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的街头,我捡到了一个醉醺醺的少年。他东倒西歪地走着,一脚踩在我的拖鞋上,还顺势把它踢飞了。我怒火中烧,一个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
少年躺在地上,眉头紧皱:「你这是家暴啊。」
我冷笑一声:「家暴?这么想当我儿子?来,叫声爸爸听听。」
他撇了撇嘴:「叫你大爷。」
周末,我买了份小生煎,刚拐进巷子,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啜泣声。我贴着墙偷偷望去,只见几个混混围着一个女孩。
「哥,这些够了吧?」一个小弟问道。
为首的混混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就这么点?」
女孩抹了抹眼泪,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我火冒三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人!
「嘿,干什么呢!」我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混混们和女孩都看向我。我冲到女孩身边,她脸上有伤,泪痕未干,嘴角破了,头发凌乱。我瞪着那个混混,他白净的脸上系着黑色发带,外套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
我气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大老爷们,欺负小姑娘算什么?」
混混们都愣住了,他的脸上顿时多了三道指印。
「你谁啊,敢打齐哥?」他的小弟扔掉烟,骂骂咧咧地朝我走来。
「齐哥,教训她!」
那个叫齐哥的混混舔了舔嘴角的血,摸了摸发红的脸:「大姐,我认识你吗?」
大姐?!我怒火中烧:「你这种人就该打,校园霸凌都霸凌到校外了,看我不揍死你!」
我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哪来的疯女人!」他抬手挡住我的拳头。
哼,我可是跆拳道黑带,还怕你不成?
「傻姑娘,快跑,我在这儿顶着!」我瞪了女孩一眼,她犹豫了一下,转身跑了。
混混扬了扬下巴:「你先走吧,我来处理。」
我冷笑:「心虚了?想把人支走?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尊重女孩子!」
我又揍了他几下,他突然发狠,钳制住我的双手。我手腕生疼,只能用脚踹他。
他脸上挂了彩,眉头紧锁,对着小弟喊:「报警!」
报警?!我顿时慌了,我爸可是警察局局长!
「别报警!听姐姐一句劝,你这种混混,最不能见的就是警察。」
小弟犹豫了一下:「齐哥,真要报警吗?」
他不耐烦地说:「赶紧的!」
我听到电话接通了:「喂,朝阳巷,我们遇到一个疯女人,对我们拳打脚踢……」
「好的,马上出警。」
完了,要是被我爸知道我又打架,非得揍我不可!
我挣扎着想从他手里挣脱,但他的力气出奇地大。
「大姐,想跑?没门。」
「我出钱,给你安个门……」
「弟弟,警察来了,你做的事就暴露了,咱们私了吧。」
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找警察维护我的合法权利,有什么错?」
我抬腿想踢他,他低头看了看裤子上的脚印,冷冷地说:「想好了再动。」
我默默收回了腿,完了,被一个弟弟送进警察局了。
书名【街头小冲突】,内容来自 「纸糊」。
林叔叔从警车上下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我偷偷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别告诉我爸。
他转身打了个电话:「许局,小倾也是当事人,眼睛好像还有点不舒服……」
我们一群人被塞进了警车。
「老子还没坐过警车呢!」那个小弟喊道。
我冷笑:「真没见识,我家都是开警车的。」
齐哥冷哼一声:「托这位大姐的福。」
「我……」我拳头硬了。
林叔叔朝后看了一眼,我立刻坐好。齐哥故意看了林叔叔一眼:「姐姐,你还要打我啊?」
「喀,」林叔叔斟酌着措辞,「打人是不对的哦,得改。」
我踹了他一脚,他低下头,轻声说:「大姐,等着瞧吧。」
「许倾倾!」我爸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我腾地站起来:「在在在,老爹,女儿在。」
我点头哈腰,偷偷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齐哥。他挑了挑眉,对我露出一抹笑。
你就看笑话吧,等会儿你的恶行被抖出来,看你怎么收场!
但事情并没有如我所愿。齐哥不知何时摘掉了发带,头发顺了下来,外套也穿好了,拉链拉到了下巴。他揉了揉脸,指印更明显了,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叔叔,我也不知道这位姐姐为什么突然打我,可能我之前得罪过她吧。」
我尴尬地看着我爸,怯生生地喊:「爹~」
「许倾倾!」
我浑身一抖。
齐哥低下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你看看你,把人家孩子都吓哭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爸扶额,我也扶额。这混蛋分明在笑,肩膀抖得都能蹦迪了。
我咬牙切齿:「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闭嘴!」
「好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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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爸揽住齐哥的肩膀,给他倒了杯茶。
我缩在角落里,缓缓坐下。
「让你坐了吗?」我爸扫了我一眼。
「没。」我嗖地站起来。
「叔叔,我和朋友遇到一个学妹。」齐哥缓缓开口。
「连小学妹都打劫。」我小声嘀咕。
「学妹遇到打劫的,我们几个朋友帮了她,可能是让姐姐误会了,以为我欺负人,才和我们起了冲突。」
「什么啊,我当时看那姑娘脸上分明有伤,你还说就这么少,你难道不是嫌打劫的钱少?」
「是真是假,调监控不就好了。」
「局长,监控被毁了。」林叔叔说。
「叔叔,我有学妹的电话,她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电话接通了,是那个女孩。
「学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学妹,现在需要你帮我向姐姐解释一下了。」
「姐姐,今天谢谢你,但真的是学长帮了我……」
「嘿嘿嘿。」我干笑两声。
「许倾倾,道歉吧。」齐哥站在我爸身后,笑得嘚瑟。
「其实不用的,叔叔,姐姐也是想保护弱小呢。」
「不行,今天她必须给你道歉。」
我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啊,小弟弟。」
「没关系,姐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斯夜。」
「哦,齐斯夜。」我爸挠挠头,「你爸是不是教育局副局长?」
「啊。」齐斯夜有些慌张,「叔叔,我爸不是他。」
「不是吗?我怎么听你的名字这么熟悉,这样吧,你给我说说你爸的电话号码,我打给他。」
「不用了吧。」
「这可不行,出入警察局,需要家长来领人。」
他拗不过我爸,只得打电话。
齐斯夜的小弟们陆续被家长接走,他的家人还没来。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大姐,你能别光看我吗?」齐斯夜小声说。
「眼睛长我身上,我想看谁就看谁。」
「姐姐,你瞪我干嘛?」他故意往角落里缩了缩。
又来?!
「许倾倾,你给我过来,别吓着人家了。」
得,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正当我和齐斯夜用眼神较劲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齐斯夜!」
「爸!」
「你又打架了?!」
「没。」
「还没,那这脸上的伤哪来的?」男人拍了一下齐斯夜的头。
「哈哈哈……喀喀。」我没忍住,有些尴尬。
「你好,齐副局长。」我爸热情地握手。
「你好,犬子给您添麻烦了。」
「哪有,这事都怪我闺女,不小心打了令郎,今天我请客赔罪。」
「哪里的话,早都想和老哥一起吃饭了,多亏了令爱打的那一巴掌,那小子,就该治治。」
两人寒暄着,我和齐斯夜被强行拉去吃饭。
「倾倾今年刚大学毕业吧。」
「是啊。」
「唉,你们家倾倾学习好,我家这……」齐斯夜的爸爸瞅了他一眼,「高三了,还不知道好好学习,真是愁人。」
「我也愁啊,我家倾倾刚毕业,就想着跑出去玩,不老实得很,头疼。小时候就喜欢打架,这不,长大了也改不了。」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我爸又开始数落我了。
「爸、叔叔,我先去个卫生间。」
离开前,我听到齐斯夜嗤笑一声。小屁孩。
我站在镜子前补妆,出来时被烟味呛了一下。齐斯夜正靠着墙抽烟,外套敞开,露出里面的T恤,整个人散漫得不成样子。
我皱眉:「小屁孩。」
「大姐。」
「诶,你——」我绕到他面前,「齐斯夜,刚刚当着我爸的面叫姐姐不是叫得挺好听的吗?」
我一手撑着墙:「再叫一句呗。」
他捏着烟,吹了一口气,烟雾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直起身,薄唇轻启:「大……姐。」
这小子,我得好好教训他。
「齐斯夜,你知不知道,我只比你大了5岁。」我伸出五个手指。
「呵。」他垂眼看我,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就?就5岁?」
「你……」
齐斯夜又点了一根烟。这小孩,烟瘾怎么这么大。
我好心提醒:「少抽烟,你还得长,对身体不好……」
「许倾倾,又欺负人家小孩不是?!」我爸的声音传来。
我赶紧回头:「爸……我没抽烟。」
「那你嘴里叼的是什么?」
「爸,真没抽,这烟是……」
「没抽,那这烟能是斯夜塞给你的吗?」
还真是。
「零花钱很多是吧,从今天起每月扣一半。」
啊这,我怀疑我爸就等着说这一句的。
齐斯夜偷偷对我挑了挑眉。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我今天不就打了他一巴掌,至于吗?
「许局,估计小孩子都是闹着玩的,我相信倾倾不会抽烟。」齐叔叔对齐斯夜笑了一下。
「得了,都过去吧,我和你齐叔叔商量了一个事。」
「儿子,你这套路不行啊,现在都流行小奶狗,你太奓毛了。」我听到齐叔偷偷对齐斯夜说。
???这爷俩在聊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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