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了间小面馆,隔壁老太每天买一碗面,临终才知道:她是亲奶奶!

十九卡纯娱 2024-11-13 05:12:45

作者:19K纯娱 素材:周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8年的夏天,我在浙江省湖州市长兴县泗安镇租了一间不大的店面。说是店面,其实就是一间不到二十平方的小铺子,临街的玻璃上还有好几道裂缝,门框也歪歪扭扭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七月十五号,我兜里揣着仅剩的八百块钱,站在这间破店面前,心里既忐忑又欣慰。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有了自己的门面。虽然是租来的,但总算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了个立足之地。我叫周建国,今年二十八岁,从小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收拾店面的时候,隔壁卖水果的陈巧玲探头过来看了看:"哎呦,小周,你这是要开面馆啊?"她年纪比我小几岁,长得挺俊,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眨巴眨巴的,透着几分俏皮。

"嗯。"我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点头,"想着这地段还行,街坊邻居多,应该能开起来。"

"那敢情好啊!"陈巧玲笑着说,"我这水果店天天也有不少客人,到时候肯定能帮你介绍生意。"

我道了声谢,继续收拾。店里的设施很简陋,就几张破旧的木桌,椅子也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我从早忙到晚,总算把店面收拾得像个样子。在门口,我挂上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建国面馆"三个字。这名字虽然不怎么响亮,但好歹是我自己的店。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去菜市场采购。泗安镇的菜市场不大,但是东西还挺齐全。我买了些青菜、豆芽,还有一些猪骨头用来熬汤。菜市场里,张寡妇见我提着菜,笑着打趣:"小周啊,你这是要开张了?"

"是啊,张婶。"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行,改天我去尝尝你的手艺。"张寡妇说着,又压低声音,"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现在还是先把生意做起来要紧。"

回到店里,我开始准备面汤。说实话,我的手艺并不精湛。之前在苏州打工的时候,也就跟着一个老师傅学了几个月。但是我相信,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做出好面来。

早上七点,我把面馆的门打开,心里忐忑地等待着第一位客人。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去上班的,有去赶集的,但都匆匆从我店前走过,没有人进来。

就在我心里发慌的时候,一位老太太推开了店门。她穿着一件带补丁的蓝布衫,头发已经全白了,但是梳得很整齐。她的脸上布满皱纹,却透着一股慈祥。

"小伙子,来碗阳春面。"老太太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温和。

"好嘞!"我赶紧应着,心里暗自高兴:开张有生意,这是好兆头。

我认真地煮面,把最好的一把面条放进锅里。汤要烫,面要韧,葱花要新鲜。我一边煮面一边偷眼看那老太太,只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从布兜里掏出一个缺了口的搪瓷暖瓶,给自己倒了杯水。

面很快就好了。我把面端到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地说:"老人家,您慢用。"

老太太点点头,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来。她吃面的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好像也有人这样慈祥地看着我吃饭,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没想到,从那天起,这位老太太就成了我的常客。每天早上七点半,她准时出现在面馆门口。永远是那件补丁布衫,永远是那个缺口暖瓶,永远只点一碗阳春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手艺渐渐有了起色,面馆的生意也慢慢好转。街坊邻居都说我的面汤味道不错,连市场管理员王德贵都经常来光顾。

可是那位老太太,却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她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细细地吃完一碗面,然后默默地离开。我试着跟她搭过话,但她只是淡淡地笑笑,很少回应。

有时候我在想,这样一位老人家,为什么每天都要来吃这普普通通的一碗面呢?要知道,我的阳春面虽然不贵,但一个月下来也要花不少钱。更奇怪的是,不管刮风下雨,她都会准时出现。

天气渐渐转凉,我特意给老太太的面里多加了些青菜。她还是那样默默地吃着,但我分明看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感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位老人家好像和我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那个改变我命运的夜晚来临……

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深夜,我刚收拾完面馆准备关门。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了。我赶紧跑出去查看,借着昏暗的路灯,我看见那位老太太倒在了路边。

"老人家!老人家!"我连忙跑过去扶她。老太太的脸色煞白,浑身冰凉。我二话不说,背起她就往医院跑。那一刻,我才发现这位每天来吃面的老人竟然轻得像片羽毛。

值班医生说是心脏病发作,必须立即住院。我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连老人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该通知谁。

"小伙子,你是她家人吗?"护士问我。

我摇摇头:"不是,她是我面馆的常客。"

"那你知道她的家属联系方式吗?"

我又摇头。此时此刻,我内心充满了自责。这位老人家来我店里吃了几个月的面,我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医生开了一大堆药,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三千块。我把仅剩的积蓄都拿了出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我心里一阵酸楚。她的布衫上的补丁更显得触目惊心,枯瘦的手腕上甚至能看见清晰的青筋。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熬了一锅浓浓的鸡汤,给老人送来医院。她喝了几口,眼里含着泪,轻轻地说了声:"谢谢。"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说这么长的一句话。

"老人家,您别客气。您天天来我店里吃面,就是我的恩人。"我一边说,一边给她掖了掖被角。

她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莫名地心酸,仿佛看到了什么熟悉的影子。

趁着老人休息的时候,我按照她的住址去了她家。那是镇子边上一间破旧的平房,屋里的陈设简单得让人心疼:一张木板床,一个旧衣柜,还有一个放着碗筷的小桌子。

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我无意中在床头发现了一个铁皮盒子。盒子上落了厚厚的灰,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动过。我本不该翻看别人的东西,但一种说不清的直觉驱使我打开了它。

盒子里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妻和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我的手开始颤抖,因为那对夫妻的面容是那样熟悉——那是我的父母!而照片背面写着:建国满月,1960年5月。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原来,这位每天来吃面的老人,就是我从未谋面的奶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母在化工厂意外去世后,亲戚们都说是我奶奶把我送人的,所以我一直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奶奶充满怨恨。可是现在,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铁皮盒子的底部还有一本发黄的日记本,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建国,奶奶对不起你。你父母出事后,我想把你抚养长大,可是我得了重病,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我不能连累你,只好把你送给有能力的亲戚抚养。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直到听说你来镇上开了面馆..."

我哭着看完了日记本。原来这二十多年来,奶奶一直在暗中打听我的消息。她知道我在苏州化工厂打工,知道我学做面条,也知道我来泗安镇开面馆。可她始终不敢相认,只能以一个普通顾客的身份,每天来看我一眼。

日记本里还夹着一沓钱,虽然都是零散的小额钞票,但整整齐齐地叠着,显然是攒了很久。钱上还贴着一张纸条:建国的面钱。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这些年,奶奶一定是省吃俭用,把每天买面的钱都存下来,想着有朝一日还给我。可她那件打满补丁的布衫,那个缺了口的暖瓶,那间破旧的平房,哪一样不是在诉说着她的艰辛?

我握着日记本回到医院,奶奶正在病床上安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那些深深的皱纹里,刻满了岁月的沧桑。我轻轻地跪在床前,喊了声:"奶奶!"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我手里的日记本,浑浊的眼里顿时涌出泪水:"建国,你都知道了?"

"奶奶,这些年,您受苦了!"我紧紧握住她的手。

"傻孩子,"她颤抖着抚摸我的脸,"能每天看你一眼,奶奶就心满意足了。你现在过得好,奶奶就放心了。"

"奶奶,您别说了,我带您回家。以后,我来照顾您。"

她摇摇头:"不用了,奶奶这辈子,就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现在,奶奶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手也渐渐冰凉。

"奶奶!奶奶!"我大声呼喊,可是奶奶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

整理奶奶遗物的时候,我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建国,奶奶走了以后,不要太伤心。你的面很好吃,比你爸爸年轻时做的还要好。奶奶在天上,会保佑你的。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面馆里坐到天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仿佛又看见奶奶坐在那个熟悉的角落,慈祥地看着我。

街坊邻居都说,那位老太太是我的贵人,每天来照顾我的生意。可他们不知道,那不是什么贵人,那是我的亲奶奶啊!

如今,我的面馆还在那个街角。每天早上,我都会在奶奶常坐的位置上放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那个角落里,似乎还能看见她慈祥的身影。

有时候我在想,这世间的亲情,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为什么我们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爱?

奶奶,您在天上还好吗?您放心,我一定会把面馆经营好,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只是,再也吃不到您给我暖在怀里的那口热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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