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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北京二中院,22岁的小伙子马金库,就因为犯下了一桩命案,被推上了被告席。
你以为他会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人家淡定得很,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当法官宣判他死刑的时候,他居然还起身给法官鞠了个躬,说了句“谢谢”。
这操作简直让人目瞪口呆。也让人好奇他到底经历了啥。为啥会变成这样?
咱们一起看看他的故事。
法庭上的诡异笑容
2012年3月1日,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的第九法庭正在审判一起案件,旁听席上,受害者家属一个个哭得撕心裂肺,有的甚至哭晕过去被人搀扶出去。
而这一切,在被告席上22岁的马金库眼里,好像和他毫无关系。
他穿着看守所统一发的黄色马甲,头发剪得很短,露出光洁的额头。
要不是他眼神里偶尔闪过的一丝阴郁,谁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竟然犯下了一桩残忍的命案。
法官翻看着卷宗,眉头紧锁。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犯罪嫌疑人,这个年轻人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只看他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最后停留在法官的脸上。
“我没什么可说的,赶紧判处我死刑就可以了,谢谢你了。”
旁听席上顿时炸开了锅,受害者家属的情绪更加激动,纷纷咒骂着马金库的冷血无情。有的家属甚至冲到被告席前,想要动手打他,却被法警及时拦住。
法庭上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那句“希望立即判处死刑”,听的人怪渗人。
很多人都感到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年轻人如此漠视生命,甚至渴望用死亡来解脱自己?
“赌徒”父亲和“后妈”的阴影
1991年,马金库出生在东北一个偏远的小村庄。
都说孩子的出生会给家庭带来欢乐和希望,可马金库的到来,并没有给这个家带来丝毫改变。
他的父亲钱宝生,是村里有名的“赌鬼”,整天就知道泡在麻将馆里,输得两眼通红也不肯回家。
家里本来就穷,被他这么一折腾,更是雪上加霜。米缸经常是空的,更别提给小金库买奶粉了。
他母亲也就是樊守丽,那时候才二十出头,正是爱美的年纪,却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
“你能不能少去赌几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金库还等着喝奶粉呢。” 樊守丽苦苦哀求,可换来的却是丈夫的一顿臭骂。
“就知道要钱要钱。老子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信不信老子揍你。” 丈夫发完脾气,抓起桌上仅剩的几块钱,摔门而去。
这样的日子,她实在熬不下去了。在孩子两岁的时候,她狠下心跟丈夫离了婚。
法院把马金库判给了父亲,毕竟那时候樊守丽自己都养活不了,哪有能力再养一个孩子。
回到父亲身边,他非但没有感受到父爱,反而掉进了另一个火坑。
父亲很快娶了个老婆,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看马金库不顺眼,觉得他是累赘,经常对他非打即骂。
后妈骂起人来,那叫一个难听,小金库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不敢哭出声来。
1995年,四岁的他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可是本来就没有感受到关爱的他,却目睹了父亲杀人的一幕。
那天,马金库父亲又在麻将馆里输红了眼,跟牌友吵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他抄起一把水果刀,就往对方胸口捅了过去。
马金库吓得哇哇大哭,却没人理会他。
他的父亲最后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那年冬天就被枪决了。
消息传来,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他是罪有应得,可没人关心,年仅四岁的马金库该怎么办。
没多久他被送回了亲生母亲身边,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回到母亲身边的时候,马金库已经六岁了。六年时间,足够让一个孩子对“家”这个词充满渴望。
看到儿子瘦弱的模样,作为母亲心里一阵酸楚,她发誓要好好照顾儿子,弥补这些年对他的亏欠。
为了养活儿子,她没日没夜地打工,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1999年经人介绍,她认识了一个姓马的男人,也就是马金库的第二个“爸爸”。
这个男人老实巴交,话不多,对母子还算不错。可好景不长,2001年,樊守丽生下了一个女儿,马金库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有了亲生骨肉,继父对马金库的态度逐渐冷淡,家里的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是女儿的。马金库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玩具,没人关心,也没人在乎。
“妈,我是不是你捡来的?”他不止一次地问过母亲,每次都换来母亲的一阵沉默。
2007年他初中毕业,考上了县里的一所重点高中。母亲很高兴,觉得儿子终于有出息了。
可继父却不同意,他觉得马金库学习不好,读高中也是浪费钱,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还能补贴家用。
马金库主动跟樊守丽提出辍学,他不想再看继父的脸色,也不想再给家里添负担。
樊守丽拗不过儿子,只好同意了。那年马金库才16岁,还没来得及看看外面的世界,就被迫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他跟着村里人去城里打工,在工地上搬过砖,在饭店里刷过盘子,还在工厂里做过流水线。可因为性格孤僻,加上从小耳膜受损,听力不好,他经常被老板骂,被工友欺负。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不是不想反驳,而是说不出来。
走错的人生路
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下,马金库的心,早已失去了棱角,变得麻木不仁。
他开始沉迷于网络游戏,在虚拟世界里寻找慰藉。
只有在那里,他才可以暂时忘记现实的残酷,扮演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
2011年经人介绍,他来到北京一家商贸公司做搬运工。
这份工作又累又枯燥,但他别无选择,毕竟不工作就没有办法生活下去。
公司里的同事大多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人,只有马金库,像个局外人一样,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5月的一天,公司食堂的早饭是白粥和馒头。
马金库看着那些说说笑笑的同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报复的感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安眠药,偷偷倒进了粥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食堂。
马金库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些毫无防备的同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仿佛看到了他们吃完粥后昏睡不醒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
但是这样的报复并没有给马金库带来预想的快感,反而让他更加空虚和绝望。
那天晚上,老板的儿媳让他帮忙换个灯泡,结果两岁多的孩子一直哭闹,老板儿媳就让他帮忙照看一下。
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孩子刺耳的哭声,他更加烦躁不安。
“能不能让你孩子别哭了?吵死了。”马金库不耐烦地吼道。
“你什么态度?让你帮忙看个孩子,哪来那么多废话?”老板儿媳也不甘示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最后马金库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抓起墙角的一把斧头,朝着老板儿媳和孩子砍了下去。
犯案后,马金库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回到了东北老家。
他找到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想要在朋友的陪伴下,去自首。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马金库见到朋友的第一句话,就泣不成声。
朋友被眼前这个昔日玩伴的疯狂举动吓坏了,他一边安慰马金库,一边报了警。
最终马金库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2016年他的刑罚被减为无期徒刑。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也不错,马金库打小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爹不疼娘不爱,还净碰上些糟心事儿,搁谁身上能受得了啊?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大。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镜子,可马金库这面镜子,照出的却是父母婚姻的失败,家庭的支离破碎。
他爸嗜赌成性,家暴成瘾,他妈虽然可怜,但也挺可悲的,几段婚姻都不幸福,也没能给孩子一个稳定的家。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马金库的性格能好到哪儿去,孤僻自卑偏激,让他在学校和社会上都格格不入,处处碰壁。时间久了,难免会对生活失去希望,破罐子破摔。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他杀人的理解,犯了法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用极端的方式,结束了别人的生命,也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只能说看过他的故事,希望这个社会多一点关爱,多一点理解,别让悲剧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