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江湖舟楫行安往,吴越风尘久未平

杨戬看电影 2021-03-02 20:21:53

《山河令》:江湖舟楫行安往,吴越风尘久未平

二月天,雨霏霏,正是青春踏歌时。国风新武侠剧《山河令》,带来了足够劲道、簇新、浑身丰姿的唯美江湖。这江湖,既有如诗如醉的快意恩仇,也有列缺霹雳的动作大戏。《山河令》是残酷的活话剧,不是成年人的童话,是始终在直播进行时的游戏。《山河令》运镜从容,动作灵动又舒缓,但绝对不拖泥带水,作为新国风美学的武侠剧值得一看。

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家庭,甚至难以选择自己最初的职业,人生中第一份工作,往往并非内心真正喜欢。《山河令》讲述的武侠(或者说江湖)世界,局中人也是如此。周子舒之所以化名周絮在江湖底层进行为期三年的生存,便是为了与过去的自我切割。他原来是残酷至极、死亡率极高、却不知为何奋斗的刺客组织的头目,这注定是要被诅咒的人生。如果想要断绝,那么便要对自己的身体和精神进行最残酷、最痛楚、最根本的伤害,而这个规则便是他本人制定。

那么,在路上进行观察社会,放空自我,等待终究会到来的无知觉、无自我、无生死的末日考验,就是一个人从非正义到正义的侠者的必由之路。由此,《山河令》走出了一条与金庸、梁羽生、古龙、黄易等武侠截然不同的新路数。金庸的侠客多数是从少年成长为担当者、梁羽生则是家国情怀的笃定者、古龙则是诡谲的人性、黄易的则是现代感强烈的游戏人生。《山河令》绝对不回避江湖的复杂性,甚至于故事的主人公们,最初的人设也不是什么世俗意义上的好人。生之初,无法选择。初入社会,依然如此。如何改变,那就是个人的命运,与时代的进程,有偶然的缘分,也有在命运给到的机会。江湖舟楫行安往,吴越风尘久未平。行路难,难的不在于外在的形式,而是内心的审视、救赎与逍遥。

周絮是独行者,他必须消灭自己的心魔,否则仗剑行天涯便无意义。温客行与顾湘漫游江湖,他们出现在周絮和观众面前,是惬意的江湖神秘力量。易容后外貌黝黑的周絮,与温良如玉公子哥的温客行,形成了表面上断然不同的江湖人士的形象,他们主动被动裹挟进江湖上最大的一场“宝贝”争夺之中,这样的锤炼让他们的路有了更深刻的意义。在他们之外,五块真正的“密钥”,让五湖帮、丐帮、朝廷以至于方方面面、边边角角的力量都参与其中。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无数的人(当然本质上也是有数的),然而知音难觅、知己寥寥。知己,懂我,可谓难矣。知己的前提是,各种相当与匹敌。如果有足够的际遇,每个人都可以寻找到知己,但是人生、社会、命运,未必给予这么多机会。《山河令》给予观众的最大的安慰,便是这希望。

周子舒与温客行,以及剧中更多江湖中人,都在隐藏,隐藏自己的身份,掩饰自己的目标,遮蔽他人的视野。他们或出于道义,或利于形事方便,或者就是保护色。江湖上行走,坦荡自然正大光明,然而大多数时候却是一厢情愿。没有能力的坦荡,在江湖上自然就是“炮灰”,太容易下线,《山河令》并非有着主角光环的小人物在一连串奇迹加持下的主角光环,而是有足够力量的社会人如何回到正义的“冒险”。

真小人、伪君子的人生路,说到底都没有这么难。英雄二字,是用血写出来的。英雄二字,有着太多崎岖与伟岸。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是真正的君子、英雄,到底依然是,相对来说并没有那么难。最难的,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屠刀如何放下?是最最难的。没有人的初心,就是抗着屠刀、去做坏人,大侠、隐士,比恶徒、鹰爪要强得多。当然,名门正派里也有很多宵小之徒。当然,三山五岳里也有很多磊落之人,江湖夜雨十年灯,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论迹不论心,路在哪里?路在脚下。江南的春天里,寻回自我,找到知己,这样的江湖,便是最为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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