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与特朗普。图源:PTI
《印度教徒报》2月15日报道,印政府回绝美“帮助调解中印边境问题”的提议,强调印一贯通过双边渠道处理“此类问题”。2月13日,美总统特朗普、印总理莫迪在华盛顿举行联合新闻发布会,期间特朗普宣称,中印边境小规模冲突“相当激烈”且“仍在持续”。他表示,“美很乐意帮忙,这种事情应该停止。我希望中国、印度、俄罗斯以及我们都能和睦相处”。对此,莫迪未在现场作正面回应。同日,印外秘唐勇胜(Vikram Misri)在介绍莫迪访美成果时明确指出,中印双边对话机制已恢复运作,印“始终坚持以双边方式解决与邻国存在的任何问题”。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首个任期内曾就中印、印巴争端提出过类似调解提议,但被印多次婉拒。另据悉,特朗普关于“自2025年起增加对印军售,或考虑向印提供F-35战斗机”的表态引发中巴不满,中国外交部明确表示,“国家间发展关系、开展合作,不要拿中国说事,更不能借机鼓动集团政治和阵营对抗。”巴外交部则表示,美“向印转移先进军事技术”将导致军事失衡、破坏地区战略稳定,巴为此深感担忧。美向印出售F-35战斗机一事目前仍处于提议阶段,相关正式程序尚未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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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缅甸双边经贸数据。图源:网络《印度教徒报》《商业标准报》2月15日报道,印度与缅甸就重启印缅边境贸易、深化双边经贸合作达成多项共识。缅商务部副部长吴敏敏(U. Minn Minn)与印度商工部国务部长吉廷·普拉萨德(Jitin Prasada)重点商讨了重启边境公路贸易的方案,双方同意推进具体实施措施。此次会晤旨在应对印缅近年来双边贸易额的波动。数据显示,印缅2023-24财年双边贸易额为17.4亿美元,较上财年17.6亿美元略有下降。会谈中,双方明确合作重点领域,一是加强药品、豆类、石油产品等关键商品的贸易协同;二是推广印主导的卢比—缅元直接结算机制,减少对第三方货币依赖;三是探索跨境基础设施长期合作。分析人士表示,重启边境贸易不仅有助于稳定双边经贸关系,也为印度“东向政策”注入新动力。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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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2月4日发表题为《印缘何未能在与中国的竞争中获胜?》的社论认为,印“邻国政策”短视且过度依赖大财团(如阿达尼集团)推进在南亚地区的基建项目,这严重削弱印在南亚相较于中国的影响力。印需进一步明确自身策略与定位,以应对日益复杂的地区局势。
中印在南亚地区激烈争夺影响力。中国通过贸易、军售、基础设施项目等扩大影响力,印试图采取提供援助、加强合作等措施予以反击。斯科伦坡港是中印“相争”的典型——科伦坡港引航塔南边是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早期项目之一“科伦坡港口城”,而西侧是印阿达尼集团开发的科伦坡港西集装箱码头项目,该项目曾在2023年获美政府5.53亿美元($553m)的资助。2023年,美智库兰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表示,“印在与中国的战略竞争中不再处于劣势地位,甚至可能略胜一筹”。
然而,以2月12-13日莫迪访美为时间节点,回溯印在南亚地区的表现可以发现,随着南亚中小国政治周期性变化(上一届政府亲印,下一届政府亲华),印在该地区的收获并不理想。以最大“摇摆国”孟加拉国为例,印大力支持哈西娜执政,忽视其“专制统治”威胁,哈西娜也紧密发展与印经济、安全、基建等联系。然而,随着哈西娜倒台,印失去巩固印孟关系的重要棋子,当前孟国内“反印情绪”高涨。印“胡萝卜加大棒”的邻里政策最终反噬自身。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有二:一是印“邻国优先”政策短视且缺乏“人情味”,这阻碍了印获取潜在收益。几十年来,印大多支持任何亲印政府,却忽视加强与在野党和民间社会的联系。例如,印前驻尼大使兰吉特(Ranjit Rae)曾批评印政府不重视建立跨党派关系。部分官员表示,加强地区间青年交流也非常重要。此外,印政府更多追求经济援助,很少利用共同价值观和身份认同拉近距离。当前,南亚地区先后涌现出具有明显亲华倾向的政治领袖。例如,斯总统、左翼联盟“国家人民力量”(NPP)领导人迪萨纳亚克(Anura Kumara Dissanayake)凭借其政党与中国的渊源等因素深化对华合作,他在1月访华时推进价值37亿美元($3.7bn)的石油精炼厂项目,并支持中国在西藏和台湾问题上的立场。二是印过于依赖阿达尼集团的基础设施项目。因阿达尼与莫迪私交甚密,该集团在印对外基建扩展进程中“一家独大”:在孟签署电力协议,在斯获得港口和风能项目合同,并在尼推动机场建设。然而,因价格虚高、高层受贿等自身运作问题,该集团项目在孟斯等国进展迟滞。这严重影响了印在南亚中小国的形象。本质上,印对自身在周边地区的定位相当模糊。尽管印宣扬自己是新兴世界大国和“全球南方”的领导者,但印对南亚中小国中的政策仍不明确。在印明确这点前,邻国将继续在中印两头押注,以从中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