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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她是军阀的四姨太,却拦住了日军的三次拉拢,不是政客,不是烈士,只是个唱过戏的女人。
一句“喝粥也不能做汉奸”,让一个贿选总统在乱世晚节保全,这个故事,远比我们想象的狠。
曹家的女人,不该有名字
天津英租界,东马路32号,曹锟晚年宅邸,墙高三米,门口两个卫兵,房内清茶冷饭,时间是1935年,东北已丢,华北风雨欲来。
这个曾经“用钱买总统”的老军阀,正窝在租界里过他的“幽闭”生活。
曹锟身边有四位姨太太,正室早亡,前三位早已带着儿女自谋生路,只有四姨太刘凤玮,没走。
她从不出门,也从不多话,佣人只知道她早年唱戏,嗓子亮,是当年的“梅香二号”。
嫁进曹家那年才24岁,她不爱曹锟,是被逼的,母亲重病,弟弟辍学,生活断了粮。
但她进门那天,穿的是一件旧旗袍,领子扣错了一颗,她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曹锟,眼神冷淡,像看一出戏的观众。
曹锟老了,不再骂人打人,他对这个年轻女人也没有太多要求,只是偶尔让她给他读报纸,读完之后问一句:“日本人真敢打进来?”
刘凤玮不说话,只点头,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是他命运最后一张牌。
一次门前冲突,打碎了所有幻想
1935年3月,天津的天阴沉沉,曹锟接到风声,日本人想见他。
第一批上门的是两位穿便衣的特务,自称“东北救国联合会”,实际上是土肥原贤二派来的探路者。
曹锟当年在直隶一带威望尚存,日方希望拉拢他出来做“华北自治政府”的牌面人物。
一个曾经的总统,一纸通电能搅动人心,这是他们想要的“软实力”。
门铃响得急,卫兵慌乱跑进来,曹锟心跳加快,他知道可能是谁,他犹豫了十秒,刚准备开口吩咐开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是刘凤玮。
她没有穿旗袍,套着一件褪色的棉布衫,眼神像冰。
“你要见他们?”她问,曹锟张了张嘴,没说话。
她开口了,声音不大,但不容质疑:“你要是开门,我就立刻去死,你开一次,我死一次。”
门没开,门外的人走了。
第二天,天津日报登了一条小新闻:某前大员拒见“东亚友人”。
曹锟看着那张报纸,半天没出声,他看了一眼刘凤玮,只说了句:“你骂得好。”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她给他熬的是红薯粥,没有菜,他吃得干净,一滴没剩。
第二次拉拢,是“老朋友”登门
齐燮元,曹锟的旧部,北洋系元老,曾是直鲁联军副总司令。
现在是伪“冀察政务委员会”的要员,投了日本人,穿西装,说客气话,但眼神里没了当年的军人样。
他是日本人的第二张牌。
1936年深秋,他来了,没穿军装,只带了两盒天津狗不理包子,一盒三鹿奶粉,坐车停在曹家门前,喊话:“老帅,我来看你了,不谈公事。”
门没开,开门的是门卫,拿着刘凤玮的口信:“让他滚。你不是来看人,是来看脸的,脸早被你卖了。”
齐燮元没说话,站了两分钟,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曹锟让人把自己关进书房,不许人打扰,他一个人看了半晚《春秋左传》。
第二天早上对刘凤玮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写点正经事,后来就坏了。现在不能再坏了。”
他把门关上,刘凤玮在外面站了一夜。
第三次,是一场彻底撕破脸的争吵
1938年春,高凌蔚来了,曹锟当年在直隶省的财政厅长,老熟人。
现在是伪北平政务厅的“汉奸官”,穿的是日方提供的呢大衣,腰间佩枪,说话小心翼翼。
这次不止带了东西,还带了人,日方的随员坐在轿车上,车里有一份文件:“冀北临时政府委员长”候选名单上,曹锟名列第一。
这是明牌,是利诱,是羞辱。
门是仆人开的,曹锟当时正在客厅听收音机,刚播完台儿庄的战报,他面色红润,正准备喊人泡茶。
高凌蔚笑着走进来,鞠躬。
曹锟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烟枪,直接砸了过去,没打中,砸碎了旁边的瓷缸。
“你当了汉奸,还敢来劝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是抖的。
“滚!滚得越远越好!”他吼得像年轻时在营房训兵。
门被重重关上。高凌蔚走后,刘凤玮端上饭,一碗白粥,一盘咸菜,曹锟什么也没说,低头吃完了。
从“银元总统”到门前老兵
曹锟不是英雄,他是投机客,是权力生意人,是北洋系最油滑的军阀之一。
1923年,他用1350万银元买下了“中华民国大总统”的位置。
银票是实打实分下去的,每个议员20000元,现场领现。那场买卖轰动全国。
被骂“贿选总统”,他不以为耻,反而称这是“北洋智慧”。
但1938年,他已不是总统,是天津租界里一个半瘫老人,家里下人不足十人,佣人买菜都得讲价。
他每天靠收音机听战报。一个前总统,听新闻靠老年款晶体管机。
台儿庄大捷那天,刘凤玮拿着那台老收音机搬到客厅,调了一下午信号,终于收到了消息,李宗仁打赢了,数万日军尸横疆场。
曹锟坐着,一言不发,眼圈红了。
他突然咳了一声,说:“我不是好人,但我不想死在日本人手下。”
没人接话,他慢慢地,自己把身边的桌子拉近,取出抽屉里一封信,上面写着六个字:“谢绝一切邀约。”
签名是他自己,印泥都干了。
他把那封信交给刘凤玮:“你收着,以后有人再来,就拿这个给他们看。”
刘凤玮:这个女人挡了一整个时代的枪
刘凤玮不是烈士,她不是女兵,不是政要,不上台演讲,也不上街游行,她每天只做三件事:煮饭、买菜、照顾一个衰老军阀的生活。
但她知道,日本人要的是曹锟这个“旧中国”的招牌,是直系,是总统,是手握北洋旧部的余威。
她挡住了这张牌,她知道一旦曹锟开口,整个华北会沉一半。
1931年“九一八”之后,她变了,她曾经在舞台上唱《霸王别姬》,观众鼓掌叫好。
她退戏那年,恰好是柳永年死在关东军枪口下的那天,她的远房亲戚,被拉去当劳工,活埋在吉林荒野。
她不哭,不骂,只在那天晚上对曹锟说了一句话:“你要是真开口投了日本,我明天就死给你看。”
曹锟看她一眼,不再说话。
天津的冬天冻人,那年腊月,曹锟卧病在床,肺气肿发作,咳到吐血。
刘凤玮去找药,穿着棉衣跑遍整条马场道,找了三家药铺才凑齐药材,回来时手冻得青紫,一句话没说。
她熬了一夜,把药灌下去,他活了下来。
第二天,他说:“你不是四姨太,你是救命恩人。”她没接话,只是把药罐洗了,挂在厨房。
死前一句话,不是忏悔,是选择
1938年秋,曹锟病危。
日方最后一次来人,不是劝降,是告别,他们明白,这个人保不住了,也用不上了。
但日本人没进门,门口贴着一张白纸,上书八个字:谢绝一切接见,一生不见。
落款:刘凤玮。
她自己写的,用的是毛笔,墨水太淡,纸张泛黄,但她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压着。
曹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躺在床上,叫来了两个儿子,一个在北平,一个在南京,路上走了三天。
他只说了一句:“谁敢替我见日本人,我死也不原谅。”儿子跪着答应,他闭上眼。
刘凤玮没哭,她坐在旁边,一边给他擦汗,一边说:“台儿庄那仗打赢了,你放心走,中国人,不是都怕死的。”
曹锟点头,没再说话,第二天,他走了。
他死后,刘凤玮没穿孝,不披麻,她只给他盖了一件旧军衣,是他当年在直隶督军府穿过的那件,军章已经褪色,扣子坏了两个。
但她说:“这一件,不能扔,至少这件衣服没沾过日本人的油水。”
后记的真相:历史从不全是黑白
曹锟不是英雄,刘凤玮也不是烈士。
但这一段历史,真真切切存在过,发生在天津,发生在东马路,发生在北洋军阀的余晖中。
1938年冬,国民党政府发布通令:追封曹锟为陆军一级上将,理由是“爱国守节”,舆论分裂,有人骂,有人叹,有人沉默。
但没人否认一件事:他没有在最后一步,投日本,这一点,值钱。
刘凤玮没有被追封,没有进烈士祠,没有墓志铭。
她只留下一个口信:“如果有人问,就说我死过,死在那年日本人敲门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