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嫌贫爱富,甩掉我傍上了大款。
没想到她刚分手,我就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了。
老父亲涕泪横流,
[儿啊,咱家的三家公司五家酒店七栋别墅终于有人继承了。]
就在我喜提豪门继承人,准备和助理谈一场甜甜的恋爱时,所有人都在劝我和前女友复合。
我复合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1.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哭哭啼啼楚楚动人的女人。
三年过去,陈诺澜还是那么美。
看到我眼中的怀念之色,陈诺澜面上一喜,一双洁白柔嫩的手按在我的胸前。
[行云,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帮我和WT解约吧。]
[当年是陆展风逼我和他在一起的,我其实一直没有忘记你。]
我的手一顿,葡萄酒从杯中滑落,淋湿了衬衫。
当年陈诺澜一戏封后,同年传出和WT总裁陆展风的婚讯,一时风头无两。
而我还名不见经传,穷小子一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陆家破产,旗下的娱乐公司WT也面临倒闭的风险,而我的星芒娱乐事业蒸蒸日上。
[好啊,我还让你加入星芒娱乐,如何。]
[真的?!]
陈诺澜又惊又喜。
[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唯利是图,让人恶心。]
正说着,助理佟司为细心地帮我一根根擦好手指,重新倒上美酒,端坐在一旁,美的像幅画一样。
[你走吧,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指指佟司为。
[她,一个助理?你要娶一个干杂活的助理当钟家少夫人吗。]
陈诺澜失声道,随即面上一白,自知失言。
我哂笑,起身将酒当头泼在陈诺澜的身上。
[当年我为你鞍前马后,干的不也是助理的活吗。]
2.
陈诺澜是我的大学同学,为人明丽张扬,大二那年,她被知名导演相中饰演他新戏的女主角,从此一炮而红。
没有人知道,陈诺澜是我的初恋女友。
是我青梅竹马,一起从县城考上大学的女友。
WT签下她时要求隐瞒恋爱经历,于是陈诺澜搂着我,一声声撒娇道,
[行云,你忍一下嘛,我保证不出五年我一定拿下影后,向所有人公开我们的关系。]
我答应了。
没过多久,陈诺澜向我哭诉她在酒局上被大佬揩油灌酒,我劝她退圈,但她却可怜兮兮地说,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表演,如果有人能为我保驾护航,让我专心演戏就好了。]
于是,我以小助理的身份陪她进组,出入酒局,连自己学业都顾不上,差点拿不到毕业证。
而她每次都说,
[行云,还好有你在,有你在我身边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我便甘之如饴,为了她的试镜机会,我曾一晚上喝光四瓶伏特加,差点胃穿孔。
只为了能让陈诺澜拿到喜欢的角色安心演戏。
陈诺澜25岁那年,如愿拿下最佳女主角。
我站在后台激动的忘乎所以。
终于,我们终于如愿以偿,没有人敢非议我们的关系了。
陈诺澜款款走到舞台中央,发表致辞。
[我能走到今天,全离不开一个人的付出,所以我想借这个舞台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
陈诺澜羞红了脸,台下的粉丝激动得嗓子都喊哑了。
她真的要公开我了!
我紧张地理了理衣角,黑色的西装是大四时为了答辩买的,已经穿脱了线,上面还有帮陈诺澜全身涂美白粉时沾上的粉渍。
看到舞台上一袭红裙美丽动人的陈诺澜,我不禁自残形愧起来。
正当我拍干净灰尘,准备走上台时,我听到陈诺澜说,
[他的名字是,陆展风。]
台下的陆展风衣冠楚楚,向人们挥手致意。
他不急不缓地走上台,时不时对台下的粉丝抱以暧昧的笑容,看到站在台阶下的我时挑衅的挑了下眉毛。
我突然想起有一年横店下了大雪,我在酒店煲好汤拿到剧组等她下戏,却看到她在和男主演打雪仗。
俊男美女,光鲜亮丽的两个人在一起说不出的登对,穿着漏风羽绒服的我就像现在这样怯懦地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他们一步。
陆展风搂紧了陈诺澜的腰,道,
[感谢大家的祝福,我和诺澜在一起四年了,这四年我们相知相伴……]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小丑。
3.
我和陈诺澜在后台大吵一架。
[为什么,因为他是WT的总裁,他能给我最好的资源,最优渥的生活,他就是能为我保驾护航的人。]
陈诺澜不屑地扫了眼我开线的西装,鄙夷之色更胜。
[我们分手吧。]
分手?
她身上穿的这件高定礼服还是拜托了做设计师的朋友才借来的。
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是我管人叫干妈才从收藏家手里借来的孤品。
没有我,陈诺澜能有今天?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从事自己的专业,而是给陈诺澜做了经济人,没工资的那种。
我原以为,在声色犬马的娱乐圈里,我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她一遍遍的告诉我,好日子马上要来了,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可我等到的却是她和别人的婚讯。
是的,刚刚在舞台上,陈诺澜宣布他们已经订婚了。
那我这五年的付出算什么?舔狗吗?
[宝贝,和这种下等人废什么话,把他撵出去。]
陆展风不耐烦地推门走进来,随手将一叠百元大钞塞进我的衣领,
[就当你这些年的分手费,别给脸不要脸。]
两人当着我的面急不可耐地抱在了一起,舌头狂甩彼此嘴唇。
呸!也不怕口红吃多了致癌!
[你们俩会后悔的。]
既然陈诺澜觉得陆展风能给她更好的资源,那就随她去吧。
我相信天道酬勤,我能靠自己把陈诺澜捧成影后,就能白手起家,把陆展风踩在脚下。
我自信满满。
残酷的现实却抽了我一耳光,在陆氏的夹击下,我连小卖部的工商许可证都拿不到。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
但很快我就放弃了,我选择躺平。
因为我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
原来我是钟家失散多年的儿子,一回家就能继承千亿资产。
身价是陆展风的的数十倍。
4.
陈诺澜自知理亏,捂着脸不说话。
颤抖的肩膀一耸一耸,好像有天大的冤屈背在她身上。
她每次都是这样,从前我不是没抓到过她和大佬们暧昧的聊天记录,每次她都是这样红着眼睛说自己是迫不得已,而我都傻傻地相信了。
世上还有像我这样纯粹的冤大头吗。
[知道为什么在这家KTV和你见面吗。]
陈诺澜一脸茫然。
[你的第一部女一号的戏,是我在这里谈下的。]
代价是连夜被送去医院洗胃,从此有了胃病这个老毛病。
我同意在这里和她见上一面,就是想报复她。
[你若想让我原谅你也可以,这瓶伏特加你一口气喝下去,我就想办法让你和WT解约。]
说罢陈诺澜飞速地抢过我手中的酒,一口气全灌进了嗓子。
[咳咳咳。]
没喝几口她就呛到了,小脸涨得通红,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还边说着,
[行云,只要能让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红红的兔子眼,脸颊上的泪痕,真是我见犹怜。
她话音刚落,刘大成推开了包厢房门,一见到陈诺澜的红眼睛就急了。
[哎呀,行云,你怎么能这么对诺澜呢!]
说着抢过陈诺澜手中的酒瓶,把她搀扶到旁边的沙发上。
[行云,我看诺澜已经知错了,你就别不依不饶了,男人就该大度点。]
刘大成恨不得替我把头点了。
刘大成是我的大学室友,是个富二代,家里从事的物流行业和钟家主营的轮渡沾点边。
认祖归宗后我看在和他是室友的份上,和他家有不少生意往来。
[我倒不知道,你俩还有段交情。]
我眯起眼睛,和陈诺澜的见面除了佟司为再无第二人知晓,刘大成是怎么精准地跑到我的包厢里来的呢。
[哈哈,我在隔壁唱歌,路过你的包厢听声音耳熟就推门进来了。]
刘大成打着哈哈,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行云,你就别欺负诺澜一个女人了,她这些年也不容易,再说,你就一点都没有再续前缘的意思?]
刘大成朝我挤挤眼睛。
陈诺澜和佟司为同时朝我望去,一时间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汗流浃背了真的,从来没这么有女人缘过。
但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反刍的爱好。
[既然有人替你求情,那就算了吧。]
陈诺澜却像是接到了什么信号,想要朝我这边靠过来,被站在一旁的佟司为打断,
[老板,一个小时后您还有个会。]
陈诺澜瞪了她一眼。
刘大成“啧”了一声,[行云,你助理的本事挺大啊,老板的事都敢管。]
[我乐意让她管。]
我平淡地说。
[行,钟行云,你是非不分拿麻雀当宝贝,不睁眼瞧瞧这些年诺澜为了你受多少委屈,你还是人吗。]
刘大成一拍桌子,跟被人夺了舍似的嚷嚷。
[她受委屈和我有什么关系,司为,送客。]
真是莫名其妙。
两人走后我吩咐佟司为,
[通知媒体,原定30号收购WT的记者会改到这周末。]
受不了了,我要立刻拿到这个贱女人的合同然后把她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