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是人人爱慕的高岭之花,我却平凡木讷。
可她在大婚前和别人私奔,父母怕损了她的名声,让我背锅替嫁。
扶我下轿的时候,姐姐的侯爷夫婿陆衍洲握住我的手慢慢摩挲,“雪儿,今天你的手真嫩!”
我生怕他察觉端倪,立刻抽回手。
“雪儿现在就害羞了?那到了晚上可怎么办!”
我烧得耳朵通红,手颤抖地拿不住红绸。
见我这样,陆衍洲笑得更开怀了。
深夜,陆衍洲喝得醉醺醺地推开房门。
1
突然一阵热气吹在我的脖颈上,陆衍洲的下巴打在我的肩膀上,歪头呼吸。
燥热的湿气吹的我酥酥麻麻,我侧头要避开,被陆衍洲一句“别动”吓得僵住。
临出嫁前,娘亲黑着脸叮嘱我,“陆家是侯府,咱们惹不起,你嫁过去了让你跪你就跪,打你骂你也得忍着,要是因为你使性子连累了家里,我饶不了你。”
我不敢忤逆半分,陆衍洲对我的乖顺很是满意,他笑着掀开盖头。
看见我脸的一瞬,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眼里的笑意被冷冽取代。
我紧张地看着他,刚要低下头就被他捏住下颌。
他咬牙切齿。
“顾鸢?怎么会是你?”
我遵着娘亲的话,对着他笑,一言不发。
其实我是想把事实说出的,明明是姐姐故意勾搭陆衍洲,又是她反悔私奔不愿嫁,凭什么要我来受罪。
但是,爹娘给我喂了药,要是我不听话拿不到解药就得死。
见我不说话,陆衍洲手指往下,掐住我的脖颈。
“不说话?哑巴了!”
他隐隐用力,掐得我眼泪直流。
我不敢反抗得太激烈,只能覆上他的手指,讨好地叫了一声,“夫君。”
陆衍洲顿了一瞬,随即嗤笑出声,用力将我甩在床上。
“倾慕本公子?不知廉耻上赶着给我暖床。”
“早知你这般恶毒,以前你害雪儿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沉进护城河。”
姐姐勾搭他的时候,总用生病做借口请他去顾家。
所有病她都说是因为我嫉妒害她。
姐姐诬陷我推她入水,陆衍洲就让人把我装进笼子里,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
我对他的恐惧深入骨髓,又怎么会有倾慕之情。
见我不说话,陆衍洲俯身上来,我吓得慌张去推,他不满地啧了一声,“事到如今,还给爷玩儿欲擒故纵?”
他一边撕扯我的衣裳,一边沉声吩咐外面的心腹。
“去查,顾鸢把雪儿弄哪儿去了!”
他扣住我的双手举过头顶,狠戾阴鸷地说:“要是雪儿伤了一根头发,我就弄死你。”
“我没……”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衍洲堵了回去。
我的嘴角被咬破,他掠夺了我所有的呼吸。
“痛,不要!”我挣扎抗拒。
陆衍洲捏着我下巴嗤笑,“装什么!”
陆衍洲气急了,像是一匹横冲直撞的疯马,我痛的求饶大喊。
我越痛他越兴奋,掐着我的脖子说:“这就是你算计本公子的下场。”
直到天光乍亮,我虚弱地喘着气,被陆衍洲一脚踹下床榻。
得到消息的陆太夫人带着一群人匆忙赶来,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爬到床边,想拿衣裳遮住满身的污糟。
陆衍洲宛若漫不经心一般踩在我的手上,转圈碾压。
“顾二小姐既然自甘下贱,还穿什么衣服!”
痛入骨髓,我像狗一样匍匐在他脚下被教训,围观众人的鄙夷目光将我的自尊凌迟碾碎。
我的丫鬟青栀哭着跑过来,拉起被子裹住我的身子。
陆太夫人怪陆衍洲要了我,不然还能把我送回去。
陆衍洲一脸餍足,上下扫了我一眼,像是看牲口一样,
2
“谁让她敢算计我,以为替嫁爬了我的床,就能当我的夫人吗?”
“她这样下贱的女人,只配给我暖床泻火。”
“只有千雪那样品行高洁的女子,才配同我站在一起。”
爹娘被陆家叫来,娘亲假装不知,惊讶地打了我好几耳光。
“冤孽啊!你偷偷倾慕陆公子就算了,为了嫁给他,你竟然狠心害了你姐姐。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畜生不如的女儿!”
娘亲哭得“晕了”过去。
对心上人的父母,陆衍洲自然宽厚,温和地送了爹娘回去,说不怪他们,是我心术不正。
一回房,他就把我绑在床上,逼问我姐姐的下落。
我的嗓子都哭哑了,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陆衍洲找了三天三夜,连姐姐的影子都没摸到,他恼怒地踹开房门,拽住我的头发,拖着我,要把我扔进乞丐堆。
“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我就成全你。”
被陆太夫人拦下,顾千雪是找不回来,只能劝他为了陆家名声,认了这个哑巴亏。
陆衍洲胸口起伏越来越明显,最后松手将我扔在地上。
“记住!从今往后,在陆家,你就是最低贱的玩意儿!”
陆衍洲厌恶我,丫鬟小厮也对我不敬,吃穿用度皆被克扣。
我和青栀自己做绣活出去卖,才勉强度日。
一直替我们卖绣活的小厮被管事抓住,管事让我陪他一夜。
我不从,管事想用强,还好路过的庶出少爷陆扬救了我。
陆扬扶着惊恐不安的我,轻声安慰道:“大嫂没事吧!别怕,我来处置这个刁奴。”
“你们在做什么!”陆衍洲在不远处怒喝道。
我连忙挣开陆扬的搀扶,刚要开口解释就被陆衍洲一耳光打倒。
“贱人!才几天没碰你就犯贱!连陆扬你都要勾引。我让你犯贱!”
要不是陆扬拦着,他就要当众扒了我的衣裳。
听了陆扬的解释,陆衍洲当即处置了以下犯上的管事,“来人,给我拖出去喂狗!”
然后他将我拽起来,又怪我招蜂引蝶,“他怎么不想上别人,专门挑上你,还不是你一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同陆衍洲争辩,吃亏的只会是我。
前天他醉酒闯进我的房间,咬着我的肩头骂我恶毒。
我被咬疼了,推拒着他,呜咽着说:“我没有。”
陆衍洲暴怒骂我狡辩,我被他绑住手脚折磨了一整夜。
这次之后我就被禁足,整整三年,除了必要的应酬,我不被允许踏出院子半步。
当然,我也不愿出门。
我因痴恋陆衍洲谋害长姐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哪怕如今我是名义是他的妻子,去了宴席上,还是被所有人嘲弄孤立的。
一次,我被嘉阳郡主泼了一杯滚烫的茶水。
“什么野鸡也配来我办的宴席?”
我狼狈的被众人嘲笑,陆衍洲在廊下戏谑的举杯饮酒,欣赏我的丑态。
这就是他逼我出来应酬的意图。
我被赶出宴席,在门前站到深夜,陆扬州才醉醺醺地走出来。
我扶着他上了马车,照规矩替他擦拭脸颊。
陆衍洲狭长的眸子突然睁开,抓住我的手不屑地说:“就这么爱我?知道我故意让她们羞辱你,还巴巴地等我一起回家?”
我只是笑着没说话。
上次我和他出去在郊外跑马,我被他从马上扔进水渠,不仅全身湿透还磕到头,我只能先回了家。
陆衍洲随后和人争强斗狠,落马摔了腿,我被陆太夫人罚跪了半月祠堂。
白天跪祠堂,晚上到了陆衍洲那儿,他故意按压我红肿的膝盖。
3
陆衍洲每月大半时间都要让我去伺候他,使了劲的羞辱玩弄我。
事后,他还要亲眼盯着我喝下避子汤。
“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我乖顺地仰头一口饮尽。
我竖起喝光的药碗给他看,陆衍洲的脸色却比之前还难看。
“你倒是学乖了。”
我抿唇轻笑,装得恰到好处,“只要夫君开心,我做什么都甘愿。”
陆衍洲有些得意,“就这么爱我?”
我低头没说话,在他眼里成了害羞之举。
陆衍洲抬着我的下巴,仿佛是恩赐。
“看在你伺候我三年的份上,爷就给你一个孩子!”
陆衍洲不再让我喝避子汤,我却在他走了后让青栀抓了药偷偷喝,我才不要替他生孩子。
乌黑的汤药刚到嘴边,陆衍洲突然去而复返。
陆衍洲满脸阴鸷,掐住我的脖子,狠狠用力,“怎么?你什么身份!竟敢拒绝我的孩子!”
我被陆衍洲差点掐死,眼泪控制不住落在他手背上,陆衍洲一怔,将我甩在床上,黑着脸走了。
从那天后,他一下值就流连花楼,一月有余不归家。
陆太夫人听说是我惹了他,就命我去把他找回来。
我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陆衍洲正斜躺在榻上,花娘嘴里含着葡萄亲口喂他。
我强忍着恶心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夫君,请随我回家吧!”
见我进来,他的朋友们全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戏谑笑着盯着我们这边。
“哟哟哟!嫂子这是一刻都离不了啊!”
“衍洲,你这是没把嫂子喂饱啊,都找到花楼里来了。”
陆衍洲扫了我一眼,用力将我拉进怀里。
“顾鸢,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那赶紧的,喂饱了你就滚回去,别扫了老子的兴!”
陆衍洲说着就解开我的腰带,畜生!竟然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我。
我眼眶酸涩,恨不得打他一耳光,可我知道,要是打了他,我会过得更难。
我只能抓住他的大手,糯糯求饶。
“夫君,别在外面,我们回去好吗?”
我故意讨好,音调旖旎,陆衍洲眼里亮起一簇火苗。
“啧啧啧,嫂子这身段,这小声音,听得我骨头都酥了。衍洲,你不是说她就是你暖床的工具,要不给兄弟们一起玩儿玩儿。”
在公子哥间,互相转让妾室是常事,一人说着就走了过来。
不,不要。
我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勾着陆衍洲的臂膀求饶。
“夫君,我是您的妻子,我们拜了堂的,求您不要把我送给别人。”
陆衍洲不说话,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点着我的腰间。
良久,他张唇对那人吐了一个字。
“好!”
陆衍洲把我往前一推,两个人捉住我的手腕,将我按在桌上。
青栀想冲过来救我,被他们的护卫架了出去。
“夫君……不要……求求你……”
我奋力挣扎,毫无作用,只能将寄希望于陆衍洲。
很快,我被一群人围住,浑身没了力气,透过缝隙我和陆衍洲的目光对上。
或许是倒仰着头,我明明羞愤欲死,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