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李小军从来没想过,他会在37岁的时候回忆起18岁那年的糗事,那是1986年的夏天,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18岁的李小军跟着老爹到邻村干活,心里美滋滋的,终于不用整天在地里刨食了,能学门手艺了。
李小军家在安徽农村,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他爹李大壮是村里少有的泥瓦匠,手艺不错,经常被邻村请去帮忙,这回,李大壮接了个大活,要去邻村帮人家翻新老房子。
“儿子,跟爹去学门手艺吧,总比种地强。”
李小军二话没说就跟着去了,邻村离家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半小时,可对李小军来说,这短短的路程却像是通向了新世界。
刚到工地,李小军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砖头、沙子、水泥,还有各种他叫不上名字的工具。
“傻愣着干啥,还不快来搬砖!”李大壮的吼声把他拉回现实。
李小军赶紧撸起袖子干活,太阳毒辣辣的,没一会儿功夫,李小军就满头大汗。
“这活儿也太累了吧?”他心里嘀咕着。
可看着老爹麻利的身手,他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就这样,李小军开始了他的泥瓦匠学徒生涯,白天干活,晚上和老爹挤在工地搭的简易棚子里。
蚊子嗡嗡的,热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李小军心想: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哪里知道,命运正准备和他开个玩笑,一个让他既尴尬又甜蜜的玩笑。
那天晚上,李小军实在是睡不着,蚊子叮得他浑身是包,热得他直冒汗,他悄悄爬起来,想出去透透气。
“老爹睡得跟头猪似的,应该不会发现。”他心想。
李小军蹑手蹑脚地走出棚子,深吸一口气,夜色中的村子静悄悄的,只有几声狗叫,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糟了,这是哪儿啊?”李小军傻眼了。
四周黑漆漆的,他完全认不出路,正当他手足无措时,看见不远处有个院子,隐约有光。
“太好了,去问问路吧。”
李小军壮着胆子走进院子,他敲了敲门,没人应。
“可能睡了?”他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扇窗户半开着,里面亮着微弱的光,李小军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看看有没有人。
他刚把头探进去,就愣住了,屋里,一个姑娘正在梳头,月光下,姑娘的侧脸美得不像话,李小军看呆了,一不小心碰到了窗框,“咚”的一声,把姑娘吓了一跳,姑娘转过头,看见窗户边探出个脑袋。
“啊!”她尖叫一声。
李小军吓得差点摔倒,连忙解释:“别...别叫!我不是坏人!”
可姑娘哪里肯信,抄起梳子就朝他扔过来。
“流氓!救命啊!”
李小军慌了神,转身就想跑,可他忘了自己还半个身子在窗户里,“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窗框上。
“哎呦!”李小军捂着脑袋,疼得直冒冷汗。
姑娘看他这傻样,反倒不叫了。
“你...你到底是谁?”她警惕地问。
李小军揉着脑袋,一五一十地解释起来。
姑娘听完,又气又笑:“你这人真是...”
她走过来,仔细打量着李小军。
“哼,看你这样子,倒不像是坏人。”
李小军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就倒吸一口凉气,姑娘掐了他一把,还不止一下。
“哎呦,你干嘛啊?”李小军委屈地问。
“让你吓我!”姑娘瞪着他说。
等李小军回到工地时,浑身上下全是红印子,他躺在草席上,又疼又甜。
“这姑娘,真够辣的。”他嘀咕着。
李小军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辣”姑娘,会成为他的妻子,命运啊,就是爱跟人开玩笑,第二天一早,李小军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干活,老爹看他那样,还以为他昨晚干啥坏事去了。
“臭小子,昨晚上哪儿野去了?”
李小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干着活,忽然听见有人叫:“大壮叔!”
李小军一抬头,差点没把手里的砖头摔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那个“辣”姑娘,姑娘也看见了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这是我侄女小玲。”老爹介绍道,“她爹是这儿的村支书。”
李小军这才知道,原来老爹是来给村支书家翻新房子,小玲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小哥哥,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李小军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没...没有吧...”他结结巴巴地说。
小玲忍着笑,没有拆穿他,从那天起,小玲经常来工地转悠,说是给他们送水,其实就是来逗李小军玩。
“小哥哥,你脖子上的红印子消了吗?”
李小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心里却美滋滋的,盼着小玲天天来,老爹看出了端倪,脸一下子拉得老长。
“臭小子,你可别打啥歪主意。”
“人家可是村支书的闺女,咱可高攀不起。”
李小军低着头不吭声,心里却不服气,凭啥高攀不起?我李小军也不差!晚上,他偷偷溜出去,在小玲家门口转悠,小玲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哥哥,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李小军挠挠头,憋出一句:“我...我想请你看电影。”
小玲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灿烂了。
“好啊,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叫啥名字。”
“我叫李小军。”他鼓起勇气说。
“行,李小军,明天见。”小玲冲他眨眨眼。
李小军回去的路上,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上,可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场硬仗,村支书知道后,差点没把他轰出村子。
“你一个外村的泥瓦匠,也敢打我闺女主意?”
李小军第一次觉得,原来“泥瓦匠”这三个字这么刺耳,可他不服气,他要证明自己,就这样,一场关于爱情与阶级的较量,悄然展开了,李小军没想到,追个姑娘比盖房子还难,村支书不同意,老爹也反对。
“你小子疯了吧?咱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李小军梗着脖子说:“爹,我就喜欢小玲。”
“你懂个屁!”老爹气得直跺脚。
小玲这边也不好过。
“那小子有啥好?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村支书吹胡子瞪眼。
可小玲早就看上了李小军的老实巴交。
“爸,我就喜欢他,您别管了!”
两个年轻人,就这么杠上了长辈,工程结束了,李小军却赖在村里不走,他找了份砖厂的活,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晚上还跑去夜校学文化,小玲心疼他,偷偷给他送饭。
“你别这么拼命,我怕你累垮了。”
李小军咧嘴一笑:“不怕,为了你,啥苦我都能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李小军的手上茧子越来越厚,存款也越来越多,小玲在镇上找了份老师的工作,非要给他补课。
“你这字写得跟鸡爪似的,得改改。”
李小军也不恼,乖乖跟着学,慢慢地,村里人对李小军的看法变了。
“这小伙子真不错,又能干,又上进。”
“是啊,比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强多了。”
眼看着两个年轻人感情越来越好,村支书急了,他找了个机会,把李小军叫到家里。
“小军啊,你是个好小伙,但是...”
李小军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果然,村支书开出了条件。
“你要是能考上大学,我就同意你们的事。”
这可难住李小军了,他初中都没念完,上啥大学?可看着小玲期待的眼神,他咬咬牙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小军像是上了发条,白天干活,晚上看书,废寝忘食,小玲心疼得不行,可又不忍心劝他放弃。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李小军真的考上了大学,全村人都惊呆了。
“这个泥瓦匠,还真有两下子!”
当李小军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在村支书面前时,老爷子红了眼眶。
“好小子,你赢了,小玲就交给你了。”
这一刻,李小军感觉比盖起一座大楼还自豪,可他不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后头,大学里的同学都比他小好几岁,李小军觉得自己像个怪物,格格不入,小玲看出了他的自卑,每天给他写信鼓劲。
“你比他们强多了,别人追求的,你都已经得到了。”
这话让李小军热泪盈眶,他发誓要更加努力,不辜负小玲的期望,四年后,李小军不仅顺利毕业,还找到了好工作。
他第一件事就是回村,向小玲求婚,当他单膝跪地,掏出那枚攒了好久的戒指时,小玲哭得像个泪人。
“李小军,你个傻子,值得吗?”
李小军咧嘴一笑:“值,太值了。”
就这样,当年那个误入闺房的毛头小子,摇身一变,成了人人羡慕的女婿,命运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时光飞逝,转眼间李小军和小玲已经结婚十五年了,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都上初中了,这天晚上,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旁。
“爸,你和妈是怎么认识的啊?”女儿突然问道。
李小军和小玲对视一眼,都笑了。
“那可是个有趣的故事。”李小军眨眨眼。
“你爸啊,年轻的时候可调皮了。”小玲打趣道。
李小军假装生气:“喂,明明是你先掐我的。”
“谁让你半夜闯我闺房?”小玲佯装嗔怒。
女儿瞪大了眼睛:“啊?爸你还干过这种事?”
李小军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家人笑作一团,饭后,李小军和小玲坐在院子里乘凉。
“老婆,你还记得当年我考上大学那天吗?”
小玲点点头:“记得,你爸那天可高兴了。”
“其实啊,那天我差点就放弃了。”李小军说。
小玲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李小军苦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小玲轻轻拍了他一下:“傻瓜。”
“是啊,我就是个傻瓜。”李小军握住妻子的手。
“可我是个幸运的傻瓜。”
小玲靠在他肩上:“我们都是幸运的。”
夜色渐深,蝉鸣阵阵,李小军想起了许多往事,当年的工地、夜校、大学课堂...那些艰难的日子,如今想来竟有些甜蜜。
“老婆,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
小玲打断他:“你还是会爬我家窗户?”
李小军哈哈大笑:“那是当然!”
“不过这次我会先敲门。”他调皮地眨眨眼。
小玲忍俊不禁:“就你贫。”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十指相扣,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曾经的磕磕绊绊,如今都化作了甜蜜的回忆。
李小军感慨万千:
“人生啊,就像盖房子。”
“有人帮你打下基础,有人助你建起高楼。”
“可最珍贵的,是愿意和你一起住进去的人。”
小玲听罢,眼中泛起泪光。
“李小军,我很庆幸,那天晚上你误闯了我的房间。”
李小军轻轻吻了吻妻子的额头。
“我也庆幸,你没把我当成坏人打出去。”
两人相视而笑,笑容中是岁月沉淀的幸福,夜深了,院子里还传来两人的笑声,那是属于他们的独家记忆,也是最美的情话。
人们常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可李小军知道,他的月亮一直都在,明亮如初,这,就是爱情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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