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榘(1891年1月25日-1938年1月24日),字向方,直隶省顺天府霸州煎茶铺镇(今河北省霸州市)人,中华民国军事将领,冯玉祥手下的十三太保之一。出生于书香门第之家,19岁离家闯关东自谋生路,后投效兵营。以擅长作战并兼通文墨而发迹,在北伐战争中一路猛打猛冲过关斩将,是率军第一个打到北京城下的北伐将领。时人称其为"飞将军"。
在中原大战前脱离冯玉祥投靠蒋介石,在山东韩击败了晋军为蒋介石巩固了前沿战线。主鲁后韩誓要"变鲁为齐",他澄清吏治、禁烟、剿匪,并大力发展山东教育事业,建设模范新乡村,并号召山东农村大力学习模范乡村,以提倡经济保障。韩在山东杀人较多,大多都是土匪、烟贩。除此外韩还视察下乡亲民,以微服私访的形式考验山东的各官员。1937年韩断然拒绝了日本人的"华北五省自治"计划。
韩复榘
后来抗日战争爆发,初期韩复渠率领军队参与了德州战役、据守临邑、济南战役、夜袭大汶口等战役,不过在这个过程中,韩复渠与蒋介石的矛盾日益凸显,特别是在德州血战时,韩复渠的三个师损伤过半,而蒋介石又调走了他的炮兵部队,让韩复渠在军事上非常被动,从而引发诸多不满。
1937年冬天时,日军猛烈进攻济南,韩复榘自感是蒋介石舍弃的棋子。韩复渠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一枪不大放弃了济南,下令部队撤离,于是济南被日本轻而易举的拿下了,韩复渠在撤走之前,把当地的重要建筑都焚毁。另一方面,他同四川省政府主席刘湘秘密联络,企图共同发动反蒋运动。结果韩复榘的这些行为使蒋介石下定了肃清韩复榘的决心。
1938年1月11日,蒋介石在河南省政府召开高级将领机密军事会议,并预先通知说为避免日本飞机扰乱,会议在夜晚举行。韩复榘也被通知到会,到了开会的时候,韩复榘坐车到了河南省政府门口,即看见电灯旁贴着一张写着“参加会议的将领请在此下车”的通知,并有军警宪兵在指挥车辆,把车辆排列到旁边的空地上,韩当时和很多与会的将领,一样下车向里走。到了第二道门口,左旁屋门上贴着“随员接待处”,于是韩带去的三个卫士都被留在接待处。韩复榘同一些参加会议的将领,一路说说笑笑地来了“副官处”,看见贴有一张通知,上面写着:“奉委座谕:今晚高级军事会议,为慎重起见,所有到会将领,不可携带武器进入会议厅,应将随身自卫武器,暂交副官长保管,给予临时的收据,待会议完毕后凭收据取回。”看到不少将领纷纷将手枪从腰间掏出来交给副官处,韩也不疑有他,就将自己身上带的两支手枪,也掏出来交给副官处,然后跟着大家一齐进入会议厅。开会时,韩的左边坐着刘峙。蒋介石亲自主持会议,他开口便说:“我们抗日是全国一致的,蒋介石与韩复榘这个重大的责任应该说是我们每一个将领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竟有一个高级将领放弃山东黄河天险的阵地,违抗命令,连续失陷数大城市,使日寇顺利地进入山东,影响巨大,继而放弃济南、泰安、使后方动摇,这个责任,应当有人负担!”听闻此话,韩复榘竟然毫无愧疚之意,毫不客气地顶上去说:“山东丢失是我应负的责任,南京丢失是谁负的责任呢?”韩的话还未说完,蒋介石声色俱厉地截住韩的话说道:“现在我问的是山东,不是南京;南京丢失,自有人负责。”韩正想开口反驳,刘峙就拉着韩的手说“向方(韩的号),委座正在冒火的时候,你先到我办公室里休息一下吧!”于是他拉着韩从会议厅边门走了出来。
刘峙握着韩的手走到院内,来到一辆早预备好的小车边,刘峙说:“坐上吧,这是我的车子!”韩哪里知道这个汽车就是逮捕他的工具。他上了车,刘峙却说:“我还要参加会议去。”说时就车门关上了,在这个时候,汽车前坐上有两个人爬到后车箱里来,分左右坐在韩的两旁,并出示预先写好的逮捕令,对韩说道:“你已经被捕了。”韩起先还以为前坐上两个人是刘峙的随从副官,看见了逮捕令,至此才知道这两个人是军统特务,又向外边一看,沿途布满了宪兵岗哨。汽车飞快地开驶到了火车站月台上,由两个特务拉着韩的双手,并肩登上了预先备好的一列升火待发的专车,并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宪兵、特务等分布在车箱内,直达汉口车站。然后用专车将他押送到武昌,即把韩交“军法执行总监部”管理押在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一座二层楼上。这时已到了一月十二日夜晚。
1938年1月19日,国民党组成高等军法会审,何应钦任审判长,鹿钟麟、何成任审判长官,贾焕臣任军法官。然而,在审讯中,韩只昂着头微笑,一句也不答复,也不请求宽恕。法官再问,还是一言不发。这个审问,其实就等于宣判,因为在逮捕令上,已注明了韩罪状和革除韩的二级上将及本兼一切军政职务。因此,韩已拿定主意见,一句话也不回答,到了二十四日晚上七时左右,有一个特务走到韩的面前说:“何审判长请你谈话,跟我就去!”韩当时还以为真的是何应钦找他谈话,就随着下楼。到楼梯半腰中一看,院子里满布了持枪待放的哨兵,当时便说:“我脚上的鞋小有些挤脚,我回去换双鞋再去。”他边说边回头,就在他回头上楼的脚刚迈了一步,站在楼梯边的特务从背后开枪向韩头上打去,韩一回头,说了一句:“打我……”此时连续的枪已打倒了他。他头部中两弹,身上中五弹,计打七枪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