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算什么?要当就当一人之上

圆团故事 2024-10-12 16:22:47

我是皇帝养在长公主身边的卧底。

日日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再汇报给皇帝。

只因国师曾预言「女主祸,萤惑守心。」

殊不知,我才是会导致皇帝「萤惑守心」的来源。

而公主。

不过是我的替身傀儡。

1.

「阿满,近日来长公主可有异动?」

我跪在皇帝江硕的书房中,上方传来他慵懒的声音,书案上被微风随意掀起的书他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闲散地靠在龙椅上。

「回陛下,公主一直待在公主府,并无异样。」

我垂眸,毕恭毕敬回答。

话音落下,高高在上传来一声轻蔑的笑。

「朕就说国师的话不可轻信,什么女主祸,区区一个瘸腿公主,能掀起什么风浪?朕就是给她机会,她也翻不出公主府,无稽之谈!」

听着江硕肆无忌惮嘲讽长公主的话,我藏在袖间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还要极力附和江硕的话。

「奴婢也以为,公主不成威胁,陛下大可安心。」

江硕心底对我防备颇深,不然也不会将我安插在公主身边。

「虽如此,但仍不可掉以轻心,朕的皇位才坐了不到三年,朕可不想拱手他人,还是一个女子。」

话语间,满满都是对女子的贬低。

江硕如此看不起女子。

可他两年前刚即位时,野心磅礴的突厥王一心想吞并大越,浩浩荡荡如黑云压城的精兵来势汹汹,是锦华长公主亲自带兵,才得以平定战乱。

当时,江硕软弱,连拟定方案都不会,只好割让城池做缓兵之计。

一而再,再而三,突厥王愈发狮子大开口,大越领土面积因此逐渐缩小,看不下去的大越老将军只好请命,可他已经年迈,无疑是送死。

百姓都以为大越要灭亡了,人心惶惶之际,锦华长公主不忍,成为历史上首位亲自领兵出征的公主。

这一战,就是两年。

边关苦寒无比,经常食不果腹,公主一介女儿身,硬生生扛了下来,在最后一战时一鼓作气,彻底击退突厥,并签订协议,十年内绝不再犯。

而公主也因此落下残疾,右腿不能正常行走。

「阿满,论功,你当首,此事一过,朕定好好嘉奖你。」

江硕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这才抬头小心翼翼迎视他,彼时他看我的眼神隐匿了些许暧昧,并在我身上游走,意味分明。

我连忙叩恩,婉拒道:「奴婢不敢,能为陛下做事,是奴婢的福气。」

可江硕却幽幽说:「阿满,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说完,空气中激荡起的危险暧昧,连带着吹过的风都掺着涟漪。

我强压胸中的恶心。「陛下,若无其他事,奴婢就先回去了。」

而我才出上书房,里面就紧跟着传出妃嫔嬉闹之声。

靡靡之音盘旋在大越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我盯着天空许久,在心里黯然神伤。

边关之苦,谁也不知,可活在羽翼之下的江硕,他千不该万不该,这样糟蹋锦华公主的付出。

一颗泪无声滑落,我抬手抹去,昂首挺胸,一步步踏出皇宫。

华光紧随我的影子,纵有国师预言「女主祸,莹惑守心」,那又如何?

这大越是我保的,他江硕不争气,就别怪我抢回来了。

我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像是一柄极锋利的剑。

2.

走在喧嚣的繁市,我看着百姓忙碌,露出微笑。

经过一间面馆,小二热情招呼,一碗阳春面香甜可口,我正享受安逸时光时,隔壁桌传来窃窃私语之声。

「听说了没,长公主又被驸马嫌弃了,唉。」

「驸马属于被迫下嫁,自然不满意这桩婚姻。当时长公主凯旋,人人都道她不可能回来,回来了也失了清白,一介女子,哪能战胜突厥大军啊。」

「不怪驸马气恼了,换谁也不敢娶长公主啊。」

「哎呦,你说这话小心点……」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心口一颤,眼泪险些呼之欲出。

为掩盖异样,我只得埋头,大口吃面,一刻也不敢停,只想快些吃完,逃离此处。

「公主不是温室柔花,她是陡崖上的一抹冽红,若无公主出征,我们怕是已经沦为突厥的阶下囚,看客者,还是谨言慎行较好。」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沉静的僵局。

我回眸时,视线里唯余一道体态颀长的玄色背影。

他经过隔壁桌,留下一枚银锭子,朗声对老板说:「这桌客人,我买单了。」

随后,潇洒而去,我注意到他腰间还别着一把佩剑。

此举过后,隔壁桌的客人都傻眼了,无人再敢议论。

我囫囵吞下剩余的面,本想追出来,却在转角发现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时间,我不知是喜是忧。

第一次感受到大越百姓对我的的评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要来源于江硕。

「长姐,您苦战两年归来,实在辛苦,朕特意为你选了驸马,是长姐尚在闺阁时就中意的郎君,礼部公子姜禾丰。」

江硕姗姗来迟,我还为褪去一身盔甲,他便急不可耐,当着众百姓与将士,毁我名声。

我对姜禾丰的确有情,但还没到痴迷的地步。

当时长途跋涉的我,只想尽快歇息,慰藉我残疾的右腿,可江硕不打算放过我,见我不答,更是继续夸张。

「瞧长姐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朕记得,长姐钟情姜禾丰,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嫁给他,如今得偿所愿,真真是一桩美事呢。」

我有苦说不出,江硕怎会看不出来,我为了维护尊严,强忍着双脚撑地,他这样阻拦,原本就伤疾未愈的右腿更加疼痛难忍。

百姓纷纷凑过来看热闹,姜禾丰就在其中,幽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意图发泄他最这桩婚姻的不满。

触及到姜禾丰这样的视线,我心口一痛,正欲艰难开口时,右腿实在撑不住,堪堪摔倒在地。

「天哪!你们快看!」

「难怪早有猜忌,如今一看,绝不是空穴来风啊。」

「长公主她……她的守宫砂没了!」

行人瞬间议论纷纷,都盯着我因摔倒而卷起的袖口,裸露在外的小臂上早已没有守宫砂的印记,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丑陋的烙印。

我刚要解释,江硕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大声道:「安静!都安静!长姐一介女子,孤身闯入突厥,失身是情理之中,见怪不怪的事,都囔囔什么?」

那一刻,我的心凉入谷底。

3.

走在回府路上,内心的酸楚无以言表。

我曾以为,虽然江硕费尽心机抹黑我,但我以一己之力保护大越子民,这是铁打的事实,但今日一闻,百姓却话里话外的嫌弃我。

都说眼见为实,可这群人还是架不住位高者的引导。

江硕仅是几句轻飘飘的话,就扭转了我在大越的名声,以讹传讹,愈发不堪入耳。

「那又如何?她如今在大越都城臭名昭著,我就不信她能抗住这排山倒海的舆论,还不与我合离。」

刚走到院外,便听见驸马姜禾丰在讥讽我。

话音落下,又紧跟着一道娇滴滴的女声。

「丰哥哥所言极是,她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失了清白不说,还瘸了腿,啧啧,走到哪儿都惹人嫌。」

我的气焰涌上心头,走近院中,便看见姜禾丰怀里搂着一个陌生女子,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调情。

眼见这一幕,我险些上前大打出手,差点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婢女阿满。

「怎么?今儿不跟在江锦华身边,倒鬼鬼祟祟跑来这里偷听了?」

「一定又是江锦华让你监视本驸马的对不对?呵,她这么想得到我的宠爱,我偏不,宁愿给青楼女子,也不给她!」

「还是我的柔儿好,比那江锦华不知强了多少倍。」

说罢,姜禾丰在柔儿腰间掐了一把,柔儿娇媚一笑,向我投来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原来他为了摆脱我,不惜与青楼女子有染,更是大摇大摆带进公主府,意图让我沦为笑柄。

「您是长公主的驸马,这样做,羞辱的不仅是长公主,还有自己!」我又气又恨,更多的还是悲凉与心痛。

姜禾丰乐了,捧腹大笑,笑着笑着,气急败坏。

他指着我咆哮:「一介奴婢,还敢说教本驸马?」

「你懂什么是羞辱?这就算羞辱了?让我娶一个破鞋,才是对我最大的羞辱,这点算什么!」

我全身发抖,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个我曾倾心已久的男子。

未出征前,姜禾丰还曾赠予我满树桃花,也曾许诺我一个美好的未来,不过转眼间,一切就都变了。

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他的下一句话给了我答案。

「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就是曾瞎了眼看上她,若她不是公主,没有地位,她算得了什么?」

「不过……有大越长公主当舔狗,也算是一件值得炫耀之事。」

姜禾丰的回答,直击我的心脏,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往下落。

两年的作战里,我一刻也不敢松懈,吃不饱,睡不好,忍着极寒拼命咬牙坚持,多次受伤,多次从死人堆里爬上来。

我念着大越子民的安危,一遍遍在脑海里用姜禾丰的承诺支撑着,却没想到这从始至终,就是一场骗局。

柔儿有了姜禾丰给她的底气,冲我阴阳怪气道:「还不赶快去劝你的主子合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我的替身,锦华公主露面了。

4.

看着自己原本的脸,不免有些感叹。

在外人面前,阿满是锦华长公主,而我是奴婢阿满。

两年前合突厥的最后一战中,我军虽赢了,但也伤亡惨重,我更是奄奄一息,腹部被长矛刺穿,倒在冰冻的溪边等死。

原本以为生命会就此凋零,却被路过的阿满救下。

我躺了半月余,可都城却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苏醒后我才得知,江硕封锁的消息,人人都道,大越胜利,锦华长公主战死。

当即,我的心凉入谷底。

这明明就是江硕一意孤行,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就迫不及待宣布我逝世的消息,哪怕命人找一找做做样子也好,他都不肯。

得知前因后果的阿满,义愤填膺。

「这就是你用命保护的皇帝,值得吗?」

「今时你被我救下,证明你命不该绝,还打算继续为这样一个白眼狼效力吗?」

「江锦华,你能文能武,就不考虑做点别的?」

阿满的几句话瞬间点醒了我。

回忆起幼时,江硕不学无术,在学堂里捉弄教书先生,品行恶劣,他的母妃王贵妃更是野心不小,为自己的儿子能称王,不惜下毒手害死其余皇子。

导致父皇的子嗣凋零,生命垂危时,能继位的只有江硕一人。

父皇深知江硕昏庸无能,不愿将就,临死前满是痛心的目光望着我,我知道父皇的意思,只可惜,大越还没有女子称王的先例。

「锦华啊,父皇的众多儿女中,唯有你最出色。」

「咳咳……若不是……哎……你要坚强,守护大越……」

我亲眼看着父皇撒手人寰,江硕却笑得猖獗,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样子,顺理成章继承王位。

而江硕在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尽办法铲除我。

只因父皇生前,动了立我为储的念头。

自此以后,大越陷入半年的凋零,在江硕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向衰败,而后便是突厥来犯,由于江硕长期摆烂,导致军队闲散,毫无势气。

几度割让城池后,是我的牺牲,才成就大越的十年安稳。

我哭得伤心,在心里做了一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决定。

「帮我,我要完成父皇的心愿!」我看向阿满,坚定道。

阿满欣慰地点点头。

她是苗疆少女,使得一手易容术,约是天助我也,在回都城前,我特意给自己留了一手。

此举也成功瞒天过海,在江硕面前使得一手以假乱真。

阿满穿着华服,一瘸一拐移动着,尽显凄凉,她如今模仿我的神态,几乎一模一样。

她双眼凝泪,伤心地看向姜禾丰,哽咽道:「你怎能如此说我,我对你一往情深,我可是你的妻子啊,你竟拿我和青楼女子相比?」

以阿满原本性子,她是不会向世间任何一个男子低头的。

但我们的计划便是,锦华长公主要表现出受重伤后的可怜、对驸马的一往情深以及右腿残废后的自卑。

只有这样一个长公主的形象,才会令江硕放松警惕。

5.

「滚开!」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即便穿得再华贵,也掩盖不住你身上的过气味!」

阿满的示弱并没有引来姜禾丰的同情,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的羞辱。

他怀里的柔儿也是跟着一个鼻孔出气,青楼出身的她也敢嘲讽起长公主:「公主殿下,今儿风大,您腿脚不好,可别被吹倒了呢。」

阿满眼里翻涌着凌厉,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越是弱小,越无用,越不惹人注意。

阿满随即立刻演出几滴泪珠来,苦苦哀求:「别的就算了,我只求你,不要在公主府,不要在我面前做这些,好不好?」

除了逝去的父皇,阿满是最了解我的人。

她完全就是我的心理外放,虽然此时我恨极了姜禾丰,但对他的爱还是不能在顷刻间都抹去。

锦华长公主不能做的事,阿满全部替我做了。

她不在乎自己个人尊严,只想让我看清事实。

「少来妨碍本驸马,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合离,什么时候就能免去这耻辱。」姜禾丰嫌恶地看着阿满,甚至伸手推了她一把,揽着怀中的柔儿大摇大摆进了寝殿。

阿满为效果更加真实,也为更加贴合我的经历,摔倒在地,手掌磕出血痕。

她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柔儿笑盈盈走出来,一脚踩在阿满手上,居高临下,出言藐视道:「想不到,将锦华长公主踩在脚下的感觉,是这般滋味。」

「用不了多久,我会是这里的女主人,是阿丰哥哥的妻子。」

「而你,只能被扫地出门。」

说完,柔儿转身离开,接着里面传出她和姜禾丰的暧昧声。

这是我的寝殿。

我来不及顾自己的痛彻心扉,连忙上前扶起阿满,查看她的伤口,被柔儿这么一踩,青红一片,鲜血直流。

「这么漂亮的手,都是我害得你替我受苦……」我哽咽,眼眶跟着红起来,一抬眼却发现阿满早已泪流满面。

我们互相搀扶着回到厢房,阿满执起我的手说:「锦华长公主啊,你本该万众瞩目,享一生荣华,可是你瞧,你的手满是冻疮,满是厚厚的老茧。」

「我真该庆幸,方才我是你。」

我抱着她痛哭,积压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全部在这一刻释放。

「阿满……阿满……」

阿满一直都是我身边最贴心,最理解我之人。

她设身处地为我考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只为给我争取一个反击的机会。

良久,我吸了吸鼻子,为阿满上药。

「疼吗?」

她笑着摇摇头,看我的目光中带着欣赏,说:「你知道吗锦华,不止你们大越国师能预言,我亦可以。」

我手中的药一顿,阿满继续认真盯着我道:「站在皇帝的角度,国师当然要说「女主祸」,可我看见的却是,你将成为大越下一任女帝。」

6.

阿满担忧的视线落在我的右腿上,说:「近日来狗皇帝总是传召你,导致你都没有时间医治伤疾,方才认得难受了吧?」

果然我的逞强只有阿满看得出。

我挤出一个笑,卷起裤脚,右脚踝早已肿胀,多日没有涂药,有了复发的迹象。

「时日无多,我不敢怠慢,此番回城,拯救大越要紧,越快越好。」

我一边解释,一边忍痛想给自己上药。

阿满却拦住了我,神秘兮兮说:「你想成就霸业,也得先康复再说,这种药已经不管用了,得要人才行。」

我一愣,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阿满拍了拍手,院子里不知何时候着的侍卫应声走进来。

我警惕地站起来,却发现此人蒙面,于是便问:「来者何人?不以真容面见长公主?」

侍卫发出一声爽朗的轻笑,待他摘下面罩时,我却注意到他身上的佩剑。

继而惊呼:「是你?」

那日在面馆中,唯一为我说话的男子。

他剑眉如峰,眼若星辰,冲我作揖,道:「在下鹤安,见过锦华长公主。」

我吃了一惊,他居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这时阿满向我投来一个宽慰的眼神,道:「说得严谨些,你奄奄一息时,是鹤安师兄救了你,我只不过打打下手,后来他有事返回西域,前两天才回来。」

我恍然大悟。

「原来是救命恩人,锦华在此谢过了。」

鹤安递给我一支玉瓶,说:「这是我专门为你的伤研制而成,玉骨散,涂在伤处,可迅速康复。」

我感激地点点头,伸手接过。

就在我们还想继续寒暄几句时,外头传来婢女的通报。

「圣上传召长公主即刻进宫。」

本以为江硕又想找我,却没想到这次轮到阿满头上。

事出反常必有疑,从我回都城后,江硕只见了我一面。

相隔数月,他为何突然传召?

阿满立刻拖延时间,道:「知道了,你先去回禀,本公主稍后片刻。」

岂料婢女却说:「圣上吩咐的御轿已经停在公主府外了。」

好一个江硕,这是逼我出马。

我与阿满对视一眼,决定跟着她一块进宫,公主身边带着贴身婢女,再正常不过。

而鹤安,我叮嘱他躲起来,

他却勾唇一笑,说:「公主殿下放心,在下不会成为您的拖累。」

我为鹤安轻而易举看出我心中所想,而感到惭愧,同时也明白,此去一行,凶多吉少,江硕定是有所察觉了。

抵达皇宫,面见江硕,我与阿满依旧保持互换身份的样子。

「锦华见过陛下。」

阿满说完,我也紧随其后叩拜,期间我保持警惕,注意着江硕的反应。

而他从上位下来,亲自扶起阿满,并高兴道:「锦华,朕今日多梦,总是梦见我们还是孩童时的趣事,故而很是思念,便立马邀你进宫叙叙旧。」

7.

一股从头到脚的凉意瞬间蔓延我全身。

「陛下,恕锦华不能,今日府上还有要事……」

阿满本能地拒绝,但她话未说完,便被江硕拉着,一脸亲昵强行打断:「千万不要这么疏忽,你可是朕的皇妹,试问天下有什么事,能大过你我兄妹畅谈呢?」

虽然江硕的话是冲阿满所说,但我却感觉道,来自他眼底最危险的凝视。

阿满无法接话,进退两难,多说一句都有可能暴露。

这时江硕屏退左右,却唯独将我留下,又颇有深意道:「皇妹啊,朕瞧着你身边的阿满非常出色,又容貌绝佳,不如将她赏给朕,一举封妃如何?」

我的心脏险些漏掉半拍,连忙跪在地上,急道:「奴婢万万不敢!奴婢出身微贱,怎能配得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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