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2年不跟村里人走动,如今回去安葬母亲才知:有钱也不好使

许清瑶聊情感 2025-02-23 22:52:49

“离婚协议书上的咖啡渍,是速溶的雀巢,廉价又苦涩,就像那段婚姻。”我盯着那份泛黄的文件,指尖摩挲着粗糙的边缘,试图回忆起签字时的心情。是解脱?还是麻木?亦或是,一种被生活抽空了灵魂的空洞?

1.

我叫沈清,今年四十二岁。十八岁那年,我揣着几百块钱,离开了那个贫瘠的小山村,发誓再也不回去。十二年,我真的没回去过。不是不想,是不敢。怕看见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怕听见那些带着同情或嘲讽的闲言碎语。怕想起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过去。

可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接到村长电话的那天,我正在公司开会,电话铃声是2008年流行的《老鼠爱大米》,刺耳又怀旧。村长在电话里说:“清啊,你妈没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周围同事的讨论声,电脑的嗡鸣声,都消失了。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沉重而缓慢。像一口古井,被投进了一块巨石,激起一片死寂的回声。

我妈,那个一辈子都在为我操劳的女人,就这样走了。没有告别,没有遗言,甚至,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挂断电话,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订机票。回家的机票,一张通往过去的机票。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村里的路灯很暗,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的路。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和一种我说不出的,腐朽的味道。

村口的老槐树下,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是我的堂哥,沈建国,还有几个叔伯。他们看见我,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往村里走。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妈的房子,还是老样子。土坯房,瓦片屋顶,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凉。

堂哥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里很黑,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泡,勉强照亮着。我看见,屋里摆着一口棺材,我妈就躺在里面。

我走到棺材前,看着我妈的脸。她很瘦,很憔悴,脸上布满了皱纹。我记得,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漂亮的女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张总是带着笑容的脸。

可是,岁月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那些皱纹,是生活的磨砺,是岁月的沧桑,也是我对她的亏欠。

我跪在棺材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觉得,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得无法呼吸。

2.

按照村里的规矩,母亲的丧事要办三天。这三天,我几乎没有合眼。我要操持丧事,接待来吊唁的村民,还要应付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盘问。

“清啊,这么多年没回来,在哪儿发财呢?”

“听说你在城里当大老板了,是真的吗?”

“你妈这辈子不容易啊,把你拉扯大,可算是熬出头了。”

面对这些问题,我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含糊其辞地应付着。我不想告诉他们,我在城里过得并不好。我不是什么大老板,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我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为了房贷,为了生活,拼命地奔波。

我也不想告诉他们,我离婚了。那个曾经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最终还是离开了。他说我太强势,太独立,不像个女人。

我只想安静地送我妈最后一程,然后,回到我的生活。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第二天,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他们说,我这么多年没回来,现在回来办丧事,是不是想分家产?

我听到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妈一辈子省吃俭用,也没攒下多少钱。就算有,我也不会要的。我只想尽我所能,让我妈走得风光一点。

可是,村里人并不相信。他们说,我变了,变得自私,变得冷漠,变得和他们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堂哥找到我,吞吞吐吐地说:“清啊,村里人说,你这么多年没跟村里人走动,现在回来办丧事,是不是应该给村里捐点钱?”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捐钱?捐多少?”我问。

“这个……大家商量了一下,说至少要十万。”堂哥小心翼翼地说。

十万?我差点没跳起来。我一个月工资才一万多,刨去房贷,生活费,根本剩不下多少钱。十万,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没那么多钱。”我说。

“没钱?你在城里当大老板,会没钱?”堂哥的语气有些不悦。

“我真的没那么多钱。”我解释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哼,谁信啊。”堂哥冷笑一声,“反正,你要是不捐钱,村里人是不会让你妈下葬的。”

我彻底怒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我妈刚去世,他们就想着敲诈勒索,简直是丧心病狂!

“你们这是敲诈!”我怒吼道。

“敲诈?我们只是想让你为村里做点贡献。”堂哥理直气壮地说,“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也该为村里做点什么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和他们讲道理。

3.

我妈的葬礼,最终还是办得很寒酸。因为我没有捐钱,村里人都不愿意帮忙。抬棺材的,只有几个亲戚。送葬的队伍,也只有寥寥几人。

我看着我妈的棺材,被缓缓地放入墓穴,心里充满了悲凉。我不知道,我妈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怪我。怪我这么多年没回来,怪我没有让她走得风光一点。

安葬完母亲,我离开了村子。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贫瘠的小山村,心里充满了厌恶。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回到城市,我开始拼命地工作。我想赚钱,我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我想让我妈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可是,我越努力,就越觉得疲惫。我发现,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

那些村里人的嘴脸,那些冷漠的眼神,那些无情的指责,都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我的心。

我开始失眠,开始焦虑,开始怀疑自己。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一天,我偶然看到了一篇关于原生家庭的文章。文章里说,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即使你离开了原生家庭,你仍然会受到它的影响。

我突然明白了。我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我一直没有真正地放下过去。我一直试图逃离那个贫瘠的小山村,逃离那些不堪的回忆,但我却始终无法摆脱它们。

我决定,我要改变。我要放下过去,我要重新开始。

我开始尝试接受自己,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接受自己的过去。我开始尝试和自己和解,和原生家庭和解,和这个世界和解。

我开始学习心理学,学习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学习如何与人相处。我开始参加一些公益活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我发现,当我开始关注别人的时候,我的痛苦,也渐渐地减轻了。

4.

一年后,我再次回到了那个小山村。这一次,我不是回来办丧事,而是回来祭拜我妈。

我带着鲜花,带着水果,来到了我妈的坟前。我跪在地上,轻轻地抚摸着墓碑,心里充满了平静。

“妈,我回来了。”我说,“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把我这一年来的经历,都告诉了我妈。我告诉她,我找到了新的工作,我交了新的朋友,我开始学习新的东西。

我告诉她,我放下了过去,我重新开始了。

我告诉她,我爱她,我会永远记住她。

说完这些,我感觉我的心里,轻松了很多。我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山峦,心里充满了希望。

我知道,我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我已经不再害怕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我妈都会在天上保佑我。

我转身离开了墓地,走向了村口。这一次,我没有逃离,而是选择了面对。

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停下了脚步。我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是我的堂哥,沈建国,还有几个叔伯。他们看见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清啊,你回来了?”堂哥走上前,有些尴尬地说。

我点点头,笑了笑。

“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堂哥问。

“没什么事,就是回来看看。”我说,“顺便,给村里捐点钱。”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堂哥。

堂哥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万块钱。

他愣住了,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为村里做点贡献。”我说,“希望这些钱,能帮助村里改善一下生活。”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很惊讶。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放下了过去,我重新开始了。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走在回城的路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充满了平静。我知道,我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我已经不再害怕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会带着我妈的爱,勇敢地走下去。

5.

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份泛黄的离婚协议书,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打开窗户,让阳光洒进房间。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心里充满了希望。

我知道,我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有钱,不一定能买到尊重,但能让你有底气去面对那些曾经让你感到卑微的人和事。 ,但没钱,只会更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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