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吃懒做,成了流浪女人,读初中的女儿一再拯救她,她听吗?
她叫黄成莲,无职无业,游手好闲,靠着开旅店的丈夫郑崇仁度日。
黄成莲和郑崇仁,育有一女彤彤,正读初三。
黄成莲因经常随意偷拿郑崇仁开旅店的收入去打五十元一炮的大麻将,郑崇仁恼怒,嚷着要跟她离婚!
黄成莲不愿离婚,对郑崇仁说,“我以后,不打五十元一炮的大麻将了!要打,就只打五元一炮的小麻将。你若不信,就看我的行动。”
郑崇仁不想让女儿没了妈妈,遂对黄成莲取隐忍的态度,但是,黄成莲打大麻将,已成恶习,改,也难!
黄成莲打大麻将,时常拖欠他人的赌债!她的债主,不时会跑到旅店向郑崇仁讨债!郑崇仁不认,惹得债主在旅店门前大闹。
郑崇仁不胜其扰,硬着头皮,拉着黄成莲去离婚!法院方鉴于黄成莲是婚姻中的犯错方,判她净身出户!
黄成莲被郑崇仁离婚后,无栖身之所,她只好回娘屋借住,却不被哥嫂所容,她只好跑回郑崇仁的家,美其名曰,“我来看看女儿彤彤!”
黄成莲看了女儿彤彤就不走了,赖在前夫郑崇仁家里白吃白喝白住!
郑崇仁拿起叉竿撵她!她呀,这会被撵出门,一会儿,或是郑崇仁,或是彤彤开门出去,她就顺势使劲挤进门来,去郑崇仁的床上躺倒!她横下一条心:哼,你郑崇仁、彤彤有吃有喝,我黄成莲就必定有吃有喝!
黄成莲成了个无耻的把脸抹在兜里揣起的无赖、流氓!
郑崇仁离婚后,经人介绍,跟名叫卿玉的二婚嫂再婚了。
卿玉和郑崇仁领了结婚证,那黄成莲也就该滚蛋,不是?
嗨,黄成莲,才不滚蛋呢!她,反转当着郑崇仁的面讨伐卿玉,“你,啥人,跑到郑崇仁家里来干啥?我和郑崇仁正要办复婚,你跑来当第三者嗦!滚滚滚!”
卿玉拿出和郑崇仁的结婚证书给黄成莲看,说,“你看看,这,是我和郑崇仁领下的结婚证。我和他是受国家婚姻法保护的合法夫妻!你,已被离了婚,却在前夫家里赖着不走!你,就是雀巢鸠占!眼前,要滚的,该是你!”
郑崇仁伙同卿玉三两下就把黄成莲拖出门去,立刻,关门大吉!
黄成莲哭哭啼啼,流落街头。
郑彤彤把爸爸喊到一边,对他说,“爸爸,我妈妈懒惰成性,又没挣饭吃的本事。现在,她流落街头,居无定所,一天天,蓬头垢面了。我同学见了她的乞丐模样,肯定会笑话我。爸爸,你能不能让卿姨搬到旅店那边去和你住,然后,把家里的老房子腾出来,给我和妈妈住嘛?”
“啊哟,你妈妈那人怜惜不得!怜惜她,她就是蛇,我,就成了农夫!”
“爸爸,我已经想好了拯救妈妈的办法。”
“你拿啥办法拯就你妈妈?”
“爸爸,你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噻。”
“彤彤,我看在你的份上,让你妈妈进老屋住,但是,我决不会拿钱养她!”
“知道。”
郑彤彤去把妈妈黄成莲喊回老屋,问她,“你,愿意回来与我同住吗?”
“愿意,愿意,非常愿意!”
“你想回来跟我同住,你必须去找份工作,养活你自己!”
“我,又不会做个啥!能找到啥子工作嘛?”
“你如果找不到啥工作养活你自己,我呢,又养不活你!那,你,就又去流浪好了。”
“好嘛,好嘛。我试试去找个手脚活路,弄口饭吃。”
“你找到工作,经我验证属实,你才能搬进来和我同住!”
“彤彤,你还是我女儿呢,对我这么苛刻?”
“妈妈,你呀,为人,不讲诚信,我信不过你!”
黄成莲被女儿彤彤逼着,便去腌卤店找了一份拔鸡鹅鸭毛的工作,每月可挣1200元!
后经彤彤验证,情况属实,她便让妈妈回老屋与其同住。
黄成莲有了女儿彤彤提供的吃住之地,她,又嫌“拔鸡鹅鸭毛的工作,一天低头弯腰的,累得很!钱,又挣不到几个,哪象在写字楼里的人,热,能吹冷空调;冷,能吹热空调!我,都想想打退堂鼓,不再去拔鸡鹅鸭毛了!”
彤彤厉声斥责她,“妈妈,你大字不识一箩框,还想进写字楼!你,还是老老实实,继续拔毛,免得又去流落街头,被人耻笑!妈妈,你,真没得自知之明!”
黄成莲迫于彤彤正言厉色的压力,只好坚持去拔毛。
黄成莲在腌卤店拔了一个月毛,挣了1200元,却只给了彤彤四百元充作她一个月的三餐饭费!
彤彤对黄成莲说,“妈妈,我仗着爸爸每个月给我1200元生活费,我天天给你做一个约半斤肉的肉菜、三个小菜,米饭、馒头、肉包子任你吃。咳,你倒好,仅交400元饭费!你这个当妈妈的,居然刮削到女儿我的头上了!你好意思不?”
“彤彤,我挣得少噻!以后,我挣得多了,就多给你点儿!”
哎,黄成莲有三天饱饭吃,有房子住,她又不胎害了!她在腌卤店领到工资的当晚,趁还捏着800元现金,手就痒痒的了。她暗暗跑去麻将馆,想赢几个钱!结果,800元,她输得只剩七十元了!她哭了,自言自语,“哎哟,输了的七百多元,要拔多少鸡鹅鸭毛,才挣得回来哟!”
黄成莲晚上哭了一夜,第二天肿起眼睛去拔毛。
彤彤见了,问她,“妈妈,你的眼睛,咋肿啦?”
“我······”
“你,到底咋个了嘛?”
“我,昨晚上,去,去了······”
“你昨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嘛?”
“我······去了······麻将馆······”
“你去麻将馆,把剩下的800元全输了嗦?”
“······还剩了点点儿 ······”
彤彤为教训她妈妈黄成莲,她从第二天起,就给她开了一个月的小菜饭,三顿,不见一丁点儿荤腥。
“彤彤,你故意坑我?我一天三顿吃你的清汤寡水,都要吐黄胆了!”黄成抱怨女儿。
“你,把你辛辛苦苦挣的钱,拿去打麻将,输得一沓糊涂,你咋不吐黄胆喃?”
黄成莲想吃好的,想耍好的,想轻松,遂悄悄辞了在腌卤店拔毛的工作。她趁彤彤去上学后,涂脂抹粉,卷起卷卷头发,早出晚归,跑到人世间鬼混去了!
黄成莲傍晚疲惫地进屋,彤彤见了问她,“妈妈,你一天干的是拔鸡鹅鸭毛的活,为啥要给脸上涂脂抹粉,要给头发打起卷卷呀?”
“我,虽干的是拔鸡鹅鸭毛的活,可也要注意形象噻。”
“妈妈,拔鸡鹅鸭毛的,又不是演员,哪需要画妆,给头发打卷卷嘛?”
“彤彤,你14岁的小女孩,管妈妈成年人的事干啥!”
“妈妈,你,是不是没去腌卤店拔鸡鹅鸭毛,干别的去啦?”
“······没有,我,不拔毛你会给我饭吃么······”
“你,怕是辞了腌卤店的活,涂脂抹粉,打卷卷头发,去学烂了吧?”
“彤彤,你个兔崽子,休想污我清白!”
是年五·一。
郑崇仁要开车带彤彤去一百多公里外的乡下看望爷爷婆婆。
行前,彤彤对黄成莲说,“妈妈,我和爸爸趁五·一放假要去乡下看爷爷婆婆。你每天下班回来,吃了夜饭,要关好门,谨防溜门贼进屋,偷东西!”
“晓得,晓得。彤彤,你和你爸爸,哪天从乡下回来?”
“我爸爸说有卿姨看店,决定在五月六号下午才回来。”
五月五号傍晚,卿玉给郑崇仁打电话,说,“老郑,我,有些晕,又有些发呕,你快回来,把店守到,我要去医院开点药。”
郑崇仁急忙开车带起彤彤回城。
彤彤回到老屋,开门后,她,就傻眼了!
妈妈黄成莲,涂脂抹粉、打卷卷头发,竟和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正在推杯换盏,有说有笑的,吃霄夜呢!
彤彤进屋,指指那男人,恨恨地问黄成莲,“妈妈,他,是谁?”
“彤彤,你不是说,你六号才回来吗,怎么今天五号就回来啦?”黄成莲答非所问。
“我问你,他,是谁?”彤彤再指一下那男人再问她妈。
“他,是我······的······”
“妈妈,你是啥人,你不晓得?被我爸离了婚的单身女人!你,把我不认识的男人,引进我的屋,得到我允许了吗?哼,给我,滚!”
那男人抱头鼠窜了。
彤彤回头对黄成莲说,“妈妈,我一心想拉你回头,因为你,才四十二岁!可你,不听我的,嫌拔鸡鹅鸭毛,辛苦受累,就想歪点子,涂脂抹粉,打卷卷头发,往烂泥坑里跳!黄成莲,你,还是卷起你的破卷卷,去流浪吧,去流浪吧,我顾不到你了!我,我要顾我的前途了!哼,怪不得我爸爸不要你了啊······”
“彤彤,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我马上就去把脸洗干净,把头发弄伸展,从此听你的,向好······”
彤彤双手蒙着脸,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