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突发心脏病的时候,却因为没有及时送医过世了,彼时,我的妻子正和男秘书在酒店激情碰撞。

书虫故事 2024-12-20 10:45:06

奶奶突发心脏病的时候,却因为没有及时送医,在去医院的路上过世了。

彼时,我的妻子正和男秘书在酒店激情碰撞。

我颤抖着手给她打去电话,问她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原本留在家里备用的那辆车去哪了?

她却哼哼唧唧,艰难地问我又在闹什么?然后告诉我,她把车送给了她的男秘书,她们正在探讨一个项目。

我顿时气红了眼,强打起精神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爷爷,苏奶奶去世了,给苏然的投资撤了吧。”

1

我为苏奶奶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可直到葬礼结束的第二天,苏然才慢悠悠的赶了回来。

她穿着一件男士衬衫,肉眼可见的肌肤上还带着激战后留下的红痕。

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发了疯一样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我,但我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苏然不由得有些心虚,可那样的心虚仅仅维持了一秒,就被不满所取代。

“你什么态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宋元不是你想的那样,能不能不要用你那些肮脏的思想去想我们?”

或许是想到什么,见我神情淡淡,她又补充道:

“我最近很忙,以后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了,有什么事就不能等我忙完了再说吗?”

我麻木的抱着手机回复着亲人朋友的安慰,淡淡道:“嗯,好。”

心里却冷笑不已。

不要随便给她打电话?怎么?怕我影响她们的情趣?

真是可笑。

葬礼开始前,身为苏奶奶唯一的亲人,我希望她到场,发过去的消息和打过去的电话却全部石沉大海。

可宋元的朋友圈却在葬礼开始时准时更新,一张苏然手写的道歉书。

配文:

“臭宝,这次能抓到你的小辫子了吧?罚你一个小时以内不准和我亲亲!”

道歉书上,是苏然对没有及时回复宋元信息的忏悔和保证。

所以,有时间和宋元玩情趣,却没有时间来见一见亲手把她养大的奶奶最后一面。

我的脸色愈发阴沉,苏然不禁皱起了眉,想凑上前看看我抱着手机看什么。

可还没走近,她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不停。

她拿出手机,摁亮屏幕,看见有人给她发了消息,一边戴耳机,一边回了卧室,开心得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我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另一只耳机戴上。

“宝宝,分开三十六分钟三十八秒了,有没有想我?”

“宝宝我想死你了,早知道回来会看见他一副死了人的样子,我就不回来了,还不如让你陪着我呢。”

房间里苏然的声音温柔似水带着些对我的不满,耳机里,宋元轻声的安慰。

两人一唱一和,把我说成让人厌恶至极的垃圾。

我带着寒意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的把耳机放在了桌上。

这时,门铃被按响,我正要起身,苏然就先我一步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打开门,她笑的甜蜜又幸福,从跑腿小哥手里接过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路过我的时候,她大方的施舍了一份里面的附赠品。

“你不是一直和我吵着想买这款香水吗?给你。”

我讥笑出声,没忍住问她:“结婚八年,你不知道我有哮喘,闻不了香水味吗?”

苏然愣住,但也只是一瞬,就涨红着脸找补: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结婚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你犯过病啊。真的是,宋元也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就你事多。”

我冷漠的附和:

“对对对,宋元最好了。”

似是刚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苏然心虚的不敢看我,眼神飘忽的想要解释什么。

我没心思再听她狡辩,径直起身回了卧室。

自幼相识,恋爱四年,结婚八年。

她不记得任何与我有关的事情,从不关注我,却愿意因为没有及时回复宋元的信息而为他手写了一万字的道歉书。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这么多年的纵容和宠爱全部都喂了狗。

2

躺在床上,我一张一张翻看着相册里和合照,苏奶奶慈爱的注视着我们,苏然甜甜的依偎在我身侧。

我陷入了沉思。

我是苏奶奶救助的孤儿,父母早逝,六岁时就跟着苏奶奶回了苏家,直到我的爷爷找到了我。

我一直都喜欢苏然笑起来时像太阳般的笑容,温暖,又极具感染性。

也因着这份喜欢,我放弃了傅家继承人的身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现在。

我以为她心里是有我的,哪怕不是爱,但这么多年陪伴,至少能在她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

可宋元的出现让眼见触手可及的希望碎成一滩泡影。

直到苏家市场被垄断,苏氏面临破产,宋元卷着她所有积蓄销声匿迹。

她喝的烂醉如泥,哭着找到了我。

她说她的身边只有我了,带着哭腔求我不要走。

那一夜,我和她一夜荒唐。

第二天醒来时,我却后悔不已。

我怪自己没忍住自己欲望,怪自己玷污了她。

可她哭着跟我说,她不怪我,也不后悔。她说她会跟我在一起,以后满心满眼都会是我。

我高兴得像个孩子,觉得我上辈子就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所以后来,我厚着脸皮回了傅家。

我在爷爷书房门口跪了整整一夜,求爷爷出手挽救苏家的现状。

可一切都不过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一触即碎。

当宋元再次出现时,只一句话,他就抢走了苏然所有的心思。

那时候我就知道,其实她从来没有爱过我,于她而言,我只是适合结婚的对象,她心里深爱着那个人,一直都是宋元。

苏奶奶生前也曾劝过我,苏然并不适合我,我值得更好的。

可我不甘于我十二年的相守和陪伴,固执的认为总有一天她会看见我的好。

但事实证明,终究是我错了。

她把别墅买在郊区时我就应该知道,没有车,突发情况就是绝境。

就像苏奶奶走的那晚,明明只要有辆车就能挽救回来的生命,就因为宋元买不起,她就大手一挥把留在家里的备用车子送给了他,间害死了亲手把她养大的奶奶。

我无法再自欺欺人,努力镇定的处理苏奶奶的后事。

而从始至终,苏然都没有出现过。

我给她打过电话,发过信息甚至让共同好友联系过她。

无奈之下,我只能前往她的公司,却在大厅被宋元拦住。

知道我是去找苏然的时候,宋元以苏然正在开会为由不让我上楼,我只能让他代为转告苏奶奶过世的消息。

可她还是没来。

葬礼上,多年隐忍的情绪终于在那一刻彻底爆发。

支撑我苦苦坚持十二年的爱意也在那一刻消散殆尽。

我,不爱苏然了。

3

不知不觉间,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打算吃完就去找律师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因此,我不由得有些出神。

突然,苏然从身后抱住我,将昨天晚上宋元送她的香水在我面前按了两下,问我香不香?

浓郁的香水味刺激着我的鼻腔,我根本来不及说话,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强烈的窒息感席卷而来。

苏然面露不满。

“你故意的吧?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我说不出话来,剧烈咳嗽后,我开始喘不过气,脸色又白又红。

见我不像是装的,她终于拿起车钥匙,

“还真像那么回事。难受就快走,正好顺路送你去医院。真的是,跟个女人一样,弱不禁风的,不就是给你闻了闻香水吗?”

可明明昨晚我才告诉过她,我有哮喘,闻不了香水味,更何况还是贴着我的脸喷的。

我在心底自嘲:看看,我的事她永远记不住。

但我还是选择了跟她上车。

因为好几年都没有复发过,我又满心围着苏然转,现在身上已经不会随身备药了。

苏然也没说有多关心我,率先上了车。

见我要去拉后座的门,苏然忽然想到什么一样,连忙下了车,关门上锁。

“昨天回来忘记加油了,要不你在家里等等,我现在给你叫救护车。”

我费力的呼吸着,没心思揭穿她那可笑的借口,却在回屋时,被她口袋里掉出来的几团纸巾和纸巾里露出来的安全套一角气得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苏然脸上的神色瞬间僵住,生硬的扯起嘴角掩饰道:“昨天把衣服借给朋友了。”

然后迅速的捡起来重新装进了口袋里。

她可真不嫌脏啊。

我暗自冷嘲,对她拙劣的借口毫不在意,只强忍着一阵一阵的窒息感挥手催促她快点打电话。

相对于她和宋元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破事,我更在乎我是否还能活下去。

可苏然并没有立刻拨通120的电话,而是在不断地手机振动下回复起了消息。

一阵忙碌后,她毫不犹豫上车点火,眼睛里是我此时此刻命悬一线时都不配见到的担忧。

“你自己教一下救护车吧,宋元搬东西的时候碰到了,额头都红了,我得赶紧去看他。”

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难道就没想过我也可能因为就医不及时而死亡吗? 她不是忘记加油了吗?

额头都红了,好小众的话啊?

苏然却不再管我,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我感到一阵心寒,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眼前一阵发黑,呼吸也越来越薄弱。

生死之际,我艰难地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或许是强烈得恨意,我坚持到了医院。

4

等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我带着呼吸机躺在病房里,医生正好过来查看我的情况。

“你可算醒了,白天我们联系了你的妻子,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你也是,知道自己有哮喘,也不随身备着点药。

太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了。

你看隔壁病房的小伙子,额头擦破一点皮就被女朋友带着过来,又是专家会诊,又是各种检查,让你妻子多注意一点你的身体。”

我心头一紧,苦涩的勾了勾唇角。

原本以为我已经麻木,可听到她赋予宋元的爱时,心脏还是会一阵抽搐。

情况好转后,我拒绝了住院观察,付完医药费自己回了家。

开门时,抬眼就看见了苏然紧紧的贴着宋元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

丰腴的事业线被挤压的变形,还有某人克制不住产生的生理反应。

我只觉得我的眼睛脏了。

冷漠的换鞋,上楼。

见我回来,苏然心虚的坐直了身子,似乎在犹豫要不要问问我的情况。

宋元也没想到我会回来,愣了一瞬,忽然委屈的扶住头说道:

“南川哥你别误会,是我太笨了,不小心撞了头,然然姐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才带我回来的。”

见我神色淡淡,他忽然红了眼,委屈的问苏然:

“是不是因为白天然然姐送我去医院把南川哥忽略了,他生气了所以才不理我的?”

拙劣的演技,阴阳怪气的话,也就只有苏然才会像没脑子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连忙起身把宋元护在身后,生怕我下一秒就会把他怎么样似的。

“我警告你,宋元现在是个病人,你最好别闹。

你知道宋元今天的情况有多危险吗?碰到脑袋,稍有不慎就会影响一生的,你能不能掂量掂量孰轻孰重?”

我依旧面无表情,脚步不停,直到回到房间,然后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5

当夜,我睡的很不安稳。

第二天。

我开始收拾这个家里属于我的东西,临走时,我想起了我的证件。

结婚后,我的证件一直都是放在靠梳妆台那边的柜子里,哪怕有时需要用到,用完之后也会习惯性放回那里。

但自从宋元出现后,苏然就再没让我去过那边。

我绕了过去,打开柜子,在杂乱的角落里翻找到我的证件,拿走时,意外翻开了证件下的相册。

是苏然和宋元的合照,每一张都清楚的贴上标签,标注了时间和地点。

最早的一张是八年前,我们的婚礼。

照片上,苏然穿着我为她亲手设计的婚纱,美得就像仙女,身后站着风尘仆仆的宋元。

他红着眼,眼里有难过,有不舍,深情的注视着苏然的背影。

而照片背面,是苏然的字迹: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通知你来参加这场婚礼,我的新郎。”

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深深的情意。

我自嘲的笑了笑,没忍住翻看着后面的照片。

从一开始不舍的深情对视,到后面的甜蜜亲昵,每一张都在嘲笑着我像个小丑一样深爱着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早该清醒的,明明知道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又在执着什么呢?

好在现在也不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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