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能耐了?连老婆女儿都不要了是吗?有本事就别和我们娘俩过啊!”赵二婶叉着腰指着赵禹大骂。
“你!”赵二叔扬起手,迟迟没有打下去。
“怎么?没这个胆量吧!我告诉你赵禹,有本事你就打下去,还反了你不成,这么多年,你是过够了是吧?这个丫头我还就容不下了呢,我告诉你,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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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凤香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你也是当娘的人了,将心比心,要是风荷被人鞭打得全身是伤,你不心疼吗?这个家这么大怎么就不能容下凤香呢?她多么孝顺的孩子,你感染风寒那几日,可都是她给你煎药的啊!”
“那还不是她想讨好我。这赵家可没闲钱养闲人,事做错了就该打!”
“你!你!可恶至极!不可理喻!”赵二叔气不过,一巴掌刚要落下去,凤荷扑过来,哀求道:“爹,爹,您别生气,别打娘。”
凤香听见声音从门外跑进来,拉起二叔:“二叔,二叔,您消消气,都是凤香不好,让二婶生气了。”
赵二婶看见凤香来了,火气立马上来了,“你还敢来!怎么着,赵禹,我就等着你打我呢,可惜你下辈子也没这个胆!”赵禹浑身气得颤抖,凤荷拉住她娘,哭着哀求,“娘,你就少说两句吧。”
二婶看凤荷哭得伤心,这才消了些火气,不再说话,凤香拉着赵禹出了门。
赵禹看着凤香有苦不能言的样子,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凤香,二叔让你受委屈了。”
凤香摇摇头宽慰:“二叔说哪里话,凤香能有栖身之地已然足矣,更何况二叔视我如亲生,凤香已感激涕零。”
其实风荷知道,或许二叔在这个家里,才是最憋屈的那一个,只是她现在寄人篱下,又何谈尊严体面。
两人正说着话,有家丁来报,李家公子到访。
李家公子?和凤荷有婚约的李慈?
“快请进来。”赵禹起身迎接客人,李慈正身进入大厅,见了赵禹忙弯身作揖,“世伯,李慈突然到访,还请世伯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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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笑着答道,“世侄哪里话,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对了,你父亲还好吧?”
李慈脸上挂满了愁绪,“世伯,实不相瞒,我爹他得了重病,危在旦夕,因父亲说要看我成亲心愿才能了却,所以,世侄前来求亲,还请世伯成全。”
赵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初给凤荷定亲时约定十六岁完婚,如今凤荷年方十七,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赵二婶一听说听说李慈前来下聘,刚才的气立马没了。她转瞬换了一件光鲜亮丽的衣服来至大厅,凤荷跟随她来到厅外,此时正在外面偷偷看着未来的夫君呢。
“李慈见过伯母。”李慈小心翼翼地弯腰行礼,紧张得不敢抬头。
“快起来,让伯母好好看看。”赵二婶一眼望去,心里霎时有些失望,再仔细一看,虽然李慈长得倒是端正,可这穿着真是从头到脚都透着穷酸气,再看看脚下,鞋子虽然干净,却是皱巴巴的,一看就是穿了好几年的。
李家不是一方富甲却也是官门世家,怎今日来下聘却如此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