌晨两点多就起了床,就着星光走了十里山路,赶在啤酒厂开门的那一刻买到了一桶啤酒,然后提着一路小跑往回赶,到家时才发现,刚好才是人们起床的时候。

我完全不动声色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阿梁到了之后,就陪着我父母去田里了,我则在家里做早饭。上午还有我和阿芳的加入,只是到十一点前后我就提前回家做午饭。

等到阿梁他们回来吃午饭时,我才把放在井水里的塑料桶拿出来,倒了几碗啤酒摆在大家面前请他们喝。

可惜的是,除了阿梁喝得痛快之外,我父母只是尝了一口就叹气:你半夜起来跑去镇上,就买回来这么一桶“馊水”啊?太难喝了。

父亲在发牢骚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阿梁眼睛里色彩连连,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大口喝着啤酒。

双抢完了后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家来了客人:阿梁父子在一个熟人的陪同下来到我家,专门是来提亲的。

我和阿梁订婚了,当年就结婚成了家,而一直比我更有信心的阿芳,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也只能真心地祝福我们。

我和阿梁结婚后,小日子渐渐红火起来。他是70年代的高中生,肚子里确实有点本事,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我们夫妻后来来到广东,创立了小小的事业,过上了小康幸福的生活。

后来一些年,我也曾问过丈夫,为什么当年会选择穷困的我呢。

阿梁的回答很实在:得知你连夜走了十几里山路,就是为了买我喜欢喝的啤酒,这不就是最难得的爱吗?经济条件差点,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去奋斗,但真心为对方付出的爱情,那才是世间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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