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对疯子。
每天除了虐待孩子，吵骂打架外就只会发情。
他们肆意辱骂邻居，让人无宁日。
他们认为自己很坏，可以为所欲为。
我非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1.
因工作搬迁后，我找到间租金比市场价便宜大半的房子。
这是新小区，配套设施不错，房东再三保证屋子里没死过人。
“这房子哪都挺好，就是对门邻居有点吵，你要能接受，我押金再给你免20%。”
瞧他让步到这个程度，我就知道对门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我说行，我这人生性爱热闹，然后爽快和房东签约。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早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坏种。而我有样学样，被领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院长办公室烧了。
搬来当晚，我就领教了“有点吵”的程度。
对门的夫妻疯狂对骂，哭吼不停。
男人扇女人巴掌，女人尖叫着厮打回去。
又摔盘子又掀桌，砸得屋子里震天地响。
结果打着打着两人又开始亲到一起，我叹为观止，黑猩猩发情都没这么迅速。
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他们整晚没停。
确实有大病。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上班，赶上对面也打开门。
我本来想见识一下那对疯狂整晚的夫妻，结果出门的是一个小女孩。
她穿着小学校服，看着瘦弱矮小。
头发也几天没洗了，油腻地开始打绺。
这孩子始终低着头，看到我进了电梯，怯生生地往边上靠。
这个戒备反应我很熟悉，和扭曲的生长环境有关。
楼层高，电梯速度慢，小女孩时不时抬头瞅一眼我手里那袋甜甜圈。
“你饿了是吗？”，我直接问她。
结果她吓得往死里摇头，面黄肌瘦，脸颊一点多余肉都没有。
“给你吃。”
电梯到了一层，我将甜甜圈递给她。
然后头也不回去赶公交。
习惯使然，搬到新家后我常在周围转转。
晚上下班时天还亮，我走进楼下奶茶店。
店主叫高淳，是个年轻女孩，脸圆圆长得很可爱，碰巧就住在我楼上。
我们聊了几句后加了微信。
临出店门时，她欲言又止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终究还是笑着冲我摆摆手。
等到了夜里，对门夫妻又开始往死里作。
我躺在客厅沙发刷手机，听见他们在打骂孩子。
“别人给你什么垃圾你都要，给你屎你吃不吃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小女孩被揍得大哭不止，我听得皱起眉头。
难道是我给的甜甜圈被她那对极品爹妈知道了？
这才多大点事，至于把孩子往死里揍？
结果后来从男人满嘴骂骂咧咧里我听出来，他们不止在骂我。
还有我楼上那个开奶茶店的女孩。
“当别人家孩子是乞丐还是流浪狗啊，隔三差五的塞零食，没准都他妈是过期的！”
“你说，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还敢不敢拿陌生人给的东西了？”
男人歇斯底里冲着孩子怒吼。
吓得小女孩哭个不停，“我以后不敢了...”，声音哆哆嗦嗦地，听着无比可怜。
夫妻俩还是没完没了，像是不把自己孩子打死绝不罢休。
我忍无可忍打开门，“大半夜的你们还有完没完？再扰民我就报警了。”
2.
听者有心，对面房门开了，一个面色发暗的中年女人蓬头垢面地瞪着我。
“我们两口子教育自己孩子，轮得到你一个外人逼逼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楼上那娘们一样拿过期的垃圾给我们家孩子吃！”
女人骂声尖锐，响彻在走廊。
一层虽然只有两户，但她这分贝绝对都能贯穿全楼。
我懒得掰扯，“要不这样，等警察上门了你们自己和他说。”
就在我要拨打110的时候，对门屋里的男人也出来了，同款蓬头垢面。
夫妻俩头上的油都够炒一盘菜了。
“谁他妈说要报警？”，他光着上半身，叼着根烟流里流气地打量我。
我靠在门边，“我他妈说的，怎么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见我丝毫不怵，女人作势要扑过来。
这时男人看了眼我门上安着的摄像头，把她拉住，“先回去，改天再说。”
夫妻俩回身进了屋，门咣铛一声被砸上。
之后倒还真的安静了。
也再听不到小女孩的哭声。
回到卧室，我看到高淳发来的几条微信。
她说自己戴着降噪耳机睡着了，迷迷糊糊就听到楼下有争执。
还一直紧张地问要不要帮我报警。
我和高淳讲了事情经过，她发出个无奈的表情，劝我还是早点搬走。
“那对夫妻俩真的离谱，每天的循环就是吵架、动手、骂孩子，然后发情。”
“我去年刚搬来那会找他们理论，结果那女的指着我鼻子大骂，说我心理扭曲，自己过得不好就看不惯别人一家和美。”
“他老公还骂我喂他们家孩子吃过期的饼干，害得孩子上吐下泻，让我赔医药费。”
从高淳的话里，我完全能脑补出那对夫妻的嘴脸。
“有别的邻居帮我说话，结果都被这对夫妻给气得够呛，他俩当着我们的面把孩子从屋里拽出来一顿揍，说她不听话，不争气，看到别人拿根骨头都能摇尾巴。”
“我们一拦他们就骂得更大声，警察来了也只能调解两句。”
其他邻居不想沾上无赖，也再懒得和这对夫妻理论。
以后的日子，那个小女孩再挨骂挨打，饥肠辘辘，也没有谁敢管了。
“有时我看她实在可怜，就帮她检查身上伤口，给些吃的。”
“因为常年营养不良，那孩子都上小学三年级了，身高还跟幼儿园孩子差不多。”
提到那个小女孩，高淳发来的语音里都是叹息。
我刚想回复，对门俩货又开始砸桌子，砰地一声，楼上楼下震天响。
高淳发来个竖中指的表情，我微微一笑，点开手机的录制按钮，将镜头对准桌上的手账本。
我在b站有个定期分享手账的账号，粉丝量几万。
等剪辑好今天这段发上去后，我收到很多留言。
全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他们对背景音嘶吼的男女好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回复，“记得follow本up的下期分享哦。”
3.
我常去奶茶店找高淳。
“还是半糖的布丁奶茶？”
她也完全了解我的口味。
“嗯呢嗯呢。”，我用手指比个心，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结果抬起头就看到对门家的小女孩正蹲在路边，偷偷摸摸吃着什么。
高淳也注意到了，忍不住眉心一皱，赶紧走了出去。
“小财，这个不能吃，会生病的。”
她作势要把小女孩手里的发霉面包拿走，可女孩紧紧护着。
就想守着什么宝贝一样。
高淳之前和我说过，这个孩子叫周来财。
我当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小财你乖，把这个扔了，姐姐给你拿饼干吃。”
结果高淳越是哄，那孩子越是怕，紧紧攥着边都发霉的面包片就跑远了。
高淳有点急了，“这孩子怎么不听劝！”
我瞧着那孩子跌跌撞撞的瘦弱背影，发现她的双腿都细成棍了。
“她饿得要命，肯定听不进你的话。”
孩子正在发育期，对食物的渴望尤其强烈。
有一顿没一顿地饿几天，眼神都和狼崽子一样。
关于这点，我有经验。
刚住进来时，房东拉我进了业主群，里面一直没动静，我也忘了设置免打扰。
结果下午时手机微信提醒不停，都是对面那家男的在找事。
他发了张小女孩衣领上沾着饼干渣的照片，然后一连发了十多条语音。
我懒得打开，直接转换成文字，识别出来的都是“妈的”“操”这些脏话。
然后他老婆开始接力，发了段视频。
视频里，她指着楼上和我的房门破口大骂，说就是我们两个成天喂她家孩子吃来路不明的垃圾。
现在孩子都腹泻脱水了。
有其他住户没忍住，让他们安静点，别在群里撒泼。
都被对门夫妻混合双骂顶了回去。
高淳这会正在奶茶店忙，我直接在群里艾特这对夫妻，“请问你们说的垃圾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他们不回复。
我又艾特他们，然后发了一整段两人昨晚的激情录音到群里。
“是指这种垃圾吗？”
才一分钟，我的房门就被拍得咣咣响。
我慢条斯理去开了门，看到对门那女的死死瞪着我。
“有事？”，我冲她一笑。
“你这个贱货，你刚刚发的录音侵犯我们的个人隐私权了，你给我立刻删掉，不然我报警抓你！让你吃牢饭！”
等她发完疯，我晃晃手机。
“别客气，我已经报了。”
“你要不介意，可以站在这等警察来。”
4.
群里闹得这么大，物业管家是跟着警察一起过来的。
对门夫妻两个开始骂物业不作为，收了物业费成日当废物。
又和警察各种诉苦，说我是个没素质的租户，侵犯他们的隐私，我这种人就该进局子好好反省。
他们越激动，我越平静。
我站在警察旁边，“怎么，租户就不是人，不配拥有人权啦？”
“民警同志，你看看这人都什么素质啊！”，女人指着我大叫。
结果警察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我说你们家是怎么回事，这都是第几次了，邻里之间就不能和睦相处？”
女人一听，叫嚷得更大声，“你这是偏帮，我要投诉！”
警察更是一脸的心烦，“得得得，你想投诉就投诉吧，投诉前都先跟我回派出所做笔录。”
到了派出所，夫妻俩也不肯消停，男人时不时骂两句脏话，女人大哭大闹。
反倒是我一直积极配合，有问必答。
态度好得和他们形成强烈对比。
等记完笔录，我一派轻松地走在警察局走廊，那女的走上前几步试图吓唬我。
“告诉你，这次是我客气，下回你再敢惹我们家，我就让你留案底，让你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
我看她这头发一次比一次油，满脸疲惫不堪，冷笑着瞥了她一眼，“你说你成天跟个尖叫鸡似得不累吗？嗓子不疼啊？”
“关你啥事？！”，女人怔了一下。
我继续看着她，“其实你们那点动静在我听起来就跟ASMR一样，不仅不吵，还特助眠。”
“可比听动物世界过瘾多了。”
听了我的话，女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忽然开始咆哮着发疯。
跟女人猿泰山一样，就差拿拳头抡自己胸腹了，连她老公劝都不顶用。
我忍不住地笑，等民警闻声赶过来时又委屈地跑到他们身后。
“警察同志，她好凶，好可怕呀。”
我们又被叫回去记了笔录，夫妻俩这次被严厉批评了一顿。
一个女民警安慰我，“年纪轻轻的真难为你了，下次租房时记得挑个靠谱点的。”
“嗯嗯，谢谢小姐姐。”
我笑得甜甜的。
派出所离小区没几步路，对门男人似乎有点事，让女人自己先回家。
一路上她难得不吭声，看样子是累坏了。
等到了家，我刚准备和高淳说今天的事，门又被拍响。
这次的声音听着就没劲，我觉得好笑，拿着新买的手持电锯就打开门。
那女人本来想骂我，结果第一个字没蹦出来，就被我手里的电锯吓住了。
“你...你要做什么？”
5.
“我说这位大姐，不是你敲了我家的门吗，怎么还反问我要做什么啊。”
“你知道吗，这玩意切20cm的原木就跟切豆腐一样轻松。”
直接打开电锯开关，我笑着逼近一步步后退的女人。
她看起来要崩溃了，“你这个变态，疯子，你别过来！”
但她越是这样，我笑得越大声。
“对了，你看过《电锯杀人狂》没？ 电影里人的肚子只要被这刃轻轻划开，肠子内脏就哗啦啦流一地。那画面特别刺激。”
“其实这个很轻的，我握在手里一点都不费力，你要试试吗？”
结果我还没说完，女人哭喊着跑回自己家。
跟逃命似的。
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等到夜深时对面男人才回来，我本来打算录段视频，结果这一家破天荒地安静了整夜。
真他妈怂，我甚至有些惊讶。
但仔细想想，他们成日欺负自己的孩子，能是什么有种的东西。
高淳好奇地发微信问我，“他们家今天居然这么安静？”
我拍了张电锯的照片给她，她回复了一个【牛逼】的表情。
“对了姐妹，今天我给小财拿饼干的时候，她塞给我一张纸条。”
她发来的照片里是张皱皱巴巴的便签纸，我仔细看，发现那画得是一只眼睛。
高淳说她想问，但孩子塞完纸条就跑了。
我沉思片刻，让她先睡。
后来我始终没睡，躺在沙发上追剧熬夜，直到凌晨时，听到门边有细微的声响。
猫爪子挠一样，轻轻的，很可疑。
我打开摄像头监控app，发现竟然是对门的小女孩。
她怕被自己父母发现，不敢使劲敲我的门，时不时胆战心惊地回头看看身后。
将门打开，我用眼神示意她进屋来。
我的门按了静音锁，关上时并没什么响动。
但她不敢，摇着头将一张便签塞到我手里，然后蹑手蹑脚回了自己家。
等回到家以后，我将她给的便签纸打开。
见纸上赫然写着一串字母符号。
联想起小财给高淳的那张“眼睛”图，我有了一个猜测。
6.
第二天我将字母符号发给一个精通计算机的朋友，过了半小时，他回复我一个网址。
还提醒我进去后别乱点击，这种低端色情网站的广告特别密集。
我打开后眉头一皱。
原来对门的男人在这网站开了个账号，不仅上传他们夫妻俩的性爱视频，标价不低。
还上传了许多他偷拍的其他女性照片。
从角度判断是尾随跟踪，里面甚至出现了高淳的身影。
留言区里都是些下作猥琐男，各种点评意淫女性身体。
朋友帮我查了ID，说我对门男人的真实姓名是郭腾，31岁，在一家小外贸上司上班。
那公司收益一般，里面的员工成日游手好闲。
我确实也注意到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大多在工作日。
甚至在高淳照片的下面有条留言，问郭腾能不能把这个女的搞上手。
他要求看公厕直播。
我恶心得手痒，恨不能钻屏幕里邦邦两拳砸这货脸上。
“把他这个账号注销难不难？”
“没问题，半小时。”，朋友痛快答应，“这网站我也举报了，今天内必废。”
而我看着刚刚备份的视频和照片，心里有了其他打算。
我把郭腾偷拍的事告诉高淳时，她抡起一把电动苍蝇拍就要去冲下楼。
好不容易被我拦下，她眼圈都气得通红。
“我刚搬来那会这个小区路灯还没修好，有两三回我回家时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原来就是这个王八蛋！”
“当时他还到处和别的邻居打听我是不是独居，吓得我买了好几双男鞋交换着放房门口。”
高淳义愤填膺地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的旧手机，把里面的一段视频给我看。
是她家门口摄像头拍下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郭腾好几次深夜时在高淳门口打转，看似匆匆而过，其实那对斜眼一直瞥向摄像头。
“这都是刚搬来那会发生的事，因为算不上证据，后来他也没再出现，我慢慢就给忘了。”
高淳心大，很多事都不会细想，说到底她还不懂社会丛林中的人心险恶。
我告诉高淳照片的事先别报警，恶人自有报应。
离开时，我看向她的手。
“你这个电动苍蝇拍不错，借我玩几天。”
过了两天，房东忽然联系我，问我是不是要退租。
我说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对门那对夫妻跑去物业大吵大闹，说我是有案底的社会女混子，刚从狱里被放出来。
还说我躲到这是因为犯事太多，得罪了人。
他们担心我住在这影响整个小区的安全，让物业立刻联系我房子的业主，勒令我搬走。
物业被吵得头大，只能主动联系我的房东。
说完这些，房东的语气很无奈，他告诉我之前三个租客都是因为对门这狗德行才搬走的。
“你一个年轻小姑娘不容易，要是你也不想住了，我押金一分不差都退你。”
“这套是回迁房，我们当时也没想到邻居能这么操蛋啊...唉。”
我听完笑了笑，“您别愁，我没打算搬走。”
“除非您不想把这房子租给我了。”
房东有些惊讶，“你这小姑娘心理抗压能力可真是一流。没事，你要想住就继续住着，押金我全给你免了，待会就打你卡里。”
随后他就帮我出面去和物业沟通了。
我挂了电话，听到门边上传来鬼鬼祟祟的动静，于是打开监控app，看到郭腾那张歪瓜裂枣的猥琐脸。
等他越贴越近，我打开门铃麦克风，选择尖叫音效，音量直接调到最大。
然后开始疯狂大笑。
郭腾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死命捂住耳朵大吼。
“你他妈别躲在门里吓唬人，有能耐就出来！”
好啊，出来就出来。
我抄起屋里的电锯打开门，什么都不说，就静静看着他。
郭腾瞅瞅我手里的电锯，眼神发怵，虚张声势地指着我骂。
“...就是你这个傻逼娘们用电锯吓唬我媳妇的是吧？”
“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就找人弄死你，你信不信？”
我懒得废话，直接打开电锯开关，“嗯，我信，我特别信。你赶紧找人来弄死我吧，我就在这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