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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鲁迅,这位中国现代文学的巨擘,背后却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家族秘密。
我们都知道他从不回避揭露社会的丑陋,却从未谈及自己家族的衰败之事。
为何鲁迅对家族的没落讳莫如深?这段历史究竟是怎样的“丢人”往事,让他宁愿闭口不谈?
富贵人家的荣光岁月
十九世纪末的绍兴城,周家的宅院坐落在热闹的城南。宅院深处,红漆大门上的门环被擦得锃亮,门楣上的匾额闪着金光。
周福清的功名之路走得颇为顺遂,从秀才到进士,每一步都走得稳健踏实。他在翰林院任职时,常常彻夜研读典籍,一支油灯伴他到天明。
在金溪县做知县的那几年,他雷厉风行,不畏权贵,甚至多次与地方豪强对抗。有一次,当地一位富商试图贿赂他,被他当场呵斥。
这种不懂变通的性格最终导致他被革职,但周家的底蕴深厚,很快就让他在内阁中书任职。那时的周家,光景好得让人眼红。
宅院里丫鬟成群,端茶倒水、打扫庭院的仆人络绎不绝。厨房里烟火不断,大厨每日变着花样做出各色佳肴。
周福清的书房里,墨香四溢,各地进贡的名砚、名笔一应俱全。他偶尔会召集族中子弟,讲解经史子集,传授为官之道。
周家的宴会更是绍兴城的一大盛事,宾客如云,觥筹交错间尽显富贵气象。
爷孙情深藏隐忧
1881年春天,绍兴城笼罩在蒙蒙细雨中。周家大宅的西厢房里,传来婴儿清脆的啼哭声。这个降生在周家的男孩就是周樟寿。
周福清得知是个男孩,激动得手都在颤抖。他翻遍族谱,为孙儿取名时格外用心,反复推敲,希望这个名字能给孙儿带来好运。
周樟寿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聪慧,三岁能背诗,五岁会写字。周福清常常抱着他,指着书房里的藏书说:"这些都是你将来的宝贝。"他还特意从南京请来一位饱学之士做孙儿的启蒙老师。
闰土是周樟寿最好的玩伴,两个孩子在周家的后园里捉迷藏、放风筝,童年时光无忧无虑。
可周福清心里却藏着一份难言的失望。他的儿子周伯宜虽然也读过书,考中了秀才,但总是无法更进一步。每次童试放榜,周伯宜的名字都不在其中。
周福清望着儿子日渐消沉的背影,内心充满焦虑。有时他会在深夜独自徘徊在书房,翻看着儿子的考卷,眉头紧锁。
这个学识渊博的老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能为力的苦涩。
科场舞弊酿苦果
1893年的初秋,绍兴城笼罩在一片肃杀氛围中。童试在即,周福清坐在书房里,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案桌。
案前堆着几份考生的资料,都是地方士绅家的子弟,其中就有他的儿子周伯宜。多年的官场经历让周福清深谙其中门道,他精心准备了一份关节条子,上面写满了考生的特征和座次安排。
夜深人静时,他把家仆陶阿顺叫到书房,仔细叮嘱这趟差事的来龙去脉。陶阿顺在周家当差多年,深得周福清信任。可这次的任务让他心里直打鼓。
他带着一封装有银票的信件,摸黑来到主考官殷如璋的住处。谁知这一切都被暗中盯梢的官差看在眼里。
更要命的是,陶阿顺不知轻重,非要主考官当面写个收据。这一要求顿时捅了马蜂窝,殷如璋勃然大怒,当场喝令衙役将陶阿顺拿下。
消息传回周家时,周福清的脸色煞白。不出三日,他就被押入大牢。庭审时,周福清跪在公堂上,身影佝偻。
他平日引以为傲的翰林功名,此刻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判决很快下来:"斩监候"。
虽然后来改判为"牢固监禁",但八年牢狱之灾已经足够摧毁这个昔日显赫的家族。
家道中落见人心
周家的败落来得突如其来,又快得让人措手不及。为了营救周福清,周家变卖了祖传的田产,当掉了值钱的字画瓷器。
那些曾经趋炎附势的亲朋,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个倒霉的家族连累。周樟寿眼睁睁看着家里的丫鬟仆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曾经熟悉的面孔消失在街巷深处。
最让他心痛的是父亲周伯宜的改变。失去了功名的周伯宜整日魂不守舍,他开始沉迷于饮酒,常常独自坐在后院的枯井边,望着水中的倒影发呆。
没过多久,一场重病就把他夺走了。年仅十二岁的周樟寿不得不扛起家庭的重担。他穿梭在绍兴城的大街小巷,跑遍了每一家当铺,想方设法凑钱买药。
药店掌柜看着这个瘦小的身影,不时摇头叹息。周家昔日的宅院冷清下来,曾经车水马龙的大门紧闭着,门槛上积了厚厚的灰。
周樟寿每天清晨要去挑水、劈柴,干着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活计。夜深人静时,他常常独自坐在月光下,回想着不久前的繁华景象,恍如隔世。
从绝望中崛起的文学巨匠
生活的重担压在周樟寿稚嫩的肩膀上,却磨砺出他钢铁般的意志。眼见着许多人死于疾病,他决定去日本学医。
这个决定源于内心深处的伤痛,他不愿再看到任何人像他父亲那样痛苦地离去。1901年,周福清获释出狱。但八年牢狱生活已经彻底摧毁了这个曾经风光的翰林。
他变得暴躁易怒,动辄咒骂,与记忆中那个温和儒雅的祖父判若两人内。他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无法交流。
1904年周福清去世,周樟寿正在日本求学,他选择不回家奔丧。这个决定让他背负了许多非议,但他的内心早已沧海桑田。
时光飞逝,1918年,他用"鲁迅"这个笔名发表了《狂人日记》,字里行间透着对封建礼教的尖锐批判。
1919年,他告别故乡北上时,特意把祖父的日记全部付之一炬。火焰中,那些记载着周家兴衰的纸页化为灰烬,但往事的烙印却永远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结语·】——》
这场科举舞弊案不仅摧毁了一个家族的荣光,也在年少的鲁迅心中烙下了永恒的印记。
从天之骄子到饱经沧桑的文学家,鲁迅用笔尖记录着社会的黑暗与光明。
虽然他从未在作品中提及家族的这段往事,但正是这段经历让他更深刻地理解了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残酷,最终成就了一代文学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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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来源:
上游新闻在2022年10月4日《文史|为何鲁迅一生经历了无数次逃亡?》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