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这样的能力逆风翻盘,名利双收。
就在我以为我成了妥妥的人生赢家的时刻,怪事频繁在我身上发生。
我总是在夜里爬出去刨坟。醒来时,发现桌上却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人类头骨。
脑海中总是有个声音,教唆我去杀人。
更让我细思极恐的是,我收养的流浪狗,竟在某一天突然对我说起了人话……
1.
我在经历了破产,离婚,父亲去世后,心如死灰,带着我的老母亲离开了都市。回到了位于大兴安岭的老家。
那里有姥爷临终前留给我妈的两间破瓦房。
那天,我为了补贴家用,进山采人参时被熊瞎子撵了,不慎滚下了山。
再醒来时,我便发现自己觉醒了超能力。
只要被我触碰过的物件,我瞬间便能感知到这些物品所经历的前世今生。
面前的搪瓷缸子,姥爷在生产队评上先进后获得的奖励,姥爷一直视若珍宝。后来,我妈考上了县高中,他把这缸子作为奖励送给了我妈。
身后的炕柜,七十年前外公用大兴安岭最粗壮的那颗百年落叶松打的。里面还被姥爷悄悄打上了暗格。姥爷总是背着姥姥用它偷藏他的北方小烧。
身下的大炕,做炕那会太姥爷还活着,他还亲自指导姥爷做炕道。二人当时在炕下挖了个坑,将一个箱子埋了进去。
“等等,你刚说有个箱子?”
本来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我妈,突然打断了我,神情有些严肃。
“箱子里头是啥?”
我摇了摇头,“我只能感知到和这炕有关的事,和箱子有关的事,只有触碰到箱子才能知道!”
我妈将信将疑,思忖良久,下地将门栓一插,“小杰,咱把炕扒开看看。”
2.
我和我妈,一个负责扒,一个负责挖。最终,在最里面那条炕道里,挖出了那个又破又旧的箱子。
而当我的手触碰到箱子盖时,瞬间感知到了极为震撼的一幕。
年轻时期的太姥爷将金银细软打包入箱,跟着四散的人群匆匆逃离了紫禁城。
我天啊!
我吓得缩回了手。我刚看到了什么,大型洗劫现场?
难怪姥爷和太姥爷要将箱子藏起来,这要是被人发现,不得去踩缝纫机啊。
我将我看到的告诉了我妈。
“害,你太姥爷年轻时是贝勒爷,拿自己家点东西还能算偷?”
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然而,当我手指触碰到箱子里的东西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赫那拉戴过的翡翠朝珠,乾隆赐给后妃的大东珠,南越进供给永乐帝的小金人,杨贵妃戴过的绞金耳环……
三四十件东西,每件来头都不小,这已经不是拿自己家东西这么简单了。
这一箱子要是变卖了,后半辈子不得光踩缝纫机了!
我联系了文物局,他们看到这些又惊又喜。
要奖励我五根手指将这一箱全部打包带走。
五万啊!我心疼的看了眼我妈。
我妈不知道是沉浸在对我超能力的震惊中还是发现宝物的惊喜中没缓过神来,我朝她挤眉弄眼半天发现无效后,便大手一挥忍痛同意了,五万就五万吧,不管怎样我只想赶快把这烫手的山芋甩掉。
钱到账的那一刻,我两个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5000万?!
博物馆馆长告诉我,如果在国外拍卖,这些宝贝随便拿出一件就得大几千万。
我能将东西完好上交,算功德一件。奖金是我应得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3.
我从我们家炕底下刨出文物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遍了。
为了不受打扰,我带着我妈连夜逃离了村子。我们打算先去旅个游散散心。
火车上,我妈兴奋坏了。小曲哼了一道,还时不时掐自己一下,满脑子琢磨着5千万怎么消化。
也难怪,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上一刻我还捉襟见肘,下一刻竟能触底反弹!
许是太过疲惫,很快我就躺在卧铺上睡着了。
恍惚间,我做了一路关于这个卧铺的梦,梦到最后,一个蒙面男往卧铺下塞了个行李,抬头间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一个激灵被吓得从卧铺上坐起,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半。卧铺车厢内一片漆黑。
我妈在对铺睡得正酣。
我稳了稳情绪,打开手机电筒,向我的铺下照去。果然,在我卧铺的正下方,有一个超大的行李袋。
我看了看我和我妈这节卧铺的上方,中铺和上铺分明没有人人住。
看样子行李是之前下车的乘客落下的。
我轻轻拍了下袋子,却在触碰袋子的瞬间吓得瘫软在地。
那一瞬间闪现进我脑海极为可怕的一幕,一个女人被蒙面男分尸后装进了行李袋中,现场惨目忍睹。
我强忍着呕吐连滚带爬的找到列车长……
4.
列车在最近的县城停了下来。
县城刑警队应该是很久没遇到大案子了,把我拎过去问了一遍又一遍。
估摸着他们也只是好奇,行李袋是列车长打开的,我又怎知里面放的是尸块呢?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根本没想过要怎么解释!
如果我说我有超能力,肯定没人会信,可眼下如何才能解释得通。
“他晕血,对血腥味特别敏感!”看到我那多年未见的好哥们袁军,我心中一惊。
那年同学聚会,他把他做法医的妹妹介绍给我,我觉得我俩不合适,就随便找了个晕血的理由搪塞他,没想到他却当真了。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多年未联系,他竟还在这个小县城里做警察。
经过调查,这个案件确实跟我没关系。我和我妈也可以走了。
袁军开车送了我们一程,一路无言,临分别时我终于开口。
“这么多年都没有升?”问完这话我竟有些后悔了。简直太社死了!
“害,小地方,就这样呗,没什么表现机会,晋升空间不大!”袁军倒也不在意。
“这个案子算不算机会!”
半晌,袁军嗤笑,“算是算,不过这么大的案子,你兄弟我能力有限!得等市里来人!”
我带着我妈都已走出了一段距离,思虑再三最终我又折回到袁军面前,
“或许我能帮你!”
5.
“小杰,你的事我听说了,我知道你最近状态不好,想开点……”袁军看我的神情很是担忧。
没等他说完,我一把夺过袁军的手袋。袁军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估计他此刻一定在想,我定是破产穷疯了,连他都敢打劫!
我也顾不上他的想法,努力感受着他那手袋传递给我的信息。
“你早餐吃的豆腐脑油条,当时店里没空桌,你和一对两口子拼的桌。上班的路上你还碰到一个小乞丐,给了他20块钱……”
闻言,袁军的目光从惊诧变成了惊愕。仿佛终于意识到我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当然,其实我看到的不止这么多。什么小时候老妈带他改嫁了三次,结婚后老婆和别人偷情跑了,但基于尊重,我也只看破不说破。
我把我妈送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后,便被袁军带到了停尸房。
尸体没有头颅,很难确定身份。袁军在见识过我的特异功能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路上袁军像个话唠,不断询问我修炼了什么邪术。
我没有理会,在他面前我还得保持些神秘。
我强忍着尸臭与恐惧,掀开白布,将手放在尸块上。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