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大伯在厂子干了好多年，他的工资比一般工人都要高，一个月能开2万多，因为大伯技术到家，不仅能修机器，操作机器也不在话下。
然而大伯的高工资却引起了老板娘的不满，趁着老板出差，老板娘找了一个理由就把大伯给开除了，结果没多久她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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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大伯今年五十多岁了，在那家厂子干了快二十年，是厂里的元老级人物。那双粗糙的大手，摸过的机器比厂里任何人都多。
大伯没念过什么书，但对机器有种近乎本能的敏感，常说：“机器也有脾气，对它好，它才对你好。”
记得小时候去厂里找大伯，远远就能看见他穿着沾满油渍的工作服，蹲在机器旁边，一边用扳手调整螺丝，一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工人们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喊：“老李，快来看看这机器又犯什么毛病了！”
大伯在厂里不仅会修机器，操作技术也是一流。工厂的陈老板曾夸大伯，说他一个顶仨用，这年头找这样的老师傅，打着灯笼都难。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大伯的工资也比一般工人高，每月稳稳当当两万出头，在我们这儿算是高收入了。
别看现在厂子效益好，当初可是大伯帮了大忙。那会儿厂里买了套进口设备，说明书全是洋文，技术员看了直摇头。你大伯愣是靠着图纸琢磨了一个礼拜，硬是把设备调试好了，为厂里省了请外国专家的钱
大伯的工资从一万涨到两万，全凭真本事。每次家里聚餐，大伯总是慢悠悠地说：“手艺人吃的是本事饭，不怕没地方去。”说这话时，眼睛里总是带着自豪的光。
大伯在厂里最大的特点，就是愿意带新人。有些老师傅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大伯却从不这么想。
“人总有老的一天，技术得传下去，不然厂子可咋办？”大伯常这么说。他带过的徒弟遍布厂里各个车间，年轻人跟着他，不到半年就能独立操作，一年左右就能处理常见故障。
小王是大伯最得意的徒弟，年纪轻轻就能处理不少疑难杂症。有次我去厂里，正好碰见小王修好一台闹脾气的机器，周围一圈人直夸他。
“都是李师傅教的好。”小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傅说过，机器的声音变了，就是在跟你说话呢，要用心听。”
大伯听了，嘿嘿一笑：“这娃子悟性好，比我强。”说着拍拍小王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陈老板看在眼里，每次年底除了奖金外，还特意给大伯家里送过电视机、冰箱这些大件。
“老李不光自己厉害，还能教出好徒弟，这样的师傅，值！”陈老板当着全厂员工这么说过。那天，大伯的脸红得像个大苹果。
02
厂子好，但人心难测。陈老板娘比老板小快10岁，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她有个侄子，大学毕业找不到好工作，老板娘没少在老板面前提要让侄子进厂当管理。
“厂里用人要看能力，不是看关系。”陈老板每次都这么回应，惹得老板娘撇嘴生气。
老板娘没如愿，便开始找茬，尤其是我大伯这样的高工资员工“那个老李，一个修机器的，凭啥拿那么多钱？比我侄子一个大学生还高，这不是不讲理嘛！”
每次发工资，老板娘都要翻看一遍工资表，看到大伯那一栏，总要冷哼一声。
“我看她就是眼红。”厂子里的人会偷偷讨论，“李师傅这工资是凭本事挣的，洁白的手帕包不住黑炭灰，总有人看不惯。”
今年三月，陈老板去南方谈一个大订单，估计要一个多月才回来。走之前特意交代大伯：“厂里的事你多上心，有什么问题直接打我电话。”
老板走后第三天，老板娘就来厂里“视察”，说是来熟悉业务，其实大家都明白——她想趁老板不在，在厂里刷刷存在感。
老板走后的第十天，厂里一台主力机器突然出故障，赶着一批急单，谁也不敢耽误。大伯二话没说，带着小王和另外两个徒弟连夜抢修。
“你们先回去吧，我再调试调试。”凌晨三点，大伯让徒弟们回家，自己却守在机器旁。
第二天一早，机器总算恢复正常，厂里的生产没耽误。大伯熬了一夜，眼睛红得像兔子，走路都有点飘。
“李师傅，您去休息会儿吧，这边我盯着。”小王看不过去，把大伯推到了休息室。
“那行，我眯一会儿，有事叫我。”大伯实在撑不住，在休息室角落的小床上倒头就睡。
这本是常事，以前老板碰到这种情况，还会特意给大伯放半天假。谁知这天老板娘突然来厂里，一进休息室看见大伯睡得正香，当即脸沉下来。
“好啊，上班时间睡大觉，工资领得比谁都高，活干得比谁都少！”老板娘声音尖利，把大伯惊醒。
“老板娘，我昨晚修机器到天亮。”大伯揉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倦意。
“有谁能证明？就算修了，那是你的本职工作，凭啥还要睡觉？这么大年纪了偷懒，还给年轻人做什么榜样？”老板娘步步紧逼。
小王和其他工人赶紧解释昨晚的情况，老板娘却不听，指着大伯的鼻子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仗着老板器重你，神气什么？今天我就替老板做个决定，你被辞退了！”
大伯脸色一变：“老板娘，厂里的事老板临走前交代我负责，您不能——”
“我是老板娘，老板不在我做主！你要是不服，等老板回来再说，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走人！”老板娘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
车间里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大伯站了起来，摘下挂在墙上的工作帽，慢慢说道：“行，我走。不过有句话得说清楚，我李某人干了二十年，从没偷过懒。这活我干不下去了，以后机器出了问题，别来找我！”
说完，大伯甩袖而去，留下一屋子惊愕的脸。
03
大伯走后，老板娘在办公室里沾沾自喜：“一个修机器的，拿那么多钱，太不值当了！我去招三个年轻人，一人给五千，一共才一万五，还能省下五千呢！”
财务张姐欲言又止：“陈夫人，老李师傅技术真的很好，这么多年从没出过大错，老板很信任他。”
“哼，什么技术？不就是修修机器嘛，有多难？我侄子大学毕业，学的机械专业，比他懂得多！”老板娘根本听不进去。
大伯被辞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厂，不少老员工私下里议论纷纷，工作热情明显低落。小王甚至动了辞职的念头，被其他人劝住。
“再等等，等老板回来，事情肯定有转机。”大家都这么安慰他。
果然不出一周，厂里最贵的那台设备出了故障，新招来的机修工看了半天，直摇头。老板娘火急火燎地打电话给设备厂家，对方说要派人过来，至少要三天，而且维修费不菲。
“这可怎么办？订单都排着呢！”老板娘这下慌了。
更糟的是，三天后陈老板提前回来了，一进厂就发现生产线停了一半，当场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小王站出来，把大伯被辞退和机器故障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陈老板听完，脸色铁青，二话没说直奔办公室。
没人知道夫妻俩说了什么，只听见办公室里传来老板暴跳如雷的声音：“你知道这一停工损失多少钱吗？订单延期的违约金你出啊？”
当晚，陈老板亲自开车去了大伯家。
“大伯，老板来了！”我正在大伯家蹭饭，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赶紧喊了一声。
大伯放下碗筷，慢悠悠地擦擦嘴：“让他进来。”
陈老板风尘仆仆地进门，一看见大伯就直奔主题：“老李，回厂里干吧，工资涨五千，我亲自给你赔不是。”
大伯面无表情：“陈总，我这把年纪了，不想再折腾了，在家享享清福也好。”
“老李，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还不了解我？那天的事我真不知情，回来就把我老婆骂了一顿。”陈老板诚恳地说，“厂里那台设备没你不行，订单都要黄了。”
陈老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保证，以后厂里的事，我老皮绝对不插手。”
大伯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行，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不过我有条件，小王和几个徒弟的工资也得涨。年轻人有干劲，得给他们盼头。”
“没问题！”陈老板一口答应，如释重负。
第二天，大伯重回工厂，老板娘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那台进口设备，大伯只用了半天就修好了，厂里的生产很快恢复正常。
有的人说大伯不该就这么回去，以后肯定会被再次开除，大家觉得该回去还是不该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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