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建国，今年刚满六十。儿子小浩结婚的大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可我这心里啊，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事儿还得从上周说起。那天，未来的儿媳妇小雅约了我们一家人吃饭，说是有件事要谈。我跟老伴儿，还有小浩，准时去了饭店。菜刚上齐，小雅就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说：“叔叔阿姨，咱们有件事情得提前讲清楚。”我和老伴儿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不安。这婚事前前后后已经张罗得差不多了，怎么突然又有“事情”了？小雅接着说道：“我爸妈的意思是，彩礼不能少，得二十万，再加一辆车。小浩不是在城里工作吗？以后我俩有个代步工具也方便。”她说得很理直气壮，甚至脸上还带着点笑意。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尽量让自己冷静。小浩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他低声道：“小雅，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我家条件一般，能办婚礼已经尽力了。”我放下茶杯，看着小雅的眼睛，慢慢说道：“小雅，你家要二十万彩礼，还要辆车，这么大一笔钱，你觉得我们家能掏得出来吗？”小雅微微一愣，随即挺直了背，语气坚定地说：“叔叔，我们家那边的习俗就是这样。我爸妈也说了，这彩礼给了我，到时候还是会回到我们小家的，不会让你们亏的。”我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话是这么说，可谁家彩礼能再返还回来？你们是希望咱们家先拿出来再说，是吧？”小浩急了，皱着眉头道：“小雅，你怎么突然提这个？咱们之前不是说只要象征性彩礼吗？”小雅扭头看着小浩，语气也有些急了：“我妈说了，不拿彩礼出去，我们家会被别人笑话的。我嫁过来总得有个面子吧？”老伴儿在一旁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孩子，咱家是真拿不出这么多。”气氛顿时僵住了。小雅的脸色变了变，眼里透着不满。她低下头，搅拌着碗里的汤，半晌没说话。我缓缓站起身，看着她，语气不重但很坚定：“小雅，咱们两家人讲的是亲情，不是生意。结婚是好事，不是交易。你要二十万彩礼加一辆车，我问你一句话——你是真想跟小浩过日子，还是你父母想借你婚姻捞一笔？”这话一出，小雅脸涨得通红，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我又继续说道：“钱，我们家不是一分都拿不出，可问题是，这钱该不该拿，得看值不值得。”“如果你是真心想嫁过来，咱们就一起过日子。你要是觉得没彩礼就没面子，那这婚姻，我看也没什么意思。”“至于你说的车，等你怀上孩子了，我们家再考虑买，给你们带孩子、出行用。但现在，不可能。”小雅的脸色变了又变，手攥紧了筷子，半天没说话。小浩看着她，眼里满是痛苦和失望。他低声道：“小雅，咱们到底是因为爱情结婚，还是因为这些外在的东西？”小雅抬起头，看着他，眼眶有些红了。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那顿饭，吃得沉闷又压抑。最后，我们还是提前离席了。回家的路上，小浩沉默了一路，回到家后，他闷在房间里，谁叫都不出来。两天后，小雅给小浩发了条微信，说她需要冷静一下。然后，婚事就这么搁置了。我知道，这事儿可能就要黄了。心里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心疼儿子。结婚是为了过日子，不是为了满足谁的虚荣心。我六十岁了，见惯了人情冷暖。我知道，真正的婚姻，靠的是两个人的感情，而不是用彩礼和物质堆砌出来的。如果一个人，连彩礼都能决定她的去留，那这样的婚姻，还是不结为好。