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齐历史的长河中,祖珽,这位身居宰辅之位的朝廷重臣,本已尽享权力与财富,处于尊荣显赫之境。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沾染上行窃之癖。无论是于同僚府邸,还是在皇宫禁地,其每至一处,皆难抑窃取之欲,总要悄然取走些物件方肯作罢。长此以往,同僚们对其防范有加,而帝王见之,亦直呼其为窃贼。其盗窃行径已然成瘾,甚至连五六十岁的老妇亦未能幸免。祖珽,这位行为怪异的宰相,同时还是南北朝时期声名远扬的才子与诗人。
祖珽目不能视,然其贪欲炽盛,凡入其念之物,必欲据为己有。身为朝廷显宦,其贪污敛财之巨,堪称富埒王侯。非但如此,其行径极为卑琐,即便是寻常人家之炊具杂物,亦不放过。且其获取财物并非光明正取,而是惯以偷窃之法。似在其观念中,唯有窃得之物,方能令其内心滋生愉悦之感。
在某一 occasion,他前往同僚司马世云宅邸参加宴会。席间,待面前食物用毕,他竟趁众人不备,将两只铜碟悄然纳入怀中。需知,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宴饮规制与当下大相径庭。当今宴饮,常为众人围坐于大圆桌,或于长桌两侧相对成排而坐进食。而彼时,沿袭汉代宴饮习俗,宴会上每人皆设一小桌,各自独立用餐。
祖珽不动声色地将两只铜碟藏于怀中,旋即神色庄重地向宴会主人司马世云发问,为何尚未为其呈上菜肴。司马世云闻此,目光投向祖珽的餐桌,只见桌面光洁,空空如也,当即面露愠色,严肃地质问厨师,为何独缺祖珽这一桌的菜品。厨师深感委屈,据理力争,坚称已按流程为每位宾客正常上菜,可祖珽桌上不仅菜肴不见踪影,就连餐具铜碟亦消失不见。此厨师性格耿直,毫不避讳地回应司马世云:“菜品确已呈上,想必是有人将菜食尽后,顺手窃走了铜碟。”
祖珽闻此,不禁怒从中来。旋即起身,神色严肃且语气强硬地表示:“此必为仆人所窃。汝于下人管束不力,致对宾客有失礼遇,实乃令人愤慨。”语毕,便欲拂袖离席。彼时,厨师与众宾客皆清晰目睹,祖珽怀中明显鼓胀,似藏有异物,稍加推测便知,所藏之物极有可能便是那两只铜碟。
在彼时场景下,为证自身清白,身为庖人的他,摒弃官场等级之念,迅疾趋前,截住祖珽,郑重言道:“碟具遗失,众人皆有涉嫌之可能,唯有逐一搜身,方可离去。”此语一出,一众宾客亦随声附和,主张应一视同仁,全员接受搜查。祖珽闻此,顿时怒形于色,不假思索,转身拔足欲逃。庖人见状,快步追至,猛然扯住祖珽衣襟,随即,两枚铜碟坠地,发出清脆声响。然而,即便至此,祖珽仍拒不认罪,反手指向庖人,怒斥道:“汝这奸佞小人,竟敢构陷本官,将碟具私藏于吾怀。”
彼时,宾客们闻知祖珽之偷窃行径,皆哄然哂笑,以其行为为不齿。自兹以后,朝中同僚于设宴之时,或提前将贵重物件妥善隐匿,以防不测;或即便目睹祖珽行窃之举,因碍于情面,亦缄口不语。总之,祖珽所至之处,财物失窃之事便屡有发生。
在北齐时期,祖珽竟对帝王亦行偷窃之举。彼时,北齐神武帝高欢设宴款待群臣,席间,祖珽目睹一只造型精巧、形似弯月的“金叵罗”金酒杯,瞬间心生贪念。他手持酒杯,反复端详,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旋即,趁四下无人留意,他悄然摘下帽子,将金酒杯套于发髻之上,而后重新戴上帽子,完成藏匿。
祖珽窃取酒杯后,佯装无事,示意宫人再取一酒杯以供其饮酒。此行为却被大臣窦泰察觉。窦泰当即发问:“祖大人,您的酒杯何在?”祖珽故作无辜,回应道:“我何曾持有酒杯?尚未开始饮酒。”神武帝高欢闻之,面露疑惑,质疑道:“众人皆已多次举杯畅饮,怎言未饮?方才朕还见你持杯向朕敬酒。”祖珽摊开双手,称:“确实蹊跷,方才稍一分神,酒杯竟不知所踪。”窦泰严肃指出:“圣上设宴,竟有人胆敢盗取酒杯,此乃大不敬之罪,祖大人需审慎思量。”
祖珽侧目而视窦泰,言辞犀利地质问:“尔之意,莫非指吾窃得皇上之酒杯?以吾重臣之身份,岂会行此等不堪之事?反之,吾尚疑此杯乃尔所窃。”窦泰遂面向皇上,恭敬陈词:“陛下,酒杯虽为微末之物,然气节关乎重大。恳请陛下降旨,以行搜查之举。”
高欢此前便已听闻有关祖珽盗窃的传闻,当窦泰提及此事,他确信窦泰目睹了祖珽的盗窃行径。旋即,高欢郑重表示:“金叵罗乃朕珍视之宝物,平素皆不舍轻易取用。窦爱卿,朕命你即刻着手,大胆搜寻。”窦泰领命后,环视四周,面向诸位大臣,严肃宣告:“烦请各位大人摘下头上冠冕。”
朝堂之上,群臣见状,纷纷肃立而起,摘下冠冕,以一种略带戏谑的目光,注视着祖珽的一举一动。彼时,祖珽伫立原地,身姿僵硬如柱。高欢见状,命其免冠,祖珽却回应道:“臣偶感风寒,实难免冠。”
高欢授意窦泰,令其迫使祖珽摘下头上冠冕。此时,赫然可见一枚金叵罗稳稳置于祖珽发髻之上。见状,高欢当即指向祖珽,声色俱厉地斥责道:“汝乃窃贼,竟敢窃取朕之酒杯!”
祖珽神色自若,毫无愧赧之态,竟高声质问道:“究系何人,趁吾酩酊大醉之际,将金叵罗置于吾首?”彼时,鉴于祖珽颇具卓越才华,高欢并未对其施以惩处。然而,自此后祖珽每次入宫,高欢便会郑重告诫宫人:“慎防盗贼复至,妥善保管诸般物件。”
祖珽位居宰相之职,却德行有亏。其行径不仅限于蝇营狗苟之辈的小窃之举,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他竟与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孀妇建立起暧昧关系,此行为实与宰辅身份相悖。每次前往孀妇居所幽会,祖珽皆乘一匹已服役逾十载的马匹,且对该马美称为“骝驹”,似有意忽视其年迈之态。尤为荒诞的是,他对这段不伦关系毫无避讳,公然行事,致使其行径在众人之间广为人知。
某日晨,祖珽自寡妇居所离去后,径直前往朝堂。于朝房静候之际,与大臣裴让之展开一番言语互动。裴让之当着诸臣之面,以诙谐之语打趣道:“君之老马,龄逾十载,君仍呼其为骝驹。而那王姓孀妇,年约六十,君却依旧以‘娘子’相称。”此言一出,引得众臣哄笑。然祖珽对此却未以为意,神色坦然地回应道:“身为男子,当顺应人之本性。孀妇又何妨?孀妇自有其独特韵致,此中滋味,诸位恐难领略。”
祖珽其人,禀赋卓异,于诸多领域皆有所长。其文学造诣颇深,诗文创作展现出不凡水准;在绘画、阴阳占卜以及医术等方面,亦堪称精通。自年少起,祖珽便以机警聪慧见称。然而,其品行却存在显著瑕疵,一方面有小偷小摸之习性,另一方面对寡妇有所偏爱,此等行径,于南北朝历史长河中,着实显得另类而独特。
在诸多权威史籍中,如《北齐书》《北史》以及《资治通鉴》,皆对其一系列独特事迹有所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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