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如果按一年一万的算法，我娶您小女儿一算就能省十万。"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女友脸色煞白，丈母娘的脸则瞬间涨得通红。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可是面对28万的天价彩礼，我实在忍不住想要讽刺两句。

"小赵，你这话什么意思？"丈母娘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锐利地盯着我。

我女友小婷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示意我别说了。但我已经豁出去了："阿姨，我就是觉得您这个算法太离谱了。养女儿28年就要28万，那您是把女儿当成投资了？"

"你！"丈母娘腾地站起来，"小婷，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还敢嘲讽我？"

小婷急忙打圆场："妈，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那个意思。"我打断她，"我理解父母养育不易，但彩礼不是这么算的。您这样，和把女儿当商品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小婷的父亲重重地把报纸拍在茶几上："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小婷从小到大，吃穿用度、上学念书，哪一样不是花钱？"

02

我冷笑一声："所以您是要我把这些都算进彩礼里？那我家养我这么多年的钱，是不是也该跟你们要回来？"客厅里一片死寂，小婷已经红了眼圈，但我却感觉异常清醒。也许是因为愤怒，也许是因为失望。

我和小婷认识两年了，从公司前台和程序员的偶遇，到现在谈婚论嫁。这两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足够坚固。直到今天，一个数字把我们的美梦打得粉碎。

28万对于刚工作没几年的我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就算我倾其所有，卖了车子还了房贷也凑不出这么多钱。

"小赵，你要理解我们......"丈母娘的语气软了下来，"现在这个社会，哪个女孩结婚不要彩礼？再说了你看看小婷，长得漂亮学历又高，工作也好......"

"所以您是在给女儿标价？"我忍不住打断她，"您觉得您女儿值这个价？"

"你！"丈母娘气得发抖。

小婷终于受不了了，眼泪夺眶而出："够了！你们都够了！"

03

她冲出客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回去的路上，小婷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我把车停在她公寓楼下，她才开口："对不起。"

我笑了笑："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你要的彩礼。"

"但那是我妈......"她的声音哽咽了，"我知道28万太多了，但是在我们那边，彩礼就是这个行情......"

"行情？"我重复这个词，"所以爱情到最后，还是要靠行情来衡量吗？"小婷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我知道她也很难做，在父母和爱情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过了好久，她小声说，"也许可以少一点......"

我摇摇头："问题不在于多少钱，而是这种把婚姻当交易的态度，我接受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分手吧！"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比想象中平静，"与其让彩礼成为我们之间的心结，不如及时止损。"

小婷愣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因为钱？"

04

"不是因为钱。"我深吸一口气，"是因为我们对婚姻的理解太不一样了，在你们眼里这是一笔交易；在我眼里，这应该是两个人的结合。"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等你们觉得我值28万的时候，再来找我吧。"说完，我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小婷站在原地泪水终于决堤。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后来我听说，小婷嫁给了一个隔壁城市的公务员，彩礼30万。而我在分手三年后，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她的家人没有要彩礼，只希望我们好好过日子。

前几天我在公司楼下偶遇小婷，她挽着老公的手，挺着大肚子，看起来也很幸福。我们互相点头示意，然后擦肩而过。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也许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在金钱和爱情的天平上，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我选择了自己认为对的路，她也是。

婚姻不是古代的买卖，彩礼也不应该成为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准。如果非要给爱情标个价，那这份爱可能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现在想想，当初那句"娶小女儿能省十万"的话确实有些幼稚。但正是这句幼稚的话，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输给了现实却赢得了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