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九月底从美国访问归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一直处于忐忑不安的困境之中。这样的心情和处境,作为一个完全依赖他国金援的元首来讲是不言而喻的,特别是盟友的首脑面临不确定因素时,必然担心原来的援助与支持还能持续多久,这场打了两年半的战争和自己的政治生命又将面临怎样的结局?这些个揪心烦恼的事足以让小泽夜不能寐。
据美国《华盛顿邮报》消息,9月下旬,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亲赴美国汇报了其终结与俄罗斯战争的所谓“胜利计划”,但时间过去了近两周,该战略的细节和反响仍不知所终。距离美国大选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小泽不得不努力寻求美国之外更多的国际支持。
尽管泽连斯基政府迄今一直对与总统拜登和其他高级官员分享的所谓“胜利计划”要点高度保密,但它也无外乎继续寻求北约直接出兵干预,又或是获得更多可以攻击俄罗斯本土的武器装备。
对乌克兰当局来讲可谓是满怀希望而去满载失望而归,他们原本指望泽连斯基能够说服美国支持这个所谓的胜利计划,但华盛顿那边却毫不留情的泼了凉水,无论是拜登、哈里斯,特朗普都对此反应平平。拜登坚称禁止美国提供的远程导弹用于袭击俄罗斯本土;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卡马拉·哈里斯于 9 月 26 日在华盛顿会见泽连斯基,可是除了略作安慰,这位副总统基本上没有任何承诺和表示。特朗普本来是不待见小泽的,最后考虑到有选民可能期望他能出面劝和,才匆忙之间在他的庄园安排了简短的会面。泽连斯基因此陷入了政治困局之中,美国共和党大佬毫不留情指责或者冷落他。
《华盛顿邮报》分析,泽连斯基向美国抛出了一个无人愿意接手的烫手山芋,乌克兰目前所处的令人不安的困境如果没有美国的支持,其对手俄罗斯必将大获全胜。这是美国和西方不愿意看到的结局。然而随着战争进入第三个年头,人们对战争持续下去的信心、耐心和关注度都在逐渐消退,加之当前中东局势再次升级,乌克兰可能最终不得不面临被盟友冷落和抛弃的命运。
“没有人打算放弃乌克兰,但乌克兰肯定不属于美国当前三大主要问题之一”基辅政治专家米科拉·达维迪克不无焦虑地的表示。“也许是因为缺乏准备,对美国目前面临的问题缺乏了解,但看起来他比之前的几次访问姿态大幅降低。”
据《华盛顿邮报》消息,泽连斯基下周还将赶赴德国拉姆施泰因,在一个专题召开的乌克兰防务联络小组会议上再次推销他的这个“胜利计划”。据悉美国总统拜登将出席此次会议。一位西方外交官表示,在泽连斯基未能收到解除导弹攻击俄罗斯本土限制前,基辅可能会在德国会议期间得到其他方面的安慰,比如获得其他形式的个别援助。这位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外交官特别指出,北约国家一直在考虑如何为乌克兰未来加入北约提供更详实的安排,但对于基辅来说,如果不是“立即、马上”能落实的事项,都是画饼充饥、无济于事。
一个摆在乌克兰当局面前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问题是,即将到来的美国总统大选,无论结果如何,都将产生新一届政府,这将使未来对乌克兰的安全援助成为一个不确定因素。泽连斯基的团队试图说服拜登支持“胜利计划”,以便在拜登任期结束前巩固他的遗产。但官员们表示,白宫现在不太可能采取任何可能让美国民众质疑的行动,以免危及民主党候选人卡马拉·哈里斯的竞选活动。
一直在调查民众态度的基辅国际社会学研究所所长安东·格鲁舍茨基表示,尽管泽连斯基和他的政府一再表示,将乌克兰土地割让给俄罗斯(目前俄罗斯占据了乌克兰超过 20% 的国土)是不可能接受的和谈条件,但根据最新民意调查,当前乌克兰民众已初步接受在非领土完整状态下与俄罗斯达成暂时性妥协,当然,最好能把加入北约的事情也在协议中加以体现。
格鲁舍茨基说:“绝大多数人虽然不会承认乌克兰领土被俄罗斯合法侵占,但他们已准备好接受一种推迟归还某些领土的形式,前提是能够尽快结束战争,同时得到盟国有效的安全协约。”
过去2年半来,乌克兰在战场上苦苦挣扎致使民众难堪其负,而近一年来即便是远离前线的民众,也因俄罗斯对民用电网的轰炸而深受战争之苦,公众情绪更加焦虑不安。加之当前俄罗斯已重新掌握前线的进攻主动权,乌克兰面临严重的兵力和装备短缺问题,似乎已经越来越远离胜利的曙光。
当然,值得高兴的事总还是有的,比如今年夏天,乌克兰出人意料地越境占领了俄罗斯库尔斯克地区,这件事极大地鼓舞了乌克兰国内的士气,也向盟友表明,乌克兰仍然有能力在战场上取得胜利。然而这种胜利也只是昙花一现,乌克兰的攻势很快陷入停滞。当前的态势是,乌克兰在其东部地区不断失利,本周早些时候甚至失去了乌赫莱达尔市。
而随着战争陷入僵局和被动,乌克兰西方伙伴的支持也变得更加谨慎,甚至颇有微词。反对党欧洲团结党议员奥列克西·贡恰连科表示:“2023 年,人们寄予厚望,但 2024 年,却有很多失望,未来会发生什么还不清楚,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贡恰连科进一步表示,泽连斯基的“胜利计划”不太可能有多少颠覆性的东西,一位驻乌克兰的西方官员也持同样观点,称该计划“没有什么令人惊讶的”。乌克兰人指望盟友给予更多支持,包括提供更多武器、加入北约,如果可能的话,对俄罗斯实施更多制裁。“如果西方给予我们最大限度的援助,乌克兰今天就能取得真正的胜利,”他报怨说,“但我们得到的援助却一直受到限制。”
耕莘钓渭述评,小泽的焦虑是显而易见的,一方面这个仗实在没办法打下去,另一方面其个 人的前途命运堪忧。目前小泽的总统任期早已届满,他是以令人诟病的战争期间难以实施选举的理由将其任期自动延长的。如果俄乌实现停战后再进行总统选举,根据其最新的民意支持率,小泽的政治命运可能将戛然而止。
俄罗斯方面却摆出了大打持久战的架势,一方面大规模扩充兵员编制员额,一方面加大战争经费预算;令美欧西方感到沮丧的是,俄罗斯的经济不但没有在西方的制裁和战争情形中垮下来,反而逆势实现快速增长;最近俄罗斯牵头正在创建金砖国家新的支付体系,此举将进一步削弱美欧对俄的经济制裁效果,助长俄罗斯的经济增长。
总之,乌克兰人可能在错误的时间与错误的敌人打了一场错误的战争,其沉重的代价可能让好几代乌克兰人都翻不过身人。像泽连斯基这样德不配位,才难应变的国家领导人,将一个好端端国家和民族带入这样灾难深重的境地,历史将对其作出恰当的评价,而不是现在西方对他的吹捧和俄罗斯人对他的指责。然而值得深思的是,如何能让一个政治体制可以选拔出真正优秀称职的国家领导人,避免将昨天的一个演员秒变成一个权倾一世的总统,最后遭殃的却还是那些曾经投票给他的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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