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航
庄林两家孩子,随着庄图南考上同济,样貌发生大变化。
宋莹开始着手抓栋哲学业,林武峰更是对儿子不再像之前那样“放养”。那个年代,一条小巷出一名大学生,光宗耀祖的事。
林武峰身为林家大哥,见多识广,也想自家孩子有远大前程。不能掉队,凡事随心而走。林栋哲想不想考大学,能不能上大学,会不会迈入大学至关重要。“家庭和谐,亲子关系温情,几乎没那么多烦心事”,又是家族中第三代长孙,考学无法松懈。
林武峰想到这些,羞愧不已。于是乎,安排庄筱婷在林栋哲学科上加劲,怦然心动的年纪,少男少女擦出火花,相约考入一所大学。纯真青涩的年华,带着庄筱婷勇闯交大街头小巷谋生,尽管富二代,学生时期发挥做生意天赋。
读原著时,我始终在深度思考,被庄超英愚昧,短视思维困了整个青春期,一身“负重包袱”的庄图南,李佳根本称不上良配,苦等李佳十年,屈服与李佳“糟糕”家庭虐心实情,他让李佳懂得婚姻价值,爱与不爱,随情而灭。
庄图南“受气包”李佳叔婶,爷奶,爸妈是绝对的“见风使舵”。说话带刺,句句不离房子,男方为女方供房贷,纵使庄图南拿着高薪,经常在施工队掐架,躲不过准岳父母的刁难。
他们一家,从心里藐视庄图南,第一次上门准备厚礼,庄图南是客人,应该受到理所应当的照顾。
被使唤洗碗,“换尿布”,聊无关紧要的事:
‘知青政策,家务事,婚房归属“扯东扯西,最恶心的是饭桌还没鱼,李佳撕开家人的恶心嘴脸:
么得鱼,清蒸鱼、红烧鱼都没有,毛脚女婿上门要有鱼的,没鱼就是家里不同意,么得鱼,也没有红包。”
哪里来的重视?李家”下马威“事实上,是考验庄图南,使庄图南“知难而退”,即使再般配,逃不了走散的命。第二层用意:不准备鱼,不满之意表达直接,蓄意搅浑水,特地“警告”庄图南,想娶李佳,想和李佳长久,第一招打心理战,懂得讨岳母欢心,适应李家风气
李母那番话,如此伤风败俗,明明庄图南是一个优质女婿,她那么讲究,真相还是李家家风腐败:
毛脚女婿上门要有眼色的,就是要干家务的,小庄又不怎么说话,干点家务好啦。”
叔叔婶婶和你们关起门再有矛盾,对外还是一家人。”
佳佳,那套房要想做婚房也好的,将来一家人挤挤一起住,爸妈还可以照顾你。”
母女俩“谈心”,字里行间透露着没成为李家女婿之前,该适应的规矩需要消化,该掌握的分寸别抱怨。对李母而言,懂礼貌乐意被女儿掌控的女婿,才能扶贫。李母非常注重女儿择偶观,选错一生后悔。
原著这一段,写尽世态薄凉。甚为不解,这对常年在黑龙江下乡的夫妻,竟然会原谅家族恶人,笑口常开谈话,“受害者”李佳感到恶心呕吐,从这场“见家长”会议,站在庄图南角度,理解他心里受辱,强颜欢笑。
庄图南为什么心甘情愿,挨李家人白眼,背后深意引人揣测:
这本书越读到最后,越理解一则真相:庄图南这类寒门学子,庄超英畸形教育蚕食他从少年到成人,有担当,乐于奉献,谈恋爱时,没那么多心机。在婚恋事宜上,认定则是永恒。那么李佳配不配得上他?
李佳不够爱他,李佳的爱太有目的性。校园错过,职场交手,两人又是上下级的关系,还是她首次表白,他觉得他对她欲望不够超标。见家长后的反思,揭秘李佳真实心态:
我现在想,幸亏你一开始就说明了你心里的顾虑,不然我一定期望你照顾我家人,不是钱,我会……会觉得一家人应该不分彼此。”
潜台词:吃定庄图南心思全在她身上,调准金龟婿,与庄图南成为家人之前,先套到他的钱,卖静安区房,买虹口,还债,还是为了爸妈,弟弟。看似所有难题迎刃而解,其实等着庄图南仍有未知的隐患。
庄超英遭打脸庄超英身上最大的“缺点”,自大高傲,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想法致使他与妻儿,妻女离心。他的生活被“养老,扶弟,赡养老人”环绕。
在他心里,庄赶美庄桦林生的孩子,排第一位。自家儿女,样样优秀,“听话,孝顺,懂礼贤下士”偶尔让一让没啥问题。他觉得,庄图南庄筱婷身为庄家“学习标兵”,该有所牺牲,而不是处处咄咄逼人。
黄玲很怕自己的儿女,成为庄家“吸血鬼”。庄桦林第一次请求向鹏飞借助家里,黄玲宁死不答应,揭丈夫丑恶,公婆霸道,隐忍多年,终于有脾气和看不顺眼,内心憎恨的人抬杠。那一仗,黄玲扳回一局。
黄玲教育观很睿智,阻断儿女做家族“善人”
庄图南高考前夕,家里爆发的那场战争,她清楚地帮庄图南分清形势严峻,庄图南只是名义上的“长孙”,必要时刻是爷奶炫耀“产品”
那一次,庄超英的脸很疼,一方面妻子撕碎他家虚伪,他这么些年在育儿,对孩子真心上,一文不值。他在妻子月子期,语言羞辱,他们夫妻相处,掺杂了利益。另一方面趁着他分居,父母竟然背后暗暗嘲笑期盼他早点离婚。可笑至极,他其实比旁人明白,爹娘最爱的是三弟,庄赶美接了庄老爹的班,和父母住在一间房。
原著中,庄筱婷高考前夕,和庄超英的那次撕扯大战,让庄家遮羞布扯碎,庄筱婷义正言辞,愤怒声,抽泣声,压抑声,咆哮声混合在一起,那才是书里丑陋界限的隐情:
我说去,你就高兴,我说不去,你就阴着脸,你压根不在乎我真正的想法,你和他们一样,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成绩好,听话。”
差点打上去的耳光,打散父女情。恨由心而生,庄超英这类不称职的父亲,身上长满刺,“说教文学”严峻,意识不到女儿青春岁月一点点积攒的失望,外甥向鹏飞口不择言讲:
我们不恨,只是和他们不亲。”
不恨,多么委婉的解释,正中心怀,向鹏飞的话,其实也是那时庄筱婷看到亲爸那样表情,发颤神情。不亲,多么犀利的回答,后辈的怨念,漫入骨髓。
庄筱婷“斥责”庄超英,林栋哲宠妻高手这本书后半本,庄筱婷支棱,读了交大,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
她与林栋哲轰轰烈烈的纯爱,占据核心。活得明媚,幸福,眼里有余光,身后有战斗力量。心有彼此,不管在哪里,十足把握地走向明艳未来。
林栋哲毕业瞒着家人签了广州保洁,庄筱婷毫不知耻地力挺,彻底伤了庄超英的心:
爸,这是我俩的决定。林叔叔、宋阿姨并没有干预。”
她气不过的是,庄超英把这个伤人决定推给宋莹,林武峰。庄超英根本不知,亲女儿拼命离开他,逃离他的隐情,有多讽刺。
林栋哲去的那家单位,薪资丰厚,是普通公司的十倍,这次机遇,如果稍纵放弃,悄悄流失。筱婷跟着他,只有吃苦的份。庄超英的愤怒,黄玲的寒心,庄筱婷做了一个大胆的抉择:
我是说,如果我回了苏州工作,我们就结婚。”
多么疯狂,多么浪漫,义无反顾之下,走了领证这一步险棋。他们的手一辈子握在一起。情痴王子林栋哲在爱的人面前,秒变“小奶狗”。他从此一心对待庄家人,白白送了庄筱婷四万多人民币股份。
被苏州大学发现已婚,向鹏飞一口指出庄超英的错:
大舅舅,筱婷现在的困境是你一手造成的。”
宋莹却对两个孩子这么做,倍感欣慰,正式和庄老师成为亲家。庄筱婷出的“馊主意”,救了林栋哲,也救了在泥潭中的自己。真心真意待对方,才有好报。
林栋哲在恋爱终身大事,之所以比庄图南看得清,懂得深,源于一路对庄筱婷的关怀,庄筱婷万分难过,无人关照,成绩落后受批斗,失落时,都是他在一旁照料。庄图南十年时间,不恋爱,不谈情说爱,甚至没暧昧对象,因为“上海户口问题”错过暗恋告白,明明过去是懂得撩拨女孩的文史男,经过校园脱皮,变作建筑界理工男。
小说最后,林栋哲庄筱婷并没办婚礼,甜蜜地生活,隔着书本感受得到作者塑造这对佳侣的情怀。隐约中添加了青年相爱的坎坷,暗示得之不易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