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李国强今年68岁,是个退休老教师,他有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总是透着慈祥和温和,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掩盖不住他眉宇间的坚毅。
退休前,李国强在市里一所中学教了三十多年的语文,教书育人是他的热情所在,也是他的骄傲。
“李老师,您教的可真好!”这样的夸赞,他听了无数次。
可惜,时光不饶人,转眼间,他已经退休五年了,每个月8500块钱的退休金,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也已经很可以了。
李国强和老伴住在一个老旧小区里,两居室,60平米,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幅字画,是李国强闲暇时的作品,苍劲有力的笔触写着“家和万事兴”四个大字。
李国强有个儿子,今年40岁,在一家私企上班,儿子结婚十年了,给李国强添了个可爱的小孙女,看着儿子成家立业,李国强心里美滋滋的。
“咱们老李家总算有后了。”每次跟老伴聊起这事,李国强都忍不住笑。
可是,儿子的工作不太稳定,工资也不高,李国强心疼儿子,更心疼孙女。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亏着。”
于是,李国强每个月都会给儿媳转8000块钱,这几乎是他全部的退休金,剩下的500块,勉强够他和老伴买点日用品。
“爸,您留着钱自己用吧。”儿子曾经这么说过。
但李国强总是笑着摆摆手:“我们老两口花不了多少,你们还年轻,开销大。”
就这样,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李国强和老伴过着省吃俭用的日子,但心里却美滋滋的,他总觉得,能为儿子分担一些,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责任。
可是,他没想到,这样的日子即将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那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距离中秋节还有一周,李国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望着天边的晚霞,心里盘算着今年中秋该买些什么礼物。
“今年一定要好好团圆一次。”他暗自下定决心。
殊不知,命运正准备给他开一个残酷的玩笑,李国强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在超市的过道里。
“孙女喜欢吃榴莲月饼,得多买几盒。”他自言自语着。
购物车里很快堆满了礼物:月饼、坚果、水果...还有一套崭新的书包文具。
“小丫头该上小学了,得给她准备点学习用品。”李国强笑眯眯地想。
结账时,他心疼地看了眼余额,却还是痛快地刷了卡。
“值!这都值!”他安慰自己。
回到家,李国强迫不及待地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喂,小强啊,中秋节爸准备去你那儿住几天,陪陪小囡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爸,这个...可能不太方便。”儿子吞吞吐吐地说。
李国强愣住了,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有点挤。”
还没等李国强回话,电话那头传来儿媳的声音。
“爸,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家现在真的太挤了,您要是来了,都没地方睡觉。”
李国强的手微微发抖,说道:“没事...没事,那我不去了。”
挂了电话,他呆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老伴心疼地看着他,说道:“老李啊,别难过,孩子们工作忙,咱们别添乱。”
李国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
可是那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往年团圆的场景:餐桌上的欢声笑语,孙女奶声奶气地叫“爷爷”...
中秋节那天,李国强独自一人坐在家里的小阳台上,月亮又大又圆,可他的心里却空落落的,他掏出手机,想给儿子发个祝福短信,可是输入了删除,删除了又输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
“也许...他们真的很忙吧。”李国强自我安慰道。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家人,明明每个月都给8000块钱,为什么连中秋节都不能团圆?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中秋节过后的一个早晨,李国强像往常一样在小区里散步。
“李老师,早啊!”邻居王大妈热情地打招呼。
李国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王大妈早。”
“听说你儿子家添了新成员啊?”王大妈笑眯眯地说。
李国强一愣,说道:“新...新成员?”
“是啊,三只可爱的小猫咪呢!”王大妈兴致勃勃地说,“你儿媳妇前天还在朋友圈晒照片呢。”
李国强只觉得天旋地转三只猫?家里挤得连他都住不下,却能养三只猫?他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勉强和王大妈又寒暄了几句,就匆匆回了家。
“老伴,你知道咱儿子家养猫的事吗?”一进门,李国强就急切地问。
老伴一脸茫然,说道:“没听说啊,怎么了?”
李国强把刚才的对话说了一遍,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这...这不可能吧?”老伴也惊呆了。
李国强颓然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点开了儿媳的朋友圈,果然,最新的几条动态里,赫然是三只花猫的照片,配文写着:“家里新来的三个小可爱,欢迎它们!”
发布时间,正是中秋节前一天,李国强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家里挤”不是借口,只是...挤不下他这个老父亲罢了。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老伴心疼地抱住他,说道:“老李,别难过...”
可李国强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喃喃自语:“我这个老父亲,难道还不如三只猫吗?”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付出,在儿子家眼里,或许根本不值一提,他开始质疑自己的价值,质疑这些年来的付出是否有意义。
这个意外的发现,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国强决定,是时候重新审视自己和儿子家的关系了,可是,该怎么做?要不要跟儿子摊牌?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和痛苦之中。
李国强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笔,面前是一张白纸,他想给儿子写封信,可是下笔的那一刻,手却不住地发抖。
“儿子啊,爸爸这些年...”他写了又划,划了又写。
最后,纸上只剩下一片墨迹,老伴端来一杯热茶,轻声说:“老李,要不...你给儿子打个电话吧。”
李国强摇摇头,说道:“不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他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越来越重,那天晚上,李国强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站在儿子家的门外,怎么敲门都没人应。
透过窗户,他看到儿子一家和三只猫其乐融融地吃着月饼,他大声呼喊,可是没人理会他,李国强猛地惊醒,浑身冷汗。
“不行,我得问个明白。”他下定决心。
第二天一大早,李国强就来到了儿子家楼下,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儿媳,看到李国强,她明显愣了一下。
“爸,您...您怎么来了?”
李国强强忍着心中的苦涩,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来看看你们,顺便...问问情况。”
儿子从里屋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说道:“爸,有什么事吗?”
李国强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三只小猫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他深吸一口气,直视儿子的眼睛,说道:“小强,爸想问你,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儿子一愣,说道:“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中秋节为什么不让我来?家里有地方养猫,却说没地方住我?”李国强的声音有些颤抖。
屋里一片寂静,连小猫都停止了玩闹,儿子低下头,半晌才说:“爸,我们...我们只是想有自己的空间。”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国强心上。
“自己的空间?”他苦笑着,“那我每个月给的钱,算什么?”
儿媳插话道:“爸,我们很感谢您的帮助,但是...”
“但是什么?”李国强打断她,“但是钱可以要,人就别来了,是吗?”
屋里再次陷入沉默,李国强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说:“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自己的‘空间’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儿子这时才反应过来,说道:“爸,您别误会,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可李国强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踉踉跄跄地走出门,泪水模糊了双眼,电梯里,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的儿啊。”他喃喃自语,“爸这些年的付出,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走出单元楼,迎面吹来的秋风让李国强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需要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了,这个决定,或许会改变他余生的轨迹,但他知道,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那份被忽视的爱,他必须这么做。
李国强回到家,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老伴看他脸色不对,连忙倒了杯热水,说道:“怎么了?跟儿子谈得不好?”
李国强苦笑着摇摇头,把在儿子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老伴听完,也红了眼眶,说道:“这孩子,怎么能这样?”
李国强沉默了许久,忽然说:“老伴,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从下个月开始,不再给他们钱了。”
老伴一惊,说道:“这...这样好吗?”
李国强苦笑道:“不然呢?继续当个只会给钱的提款机吗?”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
“这些年,我们为儿子付出了太多,也许...是时候为自己活了。”
就这样,李国强停止了每月的经济支持,起初,儿子还打电话来问情况,李国强只是淡淡地说:“你们不是想要空间吗?我这是在成全你们。”
儿子还想说什么,李国强已经挂断了电话,渐渐地,儿子的电话也少了,李国强和老伴的生活,却意外地有了新的转机。
他们报名参加了老年大学的课程,李国强学习书法,老伴学习插花,周末,他们还和新结识的朋友一起去公园晨练,慢慢地,李国强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老李,你看起来年轻了不少!”邻居王大妈笑着说。
李国强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有吗?可能是最近心情好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又是一年中秋这天早上,李国强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儿子打来的。
“爸。”儿子的声音有些哽咽,“您...您能来家里吃个饭吗?”
李国强愣住了,说道:“这...不会打扰你们的空间吗?”
“爸,对不起...”儿子说,“这一年,我们想明白了很多。”
原来,失去了李国强的经济支持,儿子一家的生活变得拮据起来,他们这才意识到父亲的付出有多么宝贵,更重要的是,他们明白了亲情的可贵。
“爸,您能原谅我们吗?”儿子小心翼翼地问。
李国强沉默了一会,终于说:“好,我去。”
挂了电话,老伴担心地问:“真的要去吗?”
李国强点点头,说道:“是啊,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儿子。”
当晚,李国强夫妇来到儿子家,餐桌上,饭菜比往年更丰盛了,儿子亲自给李国强倒酒,儿媳忙前忙后张罗着饭菜。
孙女则坐在李国强膝盖上,撒娇地喊着:“爷爷,我想你了!”
看着这一幕,李国强心里五味杂陈,酒过三巡,儿子忽然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
“爸,这一年我们想通了很多,您的付出,我们永远也报答不完。”
他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请您原谅我们的自私。”
李国强眼眶湿润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傻孩子,爸爸怎么会怪你们呢?”
这一刻,李国强忽然明白,生活中最珍贵的,不是金钱,而是亲情,从那以后,李国强和儿子一家的关系明显改善了。
他们经常互相走动,一起吃饭,一起出游,李国强也重新找到了自己在家庭中的位置——不再是提款机,而是受人尊敬的长辈。
看着儿子家客厅里挂着的全家福,李国强欣慰地笑了,他知道,经历了这场风波,他们的家庭纽带变得更加牢固了,而他,也终于在晚年找到了真正的幸福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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