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债抛弃落魄男友,再见时他成了家喻户晓的富豪,他带着友女嘲讽当年再坚持一下,身边的人就该是我了。

女小妖 2025-01-03 11:11:52

工作几年时,我交了个很年轻的男朋友。

我帮他交了学费、生活费。

我向祖宗一样伺候了他三年。

后来,我欠了债。

提了分手,他一句挽留都没有。

再后来,我们在婚礼上相遇,他成了功成名就的企业家,身边挽着小娇妻。

他问“要是你当年再坚持一下,如今我身边位置就属于你了。”

1

分开这么多年。

我没想到参加个婚礼,还能遇见唐棠。

宴席开始时,我把存在感降的很低。

暗自庆幸戴了鸭舌帽。

他坐在闫瑾欢旁边,

与我同桌。

“亲爱的,我想吃虾。”

唐棠安静地剥虾壳,把每一根丝线都剥弄的很干净。

手里的虾仁更像是个艺术品。

很久以前,

我也是这样给他剥的。

他只喜欢吃不喜欢剥,

怕虾仁上残留虾线,

也怕手上残留腥味。

为了讨好他,我学会了做海鲜,也学会了剥虾。

后来我才知道,

不爱一个人是有很多原则的。

五年不见,原则也变了。

不知是哪个马屁精开口,打破了同席间的沉默。

“唐总是和闫小姐大学就恋爱了吗?这感情可真好。”

闫瑾欢撅着嘴笑道:“不是噢,他大学另有其人呢。”

我手里的调羹一抖,把头埋的更低。

那人尴尬的找补:“唉,谁大学没谈过恋爱啊,没几个感情是真的。”

闫瑾欢用手腕戳了戳他。

唐棠才漫不经心道。

“也就那样。”

闫瑾欢脸上洋溢着笑:

“若不是前面占着位,唐棠早就和我在一起了,浪费了我俩好几年青春。”

“那当然了,闫小姐和唐先生本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大学那些情爱作不得数。”

我扒拉着最后几口饭,起身离席。

餐桌上的红酒杯不小心被我背包碰倒,打破了他们的和谐。

“怎么回事,吃个饭都这么鲁莽。”

啪马屁那个人抱怨。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想赶紧跑。

“苏悦?”

唐棠忽然叫住了我。

2

我的脚仿佛生了根,扎进了红毯底下的水泥里。

扒不动。

“你就是霸占了我几年未婚夫的苏悦?”

闫瑾欢率先起身拦住了我的去路。

她上下打量了遍。

“唐棠,你以前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那轻蔑地眼神带满了挑屑。

“不好意思啊,第一次当新郎新娘,若有招待不周,请大家见谅。”

席间每人起身举杯相庆。

新娘站在我身旁朝我偷偷眨巴了眼睛。

我松了口气。

得以逃脱。

若说这世上,谁见过最落魄的唐氏企业当家人,

也就是我了。

我也是他口中不屑于提及的前任。

唐棠最落魄那会儿,

一双帆布鞋子穿了四季,

连脱胶了都买不起502胶水。

他高三毕业和我在同一家快餐店打工。

不同的是我是长工,他是暑期工。

他成天穿着发黄的体恤,

洗烂的牛仔长裤捡成了短裤,

衬得他清瘦的身影,随时要被台风吹走一样。

他每天只肯馒头,

引起了我同情心泛滥。

我每日带的便当,

故意多做了一些,分均了他些。

他冷漠疏离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好相与。

他每日抢着我笨重的活,

也帮我赶走过赌棍成瘾的哥。

我在那个暑假结束前,鼓起勇气表白了他。

他拒绝了。

我以为他嫌我比他大四岁,

也嫌我没上过大学。

后来开学后,

他走了又回来找我,

吞吐找我借钱,

说他有急用。

我也没问缘由,很开心他能找我,

一股脑把我卡里的六千块存款全部取给了他。

几个月后寒假,他又来店里打短工,

发工资第一时间,就把钱还了我。

我推阻不要,扬言我暂时不缺钱用,让他先紧着自己用。

因为他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秋衣,我怕他冻死了。

他眼眶泛了红,良久道:

“我们在一起吧。”

3

我以为我的爱——感动了他。

他答应了我。

我们在一起后,他仍然寒暑假出来兼职。

我怕他被同学看不起,

开始省吃俭用,

给他买了许多新衣服新裤子新鞋子。

那个冬天,

他再也没有双耳冻疮,笔尖通红了。

手也是葱葱玉手,

没有泛起红萝卜。

为了不影响他学业,

我承担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

偶尔我怕他吃不好,

会特意煲个汤送去学校。

他的大学离店里很近,走路半小时路程。

可我每次去学校找他,

他都不是很情愿接过我的便当盒。

他每次都说:“下次别来了。”

可我以为他是心疼我日夜兼两份工,

他心疼我呢。

从未意识到他是真不想。

我一直活在自我感动中,

从来不多问他愿不愿我的爱心羹汤,

也不问给他买的衣服裤子喜不喜欢,

更不问主动交的那些学费和充的饭卡,

他愿不愿意。

我以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亳无后顾之忧的学习。

直到他大四那年,

我哥欠了巨额高利贷找到了我。

我没告诉唐棠。

只是在接过最后一次便当后开口:

“我们分手吧。”

他一句挽留都没有,

直径:“好。”

简短的一字,断别了三年情份。

他应是长松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负担我这段沉重的感情,

他也不用良心谴责自己,

毕竟分手是我自己提的。

分手当晚,我断了所有联系方式,

注销了所有QQ、微信,踏上了广州的路。

这一待就是五年,直到这次闺蜜结婚,才回了来。

他比网上看起来过得还要好。

未婚妻也比视频上更漂亮。

他依旧是那颗耀眼地星星。

我依旧是泥潭里的蚯蚓。

“跑什么呢?”

唐棠从身后拽住了我。

4

我僵硬的转身。

“别让我继续这么追你,我未婚妻很容易吃醋。”

我一愣。

“我没让你追。”

他平静道:“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看清他眼里的认真,可却又不理解。

“分手了,也没必要联系,——道不道别没有那么重要。”

“不跑,难道被我哥绑去抵债?”

后两句尾音有点弱,但他还是听清了。

不等他开口,身后的闫瑾欢也跟了过来。

“还真是你前女友啊?”

她笑得朗朗大方,像似丝毫不在意前任的突然出现。

也对,我这样的确实对她构不成一丝威胁。

山鸡与凤凰。

眼睛不瞎的,都知道怎么选。

唐棠烦躁的点了头,从兜里抽出了支烟,点燃吸了起来。

我有些意外,他从来不抽烟的,

可又莫名想起席间他剥虾壳那刻,

又释然了。

“你看起来,很穷?”

她扯了一张支票给我。

“念在你当年照顾唐棠的份上,这支票上你随便填,只是以后别再出现我们跟前了。”

我盯着她自若笃定的表情,很想立马拒绝,可又转念一想。

“谢谢闫小姐的施舍。”

我毫无下线的收下了,

两人一阵错愕。

临走前,我扬了扬无名指上的戒指。

5

夜里躺下,接到了闺蜜吴燕电话。

“我一直以为苏悦与你同名,哪晓得你真是唐少的白月光啊?”

“听说唐少还找了你三年,你俩啥时候处对象的啊?你怎么没告诉我?”

“他可是——”

“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

“唔…”

我尴尬的挂断了电话。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自小的闺蜜嫁给了公子哥,

公子哥又是与唐棠一个圈子的。

这婚宴参加的就尴尬了。

“出来谈谈。”

我不知道唐棠如何得知我的号码。

但我还是鬼使神差的下了地下室。

那辆双R重影标志的车开到我跟前。

一路沉默无言。

“我打听了一下,你并没有老公。”

“你今天故意炫手上无名指的戒指,是为了应付我和闫瑾欢对不对?”

“我结婚了。”

他气笑了,把方向盘转动,车停在了空旷的路边。

眼眶泛红的盯着我,

犹如当年答应与我交往那次一样。

他用手磨挲着我的脸,认真盯着我的双眸,试图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我哥当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那些人找不到他,就来找我,还威胁我,要是我也不还钱,他们就会来学校找你。”

“所以我嫁了个男人,他帮我还了债。”

我很平静的说完这段过往,心理也没多少涟漪。

毕竟他之前也没多爱我。

嫁人生子,本来就是每个人或早或晚的行程。

不是他 ,也可能是别人。

“我给你钱,你和他离婚。”

6

我盯着他良久。

噗嗤一声笑了…

“别这样了,我好好的良妇不做,离了来做你的情妇?”

“怎么跟你未婚妻一样,看不起人,想拿钱砸我。”

他脸上有些难堪,却还是开口道:

“要是你当年再坚持一下,如今我身边位置就属于你了。”

他试图用我离开的过错,

掩饰曾经的过往,

可那眼眸里的薄雾差点让我心动,

连他说出的话,

也差点诱住了我。

“别这样,我们好好的。”

“你明明还爱着我,为什么非要说这么绝情的话?”

“你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还是我大二送你的生日礼物,你结了婚,为何还戴了这么些年?”

是啊 ,为何还带了这么些年。

可能是二十岁的唐棠,

省吃俭用打工赚钱给我买了第一份礼物。

那时的他生活拮据,

不是靠着我的资助,

他很可能都毕不了业。

那晚,我把二十四岁的自己献给了他。

这条项链跟了我七年,

它像是无数个暗无天日,

给了我丝明光照耀着我,提醒着我属于过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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