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十几条人命的杀人犯却是个痴情种,而送他进监狱的,却也是他最爱的人

小阿珩 2023-12-29 17:51:45

我喜欢的女孩是聋哑人。

而我是身上背了十几条人命的杀人犯。

她很缺钱,一天打三份工。

两个月后,她的银行卡汇入了三十万酬金。

而我手上的镣铐,是她亲手为我戴上。

1.

街角的按摩店门前停着一辆警车。

周围站着一圈看热闹的人。

我看向警察,轻轻笑了笑:“能让她给我戴吗,毕竟是她检举我的。”

闻言,警察询问一旁的女孩:“你和嫌疑人是什么关系?”

女孩没说话,神情呆滞。

我说:“她是聋哑人。”

她听不见,也不能开口说话。

所以,她不知道我在那通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

我拿着手铐,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比着手语。

而后,女孩动作迟缓的为我戴上了手铐。

坐上警车,我直视前方,无视了窗外那道视线。

警察问:“你刚刚比的手语是什么意思?”

我低垂着眼:“没什么意思。”

审讯室里。

我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

年长一些的负责审问,年轻一些的主要负责记录。

他开门见山的问我:“你逃了快四个月,这次怎么被人检举了?”

我不以为然:“可能是运气差吧,谁知道呢。”

他继续问道:“为什么要杀人?”

我看了看冷冰冰的审讯室,漫不经心的回道:“你们还没查到?”

年轻的警察语气激动:“端正你的态度,你身上可是背负了十几条人命!”

我打了个哈欠。

他们见我不打算配合,把我关进了看守所。

看守所关押了不少人。

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却睡得格外安稳。

从决定成为罪犯的那一刻起,我就没了回头路。

隔壁房间关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自顾自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谁知道她要还手,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说完,他突然语调升高:“如果她给我钱,我也不会杀人!”

我狠狠踹了一脚门。

“别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男人一脸怒容的看着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我?”

也对。

他身上是一条人命。

而我身上是十几条人命。

可我一点都不后悔。

一周后,警察再次找上我。

我戴着手铐走进审讯室,对面却没有一个人。

大概过了两分钟。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梁筝朝我走了过来。

她递给我一个苹果,比着手语。

她说:“吃了苹果,平平安安。”

我没有接,而是问她:“你妹妹的病好点了吗?”

她刚准备比划,身后年长的警察出言打断了她的动作。

“你们在说什么?”

我摊了摊手:“我在骂她真可恨,居然偷偷检举我。”

年轻的警察嗤笑道:“陈览,你真是社会的败类!”

败类吗?

和我还挺配。

年长的警察姓王,我猜测他应该审讯经验丰富。

很快,手语师来了。

王警官的视线在我和梁筝之间巡视。

半晌,他问梁筝:“你和嫌疑人是什么关系?”

梁筝会读唇语,但读得有点慢。

她比了比手势。

一旁的手语师说:“她说他们两个不认识。”

王警官不信:“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给他带苹果?”

梁筝顿了顿,接着比划。

手语师说:“因为她觉得过意不去。”

年轻的警察插话道:“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你这是为民除害,值得嘉奖。”

梁筝走后,王警官说:“你喜欢那个女孩,对吗?”

我沉默着不回答。

“你杀的那十几个人里,其中就有她的家人。”

2.

听到这,年轻的警察气得猛拍桌子。

“陈览,你这个恶魔!”

“小吴,别这么激动。”王警官一副淡然的模样:“我们要问出他的杀人动机。”

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我什么都不会说。

最后,王警官以梁筝为诱饵,想让我产生动摇。

我岔开话题:“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她?我不过看她是个残疾人,觉得有趣罢了。”

吴警官骂骂咧咧道:“陈览,被你这样的人喜欢,简直就是噩梦!”

我怔了怔。

不是的。

梁筝不会这样想。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会接纳我。

一场大火烧伤了我的脸,弯弯曲曲的疤痕遍布在我的脸上,格外丑陋。

每个人看见我,都会下意识的躲开。

于是,我低着头,将自己藏了起来。

遇见梁筝那天,我打算去死。

东躲西藏,精神高度紧绷,和人打交道都像走在随时会坍塌的冰面上。

我累了。

反正这条命也不该活着。

我走向街角那条幽暗的小巷,巷尾堆满垃圾。

一个没人会停留的地方。

明天一早,发现我尸体的人会是来清理垃圾的环卫工人。

他应该会先大叫,然后慌忙报警。

拿出口袋里的小刀,我对着手腕准备用力。

身后的声响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转过身,看见一个女孩站在巷口。

她穿着淡蓝色的衣服,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在她身上。

她比划着双手,神色有些焦急。

不知为何,我收起了刀。

我自学过手语。

她在说:“你不要站在那里,那里太黑了。”

明明路灯的光一点都不亮。

偏偏照在她身上那么刺眼,让我不敢再看。

如她所愿。

我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老板热情的招待道:“你想点几号技师?”

我看了眼名单,指着四号。

老板为难道:“她是兼职,半个小时后才到。”

“那就等她到。”

我坐在大厅,百无聊赖的观察店内。

“欢迎光临”的声音响起。

女孩不停的用手语说着抱歉,说因为一些事晚到了十分钟。

老板语速有些慢:“你应该向那位客人道歉,他等了你四十分钟。”

我和女孩对上视线。

她打着手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晚到的。”

我用手语回道:“没关系。”

她没认出我。

也许是那天太黑,也许是我只露出了眼睛。

按摩需要脱掉上衣。

我的后背和胸膛也有烧伤的痕迹。

这一刻,我在心里恶劣的想,要是她看见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估计会被吓到,然后手忙脚乱的跑出去。

但她没有。

她像是没看见,按照流程给我按摩。

我莫名感到生气。

按摩到一半,我示意停下。

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比划。

“对不起,是我力道太重了吗?”

我穿衣服的手一顿。

片刻,我的嘴角轻轻牵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心软得很。

3.

这句话我说得很快,很小声。

大面积的烧伤让我和从前的容貌大相径庭。

唯一没变的,大概只有声音。

可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每天会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

能记住的,少之又少。

我穿好衣服,比了比手势。

“你按得很好,只是我不太习惯。”

她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左边脸颊凹进去了一小块。

是酒窝。

她比划道:“谢谢你,谢谢你点我。”

走出按摩店。

我望向头顶的晴朗天。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想死的念头并没有打消。

我只是在找一个时机。

按摩店对面的房子空了一间,我住了进去。

行李只有一个背包,倒也方便。

从卧室的窗户往外看,能看见按摩店的大门。

女孩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进店。

她似乎很忙,但也过得很充实。

晚上,我看着女孩走出店门。

正当我准备离开窗口,去拿茶几上的安眠药时,我看见她身后跟着两个男人。

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来者不善。

我飞快下楼,看见女孩被他们堵在巷口。

“她是个聋哑人,不用担心她会喊出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长得挺漂亮,可惜是个残疾人,今天让咱哥俩爽爽,留你一条小命。”

“别说,这触感还不错,看这反应应该还是个雏吧。”

0 阅读: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