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路上,姑娘为吃顿饱饭,用自己换了5升小米,一部压抑的电影

唐木稀云 2020-09-14 14:44:17
逃荒路上,姑娘为吃顿饱饭,用自己换了5升小米,一部压抑的电影

在上世纪40年代,也就是1942年,某地发生了一次罕见的旱灾。天灾加上战争,数百万人受到牵连,他们一直在逃荒的路上,流离失所。这部电影真实地反映当时的惨状,看后让人久久不能平静。它就是多次荣获“最佳影片”奖的《一九四二》。该片由冯小刚导演,张国立、张默、徐帆、李雪健、陈道明、王子文等主演。

农村里,家家户户都断了粮,唯有老东家(大地主,张国立饰演)家中有存粮。附近的灾民听说地主家有存粮,都跑来蹭饭。老东家碍于灾民人多势众,不得已让他们吃了顿饱饭。可是在吃饭的过程中和灾民们引发了矛盾,库房里的存粮遭到强抢。老东家的儿子为了护粮,被灾民乱刀刺死。灾民的强抢,让老东家死了儿子,丢了粮食,家也被烧了,只能躲到县里去哭了。

因为受灾,大量的灾民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办法,只能出去逃荒。老东家带着老伴、女儿、怀孕的儿媳妇,还有长工栓柱,也加入了逃荒的队伍。但他对女儿星星说,他们是去躲灾,不是逃荒。可是,老东家的自欺欺人,遭到了女儿和栓柱的白眼,他们都不想跟着去逃荒。女儿想要回学校,栓柱怕路上饿死。老东家安抚好女儿,接着对栓柱说:“我们的粮食多着呢,饿不着你。你妹那么年轻,这一路上都要靠你呢!”

老东家的话,相当于答应把女儿嫁给自己了,栓柱自然是高兴不已,心甘情愿地去赶车了。

转眼,在逃荒的路上已过了一个多月。除了老东家,村民们所带的粮食都吃光了。农民瞎鹿的老母亲病得很严重,为了给母亲请医生买粮食,瞎鹿准备把5岁的女儿卖掉,遭到了妻子花枝的拒绝。正当这两夫妻为女儿的去留争论不休,老东家站出来了。他借给瞎鹿几升小米,叫他不要卖孩子了,并嘱咐他灾后记得还。有了粮食,瞎鹿自然是把女儿留了下来。

可是,瞎鹿的命并不长,他在去偷食物的时候,一去没了消息,剩下花枝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老东家可怜他们,跟他们结起了伴同行。

逃荒还在继续,因为碰见了日本兵,老东家带的粮食和马都没了。他们变得和普通的灾民没什么两样了,他们已经没有食物了。老东家的儿媳妇在饿了五天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孩子刚生下,儿媳妇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她有些无奈地说:“把他掐死吧,我一点奶都没有,养不活他。”为了能让产妇喝上一口热汤,老东家把女儿的小猫剥了皮,做了一锅猫汤。他本来以为女儿会很伤心,可是女儿只说了一句:“我也要喝猫汤。”果然,在饥饿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锅猫汤还没有进到儿媳妇的嘴里,她就已经饿死了……老伴想趁着儿媳妇的身体还热着,让孩子喝口奶,却被老东家喝住了。老东家说:“她已经五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身上都是骨头,哪来的奶。”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妈。

儿媳妇死了,老伴也在逃荒的路上饿死了。老东家现在只剩下女儿、孙子和栓柱了。

快过年了,逃荒还在继续,大家已经好多天没有吃的了。这时,城里有人来买年轻的姑娘,被选上的,会给家里带来5升小米。为了吃上一口饭,但凡是女的,跑去排队了。女儿星星说,把我卖了吧,还能换点小米。老东家自然是不愿意,从来都是他买人,怎会沦落到卖闺女的地步。可是星星说:“爹,你放我走吧,我想吃口饱饭。”说着,她排到了队伍的后面。

花枝为了吃口饭,也拉起两个孩子排起了队。选人的老板首先看到了花枝。花枝外在条件很好,却因为她带着两个小拖油瓶落选了。星星却是第一个被选上的,因为她说她会读书,会认字……女儿星星把自己换来的5升小米拿给老东家,她说她知道自己被选去干嘛,让老东家当没她这个女儿。都是为了活着,老东家还能说些什么呢。

星星被带走了,刚进城,她就被包装成了大学生。她被一个老板选上了……当晚,星星就去工作了。她要给老板洗脚,可是弯了几次,都没能把腰弯下来。老板以为她不愿意侍候,她却说,自己是因为吃撑了,才弯不下腰……说着,她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可见,在填饱肚子这件事情上,尊严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自从星星走后,栓柱要疯了。老东家说过,要把星星嫁给他。可是,就为了5升小米,她就把自己给卖了。老东家说:“我也想她跟着你,但跟着你能吃饱饭吗?”栓柱听了老东家的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花枝跑过来,抱着了栓柱,说自己愿意做他的媳妇……

花枝做了栓柱的媳妇,可是,才过一天,她就要求栓柱把自己给卖了。她说:“你有媳妇,就可以卖媳妇了,还能得几升小米。而我带着孩子也没人要,只能为孩子先找个爹。”……就这样,才做了一天的夫妻,花枝就把自己卖了,换了4升的小米给栓柱。临走前,她把自己那条好点的棉裤和栓柱的烂棉裤对换了。她对栓柱说:“卖我就可以了,再穷也不能卖孩子。”

花枝走了,老东家和栓柱继续逃荒,往有发粮食的地方前进。可是过程中,栓柱把花枝的两个孩子弄丢了,自己也因为执念被日本人害了性命。老东家在混乱的逃荒人群里,把自己唯一的小孙子给捂死了……影片的最后,只剩下了老东家一人。

整部影片看起来即真实又压抑,很好地诠释了什么才叫做“民以食为天”。影片中所有的人,只为了有口吃的,可以出卖自己,出卖尊严。

以“老东家”为例,其实在“卖”女儿这件事上,他是很矛盾的。卖的话,他过不了自己那道坎。不卖的话,女儿跟着自己也一样要饿死。最后权衡之下,他选择了默认,即使女儿被弄到不干净的地方,那起码也有一口饱饭吃,活着,才是最紧要的事。

“老东家”只是千千万万受灾者的一个缩影。在天灾人祸开始后,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儿媳、妻子和孙子相继离自己而去,自己更为了几升小米卖掉了女儿。他从一个家财万贯的大地主变成了最平凡的逃荒者。在天灾人祸面前,人都是最渺小的,特别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

影片从头到尾,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0 阅读: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