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撒手归西,三干儿违背誓言祸害村民,老三幡然悔悟避祸消灾

纪实文学百家谈 2024-05-20 19:10:42

俗话说得好:“千好都由公字来,万恶都从私字生;为人不干亏心事,祸水滚滚心不惊!”

话说三道湾村支书叫马庆,因为是共产党把他从苦水中救出的,所以他对党特别忠诚。他大公无私,廉洁自律,几十年如一日。

马庆 60 岁那年,带领群众修河堤、开山炸石时,一块石头落到他头上,虽经奋力抢救也未能保住性命。临死前,他把三个干儿叫到床前,断断续续地说:“咱村就怕水灾,本想在我退下来前,把村后的河堤修好,谁知马克思让我提前去报到。唉!这件大事只有交给你们去办了,不知你们能完成不能?”三个干儿齐声回答:“能!”

原来,马庆的妻子年轻时因病子宫摘除,村民们很敬仰马支书,就让他在村里的好孩子中挑出三个做他的干儿,马庆经不住村民们死劝活劝,只好挑了三个聪明可爱的男孩儿认了干儿。这三个干儿就是韦家的老大,孔家的老二和余家的老三。

星转斗移,马庆的三个干儿长大成人,在马庆的培养下,余老三当了村长,孔老二当了文书,韦老大当了民兵连长,也可以说三道湾村成了马庆的“家天下”。可马庆并不以权谋私,反而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和三个干儿,不许犯一点错误,要把村里的工作搞得有声有色。

马庆听三个干儿表了态,很满意地点点头:“只要这件事办好,我就死无遗憾了!别的事我也管不了,只要你们别变修,我就更放心了!”

“变修”是马庆的口头禅,换成土话,就是变坏的意思。三个干儿一齐表态:“干爹,您老放心,以后我们要有一点儿私心杂念,就让黑山水库里的鱼吃了我们!”河下游有个黑山水库,每年水库里总要淹死几个人,所以当地人凡事都拿这句话发誓。

马庆见三个干儿说得这么坚决,就又说了句:“真是这样,我就死无遗憾了!”

马庆死后,余老三由村长升为支书,韦老二由民兵连长当选为村长,孔老二仍为文书。不久,老三提出要继承干爹的遗志,完成硬化河堤防止洪水的大业。

老大说:“等等吧,多年没发洪水了,急啥哩!”

老二附和说:“过一段再搞也行。”

咱干爹急着搞,结果让石头砸死了,咱慢慢来吧。少数服从多数,老三只好作罢。

一晃两年过去了,社会上“金钱至上”的观念也渗透到三道湾村。余老三他们用金钱开路弄来了十几万元水利专项资金,专门用于加固河堤。

可资金到位后,孔老二想走邪门,说:“河堤晚点修,这笔钱别人不知道,不如咱仨合伙办个厂赚一笔再说。”韦老大立即表示赞成。

余老三毕竟是村支书,原则性较强,做事较谨慎,说:“这样做不合适吧,弄不好,咱不但对不起上级和群众,也对不起干爹呀!”

孔老二“呸”了口唾沫:“撑死胆大,饿死胆小。人家村里的干部早发了,咱不能总抱着老弦弹。

韦老大也打气似的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咱挣一把就撒手不干了。”

余老三说:“要弄赔了呢?”

孔老二说:“齐心协力干,咋能赔哩!”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三人办了个猪毛厂,投进去10万元,只收回4万元,厂子就倒闭了!

三人正为赔了6万元心疼时,拨款单位下来验收资金落实情况,见河堤没有加固,资金却被挪用了,便调查资金的去向。

三人见事不对,赶紧送礼,花了2000元,上级定了个“去向不究,资金如数退回”。

三人不敢不退款,但拿啥退?三人家底都不厚,收回来的那4万元三人又早分花了,如今上哪儿一下子就凑齐这10万元?叫村里出吧,村财政也是一贫如洗,花钱全是群众集资兑的。

孔老二狠狠心说:“那就再找群众集资摊下去,就说村里要重修河堤。”

老大也附和同意。

老三却有点担忧:“这钱叫群众出,恐怕不妥吧?”

老二不乐意地说:“弄这你不妥,弄那你不敢,你敢啥?”

老大说:“商不诈不发,官不贪不富,就你这胆量,干到老你也发不了财!”

老三只得说:“那也不敢一次全摊下去。这数字太大了,分两次摊吧。”老大也同意先摊一半。老二只好依了,便巧立了个名目加在了兴修水利集资款上。

群众见集资款一下子又增加了好几十元,超过了国家规定的标准,大多都顶着不交。三人见都不交,一气之下请来了派出所、司法所人员,实行武力征收。没钱给物,不给物关人,把三道湾村弄得是鸡飞狗跳墙,人无宁日。

这天上午,余老三从街上回来,从他干爹的坟前经过时,忽见干爹的坟前黑压压地跪着好多人,呼天号地地哭,余老三觉得奇怪,今儿不年不节,上坟干啥?

原来马庆生前德高望重,又无儿无女,所以逢着祭祀的日子,村民们三三两两都来坟前烧几张纸,以此缅怀老支书的功德,但像今日这场面还从没有过。

余老三出于好奇,便上前要探个究竟。

只听众人哭着说:“马庆叔啊,马庆叔,你活着时瞎英明了几十年,培养的接班人算啥东西!你要有灵就生法给你那三个干儿全弄到黑山水库里去……”

余老三听了,不寒而栗,他知道兄弟仨都已走到了群众的对立面。

他没脸上前跟众人打照面,扭头就走,回到家里,想起这情景,就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夜里折腾到四更天才昏昏入睡。

次日,余老三把大哥二哥唤到无人处:“昨夜我梦见咱干爹了。”

俩哥问:“干爹说啥没有?”

余老三说:“干爹训我半夜,说他嘱托咱的事不仅没完成,咱们还想从中捞一把,没想到咱修(坏)这么快,是不是咱真想上黑山水库去哩?”余老三平时就有点胆小,梦中的话更使他胆怯:“这是不是咱干爹知道了,来给咱敲警钟哩?”并把昨天从干爹坟前过见到的事情讲了,又说“不如把那事纠正纠正吧,万一再犯………”孔老二不以为然地说:“你真是老鼠胆,做个梦就吓酥了,以后昨干大事哩?”

过了两天,余老三又找着俩哥说:“这两夜又梦见咱干爹了。”

老二问:“又给你说啥了?”

余老三说:“说有人上他那儿告状,说咱办厂那事太无法无天了,骂我说:老子干了几十年,一分钱的光都没沾过,你们才干几年一下子竟吞了10万元。你们是不是不要命了!后来又训我:你这带头人是咋带的?你入党时攥着拳头说那话都忘了?给我表那态也忘了?”

孔老二历来胆大,听后仍不以为然:“咱仨做的事,为啥俺俩都没梦见过一回,只你梦见哩?”

余老三说:“可能我担的责任大。”

韦老大说:“那是你稀屎胆!”

余老三点头承认,最近几天,他确实有点神情恍惚,一见有人在一块儿嘀咕,他就怀疑是议论他们兄弟;一见有人往乡里去,他就怀疑是去告他们。

又过了几天,余老三更像是丢了魂一般,整天想起干爹临死时他对干爹发的誓。

有几次,过河时河里本来干着,他却以为河里涨了洪水,担心被冲跑了。

他断定兄弟们的末日即将来临,便又找着俩哥说:“这钱还是咱自己出了吧,不然……”

韦老大说:“一个人得好几万元啊,谁出得起?”

孔老二气得直跺脚,嫌他太熊包。

余老三说:“出不起的话,借、贷,卖房子。”

俩哥说:“犯不着认这号账。”

余老三见他俩仍不肯,就说:“你们不出,我一个人出!我出我那一份!”

后来,余老三想:这钱本来就是加固河堤用的,不如我把我那一份用到这上面,既把钱退了,又不连累俩哥。

他把想法给俩哥一说,俩哥知道他是吓酥了,拦也没用,只是说:“指望你那3万多元能加固多长河堤?”

余老三说:“加固多少算多少。”说罢,他就千方百计去筹措资金,弄来资金就动手,而且打着他个人的名义。

村民们见村支书个人出钱干这事,非常感动,不顾盛夏酷暑,主动参加,一个多月,就修了一里多长。

正修时,有天夜里发生了一场多年未见的特大洪水,余老三怕河堤决口,便组织群众连夜防汛抗洪。可是,全村人忙碌了一夜,也是事倍功半,河堤多处决口,冲毁了大片庄稼。

值得欣慰的是,余老三出资加固的那一截河堤完好无损。次日,大水下去,余老三瞅着自己修的那截河堤没决-个口子,心里踏实了不少,同时又埋怨俩哥,若是听他一句话,断无今日之患。他想下一步好好劝劝俩哥,想法拿出钱来,把河堤加固好。

谁知时至中午,俩嫂子慌慌张张来找他:“老三,你俩哥呢?”

余老三说:“夜里俺三个分工负责,各管一段,后来一直没见面。”她俩又去问那些群众,群众们说:“夜里他俩一路来,一路去,洪水过后,各忙各的,不知他俩哪儿去了。”

一听这话,老大、老二的媳妇更慌张了。

余老三也忙发动大家四下寻找,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在下游的水库里找到了他俩的尸体。这是咋回事呢?原来那天夜里,俩人领着一班人守护在河堤上,望着河里波涛汹涌的洪水,忽然想起了余老三做的梦,想起了自己当初发的誓言,越想心里越慌,都怕发生意外。

俩人一嘀咕,对村民谎说是去下游瞅瞅,没走多远便下了河堤往上游跑,不料上游有的地方水已翻了堤,加之,夜里道路不熟,韦老大掉进了一条深水沟里,孔老二一看赶紧去拉,谁知不仅没拉住老大,自己也滑了下去。

二人本来就心慌,此时更是吓掉了魂,也不会游泳,干急爬不上岸,爬着爬着一股山洪下来,把他俩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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