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又说:你说王耀军是诗人,你看他写的是啥诗?
文化想了想,学着刚才王耀军读诗的语气,把王耀军的两首诗磕磕巴巴的说了一下。
他妈哈哈大笑,说:这算什么狗屁诗,不就是编的顺口溜吗?
文化急了:妈你不能这么说,俺语文老师说了,诗就是顺口溜,顺口溜不一定是诗,再说了,你说人家编的不好,你编一个我听听。
他妈说: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我不会编;不过他编这个烧饼诗,还有点意思,但是那个四大名人,不就是瞎吹吗?还敢和毛主席比。
文化说:他的意思是说他是毛主席的徒弟。
他妈说:所以说就是瞎吹,毛主席啥时候收他当的徒弟?他要是毛主席的徒弟,人家敢顶替的大大学?
文化哑口无言,别看他妈没文化,谁抬杠也说不过他妈,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还是挺佩服他妈。
我们吃完饭,喝点水,就领着文化家的小狗出去玩了,文化还是为刚才的事不服气,问小庆:你说王耀军是诗人不,他写的字好不?
小庆说:我看他也是 诗人,字写的好,在墙上写字可不容易,上午老师让我用粉笔默写生字,我就发现,在黑板上特别难写,好几个字我都没写出来。
我和文化想起上午的事,都大笑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我靠,那能怪黑板吗?是你本来就不会写,十个字你就会写俩,哈哈,哈哈哈。
我们的兴趣随之也转移到其他方面了,把王诗人忘记了。
文化说关二爷出监狱几个月了,上个星期他还看到他了,骑着一个崭新的摩托车,还有两个小弟跟着,威风的很,听他妈说他又找了一个小老婆,才十七岁,已经四个老婆了。我们都还小,不知道关二爷是谁,但是能听懂文化的话音,那就是娶老婆多的人肯定都很牛逼,我们应该佩服!
想着下次再去文化家混饭吃,要记得问问文化的妈,是不是真的。
转眼到了腊月,涡铁和虎子都回来探亲了,正好缸子准备结婚,他们也要给缸子帮忙,主要就是布置新房,抬抬家具什么的,缸子他爸没有在村里给缸子盖房,是在距离乡政府不远的花厂边买了一块空地,给缸子盖了四间瓦房,门口就是大路,出入倒是非常方便。缸子的媳妇已经和缸子住在一起了,另外两个房间放的也有床,他们几个拜把子兄弟来,喝完酒就可以住这里,这样喝酒玩耍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