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女警被撩:竟因一张证件照?

遗忘图书馆的守门人 2025-02-11 11:41:04

任务完成后,我坐在局长办公室,翻看我卧底时未婚夫盛隽的资料。

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局长说风凉话:「一日夫妻白日恩,真不去见见?」

「不见。」我头也不抬,「逢场作戏罢了。」

下一秒,盛隽推门进来,望向我的眼神浓稠如墨,「你睡我的时候,可不像逢场作戏。」

1

我叫许渺。

刑警大队的。

因为样貌酷似毒枭老大遗落在外的私生女,所以被借调到缉毒大队,配合他们潜伏在内部的卧底执行任务,冒充毒老大郁叔的女儿。

进去之前,局长给我看过盛隽的照片。

我没好意思说,不用看,我暗恋他很久了。

我和盛隽一个警校的,可惜,我刚入校他就毕业了。

他压根不知道我这号人。

局长说,我只需要配合,并不需要让盛隽知道我和他是一个阵营的。

于是,直到任务圆满结束,盛隽都不知道,我和他其实是战友。

盛隽虽说救过毒枭老大一命,可惜还是不被信任。

于是,他瞄准了我。

他需要利用获得毒老大信任,也要借助我,掩饰他送消息出去,我也需要他替我传达一些我打探出来的消息。

有时候是撒娇时不经意的口误,有时候是情浓时告诉他的悄悄话。

总之,和他在一起后,我扮演了一个恋爱脑,即便他不问,我都主动告诉他。

我睡他睡得毫无负担。

我估摸着盛隽心里挺膈应,否则也不会任务一结束,就跑去心理咨询中心治疗了,一治就是三个月。

想到这,我有点想笑,局长适时塞给我一份资料:「看完这个,你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我低头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难怪。

盛隽他爸死在毒枭郁叔手里,他还要演戏和郁叔的女儿恩爱缠绵。

虽说这个女儿是假的,可盛隽压根不知道,估摸着每一次缠绵,都是对盛隽的精神折磨。

「叫你来就是和你说一声,你的身份我已经和盛隽说了,你俩也算是战友了,回来后还没见过吧?刚好他今天也在,见见吧,帮着开导开导。」

我摇头:「怎么成我的锅了?我没空,我妈喊我回家相亲,不见不见。」

局长忽地笑了,说着风凉话:「一日夫妻百日恩,真的不见见?」

想见。

可怂。

暗恋那么久,一朝把人吃干抹净不说,还为了逼真,格外放肆。

盛隽知道实情后得怎么看我?

实在没脸。

「不见。」我头也没抬,「逢场作戏罢了。」

话音落下,门响了三声,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是盛隽。

四目相对,办公室里生出几分诡异气息。

我起身想溜,盛隽踱步而来,缓缓立在我面前,这张脸即便辨不出情绪,却依旧勾人魅惑,「逢场作戏?」

我干笑两声,伸手:「盛队,又见面了。」

他冷嗤一声,望向我的眸子浓稠如墨,「你睡我的时候,可不像逢场作戏。」

2

连毒窝都去过了,我怎么可能被他简单的一句话打败?

「要这么说,你演技还是差点,用力过猛了。」

我也是知道他爸的事后,才后知后觉察觉出来,那些温情时刻,他眼底的猩红和纠缠着的疯狂,或许是想掐死我。

局长戏谑地打量了我们一眼,端着他的搪瓷口缸出去了,「既然碰见了,你们小两口自个谈。」

神特么的小两口。

我俩在寨子里是要结婚了没错,可我心里门清,收网了。

运出去的十几量装有大量货品的货车全部被警方拦截。

寨子被端,盛隽一枪崩了毒枭老大。

连带我都被他摁在地上,被戴上了手铐,押上了囚车。

到现在我都觉得手腕隐隐作痛。

我开玩笑:「多谢盛队手下留情。」

盛隽深深地凝了我一眼,没说话。

妥了。

「那我先去工作了。」

讲真,话都说开了,我也不介意了,他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到门口时,我松了一口气,一脚踏出去,盛隽喊住了我:

「许渺。」

喊住我又不说下文,我挤出一抹笑,去吸烟室抽了三根烟才觉得缓了点神。

五点五十九分,我关了电脑拎着包包。

六点整,我飞一般地冲出办公室去开车。

我也不知道我心虚个什么劲。

我前脚打了火,后脚盛隽出现在我车窗边。

3

他轻敲了三下,我摇下车窗:「有事?」

「把猫还我。」

在寨子时,盛隽送过我一只猫,叫糯米。

任务完成,我把它带回来了。

我拒绝:「你已经送我了。」

「既是逢场作戏,送你的猫自然也不作数。」

呵。

我气笑了,他竟然这么小气,「行,明天早上我带来还你。」

我才不带。

盛隽似看出我心思,绕到副驾位置,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吧。」

「……」

车子驶进小区,我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他懒洋洋地跟在我身后,摁电梯,上楼。

糯米听见开门声,从沙发上蹦跶下来,它掠过我,亲昵地蹭盛隽裤脚。

这只白眼猫!

盛隽俯身把它抱起,嗓音清冽:「糯米,想爸爸了吗?」

在寨子里,那些昼夜颠倒的日子,我穿着他的衬衣,他抱着我,我抱着糯米,一遍遍告诉它,我是妈妈,盛隽是爸爸。

盛隽似也想到了,短暂的沉默后,起身和我道谢:「糯米被你养得不错,这些日子的费用你算算,我转给你。」

说着连手机都掏出来了。

我瞬间火冒三丈。

糯米是他一个人的吗?

也是我的!

我带回来的!

可这事现在不好争辩,他有病,我忍,和他加上微信,「一天三百,三个月,四舍五入,三万块钱。」

我就不信,我都这么讹他了,他真能给!

下一秒,转账信息进来。

五万块!

「多的算感谢费。」

行,你有钱,你牛逼!

我连装都不想再装了,阴阳怪气:「盛队日理万机,有空照顾糯米吗?下次要是送回来,收费就贵了。」

识相的,把猫留下。

盛隽不回我,视线落在我身后,不太确定地问:「咱俩一个警校毕业的?」

我顺着他视线看去,身后不远处墙上,挂着我毕业照,人是看不清,可人背后那栋警校大楼不难认。

我心漏了一拍,脸上却不显,「是吗?这么巧啊,你哪一届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盛隽不说话,凝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都怀疑我那张毕业照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等等!

卧槽!

毕业照左下角夹着盛隽的证件照,他毕业后我在学校榜上偷偷撕的。

那时的他少年感未褪,青涩又张扬。

他也看见了,不过显然没看清楚,满脸狐疑,大有进屋看个明白的趋势。

我连猫带人,一把推出门外,吊儿郎当地笑,「怎么?盛队对我男朋友很感兴趣?」

「男朋友?」盛隽似是有些意外。

「对啊,你该不会以为那是你吧?」

我脸上淡定,心里慌得一批。

盛隽目光几不可察地黯了一瞬,却在下一刻,恢复了那副骄矜清冷的模样,「有男朋友还相亲?」

「……」

好在没追问,他转身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关门瞬间,他忽地顿住脚步。

「不过。」他微微偏头,「你男朋友是真大方。」

4

一整晚,我都在做梦。

一会儿是在寨子里跟着毒老大处罚叛徒,阴森潮湿的暗牢,滴血的刑具,骇人残忍的手段,梦的最后,是盛隽那张邪肆的脸。

我清醒,我在刑警大队见识过许多,可在毒窝里经历过、看到的,像一片阴云,笼在我心上,偶尔刮一阵阴风,让我透不上气。

手腕其实早就好了,医生说我是心理上觉得的疼痛。

不得不说盛隽有把子力气,任务收网那时,我被他摁在地上,他力道大得吓人,我感觉我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我实在担心他一时冲动把我手给掰折了,哪晓得手铐就铐上来了。

「你他娘的敢铐我?知道我是谁吗?」

盛隽眼神幽幽,冷笑,「仇人!毒贩!」

「我是你大爷的……」

「队友」两个字没说出来,他一个手刃,把我劈晕了。

我至今记得我醒来时局长在我旁边憋笑的样子,「哎呀,小许同志,你要早点告诉盛隽的嘛,也不用受这罪。」

老狐狸。

我说了,他听吗?

哦,他也不止铐过我一次,在寨子里时,次数只多不减。

我诡异地觉得心头的阴霾被驱散。

就很离谱。

我踩点去的单位,屁股还没坐热,被局长喊走了。

让我跟着一块去县上办案子。

案子不难,打架斗殴,就是搜出点东西,性质就变了,我跟着县上的单位排查,走了流程,回到警局,我又忙着写记录,开会,加班,偶尔还要应付我妈,一眨眼,已经一个星期了。

整整七天,我都没看见盛隽。

我拎了块抹布,替局长擦桌子,边擦边不经意地问:「同事们都在问,盛队去哪儿了,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他人影,是不是去医院了?」

局长推了推眼眶,笑眯眯道:「出任务去了。」

说完还补了一句:「其他人都知道。」

「……」

很好,借调来的就不是亲生的是吧?

「人民医院康复科,去吧。」

不是心理科吗?出任务受伤了?

对上局长笑得和老母鸡一样的脸,我没问,趁中午休息,跑去人民医院了。

我蹲了很久,才蹲到人。

盛隽黑衣黑裤,长腿优越,我刚要打招呼,假装不经意遇见,却看见他俯身捡起地上的检查报告,他身边,有个坐轮椅的女孩。

女孩很瘦,长发柔软地落在肩上,仰头看向盛隽的眼睛里全是羞涩爱意。

她怀里抱着一个太空舱,太空舱里那只金渐层,是我的糯米。

5

长这么大,头一回暗恋个人,打算追,遇见这破事。

眼眶涩得厉害,嗓子里像哽了一块石头。

我真觉得盛隽做法欠妥。

就算要讨女朋友开心,非要糯米吗?

盛隽我可以不要,猫我要带走。

当然,这事和人姑娘没关系,我也没打算膈应她。

我拿出手机,给盛隽发消息,打算把钱还给他,和他商量把猫还我,糯米看见我了。

隔着太空舱喵喵叫。

爪子挠得刺啦刺啦的,最后一扭头,扒开拉链朝我扑来。

我蹲下抱住它。

盛隽和女孩也看见我了,他低头不知道和女孩说了什么,女孩乖巧点头,盛隽大步朝我过来。

「真巧啊,盛队,又遇见了。」我起身。

盛隽打量我一眼:「哪不舒服?」

我没接他的话,单手操作手机,盛隽手机「叮」的一声,他掏出手机扫了眼,皱眉:「什么意思?」

「糯米对你女朋友而言仅仅只是一只可爱的猫,可对我意义不同,还是还给我吧,你女朋友要喜欢,你问问她喜欢什么样的,我买了送她都行……」

我话音刚落,盛隽背后传来女孩的惊慌失措的叫声。

不知道谁走路撞了她,偏偏她待的位置在楼梯口,连人带轮椅直挺挺翻了下去。

盛隽这人,在毒窟被人拿枪指着脑袋,都是稳操胜券的模样。

如今这么紧张,倒是罕见。

我忽略心底那抹酸涩,跟了过去。

女孩摔得不轻,手臂多处擦伤,额头鼓了一个大包。

医生给女孩包扎,盛隽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询问:「腿呢?有知觉吗?疼不疼?」

「盛隽哥,医生都说都是皮外伤,你别那么紧张我。」

6

我真是给自己找虐。

我捡起地上的太空舱,把糯米放进去,先走了。

我刚上车,从镜子里瞥见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脸被遮了一大半,一股难言的恐惧和震惊涌上头,我下车急忙追去,是个陌生人。

那一瞬间的熟悉感,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我立马驱车回了警局,和局长报告了此事。

「叫东哥的毒贩的确死在了那场火灾里,虽然他的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可根据之前他的断指的检测数据,的的确确是他。」

为保险起见,局长联系了医院,交通局,分别调取了监控记录。

那名男子的的确确只是个陌生人,而且,没有进出医院的记录,路过而已。

监控显示,撞盛隽女朋友的也不是个男的,只是个抱着孩子没看见路的妇人。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给也给你请个心理医生。」

「用不着,不过我们部门人呢?」

「你在医院没见到盛隽吗?我让他转告你,下午庆功宴,不上班,地点在群里,回去换衣服吧,跑了扣奖金。」

我折回去:「局长,我今天没去医院找盛隽。」

局长笑了声,也不点破:「行。」

回家换了常服,喂了猫粮,去了庆来山庄。

以前听同事说起,局长庆功宴挑地方,永远只会去钓鱼,无聊得要命,我算是体会到了。

我和同事挤一块打牌。

钓了十分钟没钓到一条,我丢下鱼竿,叼了根烟,和同事打牌去了。

「盛队快来了吧?」

「刚打过电话,说在路上了,还说给我们带了奶茶。」

「说来人就来,嫂子也来了。」

我望去,盛隽和医院看见的女孩一块过来,他拿掉她抱在怀里的纸箱,搁在桌子上,嗓音清冽:「自己拿。」

「谢谢盛队。」

嫂子。

原来局里的人都知道他们。

刚好输了牌,我烦躁地把牌一扔,掏出根烟点上,「不玩了。」

起身时撞上盛隽视线,只是一瞬,我立马挪开,懒洋洋擦肩过去。

「许渺!」

盛隽忽地伸手抓住我手腕,当着所有人的面。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我,就连他女朋友,也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

7

空气里只有风声,和同事吸溜奶茶的声音。

我强忍住把他摔在地上的冲动,他递过来一杯奶茶:「你的。」

而后立即松开,仿佛上一秒的暧昧触碰只是无意。

麻蛋!

这狗比玩意。

我低头扫了眼他手里的芝士芒果,似笑非笑:「抱歉,芒果过敏。」

说完径直掠过,坐到不远处局长身边,捡起地上一根鱼竿,边抖腿边和他钓鱼。

「什么时候芒果过敏?我怎么不知道?」局长无情拆台,「上周工作时偷吃芒果的不是你?」

「……」

我的确不过敏。

寨子里别的不敢说,芒果管够,我爱吃,又不肯脏手,盛隽那双握枪的手,能灵活的把芒果切出很多花样。

没烟了,我问局长:「分我一根?」

「早晚给我戒了。」

我不说话了,正好瞥见盛隽给女孩递奶茶。

我觉得,我才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我才是那个走不出来的人。

8

晚上吃的木瓜鱼,炖得酸辣入味,味道出奇地正宗。

中途我去了趟厕所,出来时孟晚,也就是盛隽女朋友,她也在,她动作笨拙又迟钝,撑着轮椅半天都没起来。

我扶了她一把,她道了谢,手机掉了出来。

屏幕刚好亮着,我看见她的壁纸,一个年轻的男人,和盛隽很像,却又不太像。

我捡起递给她,她微微一愣,接过去,「许小姐不用等我,我自己可以的。」

这么说,我也没强求,转身出去了。

黑暗中,盛隽倚在墙壁上,他手里夹了根烟,明明灭灭的,在等孟晚。

我懒得和他打招呼,从另外一侧绕去,冷不丁地,手腕被拽住,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我一个躲闪,动作流畅地绕到他身后,按住他肩。

哪晓得还没把人摁下去,盛隽动作很快,竟然逃脱了。

我斗志瞬间被点燃。

在寨子里时,我见识过盛隽的身手,可惜我假扮的毒枭女儿的身份是个又笨反应又迟钝的恋爱脑,光看不能切磋。

我俩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

我动作迅速且凶猛,盛隽每次都能化解,却也不能完全把我压制。

我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使了个诈,盛隽上钩,我趁机出手,一把钳制住他,唇瓣上扬,刚要说话,身子一个旋转,盛隽竟挣脱了我的桎梏,以极快的速度反剪住我双手,把我摁在墙上。

我挣扎不开,吃了一嘴的灰。

我觉得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恼羞成怒:「放手。」

盛隽没放,只是松了点力道,我趁机反抗,往后勾去一脚,被他察觉,他腿强势地压在我腿上,四周都是他灼热的气息。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一个词。

降维打压。

「芒果还过敏吗?」

我特么……

相处那些日子,他很清楚我的点。

我瞪他,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气势,声音娇媚得像撒娇:「盛隽,你大爷……」

「用不着我大爷。」

「……」

他逼近一些:「过敏吗?」

「过!」

我坚决!不认输!

他哂笑一声:「浑身上下就嘴巴最硬!」

我真想弄死他。

我俩僵持了许多,他忽地道:「她是我大哥未婚妻。」

我想起卫生间里,孟晚的手机壁纸。

她的小心翼翼,还有眼底流露出来的神伤。

我大概猜到一点点。

「我大哥走的时候,把她托付给了我,她的腿,也是因为被毒贩打击报复,才弄成这样。」

沉默了会儿,我安慰:「你看开点儿。」

我这人最不擅长安慰别人,虽然内心千言万语,到嘴边就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盛隽反笑了:「身手不错。」

我才反应过来我俩姿势有多暧昧,推了他一把:「天黑,她腿不方便,快去看看吧。」

「一块去。」

盛隽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毛病,不管我怎么拒绝,他非要拽着我一块去。

我俩拉拉扯扯,孟晚已经出来了,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我们。

「盛隽哥,我想单独和许小姐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和我说就好。」盛隽淡声道。

孟晚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死死盯着盛隽,眼眶一点点浸红,豆大的泪水落了下来,她发泄似的,把手机砸在盛隽身上。

9

孟晚推动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隽一身黑衣,整个人几乎融入夜色中。

「快去追吧。」

盛隽扭头看我,脸上情绪晦暗不明,「结束了等我,有话和你说。」

「好。」

他才俯身捡起手机,朝孟晚方向追去。

等到他身影彻底消失,我自嘲地勾了勾唇,把他微信删了。

我这人眼底不揉沙子,孟晚可怜是真,盛隽或许也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可仅凭这,就要让我卷入不明不白的感情纷争里,那我还不如多抓几个毒贩来得畅快。

庆功宴结束,我都没再看见盛隽和孟晚,局长喝醉了,我送他回家,没有等盛隽。

局长住的老小区,很安静,把人送上去,我溜达去厨房,冰箱是空的,我给他点了粥,等外卖时和他闲聊。

「老头,对自己好点,日子过这么惨,你修仙吗?」

局长笑了声:「没大没小,你检讨写完了?盛隽的检讨可是早交上来了。」

「处分都还没下来,慌什么?」

我和盛隽任务虽说完成得不错,却也因违反了一些纪律,受到了些处分。

讲真,人在毒窝走,哪能不湿鞋。

我随意地问:「听说盛隽有个大哥,以前也在你们单位?」

「牺牲了,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你今天看见那个叫孟晚的姑娘,就他大哥未婚妻,那姑娘可怜,有个妈很刻薄,出事了从没来过,你和盛隽……」

「外卖到了。」我打断他的话。

局长知道我不想说,也没再问,只是笑骂:「小兔崽子。」

我和他说了声下楼了。

我心情是有点烦的。

想起三万字检讨,心情更烦,干脆拐去单位通宵写检讨去了。

越写越烦。

废了好几篇文档,我头都大了。

错错错,都是我的错。

「这儿错了,时间不对。」

我手一抖,吓得一激灵,盛隽一米八七的大个子杵在我身后。

10

我脸色一变,叉掉文档,「你怎么在这儿?」

「值班同志告诉我的,不是让你等我?」

「有事,先回去了。」

「所以,顺手删了我微信?」

「不是顺手。」我道,「盛队,本来就是形势所迫,我都不介意了,你用不着耿耿于怀吧?」

「我看你检讨书上介意得很。」

有这么聊天的吗?

「先吃点东西。」

他伸手把隔壁桌上的烧烤捞过来,还有一杯奶茶。

我没动。

他揉我脑袋,也被我躲开了,盛隽无奈一笑,拽过一把椅子,又把我椅子转了个圈,和我面对面坐着。

「许渺,她是我大哥未婚妻,有且只有这么一个身份,不会再有其他身份。」

「她的确向我表白过,不过我拒绝了。」

「平时都是阿姨照顾她,那天在医院是意外,我带糯米去宠物医院洗澡回来遇见了。」

「局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听见了,她说很久没见大哥同事了,想去看看,我顺路带她来了。」

「她不是我的责任,我也没打算为了她赔上自己的幸福。」

「许渺,如果你介意,以后这种顺手或者顺路的事,我都拒绝,可以吗?」

他眼神直白露骨,我心鼓鼓胀胀的,不自然地别开眼,挪着椅子。

盛隽这人能处,有话他真说。

可我有点小矫情:「问我干什么?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我想和你假戏真做,现在有关系了吗?」

在寨子里,我都是直白且热烈的那个,盛隽向来都是吊着我的。

如今好像对调了,我心跳得飞快,我甚至和他稍微拉了点距离,猝不及防地,他忽而俯身下来,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

浑身像过电一般,我整个人都僵了。

「许渺,违纪我认,处分我也扛,我唯一不认的,是对你的心思,要不要给我个机会?」

11

我很久没回答,盛隽耐心地等着,好像不等一个答案就不罢休。

我迎上他目光:「下次去看你大哥,我们可以捎上她一块去。」

「许渺。」

他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俯身吻我。

我很轻地应了声,他动作微微一滞,伸手钳住我下颌,力道一点点收紧。

侵略性十足。

看我的眼神也似有实质的热度,烧得我脸滚烫。

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良久,他捏了捏我脸蛋,嗓音低哑:「帮你写?」

「行。」

「有监控。」

对哦。

我麻溜收拾东西:「去我家写。」

半夜路上行人少,我总觉得盛隽这架势,应该去开赛车。

上楼门开,我伸手去开灯,手被钳住,整个人被盛隽摁在墙上。

「等会儿开。」

他的吻落下。

好似失了理智。

「许渺!」

他喊我。

嗓子像滚了层砂砾。

……

窗帘拉上,我伸手把小夜灯打开,暖光打在他脸上,他眼底攒着暖色,唇瓣似镀了胭脂,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慵懒邪肆的劲。

我眨眨眼:「我有不合时宜的话想说。」

「待会儿再说。」

「喵!」

盛隽扭头,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糯米大眼瞪小眼。

他轻咳一声,起身下床,把糯米拎出去了,「改天带它绝育。」

我拖了个抱枕垫在腰下,看群里发的文件,我看得认真,以至于盛隽进来老半天了,我都没怎么在意。

「怎么了?」

盛隽目光有些放空,兴致缺缺的模样。

似是在思索,他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许渺,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会不会太快了?」

盛隽眸色一暗,嗓音有些冷:「你嫌快?」

「不是……」

「你毕业照里夹着的那张证件照被你收走了。」他打断我的话,语调漫不经心,却透着股疏冷。

「他是谁?」

12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自嘲一笑:「算了,反正现在是我的。」

我戳戳他胸膛,有点想笑,「真不打算知道?」

「不想知道。」他推开我手,眸色暗了下来,「我去趟卫生间。」

再出来,他额前的碎发湿了些,黑色衬衣解了两粒扣子,露出冷白又精致的锁骨。

袖子卷了一截,小臂线条流畅紧致,往我旁边一趟,就这么看着我,潋滟眸子里像藏了一圈圈的涟漪。

故意的。

我存了逗他的心思:「盛隽,我其实上警校就喜欢他了。」

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很喜欢很喜欢他,好像再没有人能让我这么喜欢了,也不是没人追我,可我心里装不下别人,一直到毕业参加工作,我都忘不了,我甚至觉得,我这辈子,都要栽他身上了,我都想好去追他了。」

盛隽彻底不说话了。

整个人气场低沉许多。

「生气了?」

「没。」

多一个字都懒得和我说。

我憋笑,和他并排躺着,伸手关了灯,「晚安,盛隽。」

下一秒,手腕被一个冰冷有质感的东西套住,意识到是什么,我一个鲤鱼打挺蹦跶起来,「你疯了盛隽?」

……

我抖着手从床头柜里翻出证件照,及时认怂:「照片……」

被他一把抓住扔在地上。

王八蛋!

不过到底也没实质性地做什么,他替我整理好凌乱的衣裳,起身去阳台上

文章转载自知乎,书名《缓缓情焰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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