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后,爱她如命的男人把我送去做变性手术。
他说我是害死姐姐的元凶,我的一生都要为姐姐而活。
后来我终于成为他想要的样子,他却疯了求我回到过去。
1.
姐姐下葬这天,阴雨连绵,我哭肿了双眼,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父母早逝,一直都是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她只比我大了三岁,却已经像个长辈一样。
灵堂设在客厅,客厅空荡荡地只有我一个人。
突然外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等我去打开门,敲门就变成了砸门,最后在我面前门被砸开了。
保镖退后一步,大步走进来的男人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雄狮。
“越意行……”我喃喃出声。
他没听到,撞开我走到姐姐的遗像前,停顿了几秒,像是无法支撑般跪倒在地。
越意行声音低哑,开口就是心碎:“央央,我没带你喜欢的雏菊过来,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啊,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你太善良了。”
“这么善良的你,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弟弟?”说完,他猛地转过头来,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抽筋扒皮。
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瞬间将我摁倒在地。
我疼地叫了一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语调不高:“其实我也没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你是央央的弟弟,我本该对你多加照拂,可你又是害死她的凶手,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我焦急地解释着:“我没有害死姐姐,我怎么可能去害姐姐,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越意行半蹲在我身前,凌冽的目光要将我冰封一般:“那你解释吧,误会在哪儿?”
“车祸是场意外,我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我比任何人都心痛啊,”不堪重负的眼眶还是留下泪水,我疼得睁不开眼,“我知道,你很爱姐姐,姐姐离世你很伤心,但是你也不能冤枉我,我、我……”
我也很爱你啊。
越意行嗤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解释?”
他站起来一脚将我踹倒在地,我捂着心口疼得说不出话,眼前阵阵发黑。
“我教你该怎么解释。”他的鞋尖停在我眼前,随意拨弄着我的脸颊。
“你得解释为什么你姐姐之前的男朋友都会对你一个男人余情未了,你姐姐的毕业论文为什么写了你的名字,你姐姐的客户为什么都和你签了合同……最重要的是,你的好朋友和你姐姐发生车祸时正在与你通话,你在电话里指使他做了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后一句,抬脚就要往我脸上碾去,我害怕地闭上了眼。
疼痛并不如预期般袭来,我睁开眼,看到了离我只有几公分的鞋底。
“感谢自己和央央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吧,我怎么舍得对这张脸动手呢。”
说完,他狠狠踩住了我的脖子,直到我口水眼泪流了一脸,他才施恩一般挪开了脚。
越意行长舒一口气,轻快地语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阴翳:“就在刚刚,我想到该拿你怎么办了。”
“你不是嫉妒央央的一切吗?那以后你就替央央过完后半生吧。”
2.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我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固定在手术台上。
嗓子被踩坏了还没恢复好,说话有些吃力:“这是哪儿?”
一旁的医生和护士见我醒过来纷纷围上来,他们的对话我听不懂。
我惶恐地大叫起来:“姐姐救我,姐姐——”我想起来,姐姐不在了。
“越意行,救救我,越意行,越意行!”
一旁的医生和护士语速飞快地说着什么,似乎是想我安静下来。
我还在喊着:“越意行,越意行——”
突然,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越意行,他是个打扮板正的男人,说话平淡没什么语调。
“顾先生,越总他不在这里,我是他的秘书,您的一切现在都是我在负责。”
“您不用紧张,变性手术的成功率已经很高了,而且主刀医生也是最好最权威的,绝对保证您的生命安全,这点您可以放心——”
我惊叫着,剧烈挣扎起来:“变性手术?!我没同意这种手术,我不要做这种手术!你们这是犯法的!越意行呢,我要和越意行说话,他不能这么对我!”
男人表情都没变一下,只说:“越总没时间,您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我疯狂地挣动着,几个护士和医生都按不住,心底像是漏了个大洞,只觉浑身冷得出奇。
我很爱越意行,可姐姐也爱越意行,比起爱越意行,我更爱姐姐,所以我退出了。
那些相处时细碎的心动,他曾轻抚过的发丝,月光下同我说过的情话,都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了姐姐的身上。
我悲鸣着,我挣扎着,我拼了命的反抗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
眼见我几乎要把自己的手腕给勒断,那个男人突然将一个平板递到了我眼前。
这是视频通话,对面是面无表情的越意行。
“顾与杨,别再闹了,你欠央央的十八年,总不能因为人不在就不还了吧。”
我情绪激动起来:“车祸和我没关系,你去查啊,你去查啊,和我没关系!”
“可央央十八年不能做自己的人生,也和你没关系吗?”
我哑口无言。
我确实是姐姐人生的累赘,她为了我有多么的努力我也清楚,所以我才不能伤害她,我才会想把她喜欢的一切都送给她。
我想起她去世前一晚,和我通话,她说她没多少时间了,她说如果我还爱越意行,希望我勇敢,她不放心把越意行交给别人,她希望我能代替她幸福。
通话结束,我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麻醉针又大又疼,深深钻进了我的脊柱,身体和头脑都变得很轻很轻。
姐姐,我真的还能去爱越意行吗?
3.
手术很成功,我在医院又呆了三个月,这期间我不停的吃药,各种花花绿绿的药片,一把又一把的吃,比我每天吃的饭还要多。
我并非要绝食,只是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煎熬让我食不下咽。
医生和护士说的话我听不懂,越意行的秘书就会给我翻译。
“手术非常成功。”
“恢复的很好。”
“女性器官已经能够正常使用了。”
我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只是呆呆点头,没有什么实感。
直到那天,护士在做检查的时候,突然把一面镜子放到了我对面。
她拍打着盯着天花板的我,语调温柔不知在说什么。
我抬头去看,猛然而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然后看到了另一套不属于自己但却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的器官。
那一刻的冲击是巨大的,我尖叫了一声,眼泪瞬间淌了满脸,浑身开始发抖,胃里不停地翻滚,将胃液都吐了出来。
我手脚开始发麻,痉挛着往地上栽去。
护士们被吓了一跳,赶紧按铃让医生过来,然后给我戴上了氧气面罩。
那一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最后我还是昏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听到有人在说话,是我听的懂的语言。
病房里没开灯,门口逆光的人,身材颀长,影子被灯拉扯到了我身上。
是越意行。
“再找个心理医生吧,我还不想让他死。”
“是……可是越总,顾先生好像对顾小姐感情很深,他每晚睡着之后都会叫顾小姐,也会叫您的名字。”
越意行沉默了片刻,轻呵了一声:“是因为心虚所以在梦里也不安稳吧。”
“不是的。”我虚弱地出声打断,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病房里的灯被打开,白炽灯晃得我闭上了眼。
“醒了就出声,偷听是你的爱好吗?”越意行从容地走到病床边。
我反驳道:“我没有要偷听,只是刚醒而已。”
越意行冷峻的脸上浮现出讥笑,他俯视着我:“折腾这么一通你就高兴了?”
“如果能安安静静的接受现实,或许我会对你好一点。”
我苦笑了下:“我接受不了,你教教我啊。”
这话在越意行听来就是挑衅,他伸手掐住我的脸颊,力气很大,我觉得自己下巴都要被卸下来了。
突然,他轻笑一声,那只手松开我的下巴,缓缓摩挲着我的锁骨,接着往下滑动,钻进了我的领口。
作者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癫?真的每篇文都平等的蹿死路过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