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剧院的最后一排,时任空军司令员的刘亚楼身着便装专注地看戏。就在这时,刘亚楼忽然感到后脑勺一阵重压。他缓缓转过头去查看,只见身旁一位科长正斜躺在座位上,身体舒展得极为放松,一只脚竟不知不觉地搭在了自己的头上。
刘亚楼小声提醒了一句,谁知那人非但没有收回自己的腿,反而趾高气扬地说道:“你是哪个单位,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解放军纪律严明,为何一个小小的科长敢这样对刘亚楼?这件事最后是如何处理的?
投身各种进步活动,走向光明刘亚楼于1910年出生在福建武平县的一个贫苦农家,母亲在他出生的第二天便去世了,父亲望着襁褓中的婴儿,满心无奈与悲戚。家中一贫如洗,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维持,又如何能将这个孩子抚养成人呢?
在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之后,父亲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刘亚楼过继给一位家境稍好的朋友。一路走来,他心中百感交集:“孩子啊,我对不起你,可这也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啊。”
刘亚楼的养母轻轻地接过婴孩,眼神里满是怜惜:“放心吧,这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骨肉,我定会好好待他。”尽管新家庭的条件也并不宽裕,每餐不过是粗茶淡饭,但养母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刘亚楼。
刘亚楼深知这一切的来之不易,他常常捧着书本,一读就是几个小时。养父看着心疼,劝他早些休息:“儿啊,别累坏了身子。”刘亚楼却说:“爹,我要好好读书,将来报答您和娘的养育之恩。”
刘亚楼在学校学习期间,在校长的影响下,逐步成长为一位积极进取的年轻人。他不但学习刻苦,而且怀着报效祖国的雄心,积极参加各类社团活动。
校长常常在课余时间,召集刘亚楼等一众热血青年,讲述国家的危难,民族的屈辱:“亚楼啊,如今列强环伺,国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你们是国家的希望,定要奋发图强。”
刘亚楼深受触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开始积极投身于各种进步活动:“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沦陷,必须行动起来。”
在他17岁的时候,刘亚楼就决定加入共产党,并加入红军,这为他提供了一个施展才华和为国家作出贡献的平台,刘亚楼迅速融入组织,并展示出非凡的能力和潜力。
因脾气火爆获得外号“雷公爷”1934年,红军踏上了充满艰难险阻的征程。在途经草地的那段艰难日子里,刘亚楼担任部队断后的责任,敌人紧追不舍,但队伍中有许多伤病员需要转移。
刘亚楼转过身,对着能走动的战士们大声喊道:“同志们,我们不能丢下任何一个战友!现在,能走动的,两人一组,轮流背着伤员前进!”
刘亚楼扫视了一圈,看到角落里那个伤势最重的伤员,他几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声对伤员说道:“兄弟,别怕,我来背你。”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伤员背起,调整好姿势,站起身来。
一位战士见状,赶忙跑过来劝阻:“您指挥战斗已经很辛苦了,这个伤员我来背吧!”刘亚楼微微摇头,拒绝道:“不,我来,这是我的责任,你们只管按照计划,照顾好其他伤员,保证大家都能安全通过草地。”
刘亚楼背着伤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草地上:“同志们坚持住!我们已经走过了最艰难的路程,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走出草地,胜利就在前方!”
终于,他们克服了种种困难,安全穿过草地。这三天三夜的艰难险阻,没有击垮红军战士们的意志,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团结互助的精神,再次战胜了困难,向着胜利又迈进了坚实的一步。
刘亚楼关心战士、关爱战友,但他也有脾气火爆的时候,甚至得了个“雷公爷”的外号。
东北野战军那紧张忙碌的指挥部里,战士们和一些基层军官们难得有片刻闲暇,聚在一起谈论着战场上的趣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刘亚楼径直走到会议桌前,将手中的文件重重地一放,“啪”的一声,怒斥道:
“都别笑了,这是在打仗,不是在看戏!我们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万千战士的生死,关乎着战役的胜负。”
说完他的目光从每一个将领的脸上扫过,被他注视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训练场上,刘亚楼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他亲自监督士兵们的训练,一旦发现有人偷懒或者动作不标准,就会立刻冲过去严厉斥责:“你们以为这是在玩耍吗?这是在为了胜利而训练,为了新中国而训练!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上战场杀敌?”
正是因为刘亚楼这种对自己和下属都极高的要求,以及他那火爆严厉的脾气,才让他得了“雷公爷”这个让人敬畏的外号。
尽管刘亚楼脾气火爆、要求严苛,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着对胜利的极度渴望和对士兵、对战友的深切关爱。
刘亚楼看戏时,一个科长把脚放在他头上1950年,为了丰富空军将士们的业余生活,当地剧院特地为他们准备了一场精彩的表演。演出当晚,剧院外人头攒动,空军战士们整齐有序地入场。
演出一开场热闹非凡,可就在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刘亚楼忽然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碰了碰。他回头一看,惊讶地发现竟是一只皮鞋!那只脚高高地搭在了他的靠椅上,显然是个年轻干部所为。
年轻干部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当行为,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台,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还时不时地跟着剧情小声哼唱几句。刘亚楼耐着性子轻声提醒道:“同志,你的脚能放下来吗?看戏时还是要注意影响。”
年轻干部正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他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把脸一扬,用更加傲慢的语气回应:“你是哪个单位的?凭什么管我?”
刘亚楼压下脾气回答道:“我是空军的。”谁曾想对方竟然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空军算什么?我行政级别可不低,我是科长。”
就在这时,旁边的观众认出了刘亚楼,小声对科长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同志。”科长一听这话,顿时收起了笑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慌张和慌乱:“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刘亚楼看到科长这般模样也反应过来,这名科长正是彼时从战俘营中挑出来有理论知识的国民党军官。刘亚楼并没有因为对方之前的无礼发怒,而是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语气依旧平和地说道:“先坐下看戏吧。”
科长听到刘亚楼的话,因极度的羞愧而不敢直视刘亚楼的眼睛。他坐的笔直,双脚规规矩矩地放在地上,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舞台,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惬意与悠闲,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只剩下无尽的懊悔与不安。
两年后“三反运动”在部队正式展开。一日,一份报告被送到了刘亚楼的办公桌上。刘亚楼打开报告一看,不禁微微皱眉,上面的名字竟然是那个曾经在剧院里无比嚣张的科长。
“首长,这小子当年那么嚣张,现在又查出贪污这么多钱,可不能轻饶了他啊!”
刘亚楼沉默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说:“虽然他之前对我无礼,但是处罚也得按规定来,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加重。”
随后,刘亚楼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军装,前往上级领导的办公室。他站得笔直,神情严肃地对领导说:
“领导,关于那个贪污的科长,我知道他犯了大错,但是我希望能考虑到他过往的一些功绩,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一棍子打死。”
“亚楼啊,他之前那样对你,你为何还为他求情?”
刘亚楼平静地回答:“做事要公私分明,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能因个人情绪影响对他的公正处理。”
刘亚楼于1965年病逝,时年55岁。他的去世使整个军队感到深深的悲痛。临终之前,他仍然牵挂着空军的发展,在他的最后一篇工作报告中,写满了对空军事业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