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哑仔凶又狠,背地里给我下情蛊,解蛊的方式居然是……

汉堡不是垃圾食品 2024-06-02 17:05:07

1

我出生那年,村里经历大旱,连续三年颗粒无收。

父母知道我养不活,把还在啼哭求奶的我扔进了毒林里。

幸运的是,我没招来野兽,反倒是被苗寨的好心人捡了回家。

阿爸早年丧妻,独自带着一个四岁的儿子。

儿子没了妈,爹又得东跑西跑到处找活,长期下来变得不爱吭声。

村里其他孩子给他编了个外号,叫哑仔小张哥。

我来了这个家后,小张哥就成了最疼我的人。

阿爸不在家,他能独自一人给我冲奶粉,换尿布,哄睡。

一手一脚把我拉扯大。

我尊敬他,仰仗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别太依赖他。

因为自古以来,苗寨就是个封闭的族群。

阿爸把我捡回家,族长没有阻拦,但却明令下达。

外族人不能学习养蛊之术,并且必须在成年后离开苗寨。

我是理解的,为了保证苗族血统纯正嘛。

所以我拼命学习刺绣、陶艺、木雕等一切手工艺术,只为了有一天踏出苗寨,去到外头能靠着自己双手成家立业。

时间终于来到我十八岁这一天。

我在家里过了生日,天亮前,阿爸把一整袋银钱塞给了我。

男人已到中年,白了鬓发,欣慰地说,「我家幺子哟,要成亲了!」

是的,我这次离家,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阿凤求亲。

阿凤是我在寨子外面做生意认识的同族女孩,我们相谈甚欢,知道乡下女孩成婚早,我早早就开始存银钱了。

这事我和阿爸商量过,却没跟小张哥提过。

小张哥长相俊朗,身手矫健,是修寨子的一把好手,同时,他在养蛊上表现得极其有天赋。

不知道是不是养蛊的人性子都特别阴沉,虽然他条件出众,但却不爱与人交往。

唯一关系密切的只有阿爸和我。

我们亲密到喝一杯水,睡一张床。

但我逐渐长大,开始觉得这不太好。

小张哥总有一天是要娶老婆的,太照顾我,会让他被寨子里的女孩子诟病,说他伏弟魔。

于是我想,我先成亲,义兄就能安下心来想自己的事了。

隔天一大早,小张哥送我到苗寨门楼。

阿凤已经站在树下等我了。

我高兴地对小张哥说,「哥哥,那就是我心上人!」

话毕撒欢跑到阿凤身边,牵上她的手。

「阿凤,我喜欢你,咱们成亲吧!」

没等阿凤回话,我就感觉体内涌出热流,然后耳边充斥着尖叫声。

阿凤指着我大喊,「小晗哥,你身上好多虫子!」

我低下头,鼻血滴落在胸前,那处破了个洞,不停涌出黑黑小小的虫子。

一张嘴,大口热血喷洒了出来。

这让我想起以前在别人家看热闹,蛊毒发作身亡的人就是这副模样。

我吓坏了,转头求救小张哥。

才发现他嘴角微翘,笑着看我。

他呕出一大滩黑红的老血,脖子往下爬满了黑虫。

尽管如此,还是努力走向我。

站在我面前,像小时候哄我一样,摸了摸我的头。

我的义兄张礼卓,他说「晗晗,这是情蛊,一方不忠,一起殉情。」

「被你抛弃的代价,就是和你一起死。」

我闭上眼前,满脑子都是他悲痛狠绝的眼神。

再睁眼,我躺在凉快的木床席子上,身旁是睡得正熟的小张哥。

他蜷缩着七岁的身体,而我,重生成了三岁的自己。

2

我重生回到了被义兄下情蛊的那天。

等天亮,他就会背起竹篓出门野采,而我大多数时候都会求着当他的小尾巴,跟他爬山涉水挖笋采菇。

回想到上一世自己被成千上万的虫子蛀穿的恶心场面,我没忍住,扶着床吐了出来。

小张哥从床上爬起来,着急地给我扫风,「晗晗,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他还是那个疼我的义兄。

所以我才没想明白,这么照顾我的张礼卓怎么会给我下情蛊。

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只为了和我锁死。

「哥哥,我难受。」

我一撒娇,他自然就失了分寸,连忙下床端来清水毛巾,要替我擦拭干净。

这会我看似天真无邪,其实脑子都快转冒烟了。

他要对我下蛊,就要回蛊房去取蛊种的虫卵。

而我生病了,他自然就离不开我。

「还有哪里难受?嗯?」抚摸我额头的动作很温柔,我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身体难受,心更难受。

小张哥不知道我在上一世经历了什么,以为我肠胃难受,不一会儿又端来自己调配的药丸让我服用。

「吃完好好睡一觉,哥哥陪着你。」

他搂着我,而我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衣裳。

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死也不能让他离开我。

天亮后,我醒来时,果然他还抱着我。

我爬起来,盯着他胸口被我哭湿的一片深色脸红。

小张哥没注意到我怪异的表现,甩了甩压麻的手,起身下床。

我连忙喊住他,「哥哥,你去哪?!」

「给你倒水。」他无奈看了我一眼,估计在想我怎么忽然变得黏人了。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不只是因为苗寨里的人对我的态度,而是因为……我和其他人长得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苗族人普遍肤色偏深,五官深邃,身材瘦高,而我从小就肤白体弱,肉乎乎的一团,跟在义兄屁股后面,就像滚动的蒲公英。

虽然后来也拔高了,但清淡的五官和白皮跟同龄人实在是相差甚远。

感知到自己来历不明,总会有些敏感。

我在阿爸和义兄的面前,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存在。

但现在我没办法维持原来的人设了。

为了活命,我得无时无刻盯着小张哥,不让他有机会去取虫卵。

以前我是义兄的小尾巴,现在我成了他的人形挂件。

「哥哥,要抱抱!」我奶声奶气地叫住小张哥,而他正打算留我在家里,自己出去采摘。

小张哥沉默了一会,把我抱起来放进背篓里。

竹编的篓子被我压得发出沉闷的叫声,我有些心虚。

虽然这时候我才三岁,但胳膊腿子长得圆润饱满如藕段,力气小点抱我都难。

可小张哥从不拒绝我,我一伸手,他就背起我爬山涉水。

不过我也不是特别愧疚,一是我这身实心的肉全是他给喂的,二是想起自己这么小就被下了情蛊,那这人的心思也单纯不到哪里去。

三岁小孩都不放过,这哑仔坏得很。

「在这等我。」

他把我放下,走进密林中。

这一片路不好走,我乖乖在原地等他。

百无聊赖,我很快就开始犯困了。

嬉笑声打断了我的美梦,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朝我这边走来。

有个一脸傻相的男孩凑近我,戳了戳我的脸蛋,「这怎么有个女娃子?」

3

你大爷的!

眼睛瞎了就找点蛊吃吃,哥们正儿八经的大汉子好吧。

不就是皮肤白点,嘴巴子红点,声音细点嘛。

「我不是女娃子。」我试图解释。

并没有人在听我说话。

他们吵吵嚷嚷,聚起来共五个人。

两个女娃子,三个男娃子,都背着背篓。

寨子里孩子不少,我认不全,但领头的这个我可有印象了。

因为他是族长的儿子,人称小霸王的姜浩。

上一世在苗寨书院里,就是他带头孤立我,整天找我麻烦。

但我义兄不好惹。

小张哥从小就长得高,精瘦力气大,打架主打一个出手狠辣,小霸王不是他的对手,干架干了几个来回,就妥妥被打服了。

不过我哥不在身边时,我还是会怂一手。

「外族人怎么把女娃子丢在这处啊,分分钟要被野狗叼了去的!」

胡说八道,这林子根本没有野狗,最多有些许毒蛇。

我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们。

小霸王被我无视,暴脾气立马就窜了上来,他眼睛提溜一圈,想到了个坏主意。

「我听说用人当诱饵能引来蛇王,而蛇王是毒中之王,拿来炼蛊天下无敌。」

我心一凉,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果然,这群熊孩子是要把我当引子。

刚开始还有个面善点的女孩劝阻一下,但被小霸王凶了一下再也不敢出声了。

他们一拥而上,不到半刻就把我绑死,再合力吊了上树。

一边拉绳子,还一边骂我胖猪。

我要气死,可惜嘴巴被布碎堵住了,不然指定给他们表演下国粹文化。

「浩哥,你说那蛇什么时候会来啊?」

小霸王想了想,突然抬手对我放了一支冷箭,我闷声惊呼一下,感觉有什么划过我的手臂,随即剧痛和血腥味蔓延开来。

躲草丛里的姜浩唾骂一声,「靠,射歪了。」

他大概瞄准的是出血量大的部位,见没射中,还想补一箭。

旁边的男孩拦住了他,示意远处的树冠有动静。

我疼得快晕过去了,抬头一瞥,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一条浑身黄斑点的巨蛇吐着蛇信子,缓缓朝我的方向爬来。

它长约两米,蛇身粗如树干,我使劲扭动身子想要摆脱绑绳,看着只是更像一块美味的诱饵了。

几个孩子在底下噤了声,带着兴奋地余光看巨蛇离我越来越近。

面对死亡的恐惧,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脑子里想到只有一个人。

我拼了命舌头外顶,干呕了一遍又一遍。

碎布一点点从喉咙深处拖出,粗糙的质地磨得我生疼,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等它完全退出我的喉咙,我再使劲一吐,然后用全身最大的力气大声呼喊。

「哥哥!救我!」

「小张哥!我要被吃掉了!你快来啊!」

我急死了,蛇蓄了力,从旁边的树冠弹跳到我这棵树干上,距离我只有不到一米。

一开始它只是好奇,吐着舌头观察我,但当我肩上外涌的鲜血滴了它一脸,巨蛇就开始嘶嘶声,猛地朝我冲刺过来。

我惊恐大喊「张礼卓!!!你还管不管我了!!!」

关键时刻,冷刀飞刺。

刺眼的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

眨眼间,巨蛇尾巴被钉死在树干上,而蛇口距离我就差不到十厘米。

我眼睁睁看着血盆大口在半空中陨落。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稳稳落在绑我的树干上。

张礼卓割开绑我的绳子,一手将我捞了上来。

他稚嫩的脸庞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神色,眼神冷冽,一手握着刀,一手把我护在怀里。

嗓音里却是无尽温柔,「哥哥来了,来管你了。」

4

“哥哥……”

我放松下来,忽然一阵困意袭来,很快我就失去意识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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