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人到底能多无耻？离婚1年，前夫就要再婚，前婆婆居然找上门，让我出这十万彩礼钱。
1年前，她儿子对我拳脚相向时，她视而不见；3年前，她看不上我生的女儿时，她冷眼旁观。
如今倒好，一边说我克夫，一边又找我要钱，我才明白有些人的无理取闹真的可以突破想象的底线。
01那年春天，我二十七岁，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会计。父母天天念叨我的婚事，说邻居家的女儿都当妈了，我还在挑三拣四。其实哪是我挑剔，只是总觉得感情的事不能太草率。
“佳倩，这周末有个男孩要见你，是你赵阿姨介绍的。”母亲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人家条件不错，在建筑公司做工程师，父母都是本地人。”
我本想推辞，但看着母亲的满脸期待，还是点了点头。周末，在一家西式餐厅里，我见到了刘宝辉。他穿着得体的衬衫，说话温和有礼，眼神清澈，确实跟我想象中的工科男生差不多。
相亲过程出奇顺利，刘宝辉说他也不想拖太久，家里催得紧。我们聊了工作、兴趣，他说自己喜欢打篮球，最讨厌应酬和酒局，这让我很是欣慰——我父亲就是因为酗酒，让我从小就对酒这个字特别敏感。
短短三个月，在两家人的催促下，我们就订婚了。婆婆是个开理发店的，性格爽快，第一次见面就拉着我的手说：“儿媳妇，你这么贤惠，是我们家三生有幸啊！”
彩礼的事很快谈妥，他们家给了六万。我爸妈觉得不能让小两口太有压力，婚房两家一人出一半，首付凑了三成。
婚礼前，我们还添置了一辆大众，虽然是二手的，但保养得不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也开始憧憬未来的小家。
婚后的蜜月期还没过完，问题就开始显现了。记得那是结婚后的第三个周末，刘宝辉说要参加同事的婚礼。我等到晚上十一点，他才踉踉跄跄地回来，浑身酒气。
“不是说好不喝酒的吗？”我扶着他，心里堵得慌。
“咱们……咱们公司就这么个规矩，推不掉。”他含糊其词，倒头就睡。
我本想算了，却在第二天刷朋友圈时，看到他朋友发的视频：刘宝辉和几个发小在KTV里拼酒，哪有什么同事婚礼？这个谎撒得我心凉了半截。
这样的事越来越多，他开始频繁应酬，每次都说是陪客户。可我又在朋友圈看到他灌醉在酒吧的照片，发朋友圈的人还艾特了他：“兄弟，今晚嗨翻天！”
家务活更是个大问题，我白天上班，晚上还得收拾家。让他帮忙擦个地，永远都是“等会儿”，那个“会儿”能等到天荒地老。
“儿子工作辛苦，你多体谅体谅。”每次吵架，婆婆必定站在儿子这边。我打电话向父母诉苦，得到的回应却是：“男人嘛，总得应酬，你多担待点。”
有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质问他为什么总撒谎。他竟理直气壮地说：“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再说了，哪个男人不应酬？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回想起相亲时他说最讨厌应酬的样子，心里的失望一点点积累。
原来那个温和有礼的男人，不过是婚前的伪装。偶尔我也会想，如果当初不是那么草率，是不是现在的生活会不一样？
可日子还得过，我只能一边干着家务，一边祈祷他能改变。直到那个意外的惊喜出现——我怀孕了。当时我想，也许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02得知我怀孕的那天，刘宝辉难得没喝酒就回来了，还买了我最爱吃的甜品。婆婆更是喜出望外，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坐公交车赶来看我。
“你放心，等你生下我的大胖孙子，婆婆给你包个大红包。”婆婆笑眯眯地说，“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坐月子，保证伺候得妥妥当当的。”
怀孕期间，刘宝辉的表现确实好了很多。他不仅戒了酒，还会主动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我开始以为，这个家终于要迎来转机了。婆婆也对我格外上心，隔三差五就送来自己腌制的咸菜和各种补品。
然而好景不长，记得那是个闷热的下午，我在产房里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阵痛，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当护士宣布“是个女孩”的那一刻，婆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女孩？”婆婆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失望，“我还以为肯定是个男孩呢，你看你肚子那么尖……”
从那天起，婆婆再也没提过要给我包红包的事。月子里，她虽然还是来照顾我，但脸色总是阴晴不定。
更让我寒心的是刘宝辉又开始夜不归宿，说是要和客户应酬，可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的酒气。
“你女儿刚满月，你就开始这样了？”我抱着孩子，心里又气又委屈。
“我这不是为了养家吗？”刘宝辉醉醺醺地说，“你以为奶粉尿布不要钱啊？”
女儿2岁的生日那天，我精心准备了蛋糕和一桌菜。可刘宝辉直到晚上九点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婆婆倒是来了，但全程就只顾着刷手机，连看都不看孙女一眼。
直到晚上十一点，刘宝辉才歪歪扭扭地推开门，身上还飘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我强压着火气问他去哪了，他竟然大着舌头说：“怎么？我还要跟你汇报行踪？”
“今天是你女儿的生日！”我再也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她等了你一整天？”
“不就是个生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耐烦地挥手，“再说了，一个女娃，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我拿起桌上的蛋糕就要砸他，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重重地甩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突然意识到这段婚姻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我要离婚！”我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刘宝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离就离，反正你也给不了我儿子。”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律师。谈判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刘宝辉同意把房子留给我和女儿，他则要走那辆车。我也答应不找他要抚养费，只求个清静。
可就在办手续的前一天，婆婆突然找上门来。她劈头盖脸就说：“房子有我们家一半的钱，凭什么全给你？要么把房子让出来，要么把彩礼钱退给我们！”
我冷冷地看着她：“当初买房子是两家一起出的钱，这是我和女儿的栖身之所。您要真觉得亏了，我可以把当年的六万彩礼还给您，只是您儿子这些年对我和孩子造成的伤害，又该怎么算？”
婆婆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半天，最后摔门而去。而我，看着熟睡中的女儿，第一次觉得离婚竟是如此正确的选择。
03离婚后的日子，说不辛苦是不可能的。我找了一个阿姨照顾女儿，自己则在公司和家之间两点一线地奔波。有时加班到很晚，那种疲惫感常常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
“要不我接孩子回老家帮你带？”妈妈心疼地看着我说。我却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必须学会独立。
好在领导体谅我是单亲妈妈，经常让我回家办公，这让我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女儿。
慢慢地我发现生活少了一个酗酒的丈夫，反而轻松了许多。不用再提心吊胆地等人回家，不用处理烂醉的他留下的烂摊子，也不用再忍受婆婆的脸色。虽然每天都很忙碌，但内心却异常踏实。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了？”有一天，女儿突然问我。我抱着她，轻声说：“因为妈妈想让你在一个快乐的环境里长大。”看着女儿似懂非懂的表情，我亲了亲她的小脸，“但是妈妈会一直爱你。”
工作之余，我给自己报了一个财务管理的培训班，想着为将来谋划更好的出路。
托儿所的老师说女儿特别懂事，从不像其他孩子那样闹腾。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既欣慰又心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发现身边的朋友不但没有因为我离婚而疏远，反而更加关心我。
周末的时候，我会带着女儿参加公司组织的亲子活动，看着她开心的笑脸，我感觉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那是离婚后的1年多的时候，我正准备给女儿做晚饭，门铃突然响了。打开门，看到婆婆的那一刻，我愣住了——自从离婚后，她再也没出现过。
“我说你也太不懂事了，当初分手的时候把房子全要走，害得我儿子现在租房子住。”婆婆开门见山，语气里充满了怨气，“他现在谈了个新对象，人家条件不错，就是彩礼要得高。你得出十万块钱。”
我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你耳朵聋了？我说，你得给十万块钱！”婆婆提高了音量，“我儿子要再婚了，人家姑娘要二十万彩礼。你把房子拿走了，总得帮着出一半彩礼吧？再说了，你要是不给，我就在小区里到处说，说你克夫，说你生的女儿是赔钱货！”
我盯着婆婆，突然笑了：“您这是白日梦没做醒吧？我和您儿子已经离婚一年了，凭什么要给他出彩礼钱？再说了，当初房子的事不是都说好了吗？”
“你这个没良心的！”婆婆开始耍赖，“要不是看在外孙女的份上，我们家也不会让你把房子拿走。现在我儿子要娶个能生儿子的，你就这么点表示都不愿意？”
我冷冷地看着她：“第一，我和您儿子的婚姻早就结束了，各自的生活互不相干；第二，您要是再敢说我女儿一句不好，我就去法院起诉您诽谤；第三，请您立刻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婆婆被我的态度震住了，但还是不依不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工资涨了，手里有钱。你要是不给，我就天天来你们公司闹！”
这时女儿从房间里跑出来，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后。我蹲下来抱住她，对婆婆说：“您要是再来骚扰我们母女，我就真的报警，现在请您离开。”
看着婆婆气急败坏地离去的背影，我紧紧抱住女儿，这一刻我更加坚定了当初离婚的决定。生活虽然辛苦一些，但至少我能保护女儿，不让她在歧视和偏见中长大。
“妈妈，我们以后还会见到奶奶吗？”女儿小声问。
“不会了，宝贝。”我摸着她的头，“我们有自己的生活，要做最幸福的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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