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呦呦小鹿,素材:元梦梦
声明:文章素材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相似之处,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
为广大读者阅读顺畅,故采用第一人称叙述,祝阅读愉快。
我出身湖北农村,自小父母离异,但从小却不缺家庭关怀,因为爸妈虽然离婚了,但依然把我当成心肝宝贝宠着,所以我一直乐观的生活着。
直到我12岁那年,我爸突然病逝,叔伯却要把我送给外地亲戚,我的天突然塌了,直到继父冒着大雪找过来,我命运的齿轮也渐渐发生改变。
我父母是我6岁那年离婚的,在此之前,其实他们夫妻恩爱和睦,而造成他们离婚的始作俑者,是我的奶奶。
因为我奶奶是个有严重封建思想的老太太,思想顽固,重男轻女,而且重男轻女,所以她不满我妈妈只生育了一个女儿,害得我爸爸断了香火,所以明里暗里对我妈一顿自责,逼迫我爸爸和我妈离婚也是常有的事。
说来我妈妈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自小父母双亡,和她唯一的大伯生活在一起,但我妈的大伯娘性格强势,家里完全是由她做主的,所以我妈在她家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原本我妈妈成绩优秀,但她的大伯娘说,“女娃子迟早是要嫁人的,读那么多书干啥子”所以我妈在初中没毕业就被迫辍学了,之后一直留在老家干活挣钱养家。
直到她22岁那年遇见我爸爸,两人情投意合,组建了家庭。
我妈结婚后没多久就有了我,只是她可能自小体弱,所以生我的时候发生难产,我们母女俩有幸捡回了一条命,但我妈妈从此也失去了生育力。
自我记事以来,奶奶处处看我妈不顺眼,自然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
直到我6岁那年,我妈妈终于忍受不了奶奶的指责,和我爸爸提出了离婚。
我妈妈离开家的那天,哭着对着我说,“梦梦,是妈妈对不起你,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永远是妈妈的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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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离开家之后,我爸爸沉默了不少,从来不饮酒的他隔三岔五喝的烂醉如泥。
其实我心里不是没抱怨过我妈,但时间久了,我也开始释怀了,毕竟,我妈在这段婚姻里确实受了不少委屈,而她逃离了这段婚姻的束缚,也并没有对我不好,对我的好比之前更甚。
最初她还在老家的时候,经常买着打包零食和衣服来看望我,为了我恨不得倾其所有。
在我7岁那年,她去了外地工作,虽然我们母女俩见面的次数少了,但她对我的关心并没有随之减少,一有时间就会回老家看望我,后来家里安装了座机之后,她三天两头和我打电话,关心我的生活和学习。
所以,尽管我爸爸和我妈妈的婚姻结束了,但我妈妈确实是个称职的母亲,所以,我不敢埋怨她,也在尝试着谅解她。
只是幸福的日子总是转身即逝,在我11岁那年,一场车祸带走了我妈妈的生命,从此我成为了一个没妈的孩子。
而隔年,我爸爸又患上了癌症,他病了差不多三个月,生命也走向了终点。
也就一年的时间,我接连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亲人,从此成为了一个孤儿。
在我爸爸走之前,我奶奶也已经不在了,而我只剩下大伯和小叔两个亲人。
只是他们并没有顾及兄弟情义,也没有把我当亲人,在我爸爸走后,就有了把我送人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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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爸爸葬礼结束的第二周,我大伯就带着一对夫妻上门了,我并不认识他们,但大伯对着他们一脸热络,向他们介绍我的一些情况。
我瞬间就懵了,那对陌生夫妻打量我的眼神让我很不爽,从他们的言谈间,我才明白大伯的意思,原来他之前说收养我,只是不想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如今,找到机会了,就想把我送走。
陌生夫妻是我的远房亲戚,早年就在外地定居了,他们说在我两岁的时候见过我,那时候我还小自然是没有任何印象的。
大伯把他们送走后又去而复返,笑着说道,“梦梦,这夫妻俩生活不错,你跟着他们不会吃苦的,你也知道,大伯家里有三个孩子,经济压力挺重的,实在没那个能力再顾及你”
我知道这只是他的托词罢了,大伯可是一直在镇上做生意的,也是最早在村里建小洋楼的人,要说他没钱,我是完全不信的。
我有那么一股戳穿他的冲动,但被我忍住了,但要我和那对陌生夫妻走我是不愿意的,于是我直接拒绝道,“大伯,这里才是我的家,我是不会走的”
我这句话成功的惹怒了大伯,他朝着我发火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难道有人免费养着你不好吗?”
就在这时,小叔也找过来,说的话也毫不留情,“梦梦,不是咱们容不下你,而是条件有限啊,这现成的好日子,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啊”
我冷笑一声,也懒得理他们,直接对他们下了逐客令,“既然你们不愿意管我,那就不要对我的事做主张,你们请便吧”
在我的不识好歹之下,他们骂骂咧咧的走开了,看到他们远去的背影,我也一下瘫软在地,其实我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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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爸爸走后,我每晚都在噩梦中惊醒,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一个人将来要如何生存下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继父,我几乎是立刻给他打去了电话,他还不知道我爸爸走了,我也不敢告诉他,怕他担心我。
他的话题很日常,问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如果有事尽管找他。
他的话让我差点落泪,我怕我露馅,便匆匆结束了电话。
说起继父,也是除了我父母,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了。
在我8岁的时候,我妈再婚嫁给了继父。
以前别人都对“继父”两个字讳莫如深,包括我一样,直到我和继父第一次见面,完全打破了我对继父的认知。
我8岁那年,我妈妈接我去外地过暑假,因为我妈妈工作脱不开身,所以让继父去的车站接我。
我妈妈给我看过他的照片,当我到出站口时,我仿佛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而他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我,一边朝我挥手,一边小跑靠近我。
他长得有点胖,明明很短的一段距离,却也足够他气喘吁吁的,他一走进我,就热络的问道,“梦梦,坐车累了吧,走,跟叔叔回家,叔叔给你做大餐”
他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我惯性般的想要抽出去,但又怕惹的他反感,所以忍住了,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小动作,笑了笑说,“梦梦,叔叔怕你走丢了,你别介意啊”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除父亲之外,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拉着手,他的手和我父亲一样的宽厚有力,让我的整颗心都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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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我回家之后,拿了一大堆零食招呼我,就去厨房忙乎去了。
他可能怕我无聊,时不时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和我说说话,也还问我的口味,能不能吃辣椒之类的,他的语气很温和,完全不像是别人口中的“恶毒继父”。
其实在车站见到他时,我就对他产生了好感,长得憨憨厚厚的,说话笑眯眯的,让我产生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欲望。
继父做的菜都上桌时,我妈才回到家,她看到桌上的菜,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特意大声说道,“哎呀,还是我闺女有福气啊,这刚来第一天,就做了这么多菜,哪像平时啊,就做两个菜打发我”
我妈那演戏般的表情,看得我都想笑。
继父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红着脸回道,“你这人,当着孩子的面说啥呢”
我妈娇嗔道,“我可是为你说话嘞,夸你是中国好继父”
我噗嗤笑出声,继父可能是怕尴尬,立马转移话题,“赶紧洗洗手来吃饭吧,菜都要冷了”
这餐饭吃的很热闹,也让我倍感温暖。
妈妈一直在关心我在家里的一些情况,我有问必答,继父偶尔插句嘴,其他时间一直在给我夹菜,我刚上桌,碗就堆成了小山高。
平常我饭量不大的,也许是继父做的菜实在太美味,我接连吃了两碗饭。
继父看我的表现也很满意,还叮嘱我说,“梦梦,好吃就多吃点,有啥喜欢吃的菜告诉叔叔,叔叔给你做”
在继父家里住了两个月,在他的投喂下,我都胖了好几斤,回程的时候我倒有点恋恋不舍,继父也哽咽道,“梦梦,下次过暑假叔叔再接你过来玩”
他果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每年暑假都会亲自来我老家接我回去过暑假,整个假期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还经常带我去逛街买衣服。
我妈都嗔怪继父太宠着我,继父一脸笑眯眯的回道,“梦梦多懂事的孩子啊,我就爱宠着她”
我妈妈朝着我翻了个白眼,我立马继父的手撒娇道,“叔叔可比我妈妈都要亲,以后我就给叔叔当女儿,这样你就失宠了”
继父对我的好是打心底里的,直到我妈去世,他也经常打电话关心我,偶尔会买零食给我寄回来。
我也没想到,我爸爸走后,他竟然是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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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他通完电话后,大哭了一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没想到,早上我还没睡醒,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揉着眼睛打开了门,看到来人的第一眼,就红了眼眶。
我说,“叔叔,你怎么来了?”
外面还在下着雪,没想到一夜的时间继父就赶过来了。
他弹了弹我的额头,又叹了口气,“昨晚就感觉你不对劲,就连夜找了俩私家车赶回来,如果不是碰到你邻居,我还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
原来如此啊,我看到继父眼神里的担忧,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还向往常一样拉着他的手亲昵道,“叔叔,我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眉头紧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也不敢打扰他,准备起身去给他倒杯茶暖暖身子,他坚定的话脱口而出,“梦梦,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和叔叔一起生活吧”
继父的这句话确实让我很惊喜,只是,他只是我的继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又有什么立场和他一起生活呢,而且他是一个那么善良的人,我也不忍心去打扰他的生活。
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彻底打消了我的顾虑,他说,“或许,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你妈妈可能也和你讲过,叔叔没有生育能力,好不容易和你妈妈结婚了,但没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叔叔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你这个丫头,所以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如果你愿意和叔叔一起的话,叔叔也就不会亏待你,将来也会努力给你更好的生活”
他的声音带着坚定,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或许,他心里有期待,同时也怕遭到拒绝吧。
我心绪百转千回,想到继父往日对我的好,还有他的承诺,确实心动了,给继父当女儿,是一种运气也是幸福吧。
我想通之后,就答应了继父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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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突然停下来了,难得出了太阳,我想,雪后阳光,或许代表着希望吧,那天,我也和继父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从此和他过上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自我再次回到继父身边之后,他一直认认真真履行着一个父亲的责任,应该说,还同时履行着一个母亲的责任。
我的一日三餐都是他精心准备的,他唯恐我营养不良,明明只有两人,饭桌上永远有四个菜。
我体质一直不好,感冒发烧是常有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更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
我上高中之后,学业越来越紧张,原本是准备住宿的,但他怕我吃不惯学校的饭菜,又怕我照顾不好自己,坚持要我走读,从此,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便多了一个我,风雨无阻。
我临近高考的时候,他似乎比我都要紧张,每晚都会给我温着一锅热汤,他说,“梦梦,在你人生的紧要关头了,身体千万不要出状况”所以,他想方设法给我补充营养。
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比我还激动,拿着我的通知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里却含着泪,喃喃自语道,“小丽,梦梦终于考上大学了,你在那边可以放心了”
我上大学的时候,他为了多赚点钱,从工厂辗转去了工地,他除了给我挣学费,还在给我攒嫁妆。
他唯恐给我的太少,总是说,“梦梦,你妈妈不在了,我要代替她完成这些事”
我知道,他一直怕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又或者生个啥重病,干不动了,所以想趁着自己还能动的时候,多挣点钱给我一份保障。
这些年来,他为我做的太多太多,我这辈子恐怕都无以为报,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继父就是我的父亲,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也永远是继父的依靠。
我大学毕业后,拼命努力工作,花了整整10年的时间才在大城市站稳了脚跟,也买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
房子装修好后,我立马把继父接了过来,这些年来,我们相依为命,如今我生活好了,我希望好好回报他这些年对我恩情,让他跟着我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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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入住新房第二周,迎来了我爸的祭日,我特意请假回了一趟老家,也是想着回去告诉我爸这个好消息。
我没想到,我刚回老屋里,大伯和小叔就找上门来。
大伯和我寒暄了一番,搞得我都有点不耐烦了,直接问道,“大伯,是有什么事吗?”
他倒也干脆,直接开口道,“梦梦啊,听星星说,你在大城市买了新房子,还把你继父接过去生活了”
星星是我大伯的大女儿,我心想糟糕,入住新房的时候,我兴致好发了个朋友圈,千算万算忘记把她屏蔽了,不然大伯应该也不知道我买房的事吧。
但既然他知道了,我也不好再否认了,回复道,“嗯,大伯您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我要忙去了”
继父跟我一起回来的,正在里屋休息,我不想他被打扰。
大伯还没开口,小叔打破了沉寂,“梦梦啊,咱们都是亲人,不知道叔叔有个小忙,你能否帮一下”
我说我刚回来他们就找上来,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啊,我心里很窝火,但还是假装冷静道,“小叔,你有什么事请说吧”
“是这样的啊,你表妹过段时间想去你的城市找工作,她也是第一次去,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和你婶婶实在不放心,不知道你那里方不方便让你表妹住一段时间”
我在心里冷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见见他帮我一把,如今也敢舔着脸向我提这样一个要求。
他也许是看我脸色不太好,又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梦梦,你放心,等你表妹找到工作了,很快就会搬走了”
这时,大伯也开口了,“梦梦啊,咱们都是亲人,亲人之间帮人一把不过分吧,不管发生了什么,咱们始终是亲人,大伯啊最近生意遇到了问题,急需一笔钱周转,大伯是想啊,你现在有出息了,在大城市上班,还没上房子了,借个20万给大伯应该没问题吧?”
此时此刻,看到他们这副嘴脸,我心里像是煮熟的混沌一样,在不停的沸腾,脑袋里又好像在嗡嗡作响,往日他们对我的绝情不停的在脑子里闪现。
我长时间的沉默,反倒让他们不耐烦了,大伯说,“梦梦,咱们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比你继父那个外人要重要,将来你结婚,咱们这些叔伯可是你的靠山啊”
小叔也接道,“梦梦啊,你大伯说的对,叔伯永远是你的靠山,所以啊,现在叔伯遇到困难了,你也理应帮上一把”
他们一副我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不厚道的语气,只是我已经看透了他们,多年前他们枉顾父亲的嘱托,如今拿靠山说事,我又怎么会答应呢?
我打量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的拒绝道,“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把我推出门外,现在你们遇到事了,凭什么要求我帮忙?”
我看到他们难看的脸色,心里一阵暗爽,大伯语气里多了几分怒气,“梦梦,难道,我们可是你爸爸的亲兄弟,是你的亲叔伯,难道你真的不要这些亲人了吗?”
我不假思索的回了句,“你说的对,你们所谓的亲人,全都是伪善的面具,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你你,你太大逆不道了,竟然对着长辈说出这种话”小叔怒指着我说道。
“梦梦啊,外面有谁来了吗?怎么这么吵?”继父的声音传过来。
我怕这件事被继父知道,到时候他又该自责了,于是回了句,“没事,有邻居过来窜门,很快就走了”
原本他并不想和我一起上大城市,他说不想耽误我的生活,希望我能过自己的小日子,他害怕自己成为我的负担。
但我又怎么肯接受他这些理由,曾经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一幕幕的,现在他年纪大了,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我又怎么可能对他弃之不顾?
于是我狠狠的把大伯和小叔赶出了门,少了他们俩的吵闹,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从此往后,爱曾经爱我之人,给他安逸生活,陪他一起度过幸福的晚年。至于其他打着亲情幌子对我进行道德批判的人,就随他去吧,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让别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