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中的邬先生是一个学究天人、神机妙算的存在,他的智慧和谋略让人联想到汉朝的张良。虽然是一个虚构人物,但他的故事本身也充满传奇色彩。今天,我们来分析一下为何邬先生在前往西北大营帮助年羹尧时,没有提醒这位旧人低调行事。
在《雍正王朝》中,邬先生进入雍正潜邸时结交了几位真心朋友,包括老十三、李卫和高福。年羹尧曾受雍正委托在扬州救出了在死牢中的邬先生,两人也算是朋友。邬先生对其他朋友都有肺腑之言,但对年羹尧却没有。
比如,邬先生在半隐脱身后,对送别的老十三说过他一定要推掉铁帽子王爵位,方可保一世平安,因为他尚未勘通人情世故。结果,老十三大为触动,从此变得小心翼翼,尽心尽力为雍正办事。
邬先生也曾试图带高福从歪路走回来,但最终高福被雍正赐死。李卫在陕西当官回来后,邬先生以高福的例子教导过他,要清楚雍正是他的根,好好办事。即使在田文镜处当幕僚时,邬先生也劝说过田文镜“可疑之利不可收,得以易时失之易”。
然而,邬先生对年羹尧却没有明确的提醒。其实,邬先生不是没有劝说过年羹尧,而是隐晦地提醒过他。这次劝说发生在邬先生前往西北大营押粮的背景下。当时,雍正刚刚登基,起用年羹尧这个汉军旗的汉人为大将军,自然引来很多反对声。年羹尧为了立威,大杀四方,各省押粮不及时或者不够的三品大员说杀就杀,一省巡抚说罢就罢,可谓飞扬跋扈。
当邬先生到了西北大营时,年羹尧刚刚罢了陕西巡抚,气得将巡抚帽子扔在地上。年羹尧一见邬先生,高兴地站起来欢迎。两人客套后,年羹尧问道:“先生不是在李卫哪里吗,为何又替田文镜押送粮草呢?”邬先生回答道:“你说李卫啊,他不讲交情,将我八千两一年卖给了田文镜。”年羹尧一笑,继续说道:“先生说笑了,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先生千里迢迢不光是为了这区区五千石粮草吧。”
邬先生接着说道:“亮工啊,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一仗你打不好,或者劳师糜众,找不到叛军决战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年羹尧回答道:“我知道,就连皇上的位置都坐不稳啊。”邬先生哎了一声回道:“为了你在西北能平定叛军,皇上已经掏空国库了,更是得罪了普天下的官员,现在所有人眼睛都盯着你,只要等你一失败,外患内忧,就将一齐爆发呀,亮工啊,你的干系比天还大啊!”
邬先生这次点到为止的提醒,年羹尧应该听懂了,但并没有听进去。后来年羹尧被一贬再贬时,他对仆人老桑说道自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在西北为了打赢那一仗,杀了那么多人得罪了那么多人,现在报应来了。可以看出,邬先生的提醒,年羹尧多多少少还是心里有数的。
年羹尧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我要不知道有这么天大的干系,我也犯不着天天这样杀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现在我最苦恼的是,我调兵遣将整整一年,好不容易形成关门打狗之势,却找不到了叛军所在,现在一天二十几万两银子,这样下去,大军会被拖垮,皇上也会垮。”
邬先生一看,自己点到为止的提醒说了,也摸清楚了现在的情况了,不管年羹尧是不是养寇自重,目前通过他的表现来看没什么问题,他现在还想抽刀吓我,还真是不知好歹。我不能怂,我应该走过去,再指点指点他,让他觉得我是有备而来,不敢对我动手就好。于是邬先生主动走过去,指点了年羹尧一番,用灯下黑的道理,帮助年羹尧找到叛军,年羹尧获得西北大捷。
西北大捷之后,年羹尧这个狠人,忌惮于邬先生应该是身负雍正的旨意前来帮助他,哪怕是害怕邬先生分功劳,也没有痛下杀手,放任邬先生离去。当然年羹尧上功臣表时,也并没有邬先生的名字,只当他没来过。
邬先生为何只是点到为止隐晦的提醒到年羹尧呢?不只是年羹尧这个人杀伐果断,听不进去人说话,有兵权还嚣张跟他走的太近有可能倒霉的原因。还因为邬先生本身的特殊性,他是神机妙算的谋士,成大事者最喜欢他这种人才了,他跟年羹尧这种手握重兵的人掺和在一起,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年羹尧又是那种摇摆不定之人,老八举荐他任四川提督,他就想投桃报李。雍正以大将军王的位置换来老十四举荐他为川陕总督,他年羹尧马上跟着老十四前往老八府上,想改换门庭,这样一个立场不坚定两面三刀之人,邬先生也害怕将来祸及自己。
所以邬先生早在雍正潜邸之时,就一直刻意拉开与年羹尧的距离,年羹尧当时送李卫高福他们戒指,送邬先生一坛百年泸州老窖,邬先生也是不置可否。在年羹尧升任四川巡抚时,邬先生站在雍正角度上,又建议以苦肉计派李卫和翠儿监视年羹尧。年羹尧屠了江夏镇以后,邬先生更是对雍正提醒到,年羹尧发了一笔横财,指出了年羹尧私吞钱财的事情。可谓是与年羹尧界限画的很清楚。
而且邬先生可以建议雍正派人监视年羹尧,雍正就不知道派人了吗?肯定派了,比如说伊兴阿就是密切监视年羹尧的密探之一,邬先生也肯定猜到年羹尧身边雍正的密探不少,所以也不敢直接的提醒年羹尧低调行事,只能站在雍正立场上敲打年羹尧时,隐晦的提醒他。可惜年羹尧明白这点到为止的提醒,却并没有做到,最后只能是在作死路上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