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张翠花，今年58岁，小学文化，住在北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里。老伴儿前几年走了，留下我和儿子相依为命。

儿子王建国，今年30岁，大学毕业后留在南方的大城市工作，娶了个城里媳妇，叫李娜。

这些年，我一直盼着儿子能常回家看看。可自从他结了婚，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尤其是过年，以前都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现在却冷冷清清的。今年眼看着又要过年了，我实在忍不住，就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和媳妇回来过年。

电话里，儿子支支吾吾的，说工作忙，可能走不开。我一听就急了，声音也大了几分：“啥工作能比过年还重要？一年到头就盼着你们回来，你可不能不回来啊！”

儿子被我说的没辙，只好把电话给了李娜。我心想，跟儿媳妇好好说说，她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可谁知道，李娜一开口就让我愣住了。

“妈，不是我们不想回去，主要是回去的花销太大了。光是给您和亲戚朋友的礼金，加起来就要两万多，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也要生活啊！”李娜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两万块钱？ 我知道城里人花钱大手大脚，可也没想到过年回家一趟，竟然要花这么多钱。

02

我放下电话，心里五味杂陈。想当年，我为了把儿子供出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那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我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省吃俭用，才勉强凑够了儿子的学费。

记得有一年冬天，天特别冷，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田里挖土豆，手都冻僵了。儿子看我可怜，就跑过来帮我。我心疼他，让他回去写作业，可他非要帮我。结果，他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摔断了。

为了给儿子治病，我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还借了不少钱。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愁眉苦脸的，生怕还不上钱。

好在，儿子很懂事，知道我辛苦，学习特别努力。后来，他考上了大学，我总算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城里工作，我也替他高兴。可没想到，他娶了个城里媳妇，却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以前，他还会经常给我打电话，问候我的身体，现在，一年也难得打几个电话。

更让我难受的是，李娜对我很冷淡。每次我去城里看他们，她总是爱答不理的，好像我是个外人一样。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她新买的沙发弄脏了，她就对我横眉冷对，让我心里特别难受。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这个农村老太太，配不上他们城里人了。

我想起了我的邻居王婶，她也是个农村老太太，儿子娶了个城里媳妇。王婶的儿媳妇对她特别好，经常给她买东西，还带她出去旅游。王婶逢人就夸她的儿媳妇好，说她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羡慕王婶，也希望我的儿媳妇能像她一样对我好。可现实却总是那么残酷。

我还记得，儿子结婚的时候，李娜家要了十万块钱的彩礼。那时候，我东拼西凑，才勉强凑够了这笔钱。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我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现在只能住在村委会安排的房子里。

当时，我就觉得李娜家有点过分，可为了儿子的幸福，我还是忍了下来。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我为了儿子付出了这么多，可他却越来越疏远我，甚至连过年回家都要考虑花销问题。

我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不知道，我的晚年生活，到底该怎么办。

03

我擦干眼泪，决定给儿子再打个电话。我语气平静地对他说：“建国，妈知道你们在城里生活不容易，如果实在没钱，就别回来了。妈一个人也能过个好年。”

电话那头，儿子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说：“妈，对不起，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其实，李娜也不是故意要这么说，她只是觉得压力太大了。您也知道，现在城里生活成本很高，我们每个月都要还房贷，还要养孩子，确实很不容易。”

我叹了口气，说：“妈知道你们不容易，但也不能忘了本。妈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不是为了让你们在城里享福，而是希望你们能过得幸福。如果你们觉得回家是个负担，那就算了。妈不想让你们为了钱而烦恼。”

儿子听了我的话，似乎有些感动，他说：“妈，您放心吧，我会和李娜好好商量，争取过年回家看看您。”

我听了儿子的话，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我知道，儿子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考虑现实问题。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充满了无奈和妥协。

我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妇最终会不会回来过年。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们不回来，我就一个人在老家过个清静的年。

也许，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不用为了钱而烦恼，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我望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空，心里充满了茫然。我的未来，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