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我今年65岁，在女儿家养老已经8年多了，今年孙子和外孙先后出了高考成绩单，两人都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我得知以后，果断赞助给孙子6万元的学费和生活费，对于外孙，我只给了他6000。
结果这件事过了没多久，我就被女婿给赶出了门。
01我坐在出租车上，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里五味杂陈。今年我65岁了，在女儿家养老已经整整8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想起昨天跟女儿的争吵，我的心还在隐隐作痛，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儿说到底是我的偏心惹的祸。可转念一想，我这么做也不全是没有道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会闹得这么僵。
八年前，我刚退休不久，老伴又走得早，一个人住总觉得冷清。那时候女儿看我可怜，就让我搬到她家来住。
说实话，这些年在女儿家，我过得还算舒心。女儿女婿都是教师，工作稳定，日子过得踏实。我也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每天负责买菜做饭、打扫卫生，还帮他们照看外孙小明。
小明从小就讨人喜欢，乖巧懂事，成绩也一直不错。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我这个外婆也是打心眼里高兴。虽说隔着一层，但毕竟是亲外孙，我也是真心疼他。只是每次看到他，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的亲孙子小树。
小树是我儿子的孩子，比小明大两岁，从小就聪明伶俐，长得也像我，我看着就喜欢。虽然住在女儿家，但我每个月都会抽时间去看看小树。眼看着两个孩子都要上大学了，我心里就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帮衬他们。
前些日子，小树考上了省重点大学的医学院，我儿子打电话来说这个消息时，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我就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取出来6万块，让儿子给小树买个好点的电脑，剩下的钱好添置些生活用品。
这事刚办完没多久，小明的高考成绩也出来了，考上了市里一所不错的大学。我知道后，思来想去，从养老金里拿出6000块钱给了小明，算是表示一下心意。
谁知道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女儿知道后，当场就炸了："妈，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同样是上大学，你给小树6万，给小明才6000，这也差得太远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女婿也板着脸说："妈，你在我们家住了8年，我们没收过你一分钱，现在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这怎么能一样呢？"我有些着急，"小树是我亲孙子，是我们老刘家的根。小明虽然也是我外孙，但到底是外姓人，这怎么能一样对待？再说了，我这些年不也帮你们照顾小明，省了不少保姆钱吗？"
"妈！"女儿的声音都变了，"你这话太伤人了！什么叫外姓人？小明从小到大，哪点不孝顺你了？您在我们家住了这么多年，我们孝敬您还来不及，可您现在这样做，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
女婿也说："是啊，妈。你想想，这么多年，我们给您留了最大的房间，您想吃什么我们都依着您，现在就因为姓氏不同，您就这样偏心，这让我们以后怎么面对亲戚朋友？"
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还是忍不住辩解："我也不是不管小明，不是给了6000块钱吗？再说了，这些年我在你们家，不也是帮着干活、照看孩子吗？"
"所以您是觉得在我们家是来打工的？"女儿的眼圈红了，"妈，我真没想到您会这么想。既然您觉得我们家待不下去了，那您就搬回儿子家去吧，我现在就给您买车票！"
看着女儿气冲冲地打开手机订票，我的心一下子凉了。这些年，我何尝不知道女儿女婿对我好？家里最大的房间给我住，我想吃什么他们都会买，就连我偶尔生病，他们也是前前后后地照顾。可是，血浓于水这个道理，我这个当妈的怎么能不明白？
02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这些年在女儿家的日子，又想起小树和小明小时候的样子。
小树从小就爱往我怀里钻，喊我"奶奶"的声音特别甜，小明也懂事，每次放学回来都会先跑来问我吃了没，累不累。
第二天一早，女儿就把车票订好了，是去儿子家的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八年了，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厨房里还有我昨天刚买的菜，阳台上晾着我刚洗的衣服，客厅的绿萝还是我一片片掐掉枯叶照料大的。
小明放学回来，知道我要走，眼睛都红了："外婆，你别走好不好？我不要你的钱，你留下来陪我。"
我摸着他的头，心里一阵酸楚，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年小明对我的好？每次过节，他都会给我买礼物，我生病的时候，他还偷偷用压岁钱给我买补品。可是，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临走那天，女儿送我上车，全程一言不发。我知道她心里有气，可我又何尝不难过？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小区，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如今坐在去儿子家的车上，我开始反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可转念一想，我这一生，含辛茹苦把儿女养大，现在老了，难道连疼爱自己亲孙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他们说我重男轻女，可我何尝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这是我们老一辈人的观念，虽然现在社会变了，但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又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车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后退，我的思绪也不断往返，忽然想起小明小时候第一次喊我"外婆"时的样子，又想起前几天他考上大学时兴奋的表情。
这么多年，在我心里，我何尝不是把他当亲孙子一样看待？只是在关键时刻，这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占了上风。
或许，我真的错了。不是错在给钱的多少，而是错在让孩子们感受到了不平等的爱。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火车就要开了，带着我驶向另一个未知的生活。
望着窗外飞驰的风景，我忽然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只讲究血缘关系就够了。爱，应该是平等的。
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弥补小明。只是不知道，女儿的心结，何时才能解开？
这一路，我不停地在想，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方式？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很难挽回了。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我的心里，却笼罩着化不开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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