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近期发生的空中相撞事故,愈发感到其空管系统的脆弱性。美国空管系统问题,极为可能是此次空中相撞事件的深层原因,也几乎造成了此前的两架飞机在机场几乎相撞的险情——然而,现在的美国似乎无力解决这种安全问题。
本应极罕见的空中相撞,为何频发?现代民航拥有先进的导航、防碰撞设备和精密的空管程序,理论上高效且安全,相撞或险情应极为罕见。然而,仅两周前,菲尼克斯就发生过两架客机几乎相撞的险情,最近距离仅400米,幸亏防碰撞系统(TCAS)介入才避免悲剧。类似“差点出事”的情况在过去一年多已成常态新闻,只是因飞行员反应及时或电脑干预才未酿成大祸。但正如许多人所担忧,“早晚要出事”。 北美空管的“特色”:目视进近的风险北美空管普遍采用“目视进近”,即让飞行员自行观察周围环境,而非依赖仪表程序。这种方式虽能增加机场流量,但也降低了安全冗余,将部分本属于管制员的责任转嫁给了飞行员。尤其在夜间或复杂天气下,这种做法隐患极大。去年甚至有德航客机因公司安全规定、拒绝夜间的目视进近指令,被管制员“嫌麻烦”、刁难至备降其他机场,双方在无线电通话中气氛紧张,引发业界热议。
责任转移与工作文化的问题美国空管系统长期面临人手不足、培训不足和高压工作环境的问题。说到底是一个决策层无底线的压低成本、大砍预算的问题,但因为不允许质疑联邦政府、民航安全体制,这几年里这种状况毫无改善。
为了应对繁忙的交通流量,他们习惯通过目视进近等方式压缩工作量,甚至将部分安全责任推给飞行员。这种“生存必要”逐渐演变成一种危险的工作文化,最终为事故埋下伏笔。 事故的必然性:漆黑夜空中的“自己看着飞”此次事故中,一架民航客机与一架直升机在目视条件下相撞。明明有雷达可引导,但在漆黑夜晚,人的视力和空间感知大幅下降,空管却选择让两架飞机“自己看着飞”。更糟糕的是,当两架飞机处于碰撞航线时,在视野中反而呈现静止状态,极易被忽略。防碰撞系统在低空不提供避险指令,而空管屏幕上的碰撞警告也被忽视。 早有征兆,却未能避免从频繁的险情到系统性问题,事故的痕迹早已显现。然而,缺乏足够的安全冗余、过度依赖目视操作、责任转移以及对警告信号的漠视,最终导致了这场本可避免的悲剧。
那么,现在终于出现了美国多年来最大的一次空难,到底能不能把美国民航安全体制上的重大威胁给化解呢?从特朗普、民主党在这一空难原因上的最新争吵来看,恐怕是”路漫漫”了。毕竟,特朗普说原因是民主党“多元化”招募糟糕的空管人员,民主党方面是会为此争论到底的,双方携手解决问题的意愿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