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动用私刑处决悍妇,乾隆御批此案:从犯重判,主犯不予追责

泽洋爱历史 2025-01-08 03:47:22
老话说得好,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这话呀,没假,保真。

话说乾隆三十六年七月间,在河南新安县发生了一桩丈夫勒死妻子的案子,究竟这桩案子是怎么引起的,最后又是怎样判决的?您听我慢慢道来。

时有新安县农民韩云,于乾隆三十四年十月初八日,娶新安县农家女王氏为妻。

清朝女子

这个王氏生性泼辣,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就是远近闻名的厉害角色,人们轻易不敢招惹她,一旦招惹到,麻烦了,她要不堵着门把你祖宗八代骂个遍不算完。你敢动手打她,她就敢当街扒了衣裳跟你摔跟头。

正是因为脾气太大,性子太野,所以都老大不小了,也没人敢要。别人不敢要,韩云就敢要,因为他也老大不小了,没老婆的日子实在难熬,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娶进门,再慢慢管教也就是了。

韩云想的挺好,自以为有能力降服悍妇,可还没等他把悍妇降服,悍妇先把他给降服了。

韩云跟哥哥韩平没分家,兄弟俩跟爹娘住一个院子里。成婚之后,正房也就是北屋,还是老爹老娘的,西屋是哥哥韩平的,东屋是他和王氏的。

清朝男女

这个王氏自进了韩家的门,跟公婆的关系就从来没融洽过,跟大伯子也是没好脸色,整天跟有人欠她多少钱似的,耷拉着一张脸,稍有不顺心,就指桑骂槐,打狗打鸡,弄得院子里整天紧张兮兮的,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大伯子韩平懒得跟泼妇一般见识,因此吃饭在自己那屋吃,从来不跟泼妇在一个桌上吃。从早到晚,跟泼妇几乎不说一句话。泼妇爱说啥说啥,爱打谁打谁,只要不指着鼻子尖儿骂自己,不将棍子打到自己的身上,他就装聋作哑,大有不问天下事的劲头。

王氏的公公名叫韩忠伦,是个老实巴交的老农民;婆婆潘氏性情随和,平时也没什么脾气。尽管儿媳妇不尊重他们老两口子,也几乎天天给他们老两口子脸色看,时不时还要挨儿媳妇一顿数落,但为了儿子,也只能是忍气吞声,能少一事,就别多一事。日子总会熬到头的,慢慢熬着吧。说不定哪天儿媳妇的性子就变温顺了,老两口子也就不用整天受气了。

说话间,到了乾隆三十五年的二月。十六日那天中午,王氏由于嫌弃饭菜做的难吃,于是把饭碗扣在了桌子上。丈夫韩云没说话,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饭。公公韩忠伦生了气,但也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小声嘟哝了几句。

哪想到就是这么几句嘟哝,惹火了王氏这只母老虎,抓起饭碗朝着公公砸了过去。韩忠伦赶紧一闪身,饭碗擦着耳朵边飞了过去,啪一声,摔成了八瓣儿。

这一下,身为公公的韩忠伦可不干了,当即掀了桌子,抄起板凳就要开了母老虎。

韩云赶紧拦着,婆婆潘氏也一个劲儿劝。母老虎好歹没有发疯,赌气回了东屋,关起门来在屋里骂闲街。

韩忠伦扔下板凳,出门去了地保陈思露的家里,请求陈思露把家里那只母老虎送到衙门,治一个忤逆不孝之罪!

陈思露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好说歹说,总算让韩忠伦消了气。然后,陈思露去了韩家,用自己地保的身份,将母老虎狠狠训斥了一顿。

母老虎到底还是给地保老爷几分面子的,自那天之后,收敛了很多,没事不再找事,但还是照样不给公婆和大伯子好脸色,依旧是如同家里人都欠她钱似的。对于韩忠伦老两口子而言,母老虎给不给好脸色都无所谓,只要不闹腾了,这就足够令他们感到欣慰了。

没想到呀没想到,母老虎也就消停了一年,便重又发威,露出了野兽本性。

乾隆三十六年七月十四日一大早,韩云因为没人给自己洗衣服,于是在王氏面前抱怨了几句。这几句抱怨可是惹了大祸,王氏指着韩云的鼻子尖儿,跳着脚儿骂大街。她可不光是骂韩云一个,连公公婆婆带大伯子一块儿骂。越骂动静越大,越骂越难听。

大伯子韩平在自己那屋听得清清楚楚,生气归生气,但依旧不想跟泼妇一般见识,干脆出门上外面去躲清静,你爱骂就骂,大爷不听也就是了。

韩云以往不敢跟泼妇争论,这一回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居然瞪眼珠子骂了泼妇几句。

“好哇!你敢骂我!我跟你拼了!”

泼妇顺手抄起剪子,朝着韩云的喉咙扎了过去。韩云躲闪不及,让婆子一剪子扎在了脖子上,紧跟着脚下一个趔趄,咕咚一声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后脑勺正好磕在板凳上,立时白眼一翻,背过气去。

泼妇以为出了人命,慌忙跑出家门,直接跑回了娘家。韩中伦老两口子本来不想管儿子那屋的事,可当听到动静不对之后,赶紧过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进屋一瞅,儿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脖子上插着一把剪刀,而母老虎却不见了人影。老两口子顾不得找母老虎,赶紧救儿子要紧。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凉水,好歹把儿子给救活了。也是万幸那把剪子插得不够深,仅是弄伤了皮肉,而没有伤及要害,不然就算有大罗真仙,韩云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

包扎了脖子之后,韩云在家躺了一天,也没有心思去打听母老虎的下落。到了转天,韩云跟爹娘在一个桌上吃早饭的时候,老爹韩忠伦冷不丁从嘴里冒出一句“家门不幸”来,接着吧嗒吧嗒,老泪纵横,连饭也不吃了,跑里屋哭去了。当爹的伤心,当娘的同样难过,当儿子的更是腌心。

想起自从取了母老虎进门,家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大哥也不理自己了,爹妈为自己又是操心又是伤心,自己忍辱负重,本指望着母老虎有一天能够弃恶从善,可哪想到她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动了剪子,要不是自己命大,只怕这条命昨天就已经交代了。

行!你想要我的命!我先要了你的命!

韩云不由得动了杀心,他进了里屋,当着爹娘的面,说自己要把母老虎弄死!

韩忠伦两口子以为儿子说得是气话,加上他们正在伤心难过的节骨眼儿上,因此也没规劝儿子不要干傻事。

韩云只当是爹娘默许了自己。于是跑到地里去找大哥韩平,请求大哥帮着自己弄死那只母老虎。

韩平起初不肯答应,杀人不是杀鸡,岂能说杀就杀。可经不住韩云苦苦哀求,到最后韩平干脆把脚一跺。好吧,哥哥就帮你这一回!

再说悍妇王氏,回了娘家躲了两天,见没有官府的人过来抓自己,于是托娘家弟弟去打听了打听,当得知丈夫韩云还活着的消息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出了娘家,回了韩家。她是出了门子的闺女,娘家容不下她,所以她不想回韩家也不行。

王氏回韩家的那天是乾隆三十六年的七月十七日,她拿剪子扎丈夫脖子那天是七月十四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七月十七日,就是她的死期!

回到韩家之后,王氏跟谁也不打招呼,径直进了东屋,上炕呼呼睡大觉。韩云也没搭理她,上东屋把哥哥叫了过来。然后,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根绳子套在了母老虎的脖子上。母老虎睡觉如死猪,居然一点察觉也没有。哥儿俩一人拽着绳子的一头,同时一使劲,再看王氏,舌头吐出老长,眼珠子凸起老高,两只手乱抓一气,可到头来终究逃不过这生死一劫,硬生生被韩氏兄弟结果了性命。

勒死母老虎之后,他们的老爹韩忠伦走了进来。老头没想到儿子居然动真格的,立时傻了眼。

韩云安慰老爹不必担惊,休要害怕,这泼妇因为忤逆不孝,兼带着谋杀亲夫,所以死不足惜。只是这件事情还请老爹帮个忙,去泼妇的的娘家一趟,把泼妇毙命的消息知会泼妇的娘家一声。

事已至此,韩忠伦也无计可施,只能去了泼妇的娘家,把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泼妇的爹娘。

泼妇的爹娘倒也没说什么,但是泼妇的娘家弟弟王二强却不依不饶。当天跑到县衙,把姐夫一家子全给告了。

韩氏兄弟做人坦荡,对于自己勒死王氏一事供认不讳。县太爷也没有为难他们,将兄弟俩暂时收监,容后发落。

地保陈思露带了不少人前往县衙为韩氏兄弟喊冤,村里人都可以作证,王氏那只母老虎打公公骂婆婆,不敬大伯子,还想杀死爷儿们,所以早就该死!

可大清国也是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儿,加上王氏的娘家弟弟王二强又整天来县衙喊冤,因此新安县以“妻妾殴骂夫之父母,而夫不告官擅杀死”为罪名,给韩云拟了个斩监候,给韩平拟了个绞监候。

案卷以及拟罪结果呈交到上级各衙门之后,各衙门均无异议。乾隆三十八年三月初七日,案卷由刑部呈交给乾隆皇帝御批。

初九日,乾隆皇帝的谕旨发下,韩云杖一百,折责四十。意思就是韩云本来要打一百板子,但可以折价只打四十板子。这样一来,韩云的命就可以保住。由于王氏不孝公婆,谋杀亲夫在先,韩云动用私刑将其处决,也是有情可原。因此只打四十板子,不用坐牢,也不用给悍妇偿命。

但是,韩平的兴致就不一样了。身为大伯,对于弟媳的野蛮行为非但不加制止,反倒帮着弟弟动用私刑。所以要予以重判,但鉴于不是主犯,可以酌情减刑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

怎么样,这个判决结果是您各位完全没有想到的吧?主凶予以轻判,从犯反倒给予重判。乾隆皇帝这样判,有没有道理呢?仔细想想,也是很有道理的。倘若将两兄弟全都处决,或者是全都流放,那么又有谁来赡养父母呢?所以,乾隆皇帝这样判很是英明,两兄弟全都不用给悍妇偿命,只是吃点苦头罢了。

老话常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事实上,男人也怕取错了老婆,一旦把王氏这样的女人娶进门,就甭指望家宅安宁了。所以,娶妻要慎重,千万别心急。心急麻烦多,冷静烦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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