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78年才6岁的我和母亲相依为命，靠在村口卖烟为生。父亲早逝，生活的重担压得母亲喘不过气来，日子过得艰难而平凡。

直到一个退伍兵李大海的出现，他多次给我们送粮食和生活用品，默默地帮助着我们。

那时的我年纪小，还不懂成人世界的复杂情感，只是觉得这个总是帮助我们的“叔叔”是个好人。于是有一天，我天真地问他：“大海叔叔，你要做我爸爸吗？”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成为了我们命运的转折点。

1978年我当时才6岁，正是懵懂无知的年纪。那时候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留下母亲和我孤儿寡母。父亲走后，家里的顶梁柱倒了，生活的重担全压在了母亲的肩上。

村里没有什么好的谋生路子，母亲为了养活我，走上了街头做起了小生意。她从镇上的供销社批发一些便宜的散装烟，再摆摊在村口卖。村里人说母亲这样“丢人”，可她从不抱怨，靠着卖烟赚来的微薄收入，勉强维持我们母子的生计。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什么叫辛苦，也不懂母亲日夜操劳背后的心酸。我唯一清晰的记忆，是母亲总是早早起床，把我背在背上，风雨无阻地去镇上摆摊。

有时候赶上母亲忙不过来，我也会坐在摊位边上，帮她递烟卷。当时年幼的我只觉得生活就是这样：每天卖烟，晚上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修补破旧的衣服，日子过得平淡而窘迫。

那一年冬天，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起初大家对他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是个退伍兵，穿着一件旧军大衣，沉默寡言。村里人对外来的陌生人总是抱有些戒备心，特别是退伍兵，大家都觉得他在城里或许过得不好，才回到这偏远的村庄来。

母亲卖烟的摊位就设在村口，那时候陌生人常常从摊位经过。每次路过他都会停下来跟母亲打个招呼，有时还会买一两根烟抽，算是给我们的一点照顾。

退伍兵的名字叫李大海，我第一次听到母亲喊他这个名字是在一个寒冷的冬日。那天母亲正守着摊位，天寒地冻，她的手冻得通红。李大海突然出现拿着一个包裹走过来，放在母亲的摊位上：“嫂子，这是些粮食，您收下吧。”

母亲愣住了，连忙推辞说道：“大海，咱们哪能收你东西呢，自己都不够用吧！”

李大海摇摇头说：“嫂子，部队给了我安置费，我还没成家，自己用不着这些粮食。您和孩子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帮不了太多，就当是尽点心意。”在他说完之后，母亲没再推辞，眼眶红了红，轻声道了谢。

自从那天起，李大海时不时就会带些粮食、面粉过来放在我们家门口。有时是大米，有时是白面，有时甚至还有油。他从不多说，只是把东西放下，笑着嘱咐母亲：“嫂子，孩子还小，多给他吃点好的。”

我年纪小，虽然不懂成人世界的复杂情感，但我感觉得到，李大海对我们母子是好心的。他的每次到来都会让母亲的眉头舒展几分，家里的饭桌上也多了一些平时不舍得买的食物。母亲开始变得开朗了一些，不再总是那么沉默寡言。

有一次我好奇地问母亲：“妈妈，大海叔叔为什么老是给我们送东西啊？他是咱们的亲戚吗？”

母亲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说：“不是亲戚，他是个好人，见咱们日子过得难，想帮帮忙。”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对李大海产生了莫名的亲近感。虽然他话不多，但他身上的温暖与踏实让我觉得安心。每当他出现时，我都会兴奋地跑上去叫一声“叔叔”。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和母亲依旧摆摊卖烟，而李大海隔三差五地送粮送物。渐渐地，他和我们家走得越来越近，甚至还会帮着母亲扛些重活。

偶尔他也会坐下来和我聊几句。母亲对他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客气，慢慢变得有些依赖。村里人开始有些风言风语，说母亲和李大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母亲从不理会这些话。

有一天我和李大海坐在门口，他给我削了一个苹果，我咬了一口，突然问道：“大海叔叔，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啊？”

李大海笑了笑，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道：“你妈是个好人，能吃苦，你也听话懂事，日子过得苦我看不过去，就想着帮帮你们。”

我咬着苹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脱口而出：“那你要不要做我爸爸？”

李大海愣住了，手里的刀停在半空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我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缩了缩脖子。可他很快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笑了笑：“小家伙你可别乱说，你妈是个好女人，值得更好的。”

那天之后我虽然没再提这句话，但心里一直惦记着。每次看到母亲和李大海一起忙活，我都觉得，或许他真的可以成为我父亲。

有一次趁着李大海不在，我悄悄问母亲：“妈妈，大海叔叔会不会以后一直跟咱们一起生活啊？”

母亲听了我的话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他是好人，但你要记住，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能随便决定的。”

我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只觉得她好像藏着什么心事。直到有一天，我听到母亲和李大海在院子里聊起了过去，才明白了一些。

李大海其实早就认识母亲。原来父亲去世前，他和李大海曾在部队里做过战友。父亲临终前，托付李大海照顾我们母子。李大海退伍后四处打听，才终于找到了我们。从那时起，他便默默地照顾着我们。

母亲虽然心里感激，但她觉得李大海不欠我们什么，不愿意让他为我们承担太多。每次他送来粮食，母亲心里总是纠结，既感激又有些不好意思。

没过多久村里就传来消息说，李大海被政府安排了工作，要调去镇上的粮站做职员。听到这个消息后，母亲的神情有些复杂。

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有些失落。毕竟这些年李大海一直默默照顾我们，而现在他要离开，母亲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那天李大海来家里告别，母亲表情平静，但眼神里藏着许多情绪。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放下东西后准备告辞。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母亲突然开口了：“大海，你愿意留下来吗？”

李大海回头看着母亲，眼里有些惊讶，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我就留下。”

那一刻我站在一旁，突然明白了很多。李大海的默默守护，母亲的心事重重，所有的情感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出口。

李大海最终留了下来，和我们母子一起生活。后来我终于得到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真正的“爸爸”。那些年虽然过得艰苦，但母亲和李大海的相互扶持，让我感受到了真正的温暖。

回想起当年我问李大海“你要做我爸爸吗”时的那一幕，如今再看这个玩笑般的问题，成了我们幸福生活的起点。母亲终于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而李大海也用他无声的行动，成了我们家的顶梁柱。

回想起小时候的那些日子，我总觉得命运有时是如此奇妙。那年我不过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和母亲靠卖烟为生，日子苦得没有尽头。

但李大海的出现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们母子俩的人生。他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也没有惊天动地的举动，却用默默的付出，改变了我们家庭的命运。

母亲和李大海最终相伴一生，而我也在他的教导下走上了自己的人生道路。那个六岁时问李大海“你要不要做我爸爸”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大，带着他的教诲和爱走向了更远的未来。

有时候，幸福就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来到你身边。它或许不是轰轰烈烈的故事，而是平凡日子里一点一滴的温情与守护。李大海和母亲的故事，是我心中最珍贵的记忆，也是我一生追求幸福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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