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死后,我不吃不喝两天,守在她的遗体旁。
火化后,我捧着一坛骨灰,带她走遍了年轻时去过的所有约会地。
人老了,腿脚已经不太灵活,可我还是想多和她待一会儿。
我想,送走她之前,再带着她走一遍年轻时走过的路,她到时候下去了,也能有个念想。
明明是相伴大半生的妻子,怎么就变成一坛骨灰了呢?
每每想到这个,我就潸然泪下。
游到一个知名景点时,一名旅游博主记录下了这一切。
我瞬间成了全网最让人心疼的老爷爷。
网友们纷纷称赞,直说老一辈的感情最让人感动。
他们夸赵可滢对我不离不弃,即使我没有生育能力,也依旧携手同行。
我无暇理会网上的声音,只想多陪她一段时间。
赵可滢爱漂亮,我就给骨灰坛绑上蝴蝶结,插几朵小花。
她也喜欢拍照,于是每到一个景点,我就为她与景色合影。
终于到了下葬的日子,我痛哭一场,把这段时间的回忆洗出来烧成了灰。
送她入土后,我终于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家里。
三天后,赵可滢的日记打碎了这美好的幻象。
她的日记从最开始的手写到发在网上,账号里文章数万篇,前后跨度长达几十年。
这个账号是赵可滢的,可我从不知道。
一字一句,全是她对孟柏竹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爱意。
“柏竹,我今天穿的花裙子很美,想让你看见。”
“柏竹,今天是我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可我只想着,如果能和你相守就好了。”
“柏竹,我老了,还会是你心中的那个美丽女孩吗?”
最后一篇日记,还附上了视频。
赵可滢头发花白,双目含泪,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少女娇羞。
她穿着一条鲜艳的大红连衣裙,脸上还化了淡淡的妆。
“孟柏竹,我快要走啦。”
“年少时无福与你携手,如今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程,我想大胆一次,为自己而活。”
“你说喜欢看我穿裙子的样子,你看,这条裙子是新的,我没给任何人看过。”
“我穿上它,嫁你一回,下辈子,我们还要继续爱。”
翻阅着这些日记,我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原以为,记录日常只是赵可滢的爱好,还调侃她要拿去出版社印刷成书。
她住院的时候,嚷着要买裙子,要化妆拍视频。
我很欣赏她取悦自己的性格,所以对她的要求,都是极力满足。
那段最后的日子,我只求她能开心愉快。
现在看来,她确实是开心的。
孟柏竹的爱在精神上支撑着她,而我在生活中照顾着她。
算是圆满幸福了。
长久的爱最让人感动,这个账号被网友们发现后,众人遗忘了我。
而赵可滢与孟柏竹的爱情,被全网歌颂。
孟柏竹也注册了社交帐号,发了新的博文,
只有短短四个字——“我心依旧”。
他们为这份坚贞不渝的感情而落泪,转头指责起了我。
我不育的缺陷被无限放大,钉在网络的耻辱柱上,受千万人嘲笑。
“他就是知道自己生不了,所以才要死死巴着赵奶奶,不然谁还愿意给他当老婆。”
“可不么,赵奶奶是知名画家,资产庞大,现在好了,钱都到他手里了。”
“真是旧时代的凤凰男,吃绝户第一人啊!”
浏览着这些恶评,我的心脏开始绞痛,痛得无法呼吸。
家门被推开,女儿赵之瑶走了进来。
“爸,找个时间去办手续吧,妈的财产该转给我了。”
她没看到我惨白的脸,一心只想让我把钱吐出来,好像我是什么贪得无厌的人一般。
我强撑着不适,从柜子里找到药,干咽了下去。
“瑶瑶,等我身体好些了,一定跟你去办。”
她有些不耐烦。
“身体身体,又是身体,妈这些年跟着你被别人嚼了多少舌根,不都是因为你不能生!”
“现在妈走了,我又是她唯一的女儿,你拖累了妈还不够,还要继续拖累我的生活吗!”
我才平静下来的情绪被她的几句话又刺激了起来。
可赵之瑶仍在喋喋不休。
“爸,你要是有身为男人的能力,妈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受人冷眼,你也老了,就别犟了,妈的一切本来就是留给我的!”
看着眼前被我养大成人的女儿,我感到无比心寒。
结婚时赵可滢哭着说自己身体有问题,过不了夫妻生活也生不了孩子。
我满脑子只有心疼,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只要有爱,做什么都不成问题。
可结婚久了,外头难免会有流言传出。
她却在那时领回一个小女孩,跟我说要领养她。
我打听过,那是孟柏竹的孩子。
我并不同意,可赵可滢说什么也不听,哭着抱着孩子不撒手。
“你知不知道我出门都被那些大姨大妈瞎打听?她们事多得要命,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赵可滢抱着孩子,饭也不吃,觉也不睡,直说她这辈子只承认这个孩子。
僵持了几天,看着她憔悴的小脸,我心疼了。
最后,我还是松口把她留了下来。
出门面对闲聊的大妈时,迫于无奈,我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我身体有些问题,耽误了可可。”
流言越传越大,在外人眼中,我成了个生不了孩子的废人。
但只要能保护赵可滢,我愿意。
可她的态度却悄然改变,日复一日,竟越发看不起我了。
女儿一天天长大,竟跟着赵可滢一起厌弃我。
可她这时理直气壮跟我要家产的模样,半点看不出来曾经听话可爱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半生婚姻,我自认已经做得很好,面对赵可滢,我尽心尽力呵护她。
面对赵之瑶,我倾注所有心血只为养她成人。
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付出,都不能让她们母女二人对我有半分改观。
我从未奢求她们能以同样的态度待我,可如此行径,实在是太心寒。
甚至赵可滢还背地里深情表白她的初恋情人,丝毫不顾及我的处境。
她好像忘了,明明我一点缺陷都没有。
出于好意替她做的遮掩,在她眼中似乎就成了真的。
赵之瑶依旧冰冷地看着我,好像我于她而言只是陌生人。
“爸,你人老了,我也不想说话太难听,求你别把我的人生也跟你绑在一起了!”
“叫你爸,是因为我知恩图报,念着你养大我的情分,你想想妈对你的那些好,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房门被打开,孟柏竹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径直走了进来。
他像是回自己家一般,丢下手中的东西就开始环顾四周,眼含热泪。
“这是我和可可一起做的陶艺。”
“这是那一年可可偷偷画的我。”
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我才发现原来这些陪伴了我和赵可滢几十年的生活陈设,原来都有孟柏竹的影子。
赵之瑶也惊喜地笑了起来,甜甜地喊着:“爸爸,你终于回家了!”
她转头看着我:“把妈妈的骨灰拿出来吧!”
我疑惑地看向面前的父女俩。
不得不说,赵之瑶和孟柏竹站在一起的时候,确实一眼就是父女。
她的外貌大部分遗传了孟柏竹。
怪不得后期赵可滢生病的时候,总爱盯着赵之瑶的脸出神。
赵之瑶重复了一遍:“妈妈的骨灰在哪个位置?我和爸爸去接。”
“妈妈都走了,你还要限制她的自由吗?在爸爸身边才是她最后的心愿!”
我苦笑了一声。
赵之瑶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我找了许多朋友,终于想办法给她申请了美国的一所知名大学。
可她怎么也不愿意去,非要闹着去加拿大。
我拗不过她,也心疼极了,又花了好大一笔钱送她过去。
本科加上研究生的几年时间里,她很少和我联系,电话和视频也总是打到赵可滢手机上。
她也很少回国,我心疼她孤身一人在外求学,生活费从来只多不少。
我突然反应过来,孟柏竹就住在加拿大。
“之瑶,你在加拿大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早就和孟柏竹联系上了?”
她眼神闪躲了一瞬,又光明正大对上我的。
“那是我亲生父亲,我跟我爸爸联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我与赵之瑶相处这么多年,却始终走不进她的内心。
我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可她从未把我当过父亲。
毕竟她早就与她的亲生父亲相认了,又怎么会顾及我这个多余的人呢?
在她眼中,我是不顾赵可滢感受,强行将她绑在身边的恶人。
是我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妄想从她们身上收获爱情与亲情。
现在看来,活了大半辈子的我,可真像个笑话。
孟柏竹见我不说话,风度翩翩地正了正领带。
“郭先生,你我都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可可也已经走了,她这辈子的遗憾很多,你就圆她一个和真爱相聚的梦吧!”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他是赵可滢的真爱,那我这个结婚几十年的丈夫是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保姆吗?
“赵之瑶,你妈妈结婚证上是我的名字。”
“他是你亲生父亲不假,可你们有什么立场带走我妻子的骨灰?”
见我质问赵之瑶,孟柏竹直接朝我跪下了。
他做足了弱势者的模样,让赵之瑶直接红了眼。
“郭先生,你不要为难我的女儿,她受委屈,我这个做父亲的会心痛。”
“我和可可几十年的感情,我最了解她了,请你放她自由吧!”
赵之瑶哭着把孟柏竹拉起来,转身对我怒目而视。
“你束缚住妈妈还不够,还要羞辱我爸爸吗!”
“作为一个老人,你做这些事也不怕百年之后损功德!”
“妈妈根本不爱你,郭予君,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我的耳边嗡嗡作响。
人老了,确实变得感性许多。
很多不愿深究的事,却在这一刻被赵之瑶全部拿到明面上来说。
“妈妈几十年来都在给爸爸写恋爱日记。”
“这么多年来,妈妈始终和你分床睡。”
“还有我,她愿意养孟家的骨肉,都不愿意和你有个孩子。”
“你还不明白吗!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了!”
“郭予君,你一把年纪了,还强求什么爱情呢!!!”
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扶着椅子,颓然坐下。
是啊,赵可滢从来不爱我。
从始至终,她心里的那个少年只有孟柏竹。
而我只是他们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她写了几十年的那本爱情日记,早该让我清醒过来。
最后的那个视频,也像鱼刺一般哽在我喉间。
我自认与赵可滢相敬如宾,夫妻恩爱。
可到头来,还是落得个一场空。
甚至她走了,骨灰都还要交给年少情人。
什么也没给我留下,我什么都得不到。
罢了......
再争下去,我可就成了笑话。
我摆摆手:“你妈妈的骨灰存放在城南的墓地,你们自己去办手续吧。”
赵之瑶眼神一亮,扶着孟柏竹就要过去。
“爸爸,我们快去接妈妈,她一定等不及和您相聚了!”
临出门时,她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有亲生父亲,就不好再叫你爸了,郭叔,你准备一下把妈妈留下的资产转给我吧,等我回来跟你去办。”
他们出了门,只留我一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出神。
这些年来,赵可滢的作品卖出去的钱都是由我打理。
她不会理财,便把所有事务交给了我,我以她的名义开了一间公司,平日里忙上忙下,给她的身价翻了好几番。
这毕竟是我和赵可滢大半生的心血。
赵之瑶毕竟只是孟柏竹的女儿,我不忍心将资产全部拱手送给外人。
我想起赵可滢弥留之际,拉着我的手对我说的话。
“予君,遗产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不用操心,有事就联系陈律师......”
我想了想,给他打了电话。
赵之瑶和孟柏竹捧着赵可滢的骨灰回来的时候,我还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她眼中闪过几分不忍,随后又变得坚定起来。
“爸,你先在家休息,我和郭叔去办财产的事。”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把律师请到家里了。”
“之瑶,你把你妈妈的骨灰带走了,也不再喊我爸。”
“既然你决定和这个家断绝关系,那你妈妈留下的财产,你也不能继承。”
“这是我们的心血,之瑶,我还要替她好好打理她留下的一切。”
赵之瑶嗤笑了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男主人了。”
“我妈收留你几十年,替你遮掩你那丢脸的病,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你现在还想霸着财产,我怕你是没命花!”
她招手喊来律师,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宣读一下妈妈的遗嘱吧!”
律师一开口,我如遭雷击。
她革去了我在公司的职务,将我除名,同时,将名下的财产全部赠与了孟柏竹和赵之瑶父女。
连半毛钱都没给我留。
“本人自愿将所有财产赠与孟柏竹及养女赵之瑶,望他们二人此生平安顺遂,所愿皆得偿。”
“此生无法相守,幸有爱女陪在身侧,拥有一段美好记忆,足矣。”
“下辈子早些遇见,多些坚定,你我再续前缘,我会为你生个胖娃娃,那时一定很幸福。”
律师合上了文件夹:“这就是赵女士遗嘱的全部内容。”
赵之瑶趾高气昂地看着我:“听见了吧?赶紧收拾东西吧,这个家里你终究还是外人!”
“生孩子?”
“可她跟我说,她先天不足,不能过夫妻生活,也不——”
孟柏竹露出了嘲讽的笑:“其实可可身体很健康。”
他眼中的得意之色那么明显,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不是不能,是不想。
赵可滢从来就没接受过我,自然也不愿意让我碰。
她要为她心中的真爱守着清白。
哪怕这会搭上我的一生。
可笑啊,她竟用这么拙劣的谎言骗了我,甚至让我沦落到无儿无女的地步!!
一个又一个的冲击像是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瞬间觉得胸口发紧,喘不上气。
“嗬嗬......”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我好像能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无尽的悔意淹没了我,这一生,过得实在太辛苦了。
我悔啊!
我恨啊!
要是一切能够重来,我绝对不会如此糊涂!
......
“郭先生,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
再睁眼时,我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环视四周,我居然在医务室。
可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难道,我回来了?!
我用了最快的时间适应这一切。
原来,临死前的愿望成真了,我回到了赵可滢为了保护孟柏竹,导致我受伤的那一天。
这个时候,赵可滢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孟柏竹也还没出国。
我和她新婚不久,本应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可她却为了保护孟柏竹,将我推向了那辆失控的小轿车。
前世,我因此错过了与大老板的合作,直接失去了事业转型的机会。
而孟柏竹捡了个大漏,在事业圈里一举站稳了脚跟。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赵可滢的身影。
她去哪了?
来不及多想,我拔下输液管,抓起床头的手机,冲出了病房。
这个时候,招标会应该刚刚开始。
我赶回工作室拿U盘,还来得及!
跑到医院大门的时候,我撞上了赵可滢。
她看到是我,一脸惊讶。
面前的女子年轻了许多,美得依旧惊心动魄。
可我看着她的脸,早已没了最初悸动的感觉。
重来了一辈子,我绝不可能再重蹈覆辙,为她的纯洁爱情献出一切!
“郭予君,你跑出来干什么?”
“招标会。”
我不想和她多说什么,怕耽误时间,越过她就要往前走。
赵可滢却一把拽住了我:“不要去!你都受伤了,凑什么热闹?”
她的话说得很漂亮,好像是在关心我的伤势,可我知道,她只是为了拖住我,好让孟柏竹在招标会上拿下那个大项目。
“我必须要去。”
赵可滢往我怀里靠了靠:“予君,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你现在这种情况还要乱跑,我好心疼,别去了,一个招标会而已!”
我推开她略显僵硬的身体:“别装了,你靠近我也很膈应吧?你不想让我去,只是为了孟柏竹,不要自欺欺人了。”
见被我拆穿,她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你既然知道,那就更应该听我的话!”
“柏竹那么辛苦,一个项目而已,你让给他又不能怎样,怎么这么小气!”
“我告诉你郭予君,我不会让你去坏了柏竹的好事,你就在医院乖乖待着吧!”
我抬脚往外走去,此刻,赵可滢的威胁对我已经毫无杀伤力。
她又一次扯住了我的衣袖,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郭予君,你就放弃吧!”
“再这么无理取闹的话,我就跟你离婚!”
“好!”
我答应得干脆利落,赵可滢反而愣住了。
“我说我要跟你离婚!”
我摆出严肃的神情:“我答应你了,不开玩笑!”
赵可滢的脸色瞬间发白,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我不管,你的U盘在我手上。反正你也没有U盘,去了也没用!”
我心底一沉,那个U盘装着我所有的数据资料,如果真的在赵可滢手上,我怕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新的一份。
难道要就此放弃吗?
“滴滴滴”。
医院外的公路上,一位美艳女子坐在一辆火红的劳斯莱斯里。
她的美极具侵略性,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认得她,算是我的竞争对手,乔氏集团的大小姐——乔烟烟。
她似乎正朝我鸣笛,还不断地冲我招手。
“郭予君,快上来,我带你过去!”
我不假思索地上了她的车,向前疾驰而去。
乔烟烟开出一段路,突然停下了车。
我坐在副驾,她突然朝我的方向俯下身来,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我已经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乔烟烟带着好闻的草莓香气,笑得像个小狐狸。
“郭予君,你终于落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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