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山妻子王氏一直没生养,夫妻俩为这事没短了拜菩萨、求秘方,可以说能想到的办法都尝试过了也没有任何改观。在马振山四十岁这一年,夫人怀孕了,转过年春天诞下一女。马振山老来得女,乐得眼眉毛都开花了,简直把姑娘视如珍宝一般。他把拳馆的事交给徒弟吴忠打理,自己一心在家陪着妻子和孩子。自从上次朱马两家因为朱超的事结怨,到现在已经快二年了,两家一直相安无事,马振山心里慢慢地就把这事给忘了。本以为朱家也会慢慢淡忘了,俩家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结果事与愿违,一场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这一日午后,马振山正在屋里逗闺女开心,拳馆徒弟小虎子满身尘土的跑进来,还没进门就带着哭腔喊道:“师父哎……不好了……出人命啦。”
马振山心里咯噔一下,他预感到事情不妙,这几天右眼皮一直跳,看来是应在今天的事上了。马振山唤来老妈子把闺女抱下去了,一拍桌子道:“小虎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慌什么?有话慢慢说。”
小虎子哭着说道:“师父,来不及了,您快跟我走,再晚一点我大师兄就要被朱连胜打死了。”
马振山听徒弟这么说,心内起急,赶紧拿过外套出门便走,小虎子在前面引着路。一路上马振山问了原因,小虎子也说不清楚,只说今天中午大师兄在拳馆见了一位朋友,那位朋友走后,大师兄一直闷闷不乐。午饭后师兄独自出门走了,后来还是一品斋的伙计给送的信儿,说大师兄和朱家拳馆的朱超打起来了,等我们去看的时候,朱连胜已经出来。我担心师兄安危,这才赶紧跑来给师父您送信。
听到朱连胜出面,马振山暗道不好,徒弟吴忠虽有些本领,但是跟朱连胜比起来差得还不少,真打起来必吃亏无疑。徒弟吴忠这孩子老实本分,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去找朱家的麻烦?这其中必有隐情,看来我得快点把他救回来。马振山心里着急,脚下加紧,健步如飞,小虎子在后面紧跑也跟不上老师。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马振山来到孟村西朱家拳馆外面,还没到近前就走不动了,原来看热闹的人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堵了个水泄不通。
“借光,借光,老少爷们闪闪。”马振山一边喊一边两手分开人群往里走。围观的老少爷们一看马家拳馆的馆主马振山来了,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马掌门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二哥,走,咱们挤里面看看到底谁的开拳正宗。”一个道。
“肯定是马掌门啊,朱连胜那个棒槌怎能比得过咱沧州马爷,走,上里面看看。”另一个答道。
围观群众闪开一条小路,马振山大踏步走到里面,此时徒弟吴忠正在与朱连胜交手。马振山见状,大喝一声:“吴忠,孽徒!还不给我退了下来?”吴忠根本没理会师父,疯了一般频频发动进攻。
“马振山,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爹多娘少的货,今天我代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朱连胜说完,左手一记劈挂掌领吴忠的眼神,脚下一个冲步炮锤,右脚跺地,右拳顺势打出。这一拳蕴含开拳的精髓,力道巨大,真打上,吴忠必定骨断筋折,不死也得趴半年。吴忠见对方破自己的门户切进来了,知道不好,赶紧后撤闪躲。朱连胜一拳击空,双脚连环进步使一招“窝里炮”,双拳接连攻击对方的前胸要害。这招窝里炮是朱家拳的绝招,一招不中,连环追击,仿佛出膛的大炮,威力不可小视。
吴忠连着后撤两次,第三次实在来不及反应,只能闭眼等着挨打。对方的第三拳眨眼间到了胸口,拳接触身体,吴忠已感觉到前胸皮肉开始压缩了,只是痛感还没反射出来。他心想完了,今天我死在这儿了。就在此时,吴忠感觉后脖领子被人揪住,然后猛的一甩,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幸好后面是自家师兄弟,伸手接住他,这才没摔着。吴忠落地,胸口隐隐作痛,不过还好,刚才的一摔化解了对方的劲道,骨头没事。吴忠定定神,抬眼一看,救自己的正是恩师马振山,他委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往地上一蹲,嚎啕大哭。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马振山对徒弟就像父亲一样,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挨揍呢,更何况对方下手丝毫不留情面,所以在那一刹那跳上去把徒弟甩出去。朱连胜窝里炮打空,还想再进攻,马振山上步探手一拿对方的腕子,朱连胜也是一翻腕,随后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较起力来。
“朱兄弟,有话好说,你怎么跟孩子一般见识啊?”
“哼,孩子?孩子没大人撑腰,怎敢来我的拳馆捣乱?马振山,我算看透你了,你是表面忠厚,内心奸诈,想打架你明着来,我朱连胜可不怕你。”
“朱兄弟,这肯定是误会,等我回去查明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今天咱们就到这好吧?你看围着这么多人,搅得四邻不安,多让人笑话。”
“好,马振山,我卖你个面子。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到你们马家拳馆砸场子,到时你可别怪我朱连胜不讲道理。”
“好,以三天为限,我一定给你答复。”马振山和朱连胜约定好时间后,冲四外一抱拳道:“老少爷们,都散了吧,让大家见笑了,马某给各位赔礼,散了吧,散了吧。”马振山名声在外,他这么一说,老百姓纷纷散去,不一会,街道上恢复如常。
马振山瞪了一眼徒弟,甩袖子离开回拳馆去了,吴忠在师弟们的陪同下在后面跟着师父也回了拳馆。到了拳馆,马振山往堂屋一坐,通知弟子们今天提前下课,让大家回去休息。徒弟们都走了,只剩下吴忠等几个人。马振山把吴忠叫进来,“啪”一拍桌子喝道:“混账东西,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惹是生非,小心老朱家,你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我要是去晚了,你还有命活吗?”
吴忠跪地给师父磕头,一边磕一边哭道:“师父,徒儿恨死了……朱超是个王八蛋,我和他完不了……”
马振山听徒弟这么说,知道其中肯定有隐情,脸色缓和下来道:“吴忠,你起来慢慢说,让为师也明白明白怎么回事?”
吴忠起身站在一旁,红着脸把经过跟师父说了一遍。马振山不听还则罢了,这一听直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怎么回事?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吴忠是孟村本地人,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师父马振山学功夫,即是徒弟也是半个儿,师父对他很好。吴忠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媳妇叫香菱,也是孟村本地人,家里有些资产,还请了下人。马振山自从得知此事以后和香菱的父母谈过一次,提出自己会承担相应责任,出钱出房给徒弟完婚并且把定亲礼提前给了。香菱父母也通情达理,不挑吴忠的家庭条件,两个人的婚事就此定下来了。因为吴忠和香菱当年年纪还小,所以婚事一直拖着没办。
吴忠跟香菱见过几面,对姑娘很满意,姑娘对吴忠则是不冷不热。吴忠心想着可能姑娘腼腆,不好意思跟自己说话,更何况两个人一年见不了几面,有点生疏,对自己冷淡一点也属正常。那个年月,男女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没有主动权,现在老丈人同意,姑娘一定跑不了。这几年吴忠一直以女婿自居,给香菱家没少干活出力,虽然他拙嘴笨腮的不太会说话,但是老丈人和丈母娘不挑他,对他很好。
去年秋末,吴忠去老丈人家帮忙,吃过晚饭,丈母娘派人去请姑娘出来跟吴忠见见面,结果丫鬟回禀说小姐病了,身子懒动,不便出屋见客。俗话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吴忠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后来半年多,吴忠去过几次,姑娘香菱均是称病不出。吴忠心里画魂儿,但又不便去女子闺房,毕竟两人还没成亲呢,只能叮嘱岳母尽快给姑娘瞧病,岳母唉声叹气,欲言又止。
吴忠在香菱家干活时与下人吴三处得不错,两人同姓,便以兄弟相称。临走之时,吴忠找到哥们吴三,让他多注意丈人家的动静,如果有事速去拳馆告知他,吴三满口应承。这事过去一个多月,吴三一直没来。今天中午午饭时间,吴三来拳馆找吴忠,二人见面,吴忠把他让进大堂。吴三瞧四下无人,把门关上后对吴忠说出一番话来。吴忠听完痴楞楞傻在当场,心情犹如寒冬腊月冷水泼头一般。吴三劝兄弟想开些,然后摇着头离开拳馆走了,吴忠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直气的目眦尽裂,咬碎钢牙。小伙子忍不下这口气,头脑一热,这才独自出门找朱超算账。
吴三到底说了什么导致吴忠有这么大的反应?原来姑娘香菱怀孕了,肚子大如鼓,这回纸终于包不住火了。家里出了丑事,香菱父亲勃然大怒,指着鼻子问女儿怎么回事?奸夫是谁?姑娘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死也不说,老头子为此气的晕死过去两回。老婆子虽然知道一些内情,可当时姑娘的肚子已经过了月份,没办法打掉,她又是个没主意的人,即疼姑娘又怕丈夫,只好一直帮着姑娘瞒着。这次来瞧病的大夫说走了嘴,被丈夫知道了,这才闹得沸沸扬扬的。
老头子被下人搀下去了,老婆子哭哭啼啼问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姑娘哭了半天还是跟母亲说了实话,原来这孩子的父亲是朱家拳馆的公子朱超。那是在去年,有一次姑娘香菱去庙里烧香,回来的路上被贼人所劫,朱超突然出现,打跑贼人救了姑娘。当时姑娘惊魂未定,吓得走不了路,朱超便把姑娘扶上马,带着丫鬟一起去了镇上的茶馆休息。
朱超点了包间,把姑娘让到里面,安抚她,还讲笑话逗她开心。香菱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身体也完全恢复了。朱超长着一张小白脸,再加上他油嘴滑舌的,嘴巴又甜,对比吴忠,无论是外貌还是口才,他都占着优势,所以不到半天时间便把姑娘的一颗芳心俘虏了。
日头偏西,朱超把姑娘送回孟村,临分别还言语挑逗一番,姑娘心里对他有好感,对他的挑逗不但不恼怒,还很喜欢,于是便暗暗约定时间再次相会。从此以后,郎有情妾有意,两人多次偷偷私会,终于干柴烈火,水到渠成。自从偷尝禁果后,香菱珠胎暗结,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为了掩人耳目,只好躲在深闺称病不出。
老婆子是无主意之人,听完女儿的叙述只是陪着掉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香菱的贴身丫鬟说话了,提醒女主人赶快找老爷商量,只有尽快和吴忠解除婚约,让姑娘和朱超结婚才能掩盖住丑事。老婆子听完后频频点头,安慰姑娘后赶紧回来找老头子商量。此时老头气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老婆子哭哭啼啼把丫鬟的话跟老头子说了一遍,劝他不要生气,赶紧拿主意。老头思索半天,一拍床沿,仰天长叹道:“哎!作孽啊,我上辈子肯定是没做好事才生出如此不要脸的女儿,让我这张脸往哪搁呀?悔婚的事我怎么好意思张口?”
“当家的,丑事出了,咱们还有啥办法?总不能逼着女儿死吧?趁着孩子还没生,赶紧找老朱家来提亲,这样也能遮丑。至于吴忠,那孩子确实不错,是咱们对不起人家,咱多赔点钱,我想他不会不同意的。”
“哎!家门不幸啊,我……我还得豁出这张脸去跟马振山好好讲讲,你说我……我怎么说出口。”老头唉声叹气说道。
家里出这么大的事,都闹翻天了,下人们能不知道吗?吴三得知消息后,心里为兄弟鸣不平,他趁着午饭时间,偷着离府来拳馆给吴忠送信,这才有前文吴忠大闹朱家拳馆找朱超算账。
翻回头再说马振山,徒弟把这些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做为师父,他能说什么,只能劝徒弟想开些,对方既然不是贞洁烈女,不要也罢,大丈夫何患无妻啊。吴忠被人戴了绿帽子,心情愤愤不平,他既恨姑娘不知羞耻更恨朱超卑鄙,马振山安慰良久,安排留守的弟子看着吴忠,一旦有事速报他知道。
料理完拳馆的事,天已经黑了,马振山嘱咐弟子们一番后离馆回家。到了家,刚进门,下人回话说穆老爷子也就是香菱的爹已经在客厅等了一个时辰了。马振山与穆老爷见面,仆人献茶,穆老爷子喝了几口,把茶杯放下,脸一红,期期艾艾地把这次来的目的说了一遍。穆老爷一个劲儿的给马振山赔礼道歉,说自己家出了此等丑事,姑娘已经不配嫁给吴忠了,希望两家解除婚约。穆老爷不但把定亲礼全部退还,额外还给了五百两银子作为补偿。
马振山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现在木已成舟,退婚也是唯一的办法,不过多退的银子他一分不要。穆老爷子坚持要给,说是补偿女婿吴忠这些年的付出,提到吴忠,老爷子还流了眼泪,说姑娘真是瞎眼,不知好歹。马振山见老爷子一片赤诚,只好暂时替徒弟收下,末了还劝穆老爷赶快找朱家商量,把此事圆满解决才好,如果等到孩子出生再办婚礼,那才是真正的丑事。穆老爷对马振山千恩万谢,再三鞠躬,最后含着眼泪走了。
第二天穆家托媒人去朱家提亲,结果碰了一鼻子灰,朱家公子朱超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更不承认这孩子是他的。朱超大言不惭说他只是为了报复吴忠,让他尝尝绿帽子的滋味。至于香菱小姐,在他眼里就是个破落货,得谁跟谁,谁知道她被哪个野汉子搞大肚子,如今算到我头上。朱超不同意,朱连胜更是把脸一拉,嘴里骂骂咧咧,连踢带打把媒人轰出大门。
媒人回到穆家把经过讲述一遍,穆老爷子当场气吐血了。家人赶紧救治,穆老爷子良久才缓过来,指着姑娘破口大骂,骂完姑娘骂朱家,真是越骂越气,越气越骂,最后吐血升余,两眼一翻,活活气死了。老太婆和姑娘嚎啕大哭,家人们准备丧事,整个府里忙的一团糟。晚间,姑娘香菱哭累了,挺着肚子回到房间,回想起自己和朱超相识的过程,再想想媒人带回来的话,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爱的是个负心汉,她只不过是朱超的一颗棋子。姑娘恨自己看错了人,更恨自己气死爹爹,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香菱越想心路越窄,终于一条白绫自挂于房梁死了。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得知姑娘自缢身亡,再也承受不住连番打击,扑天抢地哭了一通,接着一通莫名的大笑,疯了。马振山前来吊唁,闻听姑娘也死了,老太太疯了,朱超如此薄情,朱连胜如此混蛋,气的他双拳紧握,浑身颤抖。马振山想起穆家家破人亡与自家拳馆也有关系,若不是朱超为了报复徒弟,穆家也不会如此下场,他决定不能袖手旁观,他要找朱家算算这笔账。
朱超对媒人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吗?一点不假,朱超这小子睚眦必报,阴险毒辣,自从上次被吴忠打折肋骨,在家躺了两个月,他就发誓要报复。朱超病好以后,暗中摸了马家拳馆和吴忠的底,终于被他得知吴忠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叫穆香菱。穆家小姐长得冰清玉洁,朱超暗中看过以后恨得牙根痒痒,没想到吴忠这个庄稼汉还有这么好运气。
朱超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得接近穆香菱的机会。只是连朱超自己也没想到事情发展竟如此顺利,香菱被他的外貌迷住,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很快便献身于他。朱超得知香菱怀孕后暗暗窃喜,这顶绿帽子终于给吴忠坐实了。香菱很傻很天真地做着嫁给朱超的美梦,哪曾想对方对他没有一丝情意,完全是赤裸裸的利用。
再说马振山,与朱家约定的时间到了,马师父亲自登门与朱连胜会面。马振山义正言辞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朱连胜一边听一边撇着嘴,末了说道:“马振山,这只是你一面之词,你说我儿勾引穆香菱,我还说是穆香菱那荡妇勾引我家孩儿呢,别说老穆家家破人亡,他就是死一百回跟我朱家何干?淫娃荡妇就该死!生出这样的闺女,她父母也不是好东西。再者说,穆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仨鼻子眼多出这口气?莫非那荡妇肚子里的孽种是你的?想找茬你直接来啊!别扯那些没用的人,朱爷可不怕你。”
“朱连胜,你也是为人父母的人,怎能说话如此粗俗,如此无礼?我与穆家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绿林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家欺负到孟村老百姓头上,我不能袖手旁观,穆家的事我一定要讨个说法。朱连胜我提醒你,你对我们马家拳馆有意见,大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不必牵扯其他人。如今你们的做法是小人行径,令我不齿,想想我都恶心。”马振山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马振山,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想会会你,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若是打赢我,一切好办,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是给老穆家扛帆摔盆,把我儿子绳捆索绑送官,我也依你。如果你赢不了我,马振山,你他妈给我滚出孟村,从此沧州开拳仅有我朱连胜一家,别无分号。”
“好,只要你划出道来我马振山接了便是,谁如果出尔反尔,不讲信用,天诛地灭,人神共诛。”
两个人咬破中指,签下生死状,定于本月十五在孟村中心广场进行决斗,逾期不到者视为主动放弃,一切后果按生死状的约定进行处理。状纸签完,一式两份,马振山拿着状纸,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开朱府。朱马两家决斗一事迅速传遍孟村大街小巷,老百姓议论纷纷,既有心疼穆家的;也有挺马家,希望马振山打败朱连胜给穆家报仇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希望双方打个你死我活的;更有那赌场竟以此次决斗开了盘口,赌徒们疯狂下注,期待着大赚一笔,整个孟村笼罩在莫名的亢奋中。
转眼到了十五,马振山与朱连胜约定决斗。
两人胜负如何?决斗中又会发生哪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故事与本人所写的龙虎风云有承接关系,先看龙虎风云然后再看本书为最佳。请跟随清风一起走进波谲云诡的武侠世界,领略不一样的江湖。书友们动动小手点个赞吧,原创不易[作揖][作揖][比心][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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