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降息的反预期

畅明世界宏观说 2024-06-12 09:14:24

一、美国的非农数据超预期的背后

最新公布的非农数据显示:美国季调后非农就业人口变动为27.2万人,大幅超过预期的18.2万人——这意味着美国的工作岗位增长超预期;

美国的失业率从最低的3.4%上升到4%——失业的人口更多了;

美国平均每小时工资增长率0.4%,超出预期的0.3%——工资上涨了。

岗位多了,失业人口却多了,这是因为许多人失去了优质的全职工作,所以一个人多打了几份工。工资水平增长这说明通胀在服务业的薪酬上面没有得到抑制。

这个数据说明美国的服务业一边降级一边通胀。

二、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区别

服务业是没本的生意,即不需要像制造业一样进货,只需要人付出精力劳动就可以获得收益。所以服务业可以脱离正常经济的物质资源循环而独立发展。比如开曼群岛就要啥没啥,但是可以给全世界想要避税的企业提供“服务”。

如果理一次发10元,结果政府发钱大家手里都有钱了,这时候理发师涨价到理一次发30元,结果就是理发这个业务一下子膨胀了3倍。而如果人人都这么涨价,最后就是全社会通胀——所有生活领域的服务业都一起涨价。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工资的上涨被迅速“吃掉”,但是政府发的钱却可以在民间流通很多次。因为这些业务都在消费领域发生,而且价格比较低不发生贷款,所以银行这些金融部门插不上手。于是钱从居民到居民,一直在老百姓手里流通。

这种情况下,在美国就只有租房的房东可以割到普通居民的“韭菜”。在美国找工作必须要固定地址,所以很多流浪汉就是因为付不起房租,又信用破产无法贷款,所以变成只能流浪街头而找不到正式工作。所以美国人可以不理发、不吃饭、却不能不租房。于是在美国,房租成为了通胀数据中的“主力”。既不是房价,也不是家用电器。因为房价是大公司的中产们撑起来的,家电是可以凑活的,但是只有房租,是必须支付的。

这也就是拜登政府不得人心的原因,因为纸面上的经济数据虽然好看,老百姓的日子却不好过。

实际上,同为西方国家的加拿大与欧洲,就更能如实地体现世界的经济形势。

三、加拿大、欧元区与美国的“先后顺序”

加拿大是资源出口国,欧洲是高端制造业出口国。这两个都是实打实的业务,所以没法像美国一样靠服务业来裱糊数据。

在6月初,加拿大和欧元区都降息了。因为这两个地方的失业太高了,所以他们急切地需要降息。而这两个地方的通胀,却都比美国更低。

所以美国与加拿大、欧元区的表现不同,其实就是服务业与制造业产业链表现的不同。

这一点我们也有同样的经历。在五一假期,我们的旅游服务业非常旺盛,但是同时我们的制造业的利润也在减少。

说到底,全球同此凉热,全球化之后没有完全独立的经济走势。

一样的经济大考,一样的地狱难度,但是解题思路却可以不一样,做题的人也不一样。

四、中国产能到底“过剩不过剩”

中国的产能,低端的过剩,高端的不足;买办的过剩,民族的不足;金融的过剩,实体的不足;陈旧的过剩,新质的不足。

房地产这个行业,有较强的金融属性。简单来说,就是房地产公司是个加杠杆的信用中心。土地是地方政府的,资金是银行的,劳动是建筑公司的,房地产公司实际上各个生产要素都不是自己的,但是却可以决定加多大的杠杆。这类似于信用中心,风险载体。

风险与收益匹配,房地产公司的收益,其实主要是承担房价下跌的“风险收益”。

所以房地产公司的经营情况,与房价是息息相关的。

房地产企业为什么不能发展新技术、新科技,就是因为其业务属性更偏金融业而非制造业。金融业的特点就是,坚持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比如银行,放贷是必须有抵押物的,要不然不合规。可是有抵押物的,往往不是最需要钱的。

所以房地产,宏观上起到的是社会财富转移的作用,却不太具有财富创造的功能,也不是生产力发展的主要动力。

房价下跌,是一种解放。放开限购、降低首付比例,在下跌的趋势中增大交易标的流动性、增加杠杆比例,有助于风险的进一步出清。

在下跌趋势中,还能加杠杆进场的交易者,是趋势的主要阻力,释放掉这部分阻力,有助于市场回归平衡。非理性的繁荣要靠非理性的爆破来解决。

最终的市场底部,会在国资大规模下场收购法拍房后形成。因为此时市场中加杠杆的人都受到了教育,大部分参与者都经过几番历练终于形成了坚定的看空信仰。这时候价格降无可降,房源筹码都被收走不再流通,于是房地产的供给减少遇到增量资金的需求,二者可以平衡。

制造业,是中国未来有发展的行业,最终是新时代的主流。无论走哪条路径,最终的交汇点都是新质生产力。

中国的制造业即将在国际市场大肆“攻城略地”,中国“一带一路”的历史意义很可能会超过美国的“马歇尔计划”。而之所以可能会这样,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拜登政府快不行了。

五、美国的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的“斗法”

拜登任内迎不来降息,拜登就很难连任。拜登的势力如果衰落,美国的国际战略就会收缩,大量的“白地”会呈现在中国产业力量的面前。

特朗普公开表态自己不想要一个烂摊子,自己不想当美国1929年大萧条时的胡佛总统。

巴菲特公然说美国玩金融搞金融帝国搞不下去,将来靠发债敛财不好使,还是要靠收税敛财;

达里奥则表示美国这么搞下去很可能是内战。

这三位,都没有跟上拜登政府的脚步。

“金融资本请慢下你的脚步,等一等你的产业资本”

特朗普被判有罪,巴菲特空仓被嘲,达里奥被逼退休,这三位基本上都在美国被金融资本逼到了墙角上。

特朗普走基层路线,从原来的产业工人、现在“红脖子”中汲取政治能量;

巴菲特专门投资带有“护城河”的美国“国营”企业,常年拿实际利润说事,完全不搭理金融资本“吹B讲故事”,丧失了“金融神圣”的信念;

达里奥坚持用“否定之否定”规律看经济史,认为“凡是存在的都是要灭亡的”,一贯鼓吹美国衰落、中国崛起,认为美国既得利益集团太腐朽,只有中国才能制霸天下。

这三位,达里奥观天时而断经济周期,巴菲特借地力而入资垄断“国有”产业,特朗普谋人和而集合“暴民”,都是站在了拜登政府的对立面,所以也都被“下了降头”。因为这三位,都持有上个时代美国人的价值观,对虚拟金融业不接受不了解不认可,所以都被暂时“晾成人干”,甚至还有被构陷定罪的。

那么拜登这个代表金融势力的总统,依靠的是什么力量呢?简单来说,就是黑人的国防部长、变性人的“监军”、想搞“计划经济”的幕僚沙利文、搞不定任何一个国家的国务卿布林肯。可以看出这个阵容,堪称黑白不分、雌雄莫辨,年少无知。

所以俄乌、巴以、台海,拜登都没有搞定就很容易理解了。因为拜登政府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拜登政府被以色列讨厌,被选民恶心,军人自戕,学生造反,这就是因为他除了保金融财阀的利益,弃其他所有阶层于不顾。

这种情况下,我们就看到了美国的经济数据一面“稳中向好”,美国的社会一面“大打出手”的奇妙景观。这种现象,就是政治势能与经济动能不匹配的结果【世界繁荣与萧条的交替:政治势能vs经济动能】。这种情况下,经济上的问题绊倒的往往是政治上的头领。因为财富可以被金融体系定义,而权力却来源于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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