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装考科举,入宫做太子老师,可小皇帝要娶我

落笔生金文化 2024-03-18 13:30:40

我女扮男装考科举,入宫做太子老师,与小太子相识于微末,帮小太子登上帝位,朝纲总算稳定了,只剩下选后一事。

朝堂上小皇帝幽怨的望着我一言不发,当晚喝的烂醉,拉着我的袖子哭的稀里哗啦:“帝师,朕心悦你……心悦你啊!你怎能如此狠心……”

简直晴天霹雳!

我的小皇帝,他什么时候弯的!

1

我将精心筛选的名册呈于朝堂之上,以供册选皇后。

可小皇帝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龙椅上,直勾勾的盯着我,带着几分我看不懂的委屈。

难不成,这小崽子已有心仪之人?

糟了糟了,狗头保命,竟忘了去问问他的意见。

小皇帝不配合,朝堂商议自然无果。

群臣散去,我追去御书房,却被拒之门外。

我碰了一鼻子灰,扯着同样被赶出来的刘公公闲聊。

“陛下可钟意谁家女子?”

刘公公摇头:“帝师若猜不透陛下心思,那杂家就更猜不透。”

嗯,既拍了马屁,又没出卖皇帝,不错!

我站在门口把脑干挖空,想了许久,都没想到是哪家女子入了小皇帝的眼,还逃过了我的眼。

哎,这小崽子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2

想起我初见小皇帝时。

宫里设宴,我觉得无趣,尿遁出来在湖边游荡,却听假山后面有小孩儿哭声。

我探头望去,个头过我腰的小崽子惊得打了个嗝,抿着嘴扯出一抹自认为得体的笑容。

“难看极了。”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他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所以懵在那里。

秉着以后多个小朋友多条小岔路的想法,我转身不看他,默默替他把风。

身后窸窸窣窣,再转头,已经没有小崽子身形。

出任太子太傅时,我才知道当初的小岔路,极有可能变成康庄大道!

肖夙排行老六,虽贵为太子,却不是皇后所出。

皇后为救老皇帝受伤,这辈子难有子嗣,便将嫔妃所出过继于她。

皇后对肖夙还不错,也很严厉,让他习王道,喜怒不形于色。

可十岁的娃娃哪能控制得住,常常笑的难堪,哭的可笑。

比起同龄皇子公主,他显得格格不入,被人欺辱也压在心底,性子逐渐孤僻。

可这恰恰让我觉得,若是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那么必定能成为他的心腹。

后来,于课堂之上,我教他仁义礼智信,为君之道,为民之心。

休沐之时,借着带太子体察民情之由,带他游山玩水,看他息怒随色,让他尽情释放。

不出三年,他已对我完全信赖,只等老皇帝驾崩,小崽子继位,我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师。

然天不遂人愿,苏国公犯了事儿,皇后被连累打入冷宫。

恰逢老皇帝身体情况愈下,边关战事吃紧,三皇子立了战功,得胜归来。

朝堂之势瞬间风云变幻,暗流涌动。

3

那几年极其难熬,老皇帝凭借汤药吊着一口命。

传位诏书迟迟不下,太子头衔也没被抹去。

十二三岁,无母族庇佑的肖夙成了众矢之的。

当然不是没人扶持他,只是扶持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大家都小心翼翼暗中行事。

偏生我首当其冲,三番五次护着小太子,若非系统在身,早就呜呼哀哉。

许是肖夙觉得我命硬,这才将我府邸搬的离他最近,夜夜来我府邸避难。

有些胆子大的,半夜翻墙来,不是策反拉拢,便是威胁。

哪些人直言不讳,言语不堪,却是忠君爱国,为江山社稷而来。

哪些人是狼子野心,其心当诛。

哪些人是弃之可惜,堪堪可用!

凭借系统,我趋利避害,周旋在这些人之间,反倒是将说服我的文官拉了三四成。

肖夙夜夜在此。

人来了在屏风后面学习谈判之术,人走了就非得赖在我屋中软塌上,生病也不肯走。

还偷摸钻我被窝!

未保女儿身不被戳破,我便借着系统,教他这个世界所没有的水利之事,并在系统指出的地方,让他提前做准备。

我盘算着这够小崽子忙活一段时日,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不怕半夜小崽子掀被窝了。

4

太子无所建树,始终不能服众。

朝堂争议之声愈演愈烈,让老皇帝早立诏书,气的老皇帝直接昏迷。

肖夙羽翼未丰,老皇帝不能死!

我又借口寻访名医,暗戳戳让系统写了药方,老皇帝回光返照。

届时南方水难爆发,按照往常,肯定死伤惨重。

可是这次,太子先发治水,死伤减半。

“减半?”

我站在肖夙面前,气的耳朵发热。

肖夙喝茶,垂眸不语。

我气急,第一次跟小崽子拍了桌子:“按我们部署时间来算,死伤至少可以减掉八成,怎可能只有一半?”

肖夙抬眸,狭长的桃花眼内却无半点风情,平静如水。

我心头一抖。

那可是数十万的人命啊!

“好,很好!看来太子学业有成,我……”

没什么可教的了。

这半句,因为系统阻止,我没说出来。

肖夙倏地起身,遮住了洒入亭内的阳光。

我后退一步,这才发现,这几年比我护佑周全的小崽子,今年跟吃了化肥似得,身高窜的格外快。

我一米七八的身高已经不用弯腰与他沟通。

甚至,需要微微仰头。

“太傅,莫不是在怪我心肠太狠?”

肖夙的声音也变了,变声期的他低哑暗沉,带着莫名的磁性。

“不敢。”

我偏了下头,后退几步,行礼:“微臣累了,想休沐几日。”

肖夙定定看我半晌:“好!”

经此一事,太子威望水涨船高。

就连敌国来谈判,他也能应对自如,愣是把和亲,谈判成了互通贸易,使得长公主免于和亲。

想让长公主做儿媳的骠骑将军在线支持太子。

储君已定。

我却称病闭门不出百日有余,甚至每夜都换个屋子睡觉。

小崽子翻过几次窗,都扑了空,有时甚至在我原本住处空坐一夜。

他若真想找我,不会找不到。

而我权当不知道。

小崽子长大了,不知是不是以前被压的久了,如今杀伐果断,异常记仇。

当年翻墙找过我的官员,没有一个过的舒坦的。

我说可勉强能用的那些官员,被肖夙埋了七七八八,根本没留下一粒沙子。

就连真心为了江山社稷之人,也吃了不少苦头。

我是真怕哪里一不小心得罪了他,熬得过系统设定,熬不过小崽子的黑心肝。

多年陪伴,我早就将他当做弟弟一样。

所以我更怕因双方太过了解,而走到心生间隙的死局。

“我累了。你说等肖夙登基成了皇帝,会不会送我一个从龙之功,让我完成任务。”

系统沉默。

“是了,说不准的。这小崽子已经变得我们都看不懂了。那万一我完成了任务,可以选择死遁去逍遥快活吗?”

“待朝局稳定,可以。”系统回答干脆。

我却有点舍不得小崽子。

这感觉一出,我顿觉可笑,洗洗睡罢!

6

老皇帝驾崩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被迫病好,入宫吊丧。

肖夙神情肃穆,看不出喜怒,只是望向我的眼神频率过高,即使背着身都能察觉到,真真如芒在背。

终究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上岸第一剑,先斩肱骨臣!

正当我想着如何扭转局面时,肖夙封了我帝师之位,赐了先皇给我的打王鞭。

我松了一口气,还算这小崽子有良心。

可当天,我的住处,直接搬到了宫内。

理由是全权负责他的登基大典,就像这百来日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样。

登基后,小皇帝日日宣我去御书房我商讨国事,每每都是夜半才放我走,还特地为我设了一张桌案。

人人都说,帝师御前红人。

我看,我就是御前吉祥物。

天天坐在御书房,却是屁都不知道!

就连相府嫡女被嫁给镇守边关,曾今的三皇子安平王时,我连相送的机会都没有。

“苏丞相老来得女,苏小姐这一走,便是要了他的老命。

老丞相忠于皇室三朝,从一开始便帮扶于你,你怎可如此对待?”

肖夙合上奏章看向我,目光灼灼:“帝师是心疼老丞相,还是惋惜苏小姐?”

读不懂他这表情。

“我见过苏小姐几次,温婉清丽,文采斐然。虽是女子,见识却比通常寻常。此等女子嫁去边关,简直是……”

暴殄天物!

我话音未落,肖夙摔了手中折子,站起来,大步流星走到我桌案前。

他立在我桌案前,我赶忙起身,他却一手重重按住我的肩膀。

“那帝师以为,这等女子,应当嫁给谁?”

嫁给谁?当然是嫁给你做皇后啊我的陛下!

可现如今我说嫁给谁重要吗?敢说嘛?

说不该嫁给安平王,理应为国母。

那一是说陛下眼瞎使明珠蒙尘,二是侮辱安平王不配,三是诋毁苏家嫡女名声。

但凡说错一句,可是要被嘎脑袋的。

帝王心术,有朝一日竟用在我身上。

呵!我心瘆凉!

半晌,刘公公端来绿豆粥一碗,直接放我桌上。

“帝师,这可是陛下特意吩咐用井水冰着,正能解暑。”

小皇帝摆摆手让刘公公退下。

我从不与好吃的过不去,但这一次我被气饱了。

伸手去推开碗,却碰到了小皇帝的手。

我连忙致歉,缩回手的时候,看向那碗——

嘿,手真好看。

指尖修长,骨节分明,衬托的碗都更加盈翠。

小皇帝把粥推给我,我在这里吃粥也不是一次两次,为了缓解尴尬,我低头喝了起来。

“帝师不信我。”

“什么?”我茫然。

“苏小姐,绝非帝师良配!”

“……”

什么鬼!

7

肖夙十五岁登基,杀伐果断,直接荡平朝野,撤了一半官员。

十六岁,更改科举,提拔寒门学子。

同年,从冷宫出来后不管时事的太后,在我的劝说下,操持选秀,被肖夙以国事为重,先立业后成家推诿。

十七岁,打算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自己乐之乐推拒,我极力劝说,他竟然甩袖离去。

还好没噶了我。

可是当夜……

他登基后,头一次翻了我的窗!

我于梦中惊醒,还以为遇到了刺客,撩阴腿自下往上飞踢。

刚刚踢到,一只手握稳住了我的腿,人顺势贴了过来:“阿辞!”

竟然是小皇帝!

“陛下!为何不躲!”

他未回答,脑袋重重砸在我腿上。

浓烈的酒味让我皱眉,竟然是喝醉了!

“阿辞,阿夙疼!”

他竟是不唤我帝师,像小时候再外一样,互相直唤称谓。

“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呼呼个屁,那地方是能随便呼呼的?

我霎时红了脸。

他蛄蛹一下,靠我腹部更近。

我推他没推开,这会叫人很不妥当,加上心中理亏,只能给他揉揉穴位。

“小兔崽子,不能喝就别喝。明明就三杯的量,还学大人偷喝!”

“我不小。”

他抬手拉住我的手,放在他脸上:“宋辞,我十七了。”

我觉得唐突,用力抽手还是被紧紧摁住。

小崽子力气真大。

我二十岁中状元,成为太傅,不知不觉,相伴已经七年。

借着月光,我瞧见曾今的小崽子,如今眉眼张开,帅的一批。

“还挺好看。”我鬼使神差道。

反正他喝醉会断片,小时候喝醉滚到床底下睡了一夜都不晓得。

“阿辞,你不许娶苏小姐。”

“我没说要娶。”

我惋惜道:“只是她惊才绝艳,堪当国母。”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手紧了紧。

“阿辞,你不许娶妻!”

好家伙,我想娶,也娶不了啊。

不知为何,我还是轻咳一声,回他:“娶不了,我不举。”

“阿辞,头疼。”

“阿辞,他们辱我欺我容不得我,只有你对我好。”

“阿辞,你是我的帝师,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阿辞,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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