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兮上辈子在建兴积郁病逝。在讲究出身门第的世家里,她有着最矜贵的身份,但却低嫁给一个身份寒微孤子。见多了名门骄子的她,根本看不起这个木讷沉闷的丈夫。这场身份悬殊的婚姻里,孤矜高傲的姜佩兮敷衍对待夫家的一切。
直到她醉酒后闹着要回娘家,丈夫连夜带她返回江陵。剔透寒凉的风雪里,他背着她走了很长的路,坐了三天的船,在寂静的深夜送她回家。清冷的月光照在雪地里,她看到了他的温和与宽厚。只后来周氏与姜氏交恶,在权力争斗的频繁倾轧下,他们的夫妻关系也日渐疏离,最终反目。
姜佩兮重生到了从娘家回夫家的那天,她看着外头越下越大的雪和越刮越大的风,想得很清楚:她和丈夫起于利益,也将终于利益的婚姻,根本没有维持的意义。低嫁高娶的婚姻,对夫妻双方都是折磨。但当她看到丈夫经过废墟,跌绊着固执走向她时,她和上辈子一样没能忍住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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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朔是个寡欲无求的人,他不喜欢强烈的情绪,甚至对炙热的感情有微妙的厌恶。从母亲为情爱而疯的伤害里,他明白一个道理,相较于歇斯底里的炙热,虚与委蛇的漠然最后还能留份体面。自此他坦然面对苦厄与不幸,不去妄想拥有,从不期望美好,便不知道什么叫委屈。
但看着低嫁给他的妻子,他却忍不住替她委屈。高华矜贵的姜郡君,身上唯一的污点,是低嫁。他是她华美人生里的尘埃。他本以为自己很通透,觉得自己乐于让姜郡君和离另嫁。但当他体会过失而复得,他便恍然明白了母亲的绝望与痴狂。
所谓爱,——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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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周家的小辈春心悸动,心仪一个寒门子弟。周朔持反对意见。姜佩兮问他原因。他捧着热闹攒簇在一起的紫阳花,缓步走过繁茂的花阴:“低嫁是受委屈的。”
《寒门贵妻》作者:妙玉子苏贵妃未失宠前,苏荷愫靠着贵妃内侄女这个名头在京城里名声大噪。虽是靠着裙带关系才得以跻身京城贵女圈。可好歹总挤进去了不是?所以当苏贵妃失宠后,承恩公指了个寒门书生给她做夫婿时。苏荷愫的内心是万般崩溃的。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没有她拒绝的道理。
嫁给沈清端的第一天。望着狭小的连她嫁妆箱子都放不下的新房,苏荷愫泪往心里流。嫁给沈清端的第十天。因婆母官话都说不齐整,被迫放弃婆媳交流的苏荷愫再一次心碎。嫁给沈清端的第一百天。因自己有孕,婆母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全宰了给自己补身子。苏荷愫无语凝噎。心里升起些暖流。嫁给沈清端的第九百六十五天。他做了宰相。而自己做上了宰相夫人。嫁给沈清端的第十年。这十年里,他没收过一个通房,也没纳过一个良妾。对自己百依百顺,从没有一个不字。
一开始承恩公把自己的嫡女嫁给个寒门学子时,京里众人都在看他的笑话。连带着苏荷愫也被贬到了尘埃里。后来当承恩公的寒门女婿做上宰相后。京里众人才后知后觉地赞叹道:“承恩公的眼光当真是不俗。”
《夺娇》作者:佛欢温嘉月是当朝太傅的嫡女,生得姝色无双,一次意外她流落异乡,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怎么也不敢离开救命恩人陆凛,跟着跟着便跟到他枕边,成了他的妻子。
陆凛随了父亲,生得高大健硕,往那一站便气势夺人,虽然手段粗悍凶狠,相貌却是英武不凡,千户所里的手下都敬他畏他,听说他娶了个美若天仙的小娘子,又是同情又是好奇。
这天傍晚,陆凛带着夫人去聚香楼吃饭,闻讯而来的手下纷纷趴在门外偷听,“陆凛,这个鱼的刺好多。”“菜也有点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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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的声音又甜又软,听着醉人,但聚香楼是这最好的饭馆,陆凛又一向简衣粗食,难得来一趟还被嫌弃,少不了要一顿训斥,“我养不活你了?”果不其然,“先吃梨花酪,我让厨子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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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们惊得忘记了跑......后来温嘉月回到京城,梳着妇人鬓,肚子也一天天大了,流言蜚语不断的时候,圣上亲封的定北侯,征西大将军领着军队,入了京城,出宫后却马不停蹄地去温太傅府上。众目睽睽下,高大的男人将纤弱貌美的女子抱了出来,“你就看我一眼?”所有人面面相觑,被这声音吓得不敢言语,“再多看一眼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