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寡妇霸占了我的绣娘位置,夜晚还故意大声让我听见她和我夫君情难自抑的喘息声

七方繁星 2024-11-05 18:01:02

我的夫君是镇上出了名的善人,最爱对王寡妇家做慈善。

只要王寡妇一句话,他就能偷了我的绣品,将我辛苦争来的绣娘位置,拱手让给她。

从前是我辛苦攒下的银子,仅有的几件首饰。

如今是我赖以生存的活计,全都被他拿去讨好了王月兰。

他说我应该懂事,王月兰是他好友的遗孀,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孤儿寡母费力讨生活。

这次,我点头应允,成全了他对我最后的要求。

绣品而已,有什么关系。

毕竟我连他这个夫君,都打算亲手扔给那寡妇了。

1

「李明歌,难得看你在家里,怎么还做上土坯了?你这精心养护的手,做这些糙活可别累着了。」

「你懂什么,她这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连个孩子也没有,在家不是太闲了吗?」

「明歌,我们缫丝处还缺个人,要不要给你引进一下?」

「你可算了吧,她之前可是在织锦阁做活的人,哪里看得上我们缫丝处。」

街坊邻里们隔着院墙,一个个对我冷嘲热讽。

不怪他们迫不及待的来落井下石。

谁能料想到,我这次会输给一个绣技半吊子的寡妇呢。

不仅输了绣娘的位置,就是夫君周子良也对她们殷勤的很。

我为了能在织锦阁坐稳,成婚两年连孩子也不肯要。

如今往日风光全没了。

在街坊邻里眼中,大概过不了久周子良就会厌弃休了我。

我将院门关上,隔绝一切声音。

静静坐在纺车面前,看着周子良从管事那拿回的,我的参赛作品。

傍晚的时候,周子良从外面回来,今天是他发月例的日子。

看他哼着小曲,满面红光的样子,就知道他得了不少油水。

周子良照旧将银子放在我面前:「把这些收起来。」

我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少了一半。

从前,若只得了这些银子,他会大发雷霆将屋子里不值钱的东西砸光。

这熟悉的脂粉味。

是又接济王月兰母女了。

「管事的说我这个月做的不错,明日还会发些米面。」

「至于你不在绣房做活也没事,我跟管事说声,让你来我们染丝处,累是累点,不过月例银子可观,好多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呢。」

「你可要好好感谢我,谁家夫君在你丢了绣房工作,还能笑脸相迎?」

男人尽显优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拉开存钱锦盒的手微微一顿。

转手将周子良拿回来的参赛作品,丢到他脸上。

「我感谢你?」

周子良被我打了一下,眼底腾升出怒意,在看清东西后,肉眼可见的心虚下来。

「有什么话好好说,谁家娘子若是像你一般,早就被打出去了。」

他将帕子藏于身后,大言不惭:「不就是一次比赛失败,下一次再努努力就是。」

「今日你心情不佳,我来做饭吧。」

他系上围裙,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走到外面的灶台处,尽力忙活起来。

我隔着窗子看向他那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

心里的火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当年我从众多求亲人中,选中周子良。

就是因为他是个能说话、又肯干事的人。

与周子良成亲的一年中,他的确处处呵护我。

知道绣娘最在意的就是手,从不让我农活,知道我喜欢吃咸菜,变着花样的给我腌。

每个月还会花大价钱买肉来给我补营养。

恨不得把我捧上天。

曾经,我听到他叽叽喳喳分享生活,觉得无比甜蜜。

认为自己找到了可托付终身的好郎君。

可如今,他每一句话中夹杂的全是为王月兰遮掩的谎话。

甚至会为了王月兰,私下和织锦阁管事说我绣花手艺不如王月兰。

在管事提出要我们用三天时间织出重瓣百合后。

他处处阻碍,见我不受扰。

就在我完成织品的最后一刻,将我迷晕。

把我和王月兰的织品调换。

我落下一滴泪,不想被他发现,别过头忍住。

周子良慌忙放下筷子,朝我走来。

2

「怎么还哭了?」

我抬眸看着满眼关切,一副心中只有我的男人。

实在不敢想,他在明知织锦阁接了个祁王妃常服的大单,一旦完成,有望举家搬入城中,还是选择将机会给王月兰。

我抹了抹泪,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被你炒菜是烟熏到了。」

许是听出我的语气不佳,周子良将我拥在怀中。

「明歌,我知道你在生我气,怪我将你织好的比赛作品,替换成王月兰的。」

「可她一个寡妇,还带着半大孩子讨生活,着实不容易,你不一样,你还有我。」

我心底冷笑一声。

我真的有他吗?

他现在不是处处想着王月兰吗?

周子良继续道:「我是衡量过的,她这次顺利搬到城中后,你还会回到织锦阁继续做绣娘,对你没什么影响。」

「左右不过是熬上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你就忍一忍,去我的染丝处,或者你就在家休息,我们努努力,让你怀上大胖小子。」

我一把推开他,眼底情绪外泄:「那我问你,她若是没有能力进城,是不是要一辈子坐着我的位置?」

周子良神情一怔,似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王月兰织花手艺,我再清楚不过,就是糊弄事的。

周子良以为让她拿着我织的东西,坐上我的位置,就能坐稳?

真是白日做梦。

纵使我知道过不了多久,还能回织锦阁。

还是不免对周子良的所作所为感到寒心。

我没了胃口,转身回到房中。

周子良将菜品端到我面前。

「就是再生气,也不能不吃东西。」

他歉疚的挫着衣角:「我也是心急了,你知道她自小就是娇养长大的,早年爹娘去了,嫁给了与我自幼长大兄弟。」

「可谁承想我兄弟也是个短命的,留下她们孤儿寡母,前些日子我看着她在洗蚕处,手都泡肿了,实在不能不管。」

嫁给周子良之前,他说过和王月兰的过往。

他与王月兰,还有同村的兄弟陈呈是自幼一起长大。

两人一同追求王月兰。

她选择了模样俊俏的陈呈。

陈呈是个油嘴子,比周子良还会说话,在蚕丝坊吃的开,年纪轻轻做到副管事的位置。

家里不愁银子花,王月兰便在家相夫教子。

一年前,陈呈外出被受惊的马踹伤了腰,一病不起,没多久就病势了。

临死前特意嘱咐周子良照顾好她们母女。

王月兰还有孩子要养,不能在家坐吃山空,就求人找了个洗蚕的活。

当周子良看到王月兰寒冬腊月把手泡在水里,年幼女儿也如此,顿时心疼不已

便跟王月兰说,不要做活了。

他每个月拿银子来养她们母女。

我看着周子良说起王月兰时,眼底的疼惜。

心里不禁庆幸,对他已经不似往日情深。

不会再因为他心中最要紧的不是我,而感到痛!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半夜偷拿我存的银两,蹑手蹑脚去找王月兰时。

一整夜也没睡,坐在窗边对着月流了一晚上泪。

我嗤笑一声:「往日用我赚的银子接济还不够,还要夺了我的工活。」

「周子良你可真惦记她们母女俩,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他们的夫君。」

「明歌,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周子良一副被我伤到的模样。

我笑得更冷:「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完,王月兰是个克亲克夫的人,你哪天要是被克死,可别忘在临死前嘱咐你的兄弟,好好照顾我!」

3

「你!」周子良脸气的发青。

自我嫁给他,他甚少对我冷脸。

可见我说了他在意的王月兰,他有多生气。

他一脸失望的叹气:「我以为你温婉淑德,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是我看错了你。」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

可还没走到门口,王月兰一脸焦急的拦住了他的路。

「周大哥,喜儿不知为什么吃了就吐,我实在不知怎么办了,你帮忙过去看看吧?」

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视线聚焦在王月兰身上穿着的浅蓝色素面锦缎裙子,精心装扮过的模样,一点也不想孩子病后,着急寻求的母亲。

尤其是她鬓边落下的两捋头发,更是彰显她心怀不轨。

偏偏周子良还上了心:「怎么会突然呕吐,一个时辰前不是还好好的?」

他拉起王月兰的手,不管不顾的就往外走。

可没走两步,王月兰又停了下来。

一脸犹豫的回头看向我。

周子良皱着眉:「怎么了?」

「周大哥还是算了……我怕嫂子生气。」

王月兰松开他的手,柔弱怯懦的低下头。

周子良似乎这才想去还有我这号人物。

他张了张嘴,还没开口。

我就抢先一步说:「你快去吧,她情急关心女儿,连大夫都不知道找,先来找了你,你若是不去可不是浪费了她的一片苦心?」

王月兰脸色一僵,没想到我会直接拆穿她。

一副羞愤难当的样子:「嫂子你误会了,是陈呈临死前叮嘱我,要我不管有什么事先来找周大哥,所以我才会……」

我点了点头:「是是是,所以精心打扮了一番才来找,要是真有点什么大病,你女儿怕是早就死了。」

王月兰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周子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够了!」

「李明歌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我早前去月兰家中,她就穿的这身衣服,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精心打扮!」

「少用你那肮脏的心来污蔑她。」周子良一把抓住王月兰的手:「不用管她这个疯婆子,我们走。」

王月兰朝我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说「看吧,就算你拆穿了我,周子良还是站在我这边。」

我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眼底朝弄笑意一寸寸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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